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太史慈的情感生活越來越花好月圓一馬平川,越來越春暖花開春意盎然,而勤王討逆聯盟軍和據城而守的西涼軍團之間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烈。
長安城南聯軍營地,中軍營帳內。袁紹麾下中郎將淳于瓊正和呂布商榷攻城事宜。後天就是攻城的時間,而作爲城南聯盟軍的統帥呂布一點準備的動向都沒有。如此,溫侯呂布無所謂,而中郎將淳于瓊有點害怕啊。萬一將來袁紹定他一個貽誤軍機之罪,那砍頭連坐三族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啊。
溫侯呂布一邊和懷裡的二名美女取樂,一邊聽着淳于瓊的彙報。此時的呂布已有三十餘歲,不過歲月的痕跡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存在,他看起來還是二十左右的年輕相貌:劍眉星目,鼻懸如膽,紅潤的嘴脣十分性感,膚色光澤如玉。標準的帥哥。
一名美女喂他酒,一名美女給他喂美食。他的雙手如靈蛇般在美女身上到處遊走。愉悅處,二名美女“嗤嗤”的嬌笑不已。
中郎將淳于瓊,騎都尉張遼,臧霸,魏續,宋憲等將領分列二邊跪坐。
中郎將淳于瓊囊着頭皮表露完自己的意見,過了半晌,呂布才慵懶的迴應說道:“淳于瓊將軍,你莫要焦慮,如果盟主袁紹怪罪下來,一切由本侯頂着……”。
淳于瓊緊咬嘴脣,沉默不語。此時,他對面跪坐的騎都尉張遼拱手說道:“淳于瓊將軍,衆所周知,我方鐵騎兵只適合野戰和陣地戰,不適合攻城戰。雖然你們翼州軍擁有攻城的器具雲梯、雲車,衝車,但是我方聯軍人數有限,如此情況下,貿然攻城,損失不可估量……淳于瓊將軍,您放心,有溫侯坐鎮城南,從城內飛出一隻蚊子,我方都能將之消滅!”。
張遼的言語十分客氣,令淳于瓊焦躁的心緒緩和不少。而騎都尉臧霸有點情緒,煩躁的嚷道:“攻城?淳于瓊將軍,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對方至少有二萬將士守城啊,如此,我方沒有十萬將士,怎麼去攻城?去送死還差不多……淳于瓊將軍,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的飯,你也莫要貪功,反正聯軍攻城的主方向在東城和北城,我方只是起到牽制作用而已……”。
彷彿被臧霸說中了心思,淳于瓊的臉色頓時灰暗下來。呂布眼中精光一閃,而後他注視着淳于瓊說道:“淳于瓊將軍,你放心,只要守城的西涼將士分兵支援其他的城門,本侯定會率領六萬聯盟軍隊攻城!嘿嘿……”。
僅被呂布目光特別關注,淳于瓊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形被禁錮了。這要是是對戰,自己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啊,這呂布的武技真是深不可測啊……淳于瓊恐慌對呂布連番點頭,表示同意呂布一方的作戰意圖。
其實表面很好講話的呂布行事很高調很霸道,他營地的門口距離護城河的吊橋僅有二百米。如此的營地,即便城裡的敵軍想衝出血路突破重圍都不可能。原因無他,呂布的武技天下無雙,單挑第一,羣戰無敵。
只要是陣地戰,即便千軍萬馬,呂布也是如入無人之境。天下第一,萬人敵,可不是吹噓的,可是呂布征戰數十年獲得的名聲啊。這就是:棋高一着,不怕人多;技高一籌,唯恐人少啊。
當然,呂布有點懷念陷陣營,想念高順。只是,高順和陷陣營已經失蹤一年多,至今下落不明。
高順性情耿正,習慣直言不諱,常常因爲言語令呂布不爽,遭同僚嫉恨。唯獨騎都尉張遼和高順的關係不錯,情同手足。在呂布的陣營裡,也只有張遼是高順唯一的朋友。
所以,除掉呂布會偶爾懷念高順,張遼也是發自內心想念高順的。高順的性情,高順的治軍之道和爲人處世,都是張遼的楷模和良師益友啊。
聯盟軍的城南部隊是不打算攻城了,而城西的馬騰一方由於人馬只有三萬,他更不打算攻城了。城南的呂布有六萬人馬都不攻城,城西只有不到三萬人馬,自己憑什麼攻城?拿什麼攻城?
只要能保證逆賊李傕郭汜不能從自己的防務區域逃跑就行!這是馬騰一方行軍佈陣的核心思想。在這個思想的指引下,馬騰一方在西城門護城河邊擺放延續三裡的拒馬。拒馬陣稱扇形阻隔城內敵軍的逃跑路線,拒馬陣前又不規則灑落鐵蒺藜。
如此陣型,只要城內的敵軍敢衝出來,馬騰只需安排四營弓箭手就能輕易解決問題。根本不用派遣騎兵再去衝散敵人的陣營。
城南和城西的情況,城北的袁紹和公孫瓚,城東的曹操和袁術都瞭如指掌。實際上,曹操袁紹等人也不指望城南的呂布、城西的馬騰能出多少力,只要他們能起到牽制敵人的兵力,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當然,曹操公孫瓚袁紹也都明白合力攻城更好,但是他們三人極爲默契都沒有提起這個策略。結果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嘍。
明眼人一看聯盟軍這樣的佈置,就能看出潛在的陰謀。如此情形的發展,就看誰能在攻城戰後保存多少實力了?這真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啊。是銀樣鑞槍頭還是鐵杵,任憑說的天花亂墜沒有用,一試便知啊。
聯軍營地部署和攻城方式,被守城的李傕和郭汜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們一致認爲:只要熬過冬天,熬到春夏青黃不接的時候,聯盟軍便會無功而返的。畢竟,糧草和戰略物資是聯盟軍的死穴。何況各地還有黃巾軍殘餘勢力,他們要是死灰復燃呢?何況益州劉焉和荊州劉表未出一兵一卒,如果他們趁機擴張勢力呢?
一句話,聯盟軍表面看起來實力強橫,勢不可擋,實質上,他們也有致命的隱患,隱患存在於每一個環節上。
每到夜晚,李傕在衆將簇擁下巡查城牆防務,他站在瞭望塔,眺望護城河以北敵軍營地,居然還有審美的心態和情趣:天上的繁星點點,地面上,敵軍的營地裡的燈火也如繁星墜落,錯落有致,星星點點。
當李傕看到城牆過道邊擺放一堆堆的滾木礌石、叉杆蠟油火罐等戰略物資,又看看厚實而又高聳的城牆,他的心情極爲輕鬆和愉悅:只要此次聯盟軍再次失敗,估計二十年後,地方勢力都沒有能力攻擊西涼軍團了。此戰,就是以逸待勞的一戰,就是永絕後患的一戰。
當然作爲一軍統帥,李傕必然要將勝利的信心通過語言傳遞給麾下文官武將,他一手指着聯軍的營地,意氣風發的對衆人說道:“諸位,只要我方能成功抵擋住敵軍的前三次進攻,勝利就會向我方傾斜……面對我方充沛的準備,面對古城數百年未破的記錄,敵軍終將功虧一簣鎩羽而歸的!……即便我方以一換十,血戰到底,也要與長安城誓死共存亡!”。
李傕的話音還沒落地,終將便振臂齊呼:血戰到底,誓與長安共存亡!數十人的聲音,被夜風吞噬,但是緊接而來的數千人的高聲吶喊,在夜風中鼓盪,極其壯觀的傳播很遠,很遠……
翌日清晨,一身戎裝的袁紹和公孫瓚在衆護衛的簇擁下,走上高臺。高臺位於聯軍營地外側,是二萬民工歷經半個月挖土運土壘砌而成。土製高臺足有三十米,底座寬厚上面稍窄,其前方猶如峭壁懸崖,其後是長達數十米的緩坡。
緩坡足夠十人並肩而行。袁紹和曹公孫瓚並肩走上土製高臺,六裡之外的長安城城牆盡收眼底。在他們的視線裡,長安城靠北的建築一覽無餘,城池的縱深處漸行漸遠漸模糊。
長安城牆上,每個箭垛上都插着一面旗子。迎風招展的彩旗具有掩護作用,它可以隱藏守兵,它能迷惑敵方弓箭手的視線。
每一個旗子旁邊站立一名剽悍的西涼士兵,他們的眼睛如鷹眼般時刻關注着聯盟軍營地的動向。西涼士兵身後,每隔三十米便是一座十人操作的拋石機,每20米設置鍋竈、水甕及沙土,每4米存放燕尾炬,鐵鴟角、叉竿和鉤竿、戟、連梃、斧、椎各1的城防器具,及一些石塊和蒺藜等。
校尉級別以上的武將腰間別着各種三角旗子,以備人員或武器不足時舉旗爲號,狼表示需要敢死隊支援,狗表示需要大隊人馬支援,蒼鷹表示需要補充遠射兵器,黑色表示需要補充格鬥兵器,紅色旗子表示需要火戰器材,白色表示需要滾石等等。
城牆過道邊堆滿滾木礌石等防禦物資,身體強壯的民衆組成的運輸隊則是五人一組十人一隊,站立在防禦物資旁邊。時刻準備迎戰。
五十名西涼將士組成的巡邏隊在三千米的城牆過道上來回走動。在寬八米長約三十里的城牆過道上至少有十隻這樣的巡邏隊。他們與靜立的將士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如移動的戰車,靜立的將士如同雕塑一般。
長安城城牆高聳堅固,牢不可破,西涼將士的鬥志和必勝的信念更是不可動搖啊。
遠遠眺望長安城,袁紹和公孫瓚都有強烈將之攻破和征服的慾望,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有人去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