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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前面被砍掉三根手指時,他就想要招,可他娘還捏在別人手裡當人質。他只好抱着僥倖的心思,也許自己咬死不認,沒準還能躲過一劫。
感覺到身體的血正在沽沽的向外流着,小廝驚恐的叫起來,“王爺,我招我什麼都招,王爺,快救救我。”
軒轅炙冷聲,“來人,替他止血。”
有暗衛拿了止血藥,上前來給他止血。可那血流得正歡,哪那麼容易止住。
小廝覺得好冷,他蜷縮了一下兩腿,顫抖着道,“是有人……抓了小人的娘,要小的弄掉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事成之後,他……說……保小的一生有享……之不……不盡的榮華富貴。”
軒轅炙的聲音冷得沒有溫度,帶着嗜血的殺意,“那人是誰?”
“那人……聽聲音像是宮裡的公公。”
小廝話落,軒轅炙的心狠狠的一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他明明已經說了要離開,澈兒,如果真是你,本王勢必要討個說法。
小廝似乎想到了什麼,掙扎着道,“王爺,救救……我娘。”
“你們在哪接頭?”軒轅炙道。
小廝的眼睛已經變得灰白,他最後望了一眼流血不止的傷處,忽然兩腿一蹬,直接死了。
暗衛翻了翻他的眼皮,道,“王爺,人死了。”
“喂狗。”軒轅炙目色陰沉。
他對七殺道,“立刻去查,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宮中的哪位主子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害本王的骨肉。”
“王爺,依屬下看,此事未必是皇上所爲,倒極有可能是皇后。”
“去吧!”
軒轅炙看向紅檀,“回去好好照顧王妃,這邊的事,先不要告訴她。”
他又回頭看向趙管家,“趙伯,府上的下人,該好好清理清理了,我炙王府不要忘恩負義之輩。”
“老奴知錯。”趙管家低頭請罪。
軒轅炙出府之後,直奔皇宮,到了御書房,見皇上正在批閱奏摺。
“皇叔,你來見朕,可是有什麼事?”軒轅澈問道。
“本王只是心煩,特意進宮來走走。”軒轅炙在一旁坐下。
見他眉心緊皺,軒轅澈猜想皇叔怕是真的遇到了煩心事,笑道,“皇叔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不如說來給朕聽聽,看朕能不能幫得上幫?”
“本王的王妃,剛剛被人暗害,差點小產。”軒轅炙盯着他的雙眼,見他眸子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看來這事,皇上確實不知情,他的心多少纔好受了些。
“皇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想要害皇嬸呢?”軒轅澈道,炙王府不是一向守衛森嚴嗎?
“是有人故意在她腳邊上灑了火油,害得她跌了一摔。”軒轅炙眸中一片冷寒。
不等皇上問,他又道,“是我府上的小廝所爲,不過他已經招了,說是有人捉了他娘,用他孃的命來威脅他,讓他不得不這麼做。本王相信,只要順藤摸瓜,必定能找出幕後之人。”
“皇叔,朕馬上派人全城搜捕。此事,必要嚴懲。”
“這件事,就不勞煩皇上了,我已經讓暗衛去查了。”
軒轅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皇嬸差點小產,皇叔怎麼沒在府上陪着?他進宮如果是找他幫忙,他還能理解,可他竟然不用。
那皇叔進宮,到底爲何?
“本王等王妃身子好了,就去暗軍那邊一趟,把事情交待完之後,就把兵符交給皇上。”軒轅炙道。
“皇叔,你真的要走?你捨得?”
“皇上應該知道,本王與境主之間的仇恨尚在,我舉家遷往崑崙境,纔是上上策。這樣就可以避免再把天瓊牽扯進去,以後的天瓊,再與本王無關。”
軒轅澈一愣,皇叔這話似乎絕情了。
“皇叔,你雖遠去崑崙境,但不管到了何時,天瓊都是你的家,你也永遠是我天瓊的炙王。”
軒轅炙看着他,眸光裡帶了一絲淺笑,“本王先謝過皇上好意,但本王早晚會出海,以後相聚的日子也不會太多。”
軒轅澈聽完,愣了下道,“皇叔,既然你早晚還要與境主一戰,暗軍……還是你留着好。”
軒轅炙搖頭,他既然決定要把暗軍交給皇上,怎會再要?
“如果皇上不忙,不如你們二人下一盤棋,怕是以後,很難再有機會。”
軒轅澈有些傷感,知他去意已決,吩咐道,“吳風,取棋盤。”
御前太監吳風很快就把棋盤擺好,軒轅炙與皇上一左一右而坐,開始對奕。第一局還沒下完,外面就有小太監進來,對着吳風耳語。
吳風聽完,擺手讓他下去,軒轅澈瞄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有事稟報。不滿的道,“如果不是緊要的事,就等朕與皇叔下個盡興再報。”
“皇上,此事事關皇后娘娘。”吳風看了眼炙王,見他眉眼清冷,似乎早就知道是什麼事。
軒轅澈有些不悅,將棋子重重的放下,“皇后又怎麼了?”
“皇上,是炙王府來人稟報,說皇后指使炙王府小廝,差點害炙王妃小產。”
軒轅澈一臉震驚,他前面聽皇叔說的時候,絲毫都沒往宮裡聯想。他的皇后,他最倚重的女人,竟然想要謀害皇叔的子嗣?
皇叔的孩子就是皇家血脈,她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他冷眉立目,寒聲道,“把人給朕帶進來。”
吳風出去後,他才轉頭看向軒轅炙,“皇叔可是知道了此事與皇后有關,才故意進宮來找朕的?”
他目中帶着一絲怒意,不知是因爲皇后還是因爲軒轅炙。軒轅炙面色不變,“本王說過,小廝承認他是受人指使,本王在進宮之前,就命暗衛去查了。本王又怎會知道,此事會與皇后有關?再說本王馬上就要遠走崑崙境了,皇后這麼做,莫非想對我炙王府趕盡殺
絕?”
軒轅澈嘆了口氣,解釋道,“皇叔,朕與皇叔的情義,不管到了何時,都用不上趕盡殺絕這四個字。如果此事真是皇后所爲,就算她身懷皇嗣,也必定嚴懲。”
書房內鴉雀無聲,直到七殺帶着一名老婦,和一名太監一同進來。皇上的目光驟地一縮,這個太監,他在皇后身邊看見過。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炙王。”太監跪到地上,恨不得把頭垂到地底下去。
軒轅炙看了眼皇上,從他臉上的神色上已經推斷出,他認識這個太監。他卻沒說話,他想看看皇上到底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皇上一臉怒色,“朕問你,可是你指使炙王府小廝,要想害死炙王妃肚子裡的孩子?”
“皇上冤枉,奴才沒有”太監開始跪頭,一個接着一個。
皇上看向一旁同樣跪着的老婦,“你是何人?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從實招來,如果你敢說謊,朕就將你打入大牢。”
老婦憤怒的看向旁邊的太監,顫微微的道,“皇上,是這個人抓了民婦,用民婦當人質,逼我兒子去害炙王妃。我兒子根本就不願意啊!他在炙王府呆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去害主子?”
太監停下磕頭,匆忙反駁,“皇上,你別聽她胡說,奴才沒有。”
“沒有?那你告訴朕,你爲何要出宮?又爲何會和她在一起?”軒轅澈眼神一冷,上位者的威嚴盡顯。
“是……是奴才出宮去辦點事,恰好遇到了這個老婦人,是她抓住奴才不讓奴才離開。”太監矢口否認。
“吳風,去把皇后叫過來。”軒轅澈暗惱,皇后已經懷了第二胎,卻不爲自己的孩子積點德,偏偏做出這樣的事來,真讓他好生失望。
軒轅炙看向老婦,“他讓你兒子甘心爲他做事,可另許了你們什麼好處?”
“許了,可我們並沒有答應。王爺,我們家受過王妃的恩惠,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絕不會做出這種背主之事,還請王爺明查。”
見軒轅炙陰沉着臉,老婦也豁出去了,“王爺,就是這個人說,如果我兒子不同意,他就殺了民婦,我兒子從小就孝順……”
“你閉嘴!”太監惱羞成怒。真沒想到,她兒子這麼快就招了,真是沒用。
如今,他只希望炙王妃的孩子掉了,這樣看在大功告成的份上,皇后娘娘或許還能救自己一命。
軒轅炙忽然道,“你說你出宮有事,到底是何事?”
“是……”太監眼珠直轉,腦門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好在他記起皇后有孕,立即道,“是……皇后娘娘最近比較挑食,讓奴才出宮去買點吃食。”
明眼人一看,太監就是在說謊。如果真是陳音音派他出去買東西,又怎麼會結結巴巴的。
等陳音音被宮女扶進來時,一臉驚訝的給皇上請安,“臣妾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喊臣妾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皇后,可是你派了這個奴才出去,想要害死炙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的?”皇上開門見山。
陳音音扶了下肚子,“皇上,你這都是聽誰說的?臣妾最近身子不舒服,已經夠辛苦了,有些人,臣妾惹不起,臣妾還是知道的。”
她這話,絕對是在挑撥離間。軒轅炙目光冷凝,這個陳音音,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