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千真萬確!整個憑瀾苑的人,都可以作證!”丫環再次叩首,憑瀾苑是水媚兒住的院子,整個憑瀾苑上上下下有十幾號人,若是所有人都是這般說辭,自然能證明她所言非虛。
聞言,岑氏也冷靜下來,信了十之八九:“這個小賤人,早晚有一天,我定要她償命!”
雖不知慕容九是如何在虎口下逃生的,雖不知慕容九是怎麼廢了媚兒的靈海,但不可否認,她對慕容九的恨意,在這一刻,又增長了幾分,幾欲爆發。
無論如何,這個慕容九,她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夫人,家主派小的送來七靈丹,替媚兒小姐療傷。”正當岑氏憤恨不已之際,下人捧着從李藥師那裡拿來的七靈丹,進入了房間。
當時,李藥師得知是去取七靈丹的,面部表情十分精彩,肉痛到沒了感覺,足見這七靈丹有多麼重要!
下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仍然驚懼,生怕一個不小心,弄丟了這絕世丹藥。
“七靈丹?真是七靈丹?”一旁,水天祥在聽到‘七靈丹’三個字後,立即跳了出來,這是自他進房間後,第一次開口。
說話的同時,水天祥伸手去拿裝有七靈丹的小檀木盒,可半路伸來一隻手,將那木盒從他眼前拿走。
出手的人,正是岑氏。
“這是給媚兒的,你也要搶?”狠狠地瞪了水天祥一眼,岑氏對她這個丈夫,真是厭惡至極。
就水天祥這樣一幅草包樣,若不是她這些年費盡心思和二房爭搶,這水家哪裡有他們長房的立足之地?
平時水天祥愛收集一些奇珍異寶,絕世丹藥什麼的,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七靈丹是唯一能救她女兒的希望,她斷然不可能讓水天祥碰一下,哪怕看一下都不行!
見岑氏拿走了七靈丹,水天祥張了張嘴,雖然惱恨失望,卻不敢在岑氏面前反駁半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岑氏,將七靈丹喂水媚兒服下。
對於憑瀾苑這邊的情況,慕容九不甚瞭解,也不想了解,倒是有一
個人坐不住了。
ωwш ★Tтkд n ★¢○
這人正是水媚兒同父異母的妹妹,水心兒。
水心兒可是躲在暗處,看着慕容九廢了水媚兒的,她雖表面上和水媚兒親近,但實則心裡巴不得水媚兒去死,好不容易看到水媚兒被廢,可誰知道水長天竟拿出了唯一的一枚七靈丹,替水媚兒療傷。
有了七靈丹,縱使水媚兒恢復不到以前的程度,卻也差不到那裡去,到時候豈不是又要和她爭搶水家小姐的尊貴?
要知道,她纔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出小姐,水媚兒不過是二夫人所生的庶出,但因爲近年來水媚兒天賦盡顯,生母執掌中饋,致使外人只知水家小姐水媚兒,卻不知她這個嫡出小姐,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好不容易等到水媚兒被廢,可轉眼情況突變,簡直要把她氣死了。
水媚兒和水心兒的恩怨,慕容九不知道,她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讓清荷清流將躺椅搬到院子裡,躺在上面,愜意的吃着茶點,外帶賞月,倒是過了一把小資生活。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去後宅大廚房端糕點的清荷,咋咋呼呼地從外頭衝了進來。
“清荷,你就不能不要這麼莽莽撞撞嗎?”看到她那樣子,清流翻了翻白眼,着實無奈。
清荷吐了吐舌,連忙將糕點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兩眼閃着興奮,道:“小姐,外頭現在可熱鬧了呢!”
“怎麼了?”眼皮撐開一條縫,慕容九眯着眼,如慵懶的貓兒似的,她當然知道外頭因爲何事而熱鬧,只不過走一下過場,問一問罷了。
“奴婢聽說,媚兒小姐被人廢了靈海!”
“什麼?媚兒小姐的靈海被廢了?”聞言,一向穩重些的清流,也忍不住低呼起來。
作爲在水家服侍多年的丫環來說,她們比誰都清楚水媚兒在水家的地位,在水家裡還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吧?
咳咳……當然,她們家小姐除外,誰讓她們家小姐姓慕容呢!
姓慕容,就代表着不是水家的人,自然不受水家那些不成文的規定的束縛。
但也因爲這一點,慕容九在水家的日子從來都不好過,上到主子,下到下人,都覺得她是個外人,加上她以前癡傻,總愛欺負她。
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自慕容九不傻了的消息傳出,那些下人慣會見風使舵,倒也沒太爲難過慕容九。
“真的!我剛剛還悄悄溜到憑瀾苑看了一下,聽到岑氏在裡面發火呢!”一跟清流說話,清荷便百無禁忌,興奮道。
清流一聽,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喝道:“你不要命了?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被二夫人的人聽去,仔細你的皮。”
“嗚嗚……”由於被捂着嘴,清荷只能發出這樣的抗議聲。
“怕什麼?隔牆有耳不怕,有一個砍掉一個唄。”慕容九忽然開口,輕描淡寫地道。
“小姐,岑氏不是好相與的人。”這次,連清荷都會這麼說了。
“難道,你家小姐我看着,就像是個軟包子嗎?”嘴裡塞着一團栗子糕,慕容九左右晃了晃腦袋。
清荷清流見狀,紛紛低下了頭,不忍直視,但不得不承認,她們家小姐,似乎變了,沒以前那麼好欺負了。
但,這不代表就能和岑氏抗衡啊!
好歹岑氏執掌多年的中饋,手下也養着幾個高手暗衛,真的打起來,她們果斷不是岑氏的對手啊喂!
“小姐,你也忒自信了。”清荷撇撇嘴,小聲咕噥了一句。
“自信總比自卑好。再說了,你家小姐我手藝還是不錯的。”喝了一口茶,將嘴裡的糕點順掉,慕容九沒頭沒腦地丟出一句。
“小姐,跟岑氏鬥,和手藝有關係嗎?”清荷弱弱地問了一句。
慕容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因爲我手藝好,能夠無痛穿耳啊。”
“這是什麼意思……”清流都凌亂了。
“笨死了!你們不是說,隔牆有耳嘛,可你家小姐我手藝也好,保證能讓他們在感覺不到疼的情況下,輕鬆砍掉他們的耳朵,這就叫無痛穿耳,懂沒?”仗着清荷清流聽不懂,慕容大小姐又在誤人子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