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祖宗!上輩子我是造了什麼孽啊?!”德妃再也繃不住了,她連忙上去拉越辰墨,滿臉的焦急與擔心。
外面守着的宮女聽到動靜也連忙過來幫忙,走上前去阻攔越辰墨。雖然擔心主子的安危,但是這樣的情形她們見得多了,手上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
“好好好,不請旨,不請旨。”德妃只覺得心力交瘁,外有強敵難以攻克,內裡還不能做到團結一心,要想奪嫡真是難上加難。
算了,那就再拖一拖,等到過年再說吧。
……
昭陽宮內,昭元皇后正準備去養心殿給越帝送銀耳蓮子湯,身邊的大宮女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娘娘,今日三皇子進宮了。”
“哦,可是德妃召見的?”
“是,今個兒不是三皇子探望德妃的日子,是德妃召見的。”
像越白亦、越南昭、越辰墨這些個封了王的,有自己王府的成年皇子們,沒有宮裡娘娘、越帝、皇太后等人的召見是不可隨意進宮的。
“越辰墨那糊塗蛋去鍾粹宮所爲何事啊?”昭元皇后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在她眼裡越辰墨不過就是個混市井的小破皮,上不得檯面,更別說奪嫡了。
“奴婢聽說是德妃給三皇子安排了婚事。”大宮女低聲說着。
“哦?是哪家的姑娘?”
“這個奴婢聽的也不真切,許是某個大臣的嫡女。”大宮女擰了擰眉頭。
“好,繼續打聽,問清楚德妃要和哪家聯姻。”
甭管德妃要她兒子娶誰,只要不擋了她的道兒一切都好說,若是德妃膽敢聯手朝中手握兵權的重臣妄想奪嫡,那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是,娘娘。”
……
次日,尋韶容拿着準備好的中秋禮物去書房找越南昭,問問他的意見。畢竟是第一次參加宮中晚宴,若是失了禮數少不得被越南昭奚落嘲諷。
“王爺,我買了一幅《萬里江山》準備送給皇上,讓霓裳衣行的繡娘縫製了一幅精美的紅色牡丹外褂送給皇后。”
“嗯。”越南昭淡淡地應了一聲,拿起畫仔細地看了看,又看了看那件大紅牡丹的真絲外褂。
當今皇后昭元皇后是越南昭的繼母,她這繼母一直喜歡大紅色,這件真絲外褂定能送到她的心坎上。
“還行,還可以。”越南昭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尋韶容在心中十分得意,爲了準備中秋的禮物,她特地命人去打聽皇后和皇帝喜歡什麼,消息來源於市井、集市、花樓和宮裡,這多方的消息糅雜在一起,在經過她縝密的分析,便猜出來越帝喜好山水畫,皇后喜歡美衣。
不過,她後來想了想,其實送禮也無非就是這兩樣,況且越南昭也說過他父皇喜歡名畫。
“禮物是準備好了,只是這賀詞?”尋韶容一想到古代人講話文縐縐的,她就頭疼,從小就不怎麼會遣詞造句,這賀詞可該怎麼說啊?!
越南昭一臉的怒其不爭,無奈地搖頭,“哎,本王都說了,讓王妃多看些書!”
尋韶容撇了撇嘴,憑藉着九年義務教育,一些唐詩宋詞元曲她還是能背上一些的。想起她看過的爽文小說,這男女主穿越到一個新世界,總是能夠憑藉驚人的詩詞才賦而聲名鵲起。
只是不知,李白杜甫的詩詞是否也是越國文人的必修課。
若不是,那就好辦了……
“賀詞,到時本王會幫你圓場。畢竟若是丟臉,丟的是整個殷王府的臉面。”越南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站起身走到櫃子旁邊,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檀香木的盒子,十分漂亮。
“對了,本王給你做了一件衣裳,”越南昭打開盒子,拿出一件看起來十分昂貴的錦緞鑲珠衣裙。
“哇,這是給我的嗎?!”尋韶容很驚訝,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買衣服。
越南昭一臉那是自然的表情,“你若是穿的土裡土氣的,丟的還不是本王的臉。”
尋韶容吐了吐舌頭,他總是這個樣子,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你試試,不合身的話讓人去改,進宮自然是要穿的正式一些。”
這個道理她是懂的,參加夜宴晚會嘛,那肯定是要穿晚禮服的,不說豔壓四方也不能輸了氣勢。
尋韶容拿起那件,水藍色的羅裙,走到屏風後面試穿了一下,衣裳剪裁的十分的合身,內襯是白色紋花真絲長裙,外套淡藍色繡蘭花綢緞百水裙,外罩飛碟金絲長衫,衣襟上鉤出精緻的蕾絲花邊,腰繫白玉飄帶。
她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這件水藍色的宮裝凸顯出她的窈窕身段,顯得她的臉龐更加的嬌俏。水藍色的衣衫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水嫩。
越南昭直直地看着她,這女人還真是好看。
尋韶容走到鏡子前面,欣賞着鏡中的美人,她轉着圈,十分喜歡這件水藍色的羅裙,這件宮裝出乎意料的合身,忽而她轉頭問越南昭“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你說,本王怎麼知道的?”越南昭盯着尋韶容的雙眸,目光如炬。
看着越南昭熾熱的目光,尋韶容慌忙避開了視線。
尋韶容刷的紅了臉,暗罵自己蠢,爲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來,幫本王換上這件衣裳。”
越南昭沒等尋韶容回答,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褪下,露出裸露的結實的胸膛,拿起桌上放着的墨藍色宮裝。
“我?”尋韶容驚訝的用手指指着自己。
“自然是你,你是本王的王妃,你不幫本王穿,難道要從外面拉一個丫鬟進來?”越南昭反問她,盯着她看。
“快點,怪冷的。”
尋韶容想想也是,而且現在是秋天,不穿衣服確實挺冷,這才慢吞吞地走過去幫越南昭換衣裳。
越南昭看着尋韶容低着頭,將宮裝套在他的身上,便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張紅的像是燙熟了的臉。
“是這宮裝太厚了嗎?王妃的臉怎麼這樣紅?”越南昭好笑地打趣道。
“本王脫了衣服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