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循環……周天循環……——嶽簫
過了不久,丁竹天從那啞婦人的屋子裡走了出來,他步履快速,眉頭緊鎖,顯然是被什麼問題給難住了的樣子,余天和醉八仙二人更是滿腹狐疑,到底這啞婦人是什麼來頭,他的兒子又是誰,會不會和劍譜失竊有關係,現在一切都是未知。二人決定一天一次下山觀察情況,看看這丁竹天在玩什麼把戲。
再說王磊、王琪和東方珣吧,他們三人來到蒼莽山後,到了半山腰便安營紮寨,東方珣和王磊出去外面買點吃的,而王琪在半山腰建的家裡看家,名義上是看家,實際上他就在家裡呼呼睡大覺了。東方珣和王磊還是勤勞一點的,二人走在街上,俊男靚女,自然惹來了不少目光。
東方珣對王磊說:“這一陣子和嶽簫他們在一起,真是憋死我了。”
“怎麼了?”王磊先是一問,但是他的大腦實在反應迅速,續道,“是不是你的潑辣性子又要出來了啊?掌門大人。你也真是個怪人,怎麼對待下屬和陌生人就顯得萬分潑辣,到了認識的人面前,哎呦……”說着,不禁模仿着東方珣的樣子,然後笑了起來。
東方珣心下更是憤怒,她比王磊要矮,於是點起了腳尖,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搖了搖,說:“你說不說!還說不說!老孃這叫顧全面子,懂不懂!還有,什麼叫‘潑辣’,這叫有膽量,有見識,懂嗎?那些沒有見識的人,有哪個敢像我一樣當機立斷?”
“我說掌門大人,你那叫當機立斷?你那最多叫做武斷。”
“武斷?我先斷了你!”王磊一聽,心中知道不妙,雖然東方珣是個女子,但是她的功夫可着實在王磊之上,她的飛花針可真的不遜色於王磊的彈指神通,雖然當年東邪黃藥師就是憑藉彈指神通奪得了一個“東邪”的名頭,但是到了這個年代,彈指神通已經不再厲害了,因爲《九陰真經》《九陽真經》應經廣傳於世,而彈指神通卻沒有升級,所以並不能像當時那樣稱雄稱霸。
東方珣見王磊跑得比兔子還快,當下施展輕功“草上飛”,在人羣中宛如一隻小動物一般敏捷矯健,不一會兒就追上了王磊。王磊見東方珣速度如此之快,說:“掌門,你居然用輕功!太作弊了吧!”說着,竟然把算珠裝載了鞋底,就變作了旱冰鞋,再加上王磊的脈息,這個速度可也不得了。
東方珣笑道:“區區小招!看老孃的!”說着,連着線的繡花針驀地飛了出去,一下子衝過了王磊,只見繡花針一個迴旋,把王磊的脖子給纏住了,東方珣一扯一衝,便將王磊給拉近了。可是誰知二人的慣性,王磊鞋下的算珠已然被踏沒了,可是東方珣的拉扯和快速的身法還是讓二人不可避免地接觸了!王磊雙腳一紮穩,東方珣卻因爲控制不住繡花針而兩手張開,竟然抱在了王磊的腰間,二人的臉頰像迅速紅透的蘋果一樣,傻傻地在那裡站立。
最後,還是王磊先說:“掌門,是不是可以鬆手了?”
東方珣這纔回神,可是她並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說:“鬆手了你就又要跑了。”說着,收回了繡花針,閃身轉到了王磊面前,踮起腳尖親了他的額頭。王磊雖然智勇蓋世,但是說到感情方面,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被東方珣這種大膽的行爲一驚,兩眼呆呆地看着遠處,嘴裡還在傻笑。
大街上的人無不駐足癡望,目送着這對新誕生的情侶遠去。回到了蒼莽山的家裡,王琪早就睡飽了,見王磊滿臉木訥的樣子,心下很是奇怪,又看見東方珣竟然不和王磊吵架,各自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王琪腦子裡的那些想法全部活躍了起來,走到王磊身旁,說:“老哥,發生什麼事了?”
“啊?能……能發生什麼事?”王磊還是沒有醒轉過來,說道。
這時,王琪突然變了一副表情,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說道:“哥哥呀,哥哥呀,你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很快就要有嫂子了!哈哈哈!”結果這句話,惹來的卻是一枚算珠和一根繡花針,幸好王琪也是會武功的,否則,他的小命也難保了。
三人觀察了許久,這鳩筆翁的確沒有和劍譜失竊的事情有關,若是有的話,也是一些憤恨。
時光飛逝,半年很快就過去了。丁竹天和那個不知名的道長約定的期限也到了,他心想:“這個不署名的道長要約我出去到底是要幹什麼?不會是奧派的那個丘自在要設陷阱害我?哼,敢跑到老虎窩裡來,我要你嚐嚐我丁老仙的威力!”對衆弟子說道:“今日去江湖歇腳客棧,我不知道會不會又埋伏,所以,衆兄弟隨我一塊去。如果奧派敢對我們毒派有半點不敬,我們定讓他粉身碎骨!”
衆弟子齊聲道:“掌門大仙!法力無邊!”
不僅毒派的所有人都去了,就連山頂上的那個啞婦人,也被丁竹天請去了,他要來找住在余天和醉八仙建的屋裡的人一起去的時候,發現那個冰屋已經被毀掉了。原來,醉八仙早就聽到他們今日便要出發,和余天提前醒來,砸掉了冰屋,飛身下山,直奔江湖歇腳客棧,並飛鴿傳書給東方珣他們、天下五絕他們以及逍遙侶二人。當日,天氣正晴,正是八月秋爽時節,這江湖歇腳客棧的地方更是不錯,竟能直接欣賞到紅楓葉的美景。
丁竹天率領的毒派衆弟子到了客棧,望了望四周,沒有看見一個穿着道袍的人,便擺了擺手,吩咐道:“四下散開,埋伏好。聽我的指令放毒!”而他沒有料到,余天和醉八仙二人早就在一旁喝着酒、吃着牛肉,一邊用餘光瞥了瞥他們,好注意他們的行動。這些毒派弟子上天下地,每個人都有着一種毒藥,可見丁竹天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如果那個道長對丁竹天圖謀不軌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動手。
過了一個時辰,一個身着道袍的人終於到了,而且,他是一個人來的,也就是說,這件事與奧派無關。丁竹天大老遠就看見了他,於是擺擺手,令所有弟子盡皆收手,如果有事,他打算自己對付他。那個道人留着兩撇鬍子,雙眼發光,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這個人余天在遊歷奧派的時候見過,他是四道人中的老四:林道宏。丁竹天見來的人是個乳臭未乾的傢伙,問:“是你半年前寫信給我的?”
“不錯,正是我。”林道宏說道,沒想到他在一個掌門面前還能如此談吐自若。衆人均想:“他敢在毒派掌門面前這樣正色地說話,想來本事應該不會很低。”
丁竹天又問道:“你爲什麼要來找我?”
“我在半年前有了消息,我的母親在星宿山上。”林道宏說。
“母親?有沒有搞錯?我毒派向來男弟子衆多,有幾個女弟子,要麼年紀和你相仿,要麼年紀比你還小,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丁竹天有些納悶,說道。
毒派弟子也說道:“小毛孩,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毒派向來是男弟子多的。”“要不你求求我們掌門,讓他施施法力,幫你把你的母親找出來。”“掌門大仙可是法力無邊的高手,找一個女的還不容易嗎?”“你這小孩,真是道聽途說,我毒派要你媽媽幹什麼?你爸爸我們掌門大仙都瞧他不起!”
這些弟子七嘴八舌地說個沒完,高帽和馬屁漫天飛揚,那林道宏喝道:“你們別羞辱我的父母!我信上寫半年後見面,就是爲了刻苦練功,打得過你們的。”
余天腦子轉得快,心想:“莫非他就是爲了這個偷劍譜的?”於是喝道:“小孩,你不會是爲了提升劍術,偷了劍譜吧?”那林道宏聽了,連連搖頭,說:“我奧派的劍譜也被偷了,怎麼可能是我?”
結果那些毒派弟子又道:“哼哼,真是賊喊捉賊!明明就是你偷的。”“你以爲你做了這種事情,我們法力無邊的掌門就看不出來嗎?”“你以爲你練了功之後,就可以打得過我們嗎?”“你真是癡人說夢!我們毒派個個都有法力,你練個半年,又怎麼能打得過我們的法術?”
林道宏滿耳都是他們的話,喝道:“咄!看劍!”說着,抽出一柄劍,飛躍過丁竹天,直接打向了毒派弟子。那些毒派弟子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動攻擊,連忙散了開來,準備發射毒物。余天和醉八仙在一旁觀戰,醉八仙喝了一口酒,說:“這小毛孩,性子未免太急躁。”那丁竹天見他來勢洶洶,也不手下留情,就要使出帶毒杖法,就在此時,一個婦人的聲音道:“別傷我兒!”
卻說這個聲音是誰?嶽簫等人又能不能趕到?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