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卻糟了,陷入這毒霧陣,豈不是九死一生?——嶽簫
衆人見四周毒霧狂吐,知道接下去肯定還有一些怪東西出來。智乾心料不好,便要去開門,誰知,丁竹天對這大堂熟得不得了,一點一個開關,立刻便把門封上了,說:“羅漢,那麼急着走啊?”智乾被他這話一激,說:“灑家還就不走了!”說着,雙腳一蹬,衝向了丁竹天。
丁竹天繞了繞玉杖,這帶毒杖法加上週圍的毒霧,可真是厲害之極。智乾雖然元息強勁,但是這樣的劇毒之物,也不敢輕易靠近,他繞了一圈,竟然不會被毒霧迷倒,心想:“這星宿海的海水果然是神妙之至!”於是,雙腳扎馬,拳收腰間,氣衝丹田,他周圍的紫色煙霧也全部呈上衝狀態,使出伏虎羅漢拳之“陰陽雙虎”,這陰陽雙虎乃是指左右雙拳,一拳使的是陰維、陰蹺、帶脈、督脈所含的陰性內力,一拳又使陽維、陽蹺、衝脈、任脈所含的陽性內力,這一陰一陽,相融相生,其威力更是所向披靡。
但聽兩拳呼嘯而出,猶如猛虎咆哮。丁竹天見智乾來勢洶洶,玉杖一繞,向他腋下點去。可是智乾在出拳的時機,居然整個人翻了過來,兩拳直接打在丁竹天的腹部,一下撂倒了他。衆人也不乘人之危,只是在發力堵住毒霧噴射口,畢竟趁人之危,不是君子行徑。丁竹天吃了這一招陰陽兼備的拳,着實傷的不輕,按下了玉杖上的什麼按鍵。突然,其他人感覺噴射孔有一股風襲來,當即後仰下腰,只見幾支毒箭、幾根毒針射了出來,這一下雖然沒有傷及衆人性命,可是着實嚇到了他們。王磊也被唬了個好歹,叫道:“大家小心!”
吳建風喃喃地道:“風動劍出,風靜劍止,隨風而動,隨風而止。心隨意動,聞風劍訣!”說着,長劍已經送出,竟然在一瞬間挑落了三四支箭。這一下不但令岳簫大爲佩服,就連上神劍林傲天也不由得讚道:“吳兄,好俊的功夫!”吳建風只是笑了一笑,依舊念着《聞風劍訣》上的話語。嶽簫在抵擋之餘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風”和“循環”的,心中想:“怎麼這麼多人都強調劍法、拳法、掌法要能循環,符合周天?莫非這是一句公理?”
吳建風只是照着循環這個詞,便將所有毒針、毒箭一併挑落。丁竹天大叫不好,而智乾此時又使出一招“獵虎擒拿”,將丁竹天的領子一抓,舉到了天上,吼道:“我們本來不想和你動手,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是你逼我們動手的。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吧。”
丁竹天腳不沾地,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答應,待到智乾放下他後,他不等衆人詢問,便道:“你們是要問我和那奧派的小道有什麼來往嗎?”
衆人一聽,和他們想問的問題全然牛頭不對馬嘴,但是王磊察覺其中有些不對。便問道:“有什麼來往?”
“我也不知道,前幾日,一個小道來給我送信,說要邀我出去見見。”丁竹天說着,走到了座椅,從下面抽出了一張信紙,遞給了王磊。王磊朗聲念道:“丁掌門,小可有一事求見,請半年後在江湖歇腳客棧見。”轉而問道:“你可知道這個道長是誰?”
丁竹天道:“這個我卻真的不知道。”
“那這封信怎麼來的?”王磊的臉色又多了幾分嚴厲,問道。
“是一隻白鴿送來的。”丁竹天說,看他的臉色,也的確不假了。
“可是,他爲什麼半年之後要見你,在這個時候就送信來了呢?”王磊有些疑惑,問道。
丁竹天道:“這個……我也很是詫異。”
醉八仙見這件事和劍譜被盜之事沒有半點關係,便道:“我問你,老怪。你有沒有僱傭賞金獵手去偷劍譜?”丁竹天一聽,咬牙道:“你說的是雌雄妙手這對混蛋嗎?”
衆人心中都道:“他既然稱雌雄妙手作‘混蛋’,應該也不會是他。”醉八仙怕有差池,問:“嗯。”
“實不相瞞,我費了好大的勁,前往邊疆打贏比賽得到的排行第五的劍法:絕殺劍法也被這對大盜偷走了。我真是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毒藥全部都用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死去活來的。”丁竹天惡狠狠地說道,盡顯毒派掌門的作風。智乾是有道高僧,說:“丁掌門,這種念頭,還是消消爲好。”
丁竹天只是扭頭,睬也不睬他。衆人自討沒趣,便走了。
走到了一個客棧,想歇歇腳,突然,一個神劍穴旁邊小村的人跑了過來,對上神劍林傲天說:“神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她年紀尚輕,元息不足,又跑了這麼多里路,早就支持不住。林傲天拍拍她的後背,暗暗運上了氣息,傳給樂她,問道:“姑娘,怎麼了?你叫什麼?”
“我……我叫風碧清。神劍,你的神劍穴,被……被人進去了……還拿出來了一本本子。”小姑娘說道。
林傲天“哎呀”一聲站了起來,連忙奔了出去。衆人見此情景,知道又有什麼事發生了,正想追時,嶽簫卻說:“各位好漢,現下我師傅有了麻煩,我這個徒弟自然得去援助,就不麻煩各位了。各位還請幫忙調查調查劍譜遺失之事,可否?”衆人均點點頭,一起喝了一碗送行酒,就分開了。
這一回,宇文瑤和嶽簫去找林傲天。右羅漢智乾、左道長周鑄、聽風者吳建風三人一起去尋找消息。東方珣、王磊和王琪三人一起留心鳩筆翁的一舉一動。而醉八仙和余天去盯緊丁竹天,看看他能不能得到什麼信息,而且,半年之後他會和哪一個道長見面,這一切會不會有關係,都值得關注和留意。
話說宇文瑤和嶽簫分別騎自行車和松獅犬去神劍穴,畢竟嶽簫是識得路的,自然就要在前面帶路,幸好松獅犬腿力勁健,能和宇文瑤的自行車比一比,雖然宇文瑤並沒有用氣息去用力騎自行車。松獅犬一路狂奔,終於到了神劍穴,因爲有人來過,所以機關已經全部被破了,二人一路無阻地到了最裡面,只見林傲天拿着一壺酒在那裡喝,說道:“怎麼會呢……我的機關怎麼會被人破呢……”
嶽簫見師傅如此傷心,便說:“師傅,那賊定是投機取巧,耍了什麼奸計才破了你的機關的。”
“不可能,投機取巧也是破了我的機關,可是……可是他是怎麼破的?”林傲天已經酒過三巡,加上心煩意亂,更是醉上加醉。
宇文瑤突然說:“神劍,我聽說賞金獵手裡有一個人,特別擅長破機關,叫作包蓋爾,綽號‘機關難’,他據說是算數天才,特別擅長破這些機關。他也是賞金獵手,說不定是他破的。”
林傲天聽到這麼一個人,心下肅然起敬,但是對他的偷盜行爲還是大爲不滿,說:“這種人有這種天分,卻心甘情願被人僱傭,真是愚蠢之極。他完全可以設計出一樣新武器,或者爲百姓蒼生幹一點實實在在的事。”說着,搖搖頭,嘆息了幾聲。喝完了酒,突然,他眼睛一亮,對宇文瑤和嶽簫說:“徒弟,宇文姑娘,我們去找找裡面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吧。”說着,走在前頭,宇文瑤和嶽簫也跟了上來。
嶽簫見這裡凌亂不堪,顯然被人翻過,而且,一副美人畫也是被掛歪了,他湊近了畫。林傲天這時,在他後面突然閃過,對他說:“這是我夢中情人,別把她的畫撕壞了!”嶽簫連忙端詳了這個人,她體態豐滿,神色黯淡,但卻有幾番嬌柔之相,當即跪下,說道:“弟子嶽簫,拜見師孃!”
林傲天本來又轉到書桌前,聽到嶽簫這一聲,喝道:“她不是你師孃!她……她……”林傲天說了兩個“她”字,便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了。宇文瑤關懷地問道:“怎麼了?師孃死了嗎?”
“這倒沒有,只是,她被人擄走了。當時,我的功夫並不如現在這般好。御林劍法也根本沒有練成,他就給……就給一個山寨頭領抓走了。”林傲天說。
“那山寨頭領是誰?弟子一定把他抓住。”嶽簫憤然道。
“沒用了,我武功精進之後,便去了他的山寨,找不到榕兒,索性一把火燒了山寨。現在榕兒身在何處,我更是不能得知,我找了她許多年了,可是,一直沒有消息。唉。”說着,他不禁往事浮現,長嘆了一口氣。嶽簫聽了,也是萬分痛苦,拜倒在那幅畫前,說:“師孃,請你快快現身,免了師傅這般相思之苦吧。”
林傲天聽了這話,大爲感激,走到嶽簫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謝謝你,徒弟。不過——對不住了!”說着,在他肩頭一按,嶽簫登時暈了過去,在畫旁的石壁上一扭一個機關,那面牆便轉了九十度,林傲天一把將嶽簫丟了進去。嶽簫元息充沛,頓時恢復,慘叫道:“師傅,師傅你要幹什麼?”
宇文瑤也是大驚,問道:“神劍,你要對嶽大哥做什麼?”林傲天一轉機關,那面牆又轉了九十度,他取下了畫,是一個小窗口,說:“徒弟,我這是爲你好……”
卻說林傲天到底要對嶽簫幹什麼?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