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日子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枯燥加無聊,樂弋每天無所事事,都快要發黴了。
無聊了就上上網,打打遊戲,要不就偶爾陪崔茗攬景她們逛逛街,簡直就是虛度光陰,樂弋想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可是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做什麼纔好。
這一想,一直想到了過年還未想出來。
過春節這個中國流傳下來的幾千年不改的傳統節日,對於樂氏母女,卻沒有多大意義,每年的除夕夜,只有母女二人圍坐在餐桌旁,別人家舉家團圓,其樂融融,上有老下有小,好不熱鬧。
而對於樂弋家,往往這個時候,最是淒涼,樂弋也是在這一天心情最壞。
晚上,家家戶戶放起煙花,絢爛無比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奼紫嫣紅,璀璨奪目,鞭炮聲震耳欲聾,此起彼伏,人人都在除舊迎新,以美好的姿態歡迎新的一年到來。
而此時,又一聲“啪”的掛電話聲,顯示除了電話那頭的憤怒。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樂煙女士一把電話撥過去,那頭剛接起,聽到樂煙女士一句“爸”,就掛斷了。
有時候樂弋想,她這個外公明顯故意的,十幾年如一日的號碼,每年逢年過節的打過去,你難道不知道是你女兒的電話號碼嗎,要接就接,不接就任由它響得了。
接通之後再掛掉,不知道有多傷人嗎。她是你的女兒,又不是那些大過
年打電話來給你推銷保險的人。
樂弋的外公,是B市S大的歷史系教授。
外公膝上只有樂煙女士一位女兒,兩老教育樂煙女士疼愛之中又不失嚴厲管教。
在十七歲之前,出落得美麗大方的女兒一直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樂煙女士從小聰穎,上學早,由於政策的放鬆,十七歲時便可以參加高考,外公外婆籌劃着等女兒一考完,就把她送去國外唸書。
希望她按他們的計劃,一步步實現人生,未來的藍圖都爲女兒描繪好了。
然而,只是短短一個假期,兩月不到,樂煙女士卻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她懷孕了,最重要的是,她死也不肯說出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樂家從未出現這樣敗壞門風之事,外公一生清譽,哪裡容得下這樣的醜事,氣得高血壓劇增,外婆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口氣提不上來,魂歸西里。
樂煙女士也被趕出樂家,從此開始了四處漂流的生活,而外公曾放出話來說,至死都不會原諒她。
其實樂弋倒不覺得自己沒有父親有多可憐,只是覺得樂煙女士被外公趕出家,還被外公這樣憎恨着,讓樂弋心裡非常難受。
大年初一,樂煙女士就開始上班,不知道爲什麼,樂弋覺得樂煙女士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員工都不上班,她一個銷售經理巴巴的跑去上什麼班。
別以爲樂弋沒看見她昨晚悄悄哭的
場景。
對於這個從未謀面過的外公,樂弋決定,去會會他。
當然不是光明正大,自報家門的說:我就是你女兒的私生女。
那樣下場就是被掃地出門,還有可能被歷史老頭弄幾塊化石給打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悄悄的探尋一下。
樂弋穿了一條灰格子短裙,外面加一件黑色羽絨服蓋住腰身,一雙棕色小皮靴,出門打的去外公家。
來到S大的家屬區大樓,對於外公家的住址,樂弋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
樂弋在樓下仰頭看外公住的樓層,三樓,不算高,看來那個老頭爬樓梯也不費勁。窗戶緊掩,看來主人不在家。
樂弋剛回過頭,沒留神,就撞上了一個人。
“嘩啦”把他手中的菜全都掉在地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樂弋連連道歉,趕緊蹲下身給幫人家撿起,當把手中的菜遞給主人時,才發現他是一個六十多歲左右的老頭,帶着黑框眼鏡,穿得考究,不過大學教授不都這樣嗎,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儒雅。
“您住幾樓,我給您拎回去吧。”樂弋好心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一見着這個老人,她心裡就不自覺的親近,難道這個人是她外公?樂弋心想道。
不是吧,還未出手就已經被抓到了。
劇情難道非要這麼灑狗血嗎。
樂弋心裡嚎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