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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笑着將他無視掉,重新回到王爺身邊。
“少閣主,我們急着上路,把他交給你了。”軒轅炙的意思很明瞭,昆二就交給帝鳳鳴處理。
從他不小心說漏嘴的話裡,能夠判斷出來,他知道境主的秘密。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死呢!
昆二臉色一變,他落到帝鳳鳴手上,肯定生不如死。關押帝鳳鳴的這些日子,他可是沒少給他臉色看。
帝鳳鳴起身,送軒轅炙等人回去。
眼看着大家就要上船了,帝鳳鳴忽然叫住,“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好好待鳳舞母子。”
哼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他,他自己的媳婦兒子,還用別人來教他怎麼對待?
帝鳳鳴覺得沒趣,只好對楚傾瑤道,“鳳舞在那邊,就拜託給王妃了。”
楚傾瑤瞪了眼,“放心吧!鳳舞過得很好。就是好面子,覺得被你算計了,心裡一直不平衡,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丫頭,你這是吃裡扒外。”不滿的道。
軒轅炙冷聲,“阿楚是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吃你毒門的飯了?”
賭氣的先跳上船,不再看他們。
帝鳳鳴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了過來,“王妃,這是父親託你轉交給鳳舞的,你讓她放心,等過一段,我就去看她和孩子。”
楚傾瑤把信收好,揮手向他告別。
“阿楚,你看到皇姐了嗎?”軒轅炙忽然發現,白謹沒在這裡。
楚傾瑤向四處張望,也沒看到白謹。安慰道,“你先別急,皇姐知道我們今天要走,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分頭找找。”
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人,楚傾瑤急了。把胡鐵叫過來,“胡鐵,這幾天,除了尋找境主的下落,皇姐還去過什麼地方?”
胡鐵想了想,“宗主,十公主這幾天,總是一個人單獨行動。”
“放心,只要人在崑崙境,就一定能找到。”帝鳳鳴回頭吩咐屬下,趕緊派人去找。
胡鐵也把浮雲宗的人叫過來幫忙,大家找了將就一個時辰,纔在一處低矮的茅屋外面,見到了白謹。
“皇姐,你怎麼在這裡?”楚傾瑤第一個過去。
軒轅炙落後一步,生氣的道,“皇姐,你到底在幹什麼?趕緊跟我們上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們。”
白謹一把扯住他的手,“皇弟,我看到了鬼醫。”
“你說什麼?”楚傾瑤震驚的看着他,“皇姐,鬼醫在哪,你快點帶我去見他。”
白謹嘴角揚起一抹嘲弄,向着茅屋的方向努努嘴,“就在那裡面。”
楚傾瑤愣了下,然後心內狂喜,如果鬼醫在這裡,那他一定是被人救了。不管是誰救了他,她都要好好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她緊走幾步,對着茅屋道,“請問,有人在嗎?”
因爲沒人回答,她又問了一聲。半天之後,屋裡才傳出一道細細的女子的聲音,“誰呀?”
“還請姑娘出來一見。”
房門被人推開,走出來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女子年約二八,膚色健康,身材勻稱,一看就是個漁家女子。
“你們……有什麼事嗎?”女子站到門口,一臉警惕。
從她一出來,白謹就死死的盯住她。眼神裡帶着憤怒和嫉妒,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脣。
女子的目光移到她臉上,似乎認出了她,不客氣的道,“怎麼又是你?他都說了不認識你,你還來幹什麼?”
楚傾瑤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難道鬼醫失憶,不記得白謹了?
她向前走去,想要看看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鬼醫。按說白謹絕不會認錯人,可她還是想親眼進去瞧瞧。
女子攔住她,“你想幹什麼?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讓開!”軒轅炙冷聲。女子一個哆嗦,覺得面前的男子好嚇人,特別是他那雙陰鷙的眸子,讓她覺得很是打怵,恨不得馬上躲開。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糾纏他?”她咬牙堅持着,不肯讓路。
“我是他師父。”楚傾瑤道,“我知道他在落水之前,身上被人刺了兩劍。如果你是爲他好,就讓我見見他。”
女子露出一絲猶豫,從楚傾瑤等人穿的衣衫上,她也猜得到,他們不是普通人。潛意識裡,就是不希望他們見到裡面的人。
她道,“可他說,他根本不認識你們。”
這幾日的相處,她已經對鬼醫芳心暗許。
當日白謹突然出現,想要強行帶走鬼醫時,她緊張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好在他說,他不認識她。
那一刻,她差點歡喜得跳起來。
“阿楚,別跟他廢話,我們進去看看。”軒轅炙擡手點住女子穴道,拉着楚傾瑤進了茅屋。
屋內,光線很暗。牀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睜着黯淡的眸子,正盯着房門的方向。
楚傾瑤一眼望過去,此人不是鬼醫,還能是哪個。她激動的走到牀前,“鬼醫,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鬼醫茫然的看着她,眸子裡一片陌生。
“你們是誰?我們認識嗎?”
楚傾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詫異的道,“鬼醫,你真的失憶了?你可以不記得我這個師父,可你怎麼能連皇姐都忘了呢?”
鬼醫皺眉,眼前的女子,他真的不認識。客氣的道,“你們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鬼醫。”
白謹從外面衝進來,拉起楚傾瑤就向外走,“楚傾瑤,我們走。他都不記得我們了,我們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看着她眼中的悲傷,楚傾瑤心下不忍,攔住她道,“皇姐,你冷靜一下,他肯定是撞到頭了,纔會這樣。”
白謹冷着臉,眼眶通紅。
“他不記得我了,也是好事,這樣就能徹底斬斷了我對他的那一絲留戀。從他殺了秦師兄起,就註定了我們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
“皇姐,你是公主,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們皇家的子孫,只有不要別人的份,還輪不到被人拋棄。”軒轅炙憤怒的看着鬼醫。
上前就將他扯了起來,“我不管你還記不記得皇姐,總之,你必須跟我們回去。”
“你放手!”鬼醫怒吼。
剛剛結痂的傷口,都被他扯開了,疼得直抽氣。態度也惡劣了不少,“怎麼,你們還想強搶別人的夫君不成?”
“你什麼時候成親了?”白謹痛苦的看着他,他才失蹤幾天啊,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夫君?
鬼醫,你根本就是在說謊。說什麼不記得我了,分明都是裝的。
軒轅炙放手,“鬼醫,你別不識好歹,就憑你今天說出的這番話,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鬼醫向外看去,“柳兒,你進來。”
女子從外面進來,在鬼醫身邊站定,怯生生的道,“大哥,你怎麼起來了?你是不是不認識他們?”
鬼醫拉住柳兒的手,“我的命是柳兒撿回來的,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娶她爲妻。”
女子詫異的擡頭,臉像喝了紅酒那般甜美,甚至連耳朵根都染上了紅霞。羞澀的與鬼醫對視,是鬼醫先躲開了。
“你們不走,我走!”白謹呆不下去了,扭頭便走。
軒轅炙出去追她,屋裡只剩下了楚傾瑤一個。她往前走了幾步,“鬼醫,看到你還活着,我們都很開心。你想娶誰,都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會強行帶你走,如果你確定,要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那我祝福你。我相信就算沒了你,皇姐也一定會過得很好
。”
她嘆了口氣,“你傷得那麼重,我替你檢查一下,再給你留點藥。然後,我們也該走了。”
鬼醫莫名的一陣心慌,忽然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迴天瓊。”楚傾瑤上前,伸手替他把脈,似乎沒感覺到敵意,旁邊的柳兒也沒阻攔。
“躺下吧,傷口有些發炎,我給你上點藥重新包紮。”她道。
“我真的不需要,柳兒已經找了草藥,替我敷上了。”鬼醫拒絕。
“你真的不跟我走嗎?”楚傾瑤還抱着一絲希望。
只有鬼醫多和皇姐接觸,纔有可能記起以前的事。
“我要成親了。”鬼醫說得面無表情,卻把楚傾瑤嚇得夠嗆。
她下意識的看向柳兒,終是沒說什麼,叮囑道,“好好照顧他,如果他有個三長兩斷,我絕不饒你。”
她從茅屋出來時,外面只剩下七殺胡鐵,還有帝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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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王爺去追十公主了。”胡鐵迎上來。
“我們也走吧!”
“王妃,我們爲什麼不把鬼醫帶走?”看到十公主那麼難過,七殺很氣憤。
“他失憶了,等他什麼時候想起來了,自己就會回去。”
帝鳳鳴看了眼茅屋,“王妃放心,鬼醫留在這,安全由我來負責。”
楚傾瑤對他拱手,“如此,就有牢了。”
他們走後,茅屋裡傳出柳兒的聲音,“大哥,你真的要娶我嗎?”
自從兩年前,爹爹在海上遇難後,她就一個人支撐着自己的生計。因爲是女子,她駕着小小的漁船,從來不敢往深海走。
那天,她出海比較順利,回來得也早,纔會救下鬼醫。
鬼醫望着房門出神,他怎麼覺得那個什麼公主的,那麼眼熟呢?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見過?
“大哥,你還沒告訴柳兒你叫什麼。”
“我姓白……”鬼醫頓住,眼中帶着迷茫。
他就是覺得白這個姓氏分外親切,可他叫白什麼呢?他捶了下額頭,歉意的道,“只記得姓氏……”“白大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前面沒聽到鬼醫回答,柳兒只好紅着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