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清雖然覺得詫異,但她恨極了宇文景瑞,對越澤的話也沒多想。不滿的道,“越澤,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本公主?”
“公主?就你一個千人騎萬人上的賤貨,也算是公主?”越澤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嘴軟。宇文天清羞憤得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久才憤怒的道,“越澤,宇文景瑞已經死了,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別再來找我了行嗎?宇文天清已經死了,我再也不是她,我是
離長樂,是東方鐸的長樂。”
越澤殘酷的笑起來,如果你不是東方鐸在意的女人,怕是連被威脅的價值都沒有。
“天清公主,我保證不傷害東方鐸,我只是想讓他幫我一個幫,事成之後,我定會雙手奉上解藥。話我說到了,公主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宇文天清眼中迸出冰冷的恨意,“越澤,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越澤滿臉不屑,“公主是以爲,東方鐸回來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如果公主還想一意孤行,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越澤,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威脅我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男人?”
越澤忽然伸手,將宇文天清扯到懷裡,不顧她的掙扎,挑起她的下巴,“天清公主,你說如果我們兩個在牀上苟且時,被東方鐸逮個正着,會有什麼後果?”
“越澤,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宇文天清氣紅了眼睛,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雖然公主髒,但我也可以委屈一下,免爲其難的服侍一下公主。”越澤說完,就用力將宇文天清推開,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摔到了雪地上。
宇文天清氣極,怒氣沖天的從地上爬起來,“越澤,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生的兒子生生爲奴,女兒世世爲娼。”
“啪!”的一聲脆響,越澤一個響亮的耳光再次將她打倒在地上。然後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別給臉不要臉,宇文天清,就算東方鐸能夠接受你,我也有辦法讓他厭棄你,只要我把你的過往公佈出來,你說玖月國皇室,還會不會允許你這個賤貨來抹黑他們的
名聲?”
宇文天清悲憤的大笑起來,帶着絕望和不甘,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
越澤是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只是靜靜的躺在雪地裡,想要就這麼死去。無聲無息的,帶着一身的骯髒,死在潔白的雪地裡。
她放空了思想,望着頭頂灰濛濛的天空。東方鐸,若我能早一點遇到你多好!下輩子吧!下輩子長樂再來找你,給你一個乾淨無暇的身子。
她閉上了眼睛,當全身徹底被寒冷包圍時,暈了過去。
東方鐸忽然有些心神不寧,他從書房出來,回屋沒看到宇文天清。便喊來了下人,“長樂呢?她怎麼不在?”
下人心虛的道,“好像去後花園了。”
東方鐸一踢將下人踹倒,“混蛋,她去了這麼久,你們怎麼不跟過去?”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後花園走。
後花園白茫茫一片,他焦急的行走在白色的雪地上,終於在那株老梅樹下,看到了倒在雪地上的宇文天清。
“長樂!”他驚呼着撲過去,抱起她就往前院跑。
“馬上去找太醫。”他吩咐下人。
楚傾瑤和軒轅炙已經到了毒門,楚清蕭看到女兒女婿來了,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瑤兒,你有沒有見過妖兒?他可真不讓爲父省心。”
“爹,前幾天,他還去府上看過我,說讓我給你捎個話,說他就要找到帝鳳舞了,到時
候就一起回來陪你。”
楚傾瑤剛坐下,逆風就一臉焦急的從外面進來。一看到楚傾瑤,立刻道,“大小姐,別人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了。”
“逆風,你是不是有事?”楚傾瑤問。
“大小姐,是我兒子病了,一直咳嗽,吃了不少藥就是不見好。這不我一聽說大小姐回來,就趕緊過來了。”
聽說是孩子有病,楚傾瑤站起來,對軒轅炙道,“炙,你陪陪父親,我去看一下。”
到了花娘房裡,見孩子不住的咳嗽,還乾嘔。楚傾瑤趕緊拿出體溫計給測量體溫,花娘道,“大小姐,早上的時候,給吃了退熱的藥。”
“吃了也不見效,過一會還燒。”逆風心疼兒子,在地上走來走去。
聽孩子喘氣聲很粗,帶着雜音,楚傾瑤心裡咯噔一下,這症狀很像肺炎。立刻開啓醫療系統,給孩子拍了個胸片,結果一出來,正是肺炎。
“大小姐,怎麼了?”逆風看着她。
“肺部感染了,俗稱肺炎,我給他掛幾個點滴就能過來。”她邊說邊把藥水拿出來兌好,因爲孩子小,只能往頭上打了。
讓花娘把孩子固定好,這邊才一紮上,孩子就哇一聲大哭起來。孩子一哭,花娘的眼淚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楚傾瑤只好勸道,“花娘,這是治病呢!你心疼也沒辦法,肺炎要是治療不及時,會出人命的。”
聽她一說,花娘已經忘了哭,擔憂的看着懷中的孩子。楚傾瑤只好又勸,“在我手上,這只是很尋常的一個小病,花娘,你不用緊張。”
她坐下來,一邊陪着花娘閒聊,一邊等着孩子打完藥水。
“大小姐,你和王爺是回毒門來過年的嗎?”逆風一臉期待。這段時間山上真的很冷清啊!聽說門主惹鳳舞姑娘生氣了,走了好幾個月也沒把人找回來。
楚傾瑤心思一動,是她太自私了,光想着去江南,倒是忘了父親還沒人陪。她笑了下,“應該不走了,到時候你和花娘也過去,大家好好熱鬧一下。”
給孩子拔針的時候,他已經在花娘懷裡睡了。楚傾瑤羨慕的看着她們母子,真希望一切能早點塵埃落定,到時候,她也生個屬於自己的寶寶。
“逆風,你給孩子起的什麼名字?”離開的時候,她問。
“逆昆。”逆風咧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昆取崑崙境之意。”
回到楚清蕭房裡,見父親一臉笑容,正和軒轅炙飲酒暢談。楚傾瑤洗了手坐到桌旁,“爹,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快說說,讓女兒也高興高興。”
楚清蕭滿意的看向軒轅炙,“瑤兒,那個混小子已經和舞丫頭有了夫妻之實,看來,爹相中的兒媳婦是跑不掉嘍!”
楚傾瑤暗瞪了眼軒轅炙,怪他嘴快,萬一到最後讓爹空歡喜一場怎麼辦?
還沒等她說話,楚清蕭就爲女婿抱不平了,“瑤兒,總之我就認舞丫頭這一個兒媳婦。這個兔崽子要是不把她給我找回來,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爹,找呢找呢!說不定過幾天就一起回來了。”楚傾瑤趕緊哄着父親。“岳父,其實我們都被騙了。如果他對帝鳳舞無意,又怎麼會爲她解毒?雖然事後帝鳳舞走了,在我看來也是小兒女之間的樂趣。等他們玩夠了,就回來了。”軒轅炙說得雲淡風輕,彷彿真是這回事
一般。
楚清蕭贊同的點頭,“對,對,等明天我就開始準備聘禮,免得到時候太匆忙,準備得不周全。”
不管楚清蕭說什麼,軒轅炙都跟着附合,等酒足飯飽之際,楚清蕭已經醉了。兩人將他送回牀上,纔回自己屋子。
一進屋,楚傾瑤就道,“這麼多天都沒找到帝鳳舞,擺明了是人家不想見他。這事還不定成不成呢!萬一……”
軒轅炙扶住她肩膀,“這件事沒有萬一,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非娶帝鳳舞不可!”
“原因呢?”“女人要從一而終,帝鳳舞除了嫁他,已經沒了退路。再者帝鳳舞有多喜歡,大家都知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父親同意這門親事,還有,如果他不喜歡人家姑娘,用得着親自上陣去解毒
嗎?如果說他只是爲了佔便宜,我不相信。”
“那天你也看到急成了什麼樣,要我看,他早就愛上了帝鳳舞,只是不敢承認而已。這種時候,我們應該推他一把,他們成親了,大家都高興,何樂而不爲。”
“就你聰明,”楚傾瑤白了他一眼,“爲什麼一定要從一而終?如果她遇到的不是她的良人,就應該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軒轅炙心裡一慌,“阿楚,那我是不是你的良人?”
“目前來看,勉強算是。”當年他娶側妃的事,她還是在意的。
軒轅炙擁住她,“阿楚,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從一而終。”
楚傾瑤回抱住他,“炙,我不想去江南了,我想陪我爹過年。”
軒轅炙溫柔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那就不去,只要有阿楚的地方,就處處是江南。”
在毒門住了兩日,軒轅炙就收到一封飛鴿傳書。
他把信遞給楚傾瑤,“阿楚,你看看。”
信是七絕寫的,說陳絮語又去了水潤齋尋問過年時,會不會推出新品。楚傾瑤臉色一冷,“她想要新品,我給她便是。”
與其到時候,讓清風表哥突然發現她是什麼人,難以接受。還不如給她創造條件,讓她先露出馬腳,引起表哥的懷疑。她拿出紙筆,很快畫好了十個樣圖。對軒轅炙道,“把這個交給東子,讓工匠把新品趕出來,陳絮語去了,隨便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