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又解釋的通。
離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白虎的話。
要說不相信，白虎的話，說的確實在理，最重要的是，那個墨池沒死的答案，是她心裡最渴望的。
但她又怕相信白虎之後，墨池是真的死了，到時候她又要經歷希望再到絕望。
那樣的滋味兒，她嘗試過一次就怕了，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白虎，你確定嗎？”步衾歡終於開口。
“我不太確定，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白虎沒有把話咬死。
畢竟，世事無絕對，也許在墨池這裡，真出現什麼意外也說不定。
不過白虎覺得，這種意外不太可能。
他還是那句話，歷代這麼多隕落的王者，都沒有出現這種意外，怎麼到了墨池這裡，卻出現了意外？
“若是找不到墨池的傳承，可有其他辦法？”步衾歡沉吟片刻，看向離凰。
“沒有。”離凰搖搖頭，想要短時間內，儘快的提升實力，除了得到墨池的傳承，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你們倆呢？”步衾歡又看向玄武和白虎。
白虎和玄武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搖頭。
這種事情，真心是沒有別的辦法。
修煉是要慢慢來的，纔會有效果，這樣陡然提升實力的辦法，唯有接受傳承。
因爲，只有正常的接受傳承，不會出現意外。
傳承之下，纔是最好的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其他辦法都有危險，而且未必有效。
就算步衾歡問，他們也不敢提呀！
“你們要是沒辦法，本尊明日便去陰詭地獄。”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不行！”離凰刷地一下站起來，板着臉冷聲道。
白虎和玄武亦是附和：“絕對不行！”
不是他們膽子小，經不起風浪，而是陰詭地獄太危險，一旦進去後果難以想象！
而他們也經不起，再次失去一位魔尊的打擊。
要知道，魔族和神族的恩怨，帝煌能否下臺，他們都要靠步衾歡和慕容九呢！
慕容九現在雖然下落不明，但是沒有消息，
就是最好的消息。
起碼這代表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步衾歡要是去陰詭地獄，那就不一樣了。
陰詭地獄的危險，超乎想象。
別說進去，只是想一想，他們都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倒豎起來。
“這件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意思是，他心意已決。
既然想不到辦法，那他就拼一次！
步衾歡眼中熾熱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帶着堅定不變的氣勢。
“這……”白虎和玄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唯有離凰堅持：“步衾歡，你現在不能只爲你一個人着想，你要知道，你擔負的是魔族和神族的希望！”
“本尊可以負盡天下人，可以殺盡天下人，可以讓天下人爲我陪葬，唯獨不能捨棄小九兒。”
步衾歡看着離凰，眸光深邃悠長，彷彿蘊含着萬古星辰，破碎出點點如星的光芒。
當初，他聽了離凰的，已經失去了慕容九一次。
這一次，他萬萬不能在失去慕容九第二次！
那種眼睜睜看着，慕容九滿臉倔強地在他面前消失的感覺步衾歡嘗試過第一次，就不想嘗試第二次。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慕容九。
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固執。
“……”看着這樣的步衾歡，離凰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因爲她知道，步衾歡心意已決，不會再更改決定。
這一刻，離凰紅了眼眶，不是心疼慕容九，不是心疼步衾歡，而是心疼他們的感情。
她一直願意相信，愛情擁有不一般的魔力，可以讓人生死無悔，一如墨池。
但是再看到步衾歡，她明白，愛情不是生死無悔，更是相守無期。
“離凰，你趕緊阻止他呀！”白虎一個勁兒地給離凰使眼色。
離凰卻無動於衷。
見狀，白虎急得不行：“步衾歡，你聽我說，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貿然去陰詭地獄，那個地方的可怕，是你無法想……”
“即便是生死一瞬，那又怎樣？”步衾歡輕描淡寫地看了白虎一眼。
他一直把慕容九，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
爲了慕容九，捨去這條命，他不怕。
但他更怕，他死後慕容九一人的孤寂。
所以，在陰詭地獄裡，他會想辦法，不讓自己死。
哪怕是拼盡最後一股力氣，他也不會放棄。
“……”白虎的話沒說完，剩下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遲鈍的玄武也發現，在步衾歡的眼中，性命、天下、世人的生命，統統不重要。
他只願爲一人活着，與一人相守。
其他的世事，不過是他一路上的點綴。
白虎實在說不出什麼，只能看向離凰。
沉默半晌，離凰嘆了口氣：“明天，你去吧……”
這話是同意步衾歡去陰詭地獄了？
白虎真正是虎軀一震：“離凰，你瘋了吧？”
步衾歡不知道陰詭地獄有多可怕，他想要去，白虎可以理解，不知者不怕嘛。
但是，作爲這些年，魔界真正的掌權者，離凰怎麼可能不知道，陰詭地獄有多可怕？
讓步衾歡去，不是送死嗎？
“什麼都別說了，讓他去吧，即便是我們今天攔住他，他也會想盡辦法去的，他……”
離凰頓了一下，嗓子乾澀發痛：“他的心，早已不在這裡，留下來也沒有用。”
早在慕容九失蹤的時候，步衾歡的心，就跟着失蹤了。
這幾天，他雖然留下來，卻也只是爲了找到墨池的傳承，早日去陰詭地獄罷了。
現如今墨池生死不定，沒辦法找到傳承，他自然一刻也不願多呆。
即便是他們今天強硬地把步衾歡留下，也沒有用，沒辦法讓步衾歡再做出什麼。
因爲，他的心，不在這裡了。
白虎撓撓頭，看了看玄武，兩隻活了千千萬萬年的神獸，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愛情真特麼是個害人的玩意！
要不是有愛情這東西存在，步衾歡也不會這麼傻，要去陰詭地獄送死。
這愛情，他們真是厭惡透了。
幸好他們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真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