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牀幔放下,屋子裡的溫度快速的升高,楚傾瑤伸出雙臂,主動摟住他的脖子,“炙,我們要個孩子吧!”
軒轅炙停下動作,愣住,“阿楚,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想要?”楚傾瑤覺得彆扭,扭過頭不去看他。
“要,要,我自然想要。”軒轅炙狂喜的吻下來,彷彿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
蒼隼國客棧。
陳絮語自從被無垢趕出客棧後,就在附近徘徊,對於韓家,她想回去,又沒那個膽子,她怕看到韓清風厭惡的眼神。
所以她決定,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她尋了家偏僻的客棧,住了半個月,算算時間,越澤他們應該早就回無極島了。見天色很好,她高興的走出客棧,想好好逛一逛蒼隼國的皇城,也不枉來一次。
她神清氣爽的走在人流之中,好奇的打量着兩邊的店鋪,感覺有一些東西,天瓊根本沒有。習慣使然,索性邊看邊記樣式。
忽然,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陳絮語,你怎麼在這裡?”這個聲音讓她一個哆嗦,驚恐的看過去。
只見無垢正一臉陰鷙的看着他,眼中是殘忍的嘲弄。
她慌亂的解釋,“無垢,我……我只是覺得這裡很好玩,想逛逛再回去。”
“你很想逛?”無垢陰着眸子。
陳絮語沒聽出什麼不好的意思,僵硬的點了下頭,“你放開我,我已經看完了,我馬上就走。”
無垢手上用力,掐得她直翻白眼,“這麼不聽話,要是再不好好教訓一下,怎麼能讓你長記性。”
“越澤,把她給我扔青樓去,讓她接一天一夜的客。”
陳絮語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激烈的掙扎起來,“無垢,你快點放開我,這裡可是大街上,你再不鬆手,我就喊救命了。”
忽然,她覺得後腦一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牀上。屋裡一片漆黑,卻靜得可怕,她心裡一陣驚慌。
“有人在嗎?”她動了一下手腳,清晰的聽到鐵鏈傳來的嘩啦聲,很是刺耳。她驚恐的瞪大雙眼,這是誰幹的,她怎麼被人鎖起來了?她焦急的掙扎起來,手腕和腳踝被勒得生疼。
她不敢再亂動,默默的運功,想要自救。才一調動內力,心就沉了下去,丹田裡空蕩蕩的,一點內力都沒有。
她欲哭無淚,尖叫着大喊,“有沒有人吶?快放我出去。”
可能是她的喊聲驚動了外面的人,房門被人打開,探進來一張男人的臉,“你醒了?”
藉着門外的光線,她看到男人長得醜陋不堪,塌鼻大嘴,看一眼就令人作嘔。
“你是誰?快點放開我。”陳絮語抑制着心內的不安,想要表現得強勢一些。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裡,已經帶了顫抖。
男人笑起來,“伺候完我,你就可以走了。”他刺溜一下鑽進來,還不望踢上房門。
男人一進來,就急不可耐的來撕她的衣裳。
陳絮語一邊尖叫一邊掙扎,想要躲開男人的大手,“你這頭豬,你給我滾!你快點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小美人,既然來了這裡,就要乖乖認命!”男子不顧她的掙扎,快速的扯掉她蔽體的衣物,壓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男子一邊提着褲子一邊道,“後面的人可沒我運氣好,一會你就沒力氣掙扎了。玩起來像死屍,多掃興。”
本來已經認命的陳絮語,聽到他的話,用沙啞的嗓音質問,“你說什麼?”
男子興猶未盡的道,“你不是來這裡接客一天一宿的嗎?我纔是你的第一位恩客,美人,你就好好享受吧!”
“不,不,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陳絮語一邊掙扎一邊哭泣着求饒,“我以後都聽你們的。”
隨着房門再次被打開,裡面的男子心滿意足的走了,隨後又進來一個。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陳絮語一直昏昏沉沉,每次醒來,都感覺到自己正被人壓在身下。她實在受不了了,一狠心就對着舌頭咬了下去。
直到濃郁的血腥味驚到了剛進來的男子,他才大叫着跑出去,喊人進來救命。
因爲發現得及時,她沒死成。在牀上養了十天左右,舌頭又能正常說話了。
當陳絮語再次被帶到無垢面前時,她已經憔悴得沒了人樣。眼窩深陷,神情呆滯……
“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她憎恨的看向無垢。
無垢冷笑,“是你自己不聽話,怪我嗎?這次只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會用百年老參吊住你的性命,讓你日日承受同樣的痛苦。”
陳絮語打了個哆嗦,她想罵無垢就是畜生,可她已經沒了罵人的力氣。
她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無垢嫌棄的踢了她一腳,“晦氣,把她扔出去。讓人送她迴天瓊。”
送陳絮語的人正是越澤,一路上他雖然一言不發,但總算還有點良心,爲她找了輛馬車。
眼看着進了天瓊京裡,陳絮語還跟個木頭人似的,越澤氣惱的將她的衣襟扯開。陳絮語驚恐的大叫,“啊!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越澤反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鬼叫個什麼?就你這麼髒,求爺上,爺都不上。”
陳絮語死死按住自己的衣襟,將胸前遮住。
“我就送你到這裡,記住,你要利用韓清風的重新回到韓家,如果有任務我就來找你。”越澤說完,塞給她一袋銀子,直接跳下車走了。
過了許久,車伕問道,“夫人,已經進京了,您想去哪?”
“隨便找一家小點的客棧。”陳絮語趕緊理好衣襟。
打發走車伕後,她就在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足足哭了三天,可她再怎麼哭,也洗不掉那段屈辱的記憶了。
楚傾瑤最近一直在調理身子,她怕當初被境主打下風火崖的事,會影響生育,乾脆喝起了藥茶。
軒轅炙端起來,嚐了一口,淡淡的苦澀,在脣齒間瀰漫。心疼的抱住她,“阿楚,順其自然就好。”
“我只是最近比較喜歡喝藥茶,很降火氣的。”楚傾瑤又給自己倒滿。
“凌墨讓人送信過來,說他一會過來找你有事相商。”軒轅炙道。
“他找我能有什麼事啊?他可是你的得力干將。”楚傾瑤笑得一臉不解,“不會是他犯什麼錯誤了,想讓我幫着向你求情吧?”
“應該不是。”軒轅炙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藥茶,故做淡然的道,“這味道我也挺喜歡,以後多配點,我們一起喝。”
楚傾瑤愣了下,便落入他墨染似的雙目之中。直到軒轅炙笑出聲,她才羞赧的移開臉,她剛纔怎麼像個花癡一樣,真是丟人!又不是沒看過美男。
凌墨一進來,就看到王爺和王妃正相鄰而坐,屋子裡瀰漫着淡淡的藥香。氣氛很溫馨,似乎他來得不太是時候。
他僵了一下,才湊過來,“見過王爺,見過王妃。今天喝的是藥茶嗎?好濃的藥香。”
“嗯,你要不要喝一杯?”楚傾瑤問。
凌墨急忙擺手,“我在家裡喝了茶。太苦的東西,我一點都不喜歡。”
“凌墨,說吧!你找王妃幹什麼?”軒轅炙問。
凌墨立刻笑起來,臉上都帶着歡喜,“王爺,我和飛兒商量好了,想過兩個月就成親。”
“決定了?”
“我決定了。雖然皇上已經爲我和飛兒賜婚,但我還欠她一個儀式。拜堂之後,她才完完全全的屬於我,是我凌墨名正言順的夫人。”
“早就該成親了。”軒轅炙埋怨的瞪着凌墨。
凌墨指着軒轅炙,怨念的指責起來,“要不是你天天給我派那麼多事去做,我會沒時間娶飛兒過門嗎?現在還這麼說我,王爺,你太……氣人了。”
軒轅炙沒搭理他,而是看向楚傾瑤,“那你是準備讓凌飛兒在王府出嫁?”
凌墨一愣,這倒是個好辦法。
笑着道,“王爺高見!如果王妃同意,凌墨就先行謝過王妃大恩了。本來我這次過來,並沒有想要大辦,只是想讓王妃幫我去打扮一下飛兒。”
“你是打算直接在宅子裡拜堂?”楚傾瑤好像聽明白了。
“要不然能怎麼辦?就算有聖旨,我也不想她回姑母家去受白眼。我凌墨的女人,我自己會護着。”凌墨早收了笑臉,一臉嚴肅。
“那就從王府出嫁,權當我又嫁了個妹妹。‘楚傾瑤一臉喜氣。
“謝過王妃。”凌墨誠心誠意的給她行禮。
“要麼提前,要麼延後。”軒轅炙忽然道,楚傾瑤瞬間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的親事不能再拖了。還有崑崙境之行,也迫在眉睫。
凌墨懵了一下,“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傾瑤白了一眼軒轅炙,替他解釋,“馬上就要成親了,而且我們也快要動身去崑崙境,王爺是怕時間上來不及。”
見凌墨有些失望,她又道,“你的婚事正常準備,正因爲我們要去崑崙境了,才更要替你把親事辦了。”這樣就算真有個什麼,也不會有遺撼。凌墨似乎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立刻道,“不行,我還是等你們回來再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