此時,這塊戰場,每死一名荊州騎兵,就有三名東吳士兵陪葬。而在雙方騎兵交戰的區域,由於人數的過於懸殊:四百對八百;雙方表現的實力和戰力相差無幾,由於人數對比的懸殊,荊州騎兵根本無法擊殺敵人,反過來極易受到傷害,每一名騎兵渾身都是血染盔甲啊……而太史慈麾下的騎兵只留二百騎兵應戰,其他六百騎兵聚合一處,直奔最大的一塊戰場飛馳而去,採用透點攻擊,和被包圍的同伴步兵內外夾擊敵人。
此時,荊州騎兵還餘二千多,而太史慈麾下的騎兵能作戰還有七百多,其餘的數十名騎兵受點輕傷,故作重傷的模樣撤退到戰場之外了;此時,江東的步兵僅剩不到二千人。隨着戰場情形的變化,荊州騎兵也改變戰鬥的方式,他們掙脫被包圍的困境,迂迴折返,聚合一處,依仗騎兵先天的衝鋒優勢,重新發動對江東將士輪番的進攻,百人騎兵一組,一波接一波從二面衝擊着敵人,如此,勢力均衡的場面又被打破了,江東將士又陷入危機之中。當然,死亡的是張昭和韓當的族兵,太史慈麾下的騎兵還在隱忍的保存實力……
而面對全軍覆沒的危機,太史慈神情鎮靜,根本不爲所動。而黃祖則是一臉的喜色啊,高漲的情緒令他的攻勢更加犀利,一時間把太史慈逼得只有招架之力。黃祖的“幻影十八斬”的確有獨到之處,而他身穿的赤龍戰甲更是極大提升他的防禦力,此戰甲居然能自動消融太史慈的斧芒,雷電斧附帶的麻痹屬性根本沒有效果,同時這種戰甲還能將敵人攻擊的力量轉化爲黃祖的力量,由於這種戰甲的加持,結果令黃祖不顧防守,全力投入進攻;與此相比,太史慈的星月戰甲只能將對方灰色的刀勁轉移……
由此,太史慈聯想到郭嘉贈送給他的手札,手札中記載:荊州黃氏宗族乃是當今天下最爲神秘的存在,沒有之一!與黃祖貼身近戰,太史慈領略到了這種神秘,這種神秘感告訴他:就算他竭盡所能,也未必能順利將黃祖擊殺當場。
果不其然,等近二十名陷陣營將士故作受傷退到太史慈和黃祖交手的附近,當他們啓動陷陣營後,黃祖居然對陷陣營的失重效果和遲緩效果免疫,他們的主將太史慈反而受到陷陣營失重和遲緩效果的影響:太史慈在失重的狀態下,速度明顯緩慢下來,要不是他胯下的黃龍馬機警,估計他已經被黃祖砍傷……
陷陣營將士也是在第一時間發現敵將黃祖居然不受陷陣營的影響,他們立即停止陷陣營的運轉,讓太史慈以本能的力量對抗黃祖……面對太史慈的一時失常,黃祖不明就裡,感到疑惑,當然疑惑的是他的心理,他可是趁機猛下毒手,一心想把太史慈一刀劈死,真是趁你病,要你命啊……太史慈眼看黃祖不受陷陣營的影響,他只能通過捏氣傳音,命令麾下陷陣營將士繼續隱藏實力……
由於黃祖身穿寶甲的加持和他本人身居神奇能力,太史慈也不能如願將他擊殺了。
不過,當黃祖體內的真元內力僅剩四成時,他才豁然想起:面對劣勢,太史慈一方完全可以撤退,脫離當前的險境啊,他爲什麼死戰呢?……想到這裡,黃祖亢奮的神情突然變得黯淡下來,彷彿一片浮雲遮住了皎潔明月!
太史慈眼看黃祖臉色一變,便催動內勁快速反攻,藍色的斧芒直如游龍將黃祖團團圍住。由於黃祖的戰意降低,無心戀戰的黃祖此時只有招架之力,短短的時間內,他和太史慈角色互換了。他吃力的抵擋太史慈令人窒息的進攻……
在險境中,久經沙場的黃祖在心裡計算與太史慈交戰的時間:足足有一個時辰了,一個時辰內,荊州的八萬大軍早該前進到此處了,爲什麼遲遲不見他們的蹤影?難道他們被江東的伏兵攔截了?攔截近八萬大軍,那江東的伏兵至少也有五萬啊……
黃祖越細想,越膽顫心驚:自己還在和太史慈激烈對戰,後方的將領不見自己回去,即使面對不能克服的危險,荊州大軍絕對不會後退半步的……結果只能有一個可能:自己的八萬大軍被敵軍攔截了……黃祖越想越後怕,他奮力抗擊太史慈凜冽的攻擊後,便鼓足真氣向存活的屬下命令道:“速退!”。
言語簡潔,但卻有力!荊州騎兵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也是相互掩護有序的撤退。也許荊州騎兵的戰鬥力大大不如西涼鐵騎兵,但是他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西涼鐵騎兵望塵莫及啊。這種嚴謹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在一定場合下,也能轉變爲團隊的戰鬥力!
此時,在他們的意念裡:只要再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可以擊殺面前的敵人。佔據如此優勢,但是面對統帥黃祖的命令,他們的信念裡只有執行,執行,再執行……
等荊州騎兵全部退至自己的身後,黃祖揮刀施展“幻影十八式”的殺招無影斬,灰色刀芒隨着雁翎刀瞬間消失,而與之對戰的太史慈頓覺周身被無形的壓力禁錮,呼吸都感到困難,他催動內勁灌注斧身,狂舞雷電斧,“衝浪十八式”之漩浪傾瀉而出,一層層藍色旋渦式的氣勁包裹住他和戰馬。此時,那種深處深海中的感覺,才稍微緩和一點。
等太史慈傾盡全力完全抵消黃祖的無影斬,黃祖已經策馬飛奔二百米開外;江東僅剩的一千步兵和六百多騎兵聚集在他的身後。太史慈望着逐漸遠離的黃祖,平靜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他放下雷電斧,拿起二石鐵胎弓,張弓搭箭便向黃祖射去。
身爲先天之境的超級猛將和某些天賦,黃祖立刻感應到自己被凜冽的殺意鎖定住,他當時心中一寒:哦,太史慈要神箭手的高超箭藝對付他了!……所幸他的坐騎乃是蒙古寶馬驚帆馬,寶馬對殺意也有敏銳的感知,它載着主人按照“S”形,躲避着神射手的“無影箭”。
相隔二百多米的距離,太史慈以“無影破空箭藝”快速射出三隻鵰翎箭。太史慈之所以沒使用雲龍弓鳳羽箭,是因爲他沒有把握如願射殺黃祖,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還要隱藏實力的。
正在縱馬狂奔的黃祖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襲體,他半轉身體舞動長柄雁翎刀護住周身。“噹噹”的二聲後,他幸運的用刀磕飛二隻倏忽現形的箭矢,由於撞擊力,他揮動的刀速無形中緩慢停滯下來,這種情形下,一隻箭矢透過刀影擊穿他戰甲護壁的結合處,插在他的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他差點吃不住哼出聲來。
他轉過頭狠狠的看了太史慈一眼,便催馬飛奔而去。
“追!”,太史慈命令道。
“諾!”,江東將士齊聲應道。
太史慈首當其衝,策馬緊追黃祖而去。
黃祖率部飛奔十餘里後,便轉入密林裡。太史慈爲替孫策報父仇,他也不顧危險,不考慮不熟悉環境,也率兵衝入密林裡,根據馬蹄的痕跡,繼續追擊黃祖一行人。太史慈的行爲表露的如此心跡,最起碼在張昭和韓當的族兵心中,是這樣認爲的……
外人有所不知,黃祖的血肉之軀是不能受到損傷的,一旦受到一丁點傷害,那種痛楚便會十倍的放大。而太史慈知道自己的箭矢射不穿黃祖的赤龍戰甲,他就刻意避開黃祖的身體要害之處,專門選擇赤龍戰甲的空門——護壁盔甲的結合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