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慕容戈控訴道:“可是,慕容九根本不怕我們慕容家!”
“她,她好大的膽子!”華氏保養得宜的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豎眉瞪眼的,滿是凶神惡煞的表情。
這個小賤人,一回來就傷了她的一雙兒女,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該死的臭丫頭!
想當年,水家那個賤女,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就不信了賤女的女兒,還能翻了天去!
“戈兒,你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則黑着臉,心中的怒火不斷翻騰,但他還算平靜。
要是慕容九真回來了,他也不怕。
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即使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頂多是比慕容戈好一點罷了,跟他或慕容家的長老相比,肯定不值一提!
“是,父親。”慕容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給慕容則和華氏聽。
末了,還不忘把秦茂維護慕容九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什麼?”聞言,慕容則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戈兒,你說,秦茂維護慕容九,不讓你傷害慕容九?”
“正是。父親,要不是秦茂那老兒多管閒事,耽擱了我的機會,我又怎會被慕容九打傷?”
慕容戈這話,說的忒不要臉。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慕容九,這是事實,但他不願承認。
私心裡,他只願意相信,是自己錯過了最佳的下手機會,讓慕容九鑽了空子。
要不然,慕容九是絕對傷不了他的!
“秦茂維護慕容九?不讓你傷她……”慕容則捋着山羊鬍,眉頭狠狠地擰成了一團,實在想不通。
“這個秦會長,不是一直跟我們慕容家比較要好嗎?怎麼會去幫慕容九?”華氏咬着手絹,滿臉的憤慨。
“娘,你有所不知,那慕容九手上,有一塊代表着離凰商會會長身份的玉佩。”
慕容戈補充道:“據說,離凰商會上下有規矩,只要看到那玉佩,就好像看到會長一樣,必須聽話行事。”
“慕容九怎麼會有那麼重要的玉佩?”華氏驚呼道。
“我也不知道,但看秦茂對慕容九畢恭畢敬的樣子,慕容九手上的玉佩,應當是真的。而且,我還聽秦茂說,這玉佩是離肇親自給慕容九的。”
“戈兒,你所說的可是事實?”慕容則沉着臉,忙問。
“父親,我所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假。”慕容戈挺直了脊背,面色鄭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的通,爲什麼離凰商會要突然終止和我們家的合作了。”
慕容則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光點,抓住的瞬間,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過來了。
“父親,你說什麼?離凰商會要和我們家終止合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自打一回來,慕容戈就昏迷不醒,他並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慕容家出了怎樣的大事。
“戈兒,你不知道,就在你昏迷的時候,離凰商會忽然派人來,要和我們終止合作,從今天開始,再也不給我們供貨了。”華氏說着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
沒了錢,她可怎麼活啊!
以前,窮的時候,沒錢還可以接受。
可是,大手大腳富貴了半輩子,再讓她回到那種生活,她寧死都不願。
這真真是窮怕了。
“娘,我懂了!”慕容戈怒眸一瞪:“這一切,都是慕容九乾的好事!”
“戈兒,爲什麼這樣說?”華氏依舊是個婦道人家,只想着自己的錢沒了,沒想那麼多。
“娘,你忘了,慕容九手上有代表離凰商會會長的玉佩,拿着那玉佩,讓秦茂終止和我們的合作,他們豈有不肯的道理?”
“這……竟,竟然是慕容九那個小賤人,從中作祟?”華氏這才恍然大悟。
“戈兒說的不錯,不過……”
慕容則沉着臉,冷靜地道:“我親自去找秦茂的時候,遇到了離凰商會的少主,他說,是他下的命令,要和我們慕容家斷絕任何合作的。”
“父親,那慕容九既然可以獲得代表會長身份的玉佩,就證明,她和離凰商會的關係不淺,那個什麼少主,興許就是在幫她騙你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慕容戈福至心靈了。
沒錯,離天痕就是爲了幫着慕容九,騙慕容則以及整個慕容家,順帶讓他們比之前更慘。
“這麼說也有道理。”慕容則點點頭,心裡有些東西在翻騰着。
被他逐出家族的小廢物,小傻子,如今非但不再是廢物,還是個天才,與離凰商會的關係,更是親密。
擁有了實力和勢力,難保慕容九不會像他們尋仇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戈兒說的沒錯,定是慕容九那個小賤人,恨我們將她逐出家族,故意來害我們慕容家的!你千萬不能放過她啊!”
華氏揪着手帕,眼裡淬出狠毒的光芒。
該死的慕容九,一回來就觸她的黴頭,無論如何,她得讓慕容則殺了這個小賤人!
“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慕容則冷着臉,“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想,如何擺平眼前的困局,如何瓦解慕容九和離凰商會之間的親密關係!”
要不然的話,有離凰商會在,他們不可能動的了慕容九。
“老爺,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華氏說到底,只是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
在後院撥弄一些低等的心計,衝個大尾巴狼,懲治一下下人還行,根本不可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
“讓我想想。”慕容則緩緩坐在椅子上,神色鄭重,眼裡是渾濁的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華氏急得直跺腳,不停地皺眉。
慕容戈身子不好,被送回了房間裡休息,不參與進這些事。
“老爺,白家主求見!”正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
“不見,通通不見!”慕容則還沒說話,華氏不耐煩的發了話。
管家踟躕兩步,爲難地皺着眉:“老爺,夫人,那白家主說,是有要事,非要見家主不可。”
“沒見我和家主煩着呢,沒空見客嗎?”華氏呵斥道。
“這……”管家弄不過胡攪蠻纏的華氏,只能扭頭看向慕容則。
“罷了,讓他進來吧。”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慕容則擺擺手。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