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繁星閃爍,清冷的月光爲整片大地都籠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鎮國將軍府的某一間小院裡,雲淺夕正愁眉苦臉的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房間的窗忽的被一陣風吹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一下子便將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雲淺夕給驚醒。
“誰?”
練武人天生的直覺,雲淺夕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一下子凌厲了起來,素白的小手也瞬間握住了藏在枕頭下的匕首,一翻身便坐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來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鎮國將軍府而不被人發現,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本王。”
西清羽進了房間,寬大的袖袍一揮,原本大開的窗戶瞬間又關上。淺淺朗眸掃向了大牀上面色清冷的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你來幹什麼?”
淡淡的竹香味飄入鼻翼,讓雲淺夕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她將手中的匕首重新賽回了枕頭下,很是不悅的看着已經走到了大牀前的溫雅男子。
他是吃飽撐着了吧?沒事不在自己的王府呆着,跑來她這裡作甚?她可沒有那個閒功夫招呼他。
“乾點愛乾的事,本王覺得楚墨殤的話沒錯,很多問題在牀上談可能會比較容易解決。”
西清羽也不避嫌,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捏住了雲淺夕精巧的小下巴,看着引入眼底的那一張絕色容顏,心中微微的顫動。
今日大殿上發生的事,也不知道雲將軍有沒有跟她說。他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省得他們之間在生出什麼意外。
“這裡是鎮國將軍府,只要我喊上幾句,羽王爺恐怕就得身敗名裂。”
雲淺夕冷哼了一聲,直接將西清羽的手指扒拉開。嬌小的身子往牀榻裡縮了縮,十分的戒備。
她太瞭解西清羽了,一定他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本王相信雲將軍不會讓本王身敗名裂的,倒是有可能將你立刻打包丟到本王的王府做王妃。淺夕,今日雲將軍向父皇替你與慕容子言求賜婚的事你知道嗎?”
西清羽坐到了大牀上,將她小小的身子撈了過來,一翻身便壓在了身下。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感受着她柔軟的小身子,呼吸微微的急促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嫣紅的脣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這麼美好的女子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竟然忽視了。要是他早有覺悟,恐怕他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
“知道,我覺得挺好,也答應了……”
雲淺夕試圖撇開自己的小腦袋,卻被西清羽所阻,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身上越來越不認識的男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一句。
他們現在這姿勢,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可她也沒有辦法,打也打不過推也推不開。至於扯着嗓子喊,她也實在丟不起那個臉。
“嗯,既然答應了,你就得付出代價。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誰敢娶?”
西清羽點了點頭,對於雲淺夕這死鴨子上架嘴硬的毛病十分的瞭解。就算她還不想原諒他,也絕不會那樣輕易的將她自己給嫁了。之所以這麼回答他,也不過是想給他添堵罷了,他懂。
可懂是一回事,聽了讓他十分不爽又是另外一回事。爲了對她略施薄懲,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挑開了她腰間的睡帶。
“你……你耍流氓……你……”
雲淺夕只感覺到腰間一鬆,然後便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衫被他掀開,露出了她雪白的裡衣。一時之間大窘,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頓時飛上了兩抹緋紅。
她慌忙的伸手試圖將自己散落的衣衫合起來,卻被他的一隻握住了兩隻手,直接將她的小手綁在了牀頭。
“你是本王的,本王對你耍流氓天經地義。淺夕,今夜你逃不掉了,你必須屬於本王。”
西清羽對於她的話很不以爲然,修長如玉的手指接着又挑開了她裡衣的帶子,露出了她胸前淡黃色的肚兜。他看着她,渾身的血液剎那間直衝腦門,竟然覺得有些難耐起來。這種感覺,比當時在酒館親吻她時更加的強烈。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雲淺夕的小臉上,沒有絲毫要隱忍的意思……
“你……你走開……”
雲淺夕一下子慌了,她看出了西清羽眸中的堅定,那種堅定讓她害怕。她原本就在他身上遺落了心,要是在失了身,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誒救了。她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實在是不想在回去走老路了。
她嬌小的身子開始掙扎了起來,試圖想將西清羽給踢下牀,卻不知道自己的掙扎讓西清羽原本就已經亢奮的情緒更加的亢奮。
“淺夕,別動,要不然本王怕控制不住傷了你。”
西清羽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稍微的拉開了一些與雲淺夕的距離,免得雲淺夕在這麼亂扭下去,他會直接像野獸一樣的撲了她。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對一名女子的渴望,那種感覺讓他歡喜,更讓他有些不能自已。
“羽王爺……想找女人……找你的側妃去……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雲淺夕雖是個沒有經歷男女之事的女子,可從西清羽的反應上便明瞭了一些事。她僵直着身子,大大的眼盯着西清羽那張俊逸無雙的顏,很是氣惱的低吼了幾聲。
她和他現在又沒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這樣對她?他在過幾日便要跟東方碟成親了,他有什麼立場這樣對她?
“本王要是真的去找了她,你會被醋淹死的。淺夕,你是本王唯一想要的人,本王已經忍了二十年,不想在忍了。”
西清羽看着她那氣呼呼的小模樣,勾出了一陣低低的輕笑聲,寵溺的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頭,將兩人更加的貼近,也讓她能更近距離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望。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是有需要的。以前沒有對她動心,倒也無需怎麼忍。如今卻不同了,她已經得到了他的心,那他也就沒什麼必要在忍耐下去了。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雲淺夕就算是被千人騎萬人壓……也不要被你碰……”
雲淺夕看着西清羽臉上的笑意,真是被氣得不輕。他就這般肯定她還愛着他,對她做出這麼無恥的事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真是氣死她了。
可氣歸氣,她覺得自己的心中還是有一絲小小的期待。這一刻,她似乎已經想了很久。當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她卻還是覺得有些承受不了。尤其是在他明明要與別的女人成親,卻在大婚前夕來找她纏綿這種情況下,她表示接受無力。
“胡說八道,欠收拾……”
聞言,西清羽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住,作爲懲罰,他直接挑開了她肚兜的帶子。這小丫頭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真是欠扁。
“西清羽……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你是東方碟的男人……不是我的……”
雲淺夕真是欲哭無淚,看着自己淡黃色的肚兜岌岌可危的在自己的身上顫抖,她真有一頭去撞死的衝動。要不是她的手已經被綁住了,她恐怕會直接扯住了西清羽的頭髮死命的搖。
她咬着脣瓣,心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交戰,撕扯着她,讓她的胸口悶悶的難受……
“本王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就別說這些話讓自己心塞了。納她不過是爲了兩座城池,本王絕不會碰她,也不會碰別的女子,這是本王對你的承諾。關於本王與她的婚事,本王今日去找過悠悠了。你放心吧,不會有拜堂,不會有任何的儀式,甚至本王都不會穿上新郎的衣服,你就當本王的王府多了一條狗……”
西清羽知她一想起東方碟就心情不好,只是盡力的安撫她的情緒。事情已經到了臨門一腳的地步,東方碟他是一定要納的。只不過納了也就那樣,王府多了一張需要吃飯的嘴,僅此而已。
下朝之外,他便急匆匆的去了鎮國公主府,對着悠悠千拜託萬囑咐外加各種保證之後,才勉強的說服了悠悠出手幫他,他也是真的不容易啊。
“就算是狗……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狗……會咬人的狗……”
雲淺夕扁了扁小嘴,不可否認的是西清羽的話讓她低落的心情好了許多。若是沒有任何的儀式,那東方碟進了羽王府就註定了是個悲劇。不僅羽王府的下人們瞧不起她,恐怕就連天下人都會瞧不起她。但有一點讓她不爽的是,東方碟的身上還是有了他的烙印,那便是他的側妃的名頭。
“本王保證她不會咬到你,本王已經將王府的地契給了悠悠,羽王府現在是悠悠名下的產業,東方碟那是寄居在悠悠的地盤,她翻不出什麼浪花。本王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地方,本王已經領人買下了鎮國將軍府旁邊的一處大宅子,往後咱們就住在鎮國將軍府的隔壁,你想回孃家只需要走幾步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