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你要恨就恨慕容九,是她把你我逼到這份上的!
此時此刻,水媚兒的腦海裡,只有儲陵兆這一句話。
“呵,是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娶的夜泠蘭?”慕容九真是要被氣笑了。
分明是儲陵兆自個兒貪圖夜泠蘭的美貌和須臾丹,才和夜泠蘭成親,難道還怪她咯?
“你!”水媚兒氣結,雖不是慕容九拿刀逼着,但也是她的錯!
水媚兒固執地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說着,便抽出了從珍寶閣內帶出來的軟劍,朝慕容九刺去。
見她這麼不知好歹,慕容九眸子一沉,手下的速度更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指爲刀,在她穴道上重重的點下。
“慕容九,你做了什麼!趕緊放開我!”水媚兒頓時不得動彈,她瞪大了眸子,死死盯着慕容九,眼中似有怒火在燒。
“放心,三表姐,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放開你。因爲……”
“我嫌你髒。”慕容九笑顏如花,提起水媚兒便朝院外走去。
她院子裡那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被水媚兒給碰到。
水媚兒也算是個骨架不小的女人,卻被慕容九這麼拎起就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可想要掙扎,卻掙脫不開,只能猙獰的怒吼起來:“慕容九,你再不放開我,我殺了你,信不信?”
“等你殺我之前,我先送你去冷靜冷靜。”慕容九停了下來,手一拋,將水媚兒扔進了院外的池塘裡。
嘭!整個人砸下去,池子裡濺起巨大的水花。
水媚兒來不及呼救,便嗆了好幾口水。
以前,岑氏來找她麻煩,被扔進了池子裡冷靜冷靜。
今天,水媚兒來找她麻煩,也被扔進了池子裡……
這隻能說明,她們倆還真是母女,選擇的作死之路,都一樣一樣的!
“救、救命!”水媚兒渾身不得動彈,入了水,就好像是石頭似的,直接往下沉,連撲騰都沒辦法撲騰。
“你今天好好在這冷靜冷靜,要是死不了,那就算你命大!”想到水長天,慕容九還是給了水媚兒一條活路。
哪怕她真
的想要殺了水媚兒,也不會選擇在水家。
畢竟,水長天是她的外公,也是水媚兒的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事,沒有哪個老人願意看到的。
何況,還是手足相殘。
要是其他水家的人,心軟想要救水媚兒,她不會攔着,權當給水長天一個面子。
慕容九不再理會水媚兒,轉身走進了小院,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不多時,青鸞忙不迭的跑了回來,正好看到幾個下人,將渾身僵硬的水媚兒,擡了上來。
水媚兒還有一口氣在,只是穴道還沒解開,她動不了,只能朝下人怒吼,讓下人送她回去。
青鸞懶得搭理水媚兒,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便捧着自己的晶石,朝前走去。
“你給我站住!”看到青鸞的眼神,水媚兒頓時炸了毛。
青鸞卻腳步不停,權當沒聽到,沒入了小院中。
氣死她了!水媚兒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這麼欺辱她……
慕容九……慕容九……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小姐!”青鸞進了小院門,便高聲喊了起來,聲音裡透着歡快。
看樣子,事情辦的不錯。
慕容九笑道:“怎麼樣,我要的晶石買回來了嗎?”
“買回來了,全是按照小姐你說的,下品晶石,不怎麼值錢。”青鸞將捧在手裡的小包袱打開,露出裡面的七枚晶石。
做鎖魂陣,不需要好的晶石,而好的晶石也很貴,不去賭石坊買賭石的話,去商會買高等級的晶石的話,價格太高。
於是乎,她便讓青鸞去商會,撿下品晶石買,能用就行。
看了看青鸞手中的晶石,慕容九點了頭:“不錯啊,就是我要的。”
說完,她便將晶石接了過來,纖細的身影,穿梭在每個角落裡。
青鸞和清荷清流、水清立在一旁,看着慕容九。
不多時,將晶石埋好,慕容九站在了陣法中間線上,埋下最後一顆晶石,劃破手掌,將靈力匯聚在掌心中,連帶着鮮血,打進了晶石裡。
只見,七枚不同角落裡的晶石,釋放出別樣的光芒,彷彿煙花盛開似的。
但
這光芒很暗,不算刺眼,只亮了一瞬,便消失不見。
“好了!”見陣法已成,慕容九鬆了一口氣。
看着還在流血的掌心,她拿出來一包止血散,灑在掌心的傷口處,進行止血。
“小姐,你剛纔這是在做什麼啊!”青鸞鬼靈精似的湊了上來,好奇地問。
“是啊,看着剛纔那亮光的地方,好像是小姐你埋晶石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清荷附和道。
“看上去,好像是個陣法……”一旁,唯有清流仔細地觀察着四周,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聞言,慕容九眉梢一挑:“清流,你學過陣法嗎?”
“小姐,你不知道,清流以前沒進水家時,她的祖上便出過煉陣師呢!”清流還未曾開口,清荷便連忙脫口道。
煉陣師?
玄靈大陸上,煉陣師與丹師齊名,都是備受尊重的職業。
“你祖上真出過煉陣師?”慕容九不由得轉頭看向清流,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
世人都知道,煉陣師早在百年前就已經絕跡,自那之後,再無煉陣師。
沒想到,清流祖上居然出過煉陣師,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是。”清流臉色微微一白,“奴婢的曾祖父曾是一名煉器師,可那都是祖輩上的榮光,到了我們這一代,早已家道中落。”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可能進入水家。
曾經一個出過煉陣師的家族的小姐,現如今卻成了其他人的奴婢,實在令人唏噓。
就連清流自己說起來時,都有點難以啓齒。
“那你呢?可學過煉陣師?”慕容九輕聲問道。
“這……”清流踟躕片刻,道:“奴婢出生時,曾祖父已經離世,所以奴婢倒是沒學過。只不過,曾祖父留下了不少典籍,奴婢都熟記於心。”
“可會煉陣?”慕容九又問。
清流搖了搖頭:“不會。”家道中落後,她連修煉都不曾,何況是修煉煉陣師。
再說了,她如果是煉陣師,也不可能成爲人家的奴僕。
聞言,慕容九一時沒吭聲,她在心裡,向老祖詢問道:“老祖,你那裡可有什麼能幫助人修煉成煉陣師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