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染和老婆婆二人費力的將莫秋離擡進了一間簡陋的屋子,“怎麼會這樣?”柳墨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那躺在牀上的人兒。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說暈倒就暈倒了呢?
“看他這樣子像是中了什麼毒?”老婆婆有些嘆息的詢問着柳墨染。
“中毒???”柳墨染擡起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老婆婆,“婆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中毒,怎麼可能?”
“肯定是的。”老婆婆很是堅定的闞澤柳墨染,“你最好還是檢查一下你家相公身上可有什麼傷口,這方圓百里就只有我們一戶人家,這大夫怕是沒辦法請過來了。”老婆婆看着莫秋離不停的嘆着氣,搖着頭。
“沒辦法找大夫?”柳墨染又是一驚,這要是沒有大夫的話,那莫秋離不就......
“你也不要這麼着急,這附近山上倒長了些草藥。待會兒我那兒子回來我就讓他去看看。”看着她那一臉慌張的樣子,老婆婆連忙安慰着她。
“謝謝婆婆!”柳墨染很是感激的對着那老婆婆鞠了一個躬。
“好了,不用這麼客氣。”老婆婆笑着拉起她的身子,“你仔細找找你相公身上可有什麼傷口,我這就去看看我家那兒子回來沒有。”
“相......公.....。”柳墨染一愣,隨即不停的道着謝,“謝謝婆婆,謝謝.....。”直到那老婆婆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的時候,她這才慌忙的關上房門,跑到莫秋離的身邊。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看看他身上到底是否有什麼傷口,至於其它的她都無暇去顧及了。
柳墨染最先想到的是莫秋離背上的傷口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麼,是不是那箭上有毒?她將莫秋離的身子輕輕的翻了一個身,隨後掀起他的外衣,褻衣的背部因爲柳墨染當時要爲他縫補傷口所以特地裁剪出了一個口子,現在倒是正好方便柳墨染查看。
雖然他背部的皮膚有些發黑,可是能很明顯的知道,這毒根本就不會是來自那傷口。等等......,柳墨染皺着眉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蛇,那條眼鏡蛇?
他說是被他嚇走了的蛇!!!
因爲害怕,柳墨染那雙纖手竟有些顫抖了起來。她慌亂的褪去他的外衣,正準備解下他的褻衣的時候,視線卻看了那烏黑髮紫的手腕......
原來他是用布條纏住自己的手腕,所以這毒發才這樣的緩慢;原來他那樣的着急,是因爲知道自己已經快承受不住了;原來......
柳墨染有些愣住了,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緒,拿起從莫秋離衣袖裡掉落出來的匕首,鎮定的看着他。
“如果你現在聽的見的話,那你就要撐住了,要知道只有這樣做纔是爲了你好。”柳墨染在他耳邊低聲的說着,他那被握在她掌中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柳墨染咬了咬牙,鼓足了緊將他手腕處的布條在次繞了
繞。她很是小心的用那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地拂上他的手腕,要知道這手腕處的傷可比不了其它地方。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鋒利的刀尖必定又會對侵犯他一寸皮肉,而且那手腕處的血管也比較脆弱和敏感......
烏黑的鮮血順着那有兩三釐米長的口子不斷的滑落,不知是不是柳墨染的錯覺,她總覺得那血腥味有着一股惡臭!
“姑娘,你......。”老婆婆有些焦急的推門而入,可看到的景象卻嚇的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有什麼事嗎,婆婆?”柳墨染有些詫異的看着那老婆婆呆愣的神情。
“你......你......。”老婆婆伸出她那隻滿是皺紋的手,直直的指着柳墨染手上的匕首。
柳墨染一愣,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莫秋離,這才驚覺過來。現在的自己正拿着一把刀尖還滴着學的鋒利匕首,而莫秋離這昏迷在牀上,手腕處不停的留着鮮血。這樣詭異的場面,不就是那活脫脫的意謀殺親夫嗎?好吧,他莫秋離肯定不是自己的夫啦,但意思也差不多。
“婆婆,別誤會。”柳墨染笑着,連忙將自己手裡的匕首放下。“我只是在放他傷口處的毒血罷了!”
老婆婆顯然是平靜了下來,只見她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向柳墨染走去,“姑娘可否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傷了,這家裡也還有些草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拿兒子怕是還要一陣子纔回來的到!”
柳墨染連忙上前扶住老婆婆,讓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這毒是那眼鏡蛇留下的。”柳墨染有些懊惱的說着,明明他就爲了救自己就已經受傷了,現在居然又是因爲自己而再一次受傷!這讓她該如何是好啊......
“眼鏡蛇?”老婆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說着柳墨染開始比劃起了那蛇的身形樣貌。
“哦,原來是那草地蛇。”聽到她的描敘,老婆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這草地蛇的毒性雖然很烈,但這後山上卻恰恰長了能剋制它的草藥......。”
“那家裡現在有嗎?”柳墨染看了看莫秋離手腕,焦急的問着。那裡流出的血雖然已經沒有最開始的烏黑,可依舊帶着些黑色。
“有,我這就給你熬去。”老婆婆說着就起身往屋外走去,她一隻腳剛邁出房門便停發了下來,她回過頭看了看那地上的烏血說着,“你快給你相公止血吧,這樣流下去可不是辦法。在說這也是有藥可治的。”
柳墨染蹲在莫秋離身邊小心的爲他包紮着傷口,他那有些烏黑的臉蛋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流血過多的原因,他的臉色雖然是恢復了過來,可是卻蒼白的嚇人,蒼白的虛假。
柳墨染一怔,那雙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他的面容。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卑鄙。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纔是毫無防備的,自己也只能在
這個時候輕易的揭開他的“僞裝”。
“怎麼會這樣?”柳墨染喃喃自語的看着他的面容,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在這一刻全部破碎,她該怎麼辦?本以爲他是那個男人,所以拼命的在自己的心裡抗拒這他的好,抗拒着對他那莫名的感覺。可是現在呢,他沒有絲毫的僞裝,沒有絲毫的假面,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響起的敲門聲才拉回了柳墨染的思緒。
“婆婆,是藥熬好了嗎,我這就來取。”柳墨染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欲去開門,可那腳步剛邁出來,就險些跌倒在地。
看來自己真的是蹲的時間太久了,她揉着自己的膝蓋一瘸一拐的走着。
“婆婆,你怎麼親自端來了。”一打開門一碗黑呼呼的藥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柳墨染感激的說着。
“我娘說這藥姑娘得儘快讓你相公喝下。”隨着這說話聲,柳墨染這才注意到這送藥來的人原來並不是那位老婆婆。
“謝謝......。”那個你字還在喉嚨裡未來得及說出口,柳墨染和那男孩竟雙雙愣住了。“小落???”
“是你?”震驚之後,小落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任何表情。
“你娘呢?”柳墨染有些不敢相信,在這個地方能看見他。他不是應該在耀城嗎,怎麼會出現這裡......
“在廚房怎麼了?”一絲絲不耐煩慢慢的浮現在他的臉頰上。
“我不是說......我說的是小......。”看着他那原本平靜的臉蛋上突生的悲痛,柳墨染竟再也說不下去了。
“死了。”說罷,小落將手裡的藥碗遞給了柳墨染,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死了!!!
真的麼?爲什麼他臉上的那些悲痛可以這麼快的消失不見;爲什麼他的情緒可以這樣的平靜;爲什麼他的語氣可以這樣的無所謂......
雖然對於小落的反應,柳墨染很是奇怪。可是就算她再怎樣絞盡腦汁的苦想,也想不出他到底經歷過什麼纔會變的如此的冷靜,甚至說冷漠。可不管怎樣現在的她,還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等一切處理好了,她自然是要找他問個明白的,這樣做至少也算是對小紅的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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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