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象超出了林星兒的認知,她也無法解釋這個現象。無奈之下,太史慈便向呂希求教。呂希神色坦誠的對太史慈和林星兒解釋說道:“太史公子,南陽郡的武鬥比賽是從西方國家傳過來的,比鬥場被西方的陣法覆蓋,能量來源就是場內那層細沙,那可是受過什麼國家……胡夫法老詛咒的金沙。無論是誰,無論比鬥雙方實力差距有多大,一旦進入比鬥場,武力便被陣法調整爲均衡持平,這樣一來,比賽充滿懸念,選手比拼的是勇氣和膽量以及智慧和經驗!”。
“哦,真是奇妙啊!”太史慈驚歎道。而林星兒則是淡然的點點頭。
鑼鼓再次敲響,武鬥正式開始。出乎衆人的意料:武鬥場內,很快分出勝負,力量型的選手佔盡優勢,把敏捷的瘦猴逼得節節後退。爲了增強比賽的觀賞性,力量型的選手乾脆退去拳套,拳拳到肉,瘋狂擊打瘦猴。“咔啪”一聲,瘦猴拿着匕首的胳膊被對方硬生生的打斷。匕首被甩的老遠。
瘦猴被對手踢的滿地爬滾,面目猙獰的對手不時揮舞雙拳的對着觀衆“嗷嗷”狂叫,觀衆也是歇斯底里與之呼應。這種互動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啊……
“各位觀衆,新鮮的人心起拍價十兩金子,肝五兩……”,主持比賽的司儀趁機開始對着觀衆叫賣。
眼看司儀當場兜售活人的心肝脾肺,林星兒有點受不了,她直反胃、欲嘔吐。生吃同類,太史慈爲之心寒,而呂希則是一臉的興奮啊。此時的呂希哪裡還有一絲儒雅之氣?儒雅之氣也能僞裝?
司儀眼看失敗者的心肝脾臟都有去路了,便對場內的優勝者做了一個下毒手的手勢。力量型選手跳起來就往瘦猴的身體上踩去。出乎他意料的是,瘦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匕首握在手裡。當勝利者的大腳正要踩在瘦猴的肚子上時,瘦猴用左手拿起匕首就往他的襠部捅去。“噗”一聲,匕首沒根而入。而後,瘦猴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同時匕首在空中劃過一個閃亮的弧線,一氣呵成,瘦猴絕地反擊,瞬間割下力量型選手的頭顱……
力量型選手錶情痛苦的捂住襠部去見閻王爺了。如此逆轉,讓觀衆更加瘋狂了,一些女觀衆興奮的把抹胸都扔到比鬥場,比鬥場被聲音的浪潮淹沒了。
太史慈等人也是被瘦猴的絕地反擊感染了,可是當侍從當衆取出失敗者的心肝脾臟時,林星兒再也忍不住,當衆嘔吐起來。她的表現遭到周圍人的恥笑。
如此情形,太史慈連忙抱起左林星兒,匆匆逃離比鬥場。等呂希的興奮勁已過,他才發現身邊少了二個人。太刺激了啊……
通過實地經歷武鬥場的殘酷和冷血,太史慈終於知道南陽郡爲何成爲亂世中的世外桃源了,這樣的民衆,就是黃巾軍傾巢而來,也不是這樣民衆的對手。這樣的民衆內心太強悍了,這總比富裕穩定起來,淫-欲無恥盛行的好啊……
又一天的融洽的相處後,太史慈也覺察出侯爺呂希對林星兒的情感,而林星兒好像也喜歡呂希的溫文爾雅。太史慈認爲:如果呂希能一如既往的善待林星兒,對於林星兒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回到鳳儀樓,胖總管對太史慈交代,雲夢馬場還有一匹絕世好馬,品質遠遠超過閃電馬。這對愛馬如命的太史慈來說,是個振奮的消息。
翌日,甘寧、林星兒再次來到雲夢馬場,此次,呂希沒有出現。在雲夢馬場裡,他們故作閒逛,暗地尋覓絕世好馬的蹤跡。在一處偏僻的場所,忽然,他們的耳邊便傳來一陣猶如號角般激越的馬嘶聲,那聲音充滿強烈的憤怒和不安!
太史慈循聲望去,便看到一間鐵門打開的房間裡,一匹通體純黃色的馬被鐵鏈鎖住四腿。被限制了自由,此馬正在瘋狂的暴怒……
他神色稍顯疑惑的看着馬場主,那意思是說:這馬場都是我的,你作爲一名管事,怎麼還敢在我面前藏私?莫非你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善於察言觀色的馬場主頓時明白太史慈疑惑表情後的意思,他誠惶誠恐的躬身對太史慈說道:“上使,小的不知大人如此勇猛!不是小人不向大人提供這匹寶馬,而是這匹寶馬比野馬還要野,其速度不亞於閃電馬,力量出奇的大,天生鋼筋鐵骨!去年在黃河流域捕捉此馬,前後死掉四十名優秀的捕馬獵手,那些優秀的捕馬獵手,都是中級武學巔峰的修爲啊……上使,就是押運看守此馬,雲夢馬場也死去二十人!生生被此馬咬死,踢死啊……”。
“哦,是嗎?”,太史慈隨口迴應,其實他心想:如你所言,這是馬還是獅虎獸啊!
太史慈知道徹底降服野性十足的寶馬,就要靠強橫的實力和十足的耐性,需要相濡以沫的情感,需要不離不棄的承諾。太史慈催發令虎豹遠遁的爆烈氣息,閃身向馬房飄去。其他人眼看太史慈如此超絕的輕身術和先天之境的修爲,也壯着膽走向馬房。
正在用長竹竿往馬房遞送食量的侍衛感覺到背後凜冽的殺意,便一個個神情恐懼的閃開一條道路。他們什麼都沒感覺到,之後便看見一個身穿錦袍的俊男立身在寶馬的三米之處。
太史慈平靜的目光直迎着寶馬充滿爆烈氣息的目光,雖然感覺到來自太史慈身上的爆烈氣息,寶馬並沒有絲毫的退意。
無論太史慈如何誠心誠意和寶馬交流,結果無功而返,這匹寶馬根本不買呼太史慈的溝通。
太史慈收起心神,仔細打量這匹寶馬,發現這匹寶馬除掉聲音大、目光爆烈,其他並沒有出衆的地方,其瘦骨嶙峋,皮毛乾枯,如果除去聲音大和目光暴烈這二個特點,這匹寶馬就是拉車耕地的貨色。
我操,這匹馬夠奇特的!太史慈暗中讚歎着,而後他隨手抽出腰間的寶劍,連連催發四道藍色的劍芒,“啪啪”的四聲脆響後,裹住寶馬四腿的混金鐵鏈便應聲而斷。
恢復自由的寶馬厲聲嘶鳴,直如鬼哭狼嚎,同時閃電般向太史慈迎頭撞來。短短的二米,寶馬的速度便匪夷所思的提到急速。在距離太史慈一米處,寶馬擡起前蹄便向太史慈的頭部踏去,電光火石之間,太史慈只用左手的一根手指頭在空中虛點,便架住寶馬猛力踏下的前蹄。
寶馬目光閃過一絲驚奇之色,隨後,它藉助太史慈虛點的真氣的反作用力,馬身向後微微一擡,緊接着腰身優雅的一甩,用後踢向太史慈的胸前蹬去。
太史慈看到寶馬居然會借力打力,禁不住暗暗稱奇。他瞬間將寶劍收回劍鞘,而後伸出雙手穩穩抓住寶馬的二隻後踢,稍微發力,便將寶馬掄圓舞動着。在門口觀望的衆人,一個個眼露駭然之色關注着馬房內的奇景: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八的俊男把二米多高的野馬當做玩具耍弄着。
十餘圈後,太史慈便把寶馬扔出去。雖然寶馬被太史慈搞的頭昏腦脹,可是它在半空中身體失去平衡時,還能在空中控制姿態,擺正體態,穩穩的落在地面。它歪着馬頭打量着對面的太史慈。
“畜生!你可服氣?”,太史慈眼含厲色,指着寶馬怒喝道。
好像頭一次遇到喪命的危險,寶馬的目光開始變得遲疑、變得駭然。爲了幫助太史慈爲了徹底降服這匹野性十足、心態高傲的寶馬,林星兒施展法術隔空幻出通體黝黑的長鞭,這個長鞭史道祖林凡所贈,好像使用莫名野獸的脊椎骨鍛制而成,柔軟而不失堅硬。此鞭現身,馬房的空氣立即降低足有十度,整個馬房充滿壓抑之氣。
太史慈從林星兒手裡接過此鞭,而後示威的對着寶馬連連甩動手中的黑鞭,“啪啪”的聲音中,黑色的光芒在空中猶如閃電隱沒。
寶馬好像很是懼怕太史慈手中的黑骨鞭,它緩緩的屈蹲四肢,“撲哧撲哧”喘着氣把頭平服在地上,二眼充滿哀求之色凝視着太史慈。
這個情形,太史慈知道寶馬不是害怕他,而是畏懼他手裡的黑骨鞭。他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黑骨鞭,暗想:這是什麼寶物啊,居然讓桀驁不馴的寶馬如此恐懼啊……
此鞭乃是上古之物,通身是一小截用黑龍的脊椎骨鍛制而成。那股濃郁的壓抑之氣就是傳說中的龍氣。作爲修道者,林星兒也體察出此馬身上也有淡淡的壓抑之氣,如此說明這匹寶馬就是貨真價實的龍馬。雖然此馬其貌不揚。
“黃兒,過來!”,太史慈溫聲對着一副可憐相的黃龍馬喚道。
“哦哦”,寶馬低鳴着,蠕動着四蹄向太史慈匍匐過來。太史慈把黑骨鞭卷在手裡,擡腿跨上黃馬的身上。之後,不等太史慈吩咐,黃馬便自行站起身軀,馱着太史慈向門口走去。其他人見狀慌忙的向後閃去,唯恐避之不及。
“恭喜上使,賀喜上使成功降服寶馬!”,馬場主蒼白着臉,連連躬身祝賀說道,即便他離得遠遠的。
林星兒騎着閃電馬靜立原處,可是閃電馬近距離接觸黃馬,神情也不自然,馬頭直甩,四蹄不停的跺地。
林星兒溫柔的撫摸着坐騎的飄逸的馬鬃,閃電馬的情緒才恢復正常。太史慈見狀,立即推斷出胯下的黃龍馬乃是寶馬中的皇族,其品質和血統比萬里沙,棗紅馬、赤兔馬、烏騅馬還要高啊……
收穫龍馬,太史慈心花怒放啊,就連林星兒的低語:什麼垃圾人品啊,居然走狗屎運,獲得一匹罕見的龍馬……太史慈聽了都不在意。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哈哈,總算不虛此行啊,我總算獲得一匹龍馬了,本土出產的黃龍馬啊!
不過後來也有麻煩,就算馬場主拿來各種戰馬的極品裝備,黃龍馬都不願意佩戴,萬般無奈,太史慈只好附耳對黃龍馬說道:“黃兒,即然你喜歡裸奔,本人就陪着你裸奔吧……”。
如此,黃龍馬居然十分歡喜的嘶鳴起來。太史慈正準備翻身上馬,他感覺黃龍馬的情緒突然亢奮起來,黃龍馬喘着粗氣看着死盯着林星兒的坐騎閃電馬,其腹部猶如常人胳膊粗細的生-殖-器不停伸縮着……
太史慈見狀,頓時發窘,他猛地揮動黑骨鞭,一道黑色光芒伴隨着脆響在黃龍馬的面前閃過,由於恐懼,黃龍馬立即收起淫-心,目光惶恐的盯着太史慈,那意思說:不是你讓本龍馬裸奔?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那邊,林星兒的坐騎閃電馬作爲一名母馬,自然感應到黃龍馬的交-歡渴望,閃電馬猶如嬌羞的少女慌張不已,林星兒體察到坐騎強烈的情-欲反應,她怒瞪了太史慈一眼,便撥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