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掃了掃印象中會有抓痕的地方,入目的卻是一片白皙精緻的肌膚,完好無缺,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芒。
她的目光頓了頓,將楚墨璃的身子轉了過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咬着脣低吼了兩聲。
“本王沒有碰她哪來的痕跡?你就是將本王全扒光了,結果也還是一樣。”
楚墨璃無奈的看着面前殺氣騰騰的女子,他又沒做虧心事,不怕她看不怕她折騰,他就怕她不信他。
這一次,他沒有如以往一般強勢的對她,而是選擇了服軟……
“是不是你用了什麼藥,將那些抓痕都消除了?”
蘇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就是不想看到那些抓痕,可就是偏偏想要在他身上找到那些抓痕,這種矛盾的心裡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目光一轉,便落在了那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上,心沒由來的狠狠一痛。他曾經說過,本王不死玫瑰不謝,那是他對她的承諾,如今這份承諾是否依然還在?
“本王沒有,悠悠,那個女人還在王府,你若是不信,回去親自審問她不就得了?昨日你離開之後,本王本是追了上去的,結果明月樓出了點事,本王便急着趕過去處理了。處理完之後想到你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本王實在是心痛,沒忍住便灌了自己一些酒。至於那玉佩,那是本王從身上拿下來的。那塊玉佩是母妃留給本王的,說是要給本王王妃的信物,昨夜本王喝多了之後,想起了母妃……”
昨夜也實在是太傷心了,纔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母妃,拿出了那塊玉佩,結果鬧騰出了這樣的一場狂風暴雨。
他錯了,往後不管在生氣,也堅決不會一個人跑去喝悶酒。就算是氣得抓了狂,他也一定要跟着她,煩死她。
“那還真是巧了,那個女人就那麼走運的撿到了你的玉佩,還一臉嬌羞的就好像被你上了無數次一樣。楚墨璃,你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喝多了將人家上了,最後睡死過去,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蘇悠悠依然不依不饒,咄咄逼人的看着楚墨璃。她現在腦子很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害怕自己相信了,發現這一切只是他演的一場戲,她怕自己無法在做到瀟灑的離開。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連她自己都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本王跟人談事情的時候,好像有一名彈琴的女子進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悠悠,死刑犯還有伸冤的機會,你不能就憑一個女人的幾句話就將本王打入地獄。”
楚墨璃凝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夜在明月樓發生的事,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疑點了。明月樓是他的產業,他非常確定自己在明月樓是安全的,在加上他當時的心情實在太惡劣,確實是沒有注意到房間裡是不是多出了一個人。
不過這事想要證實起來也簡單,將明月樓的老鴇帶到悠悠面前就能還他的清白了。
“還有,本王只是在明月樓喝了酒,並沒有在明月樓過夜。本王昨夜是在南郊的別院過的夜,雨可以替本王作證。”
楚墨璃瞧着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一回想自己說的話似乎還有漏洞,趕緊補充了幾句。
他是真的冤啊,差點就直接被冤死了,有木有……
“雨是你的貼身侍衛,指不定還是你未來的妹夫,他的話能信嗎?”
蘇悠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楚墨璃的話字字句句敲在她心中,很奇異的緩解了她心中的那一股怨氣。她想起了闖幻鏡之時西清羽的那一番話,看到的都是假的。或許,那個叫紫瑜的女人今日那樣的反應,是故意做出來讓她誤會的。又或許,那個女人太過愛慕楚墨璃,那樣一種含羞帶怯的表情只是因爲與楚墨璃很近很近的接觸過。
“那你要本王做什麼你才能信?難道要將本王將自己的心掏出來你才肯信?”
楚墨璃也是真的沒轍了,他看着她已經平靜了許多,渾身的冷漠之氣也全數收斂了,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於是,又開始用老辦法犯賤了。
大手伸出將她往懷裡一帶,把她抵在了天台的圍欄與自己之間,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楚墨璃,別給我來這一套,你……”
濃郁的雪蓮香撲鼻而來,讓蘇悠悠眉心一跳,這個賤人又給她來這一招,還真以爲這一招次次都管用嗎?
她的小手抵在了他細滑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紊亂而急促的心跳,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強勢的輕覆上了蒼白的脣瓣。
吻,狂風暴雨的襲來,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纏綿,時而瘋狂,就像是要將她徹底的吞噬一般……
空氣中流轉出曖昧的氣味,溫度開始逐漸升高,焚燒着兩人的理智,將他們淹沒在這一場驚心動魄的親吻裡……
“悠悠……不準離開本王……不準……”
楚墨璃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那種抱着她的心安在全身蔓延,讓他那顆瀕臨絕望的心一點一點的回暖。
他咬着她小巧圓潤的耳垂,輕聲呢喃,萬般溫情盡顯其中。
“準……不準……我說了算……”
蘇悠悠已經被他吻得軟倒在了他的懷中,推着他強壯的身子,氣息不穩的怒瞪着他。卻被他抱得更緊,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他給勒斷了。
她曾經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怨恨,似乎都在這一吻中全部消散了……
“你說了不算……它說了算……”
軟香溫玉在懷,又經過了剛剛那激情無比的一吻,楚墨璃感覺到自己的某個地方早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也不矯情,直接意有所指的說着。
說出口的話帶着濃濃的曖昧,濃濃的警告。她要是再敢跑,他就真的要將她綁在牀上狠狠的疼愛,讓她欲罷不能,想走都捨不得走。
“你……有沒有一點節操……”
蘇悠悠的小臉一瞬間更加的紅豔,一隻小手推着他如絲綢一般光滑的胸膛,彆扭極了。這可是人來人往的客棧,還要不要臉?
他沒有節操,她可有……
“節操是什麼?本王要節操來做什麼?本王現在只想帶你回王府,找那個女人證明本王的清白。”
楚墨璃邪氣一笑,見她已經恢復如常了,一直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終於是放下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怕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可就怕她不信他。
“清白?你還有什麼清白可言?哼……”
蘇悠悠在他身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想到了昨夜西清羽的事,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下去,冷瘦瘦的看着眼前的絕色男子。
那個女人的事需要回王府解決,可西清羽的事要是不解決了,他就給她走着瞧……
“又怎麼了?求求你別嚇唬本王了,本王玻璃心,你一碰很容易碎……”
看着她小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楚墨璃顯然是被嚇怕了,趕緊將她輕擁進懷中,忐忑不安的追問道。
這纔好不容易安生下來,可千萬別給他又鬧騰什麼意外?他怕他真的承受不起……
“西清羽的事,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他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就打哪來的回哪去。我不會因爲你,就放棄與他的友情。”
她一般是不會交朋友的,但若是一旦交了,那就是一生一世。除非背叛,否則永遠不會改變。這一點,他最好能明白並且能接受。
“西清羽對你有企圖,他要的絕不僅僅是朋友的關係。本王是男人,能看得出他對你心懷不軌……”
一提起西清羽,楚墨璃的臉色立刻垮了下去,這兩日發生的種種全是因爲西清羽的關係。西清羽就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要是不拔除了,隨時都有可能將他給刺得鮮血淋淋。
“對你心懷不軌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是還有一個紅顏知己東方可嗎?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蘇悠悠頗爲不以爲意的冷嗤了一聲,自從與他在一起之後,她被他多少的愛慕者找茬。現在她只不過就是交了個朋友,也能被他說成了這樣。
有企圖有怎樣?要是她不願意,難道人家西清羽還能像他這個無恥貨一樣爲難自己?
“好,僅限於西清羽,你往後沒事也別亂交朋友了。你想要朋友,本王可以做你的朋友,你想要情人,本王可以做你的情人。本王是萬能的,卻只有一件事是萬萬不能的,那就是你離開本王。”
楚墨璃各種糾結,掙扎了許久許久,久得連蘇悠悠都有些不耐煩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好吧,若這是她的堅持,他願意成全她。一個西清羽罷了,忍忍還是能過去的……
“三月之期就此作罷,你若是被冤枉的,我會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