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私事,我不管,你師父也在這裡,我要不要去見見她?”道。
“師父也在?”鬼醫尷尬的笑了笑,“既然師父在,我這個當徒弟的自然要去拜見。”
兩人回到客棧,敲開楚傾瑤的房門。楚傾瑤愣了下才道,“鬼醫,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我……”鬼醫眼神閃爍,不知道說出原因後,會不會被師父罵。
楚傾瑤看出他的心虛,冷笑道,“你是不是來這裡拐孩子的?我可告訴你,那種事情你不能再幹了。要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徒弟。”
“師父,你想到哪去了?”鬼醫見她誤會,只好實話實說,“師父,我是聽到消息說,白謹會來這裡,所以想看看她。”
楚傾瑤一愣,“你還放不下嗎?可她心裡根本沒有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偷偷的看一眼,絕不會被她發現。”
楚傾瑤暗自嘆氣,這樣根本不是辦法。可她又不能強迫鬼醫回去,自從他跟着自己之後,性子已經改多了。
看了她一眼,”你們聊吧!我出去轉轉。”這裡是離崑崙境最近的碼頭,他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那你小心些。”楚傾瑤道。
見走了,鬼醫在一旁坐下,悲傷的道,“師父,我這樣是不是很丟人,明明說了要放手,卻做不到。”頓了下,他又道,“但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去傷害她。”
看着一個比自己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無助得像個孩子,楚傾瑤不禁有些同情。可感情的事,真的只能看緣份。
“鬼醫,我知道你喜歡皇姐,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你,你會不會對她很好?”
“那是當然的,我一定要讓白謹幸福。”鬼醫一改剛纔的失落,連眼神都亮起來。
“可現在的情況是,她心裡沒有你,你算她嫁給你了,也不會感到幸福。”楚傾瑤覺得自己好殘忍,要去戳破一個癡情之人不願意面對的傷疤。
可白謹是親人,鬼醫是徒弟,她真的不希望這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再受到傷害。
鬼醫咧嘴笑了下,這些他都懂。只是有些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揚起頭,“我這次過來,真的只是想看她一眼,看過我就回去。”
“回毒門嗎?”
鬼醫想了一下,“你知道我閒不住,我要四處走走。”
“你走走可以,但不能亂給人做手術,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出人命。”鬼醫對醫術的癡迷,楚傾瑤非常瞭解。
“師父放心,如果遇到了,我會把人帶回去,等師父回來。”鬼醫知道,師父手上有一些好東西,外面根本找不到。
鬼醫和他們在同一家客棧住了一晚,第二日早早的就跑了。
“,他跑得這麼快,看來是白謹要到了。我不放心,想要跟過去看看。”楚傾瑤道。
“丫頭想去哪,我都陪着。”嘻笑着。
兩人不知道鬼醫去哪了,便往城門的方向走。等他們到了城門口時,正好看到白謹進城,她的身旁還跟着秦心遠。
“師妹,在外面等了一宿,又累又餓,我們是先吃飯還是先住店?”秦心遠道。
“先吃飯吧!我餓了。”白謹笑了下。
“丫頭,你要過去?”皺眉。
“不用,我們遠遠看着就行。”楚傾瑤說完,就往四周看了看,既然白謹到了,鬼醫肯定就在這附近。
可她找了一圈,竟然沒看到人。
拉了一下她,低聲道,“他在人羣裡呢!”順着他指的方向,她終於看到了易容之後的鬼醫。他的臉很白淨,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
她笑了下,“還是你眼尖。”
“滿大街的人,就他盯着白謹一直看,想認不出來都難。你看其他人頂多是匆匆掃一眼就走了。”有些同情鬼醫,他在鬼醫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
以前,他也這樣看着丫頭吧!
鬼醫遠遠墜在後面,特別是當他看到白謹和秦心遠站在一起時,白衣如雪,青衣若雲,好似一對璧人,他的心就好疼。
楚傾瑤和裝成路人,也慢慢隨着人潮往前走。直到白謹他們選了家酒樓進去用飯,他們沒法跟了,才停下來。
鬼醫去了對面的茶樓,一邊喝茶一邊看着白謹,似乎只是這樣看着,他就滿足了。
“丫頭,不遠處有家飾品店,我們去逛逛。”總站在這裡,容易被人發現。
“去看看也行。”飾品店離這裡近,可以隨時注意着。
進了飾品店,楚傾瑤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裡的飾品好眼熟。她越看眉頭擰得越緊。這些樣式分明就是和水潤飾如出一轍,連一絲的改變都沒有。
她記得有兩種款式,是她年前抽空給青倚畫的圖紙,新品在水潤齋也是纔剛剛上市沒多久,這裡怎麼會有呢?
她繪製的圖紙,可是來自現代某大牌的首飾。
“,這裡是哪一國?”她問。
“無羽國。”懵了下,他們都在這住了一晚上了,丫頭竟然不知道這裡歸屬哪一國?
見楚傾瑤臉色不好,他道,“丫頭,這店有問題?”
“自然有問題,這店裡的手飾樣式,都與水潤齋的一模一樣。”楚傾瑤冷笑了一聲,“看來水潤齋出了內鬼。”
臉色一冷,“等回去後,把那人揪出來就是。”
“這人倒是有心計,如果不是我們來了這裡,這輩子都不會發現有人敢偷我的圖紙。”楚傾瑤把水潤齋裡的夥計挨個想了一遍,毫無頭緒。
“我讓這邊的聯絡點,注意點這家店。”
“好。”楚傾瑤點頭,然後她道,“我還是先寫封信,讓人給青倚送過去,萬一我回不來了,她也能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找出來。”
覺得心像被人揪了一下,他一把抱住楚傾瑤,“丫頭,我不准你瞎想,就算是我死,我也要送你回來。”
“我只是順嘴一說,我們是誰?我們可是毒門中人,哪那麼容易就能死。”楚傾瑤一臉淡笑的推開他。
覺得懷中一空,自嘲的笑了一下,掩下眼底的失落。
出來後,兩人把店名記下來。再看向那間茶樓時,發現鬼醫沒了。楚傾瑤大驚失色,“鬼醫人呢?”
“丫頭,你呆在這,我進酒樓看看。”快步往前跑。
楚傾瑤往前走了兩步,又怕自己過去會被白謹認出來。她們要去崑崙境的事,必須保密。
正在她緊張得心都提起來時,鬼醫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師父,你是在找我嗎?”
“鬼醫,你去哪了,可嚇死我了。”楚傾瑤一臉的驚魂未定。
鬼醫失落的笑了下,“師父,你不相信我!”
楚傾瑤有些窘迫,“鬼醫,我要是不相信你,就會把你攔下不讓你來了。可我就算信你了,還是不放心。說起來,我可能就是個矛盾的人。”
“我去把門主叫回來吧?”鬼醫道。
“不用,他聽到裡面沒動靜自己就回來了。”楚傾瑤好奇的打量着鬼醫,“你不是在喝茶嗎?怎麼又跑了?”
鬼醫眼神一黯,狀似瀟灑的道,“不是說了只看一眼嗎?我都盯着人家看多少眼了,早看夠了!”
楚傾瑤覺得這話……霸氣!
轉眼之間,就回來了,他看了眼鬼醫,“丫頭,他們可能快吃完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見楚傾瑤看向自己,鬼醫道,“想看的人看到了,我也該走了。”說完,他就轉身向着城門口走去。
得不到的,有些人費盡心力也要去爭。他也想爭,可他更不想破壞心裡的那份完美。
他記得初遇白謹,她白衣若仙,美得不可方物。
楚傾瑤和去了趟毒門聯絡點,將飾品店的事情交代好,便又回了客棧。
晚飯時,推門進來,“丫頭,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難道這裡還有你認識的人不成?”楚傾瑤愣住。
“我剛從外面回來,看到花惜陌帶了個女子住進來了。”一臉嘻笑,“丫頭你說,那女子是不是花惜陌在外面養的女人?哎!真沒想到他一天天一本正經的,不拘言笑,竟然是這樣的花惜陌。”
“別瞎說,惜陌不會的。”楚傾瑤瞪了他一眼,“就算惜陌帶了個女人,他們也不可能是那種關係。”
“丫頭,我好嫉妒吶!”覺得好受傷,丫頭竟然給花惜陌那麼高的評價。明明花惜陌,以前也對丫頭有意思好嘛!
楚傾瑤深吸了口氣,既然大家住在一家客棧了。沒準一會就能碰上,看來她得找時間和惜陌見一面。
“丫頭,要不我們換家客棧?”
“不用,惜陌不是外人。”
等到夜深人靜,確定花惜陌是一個人睡的。這才帶着楚傾瑤,從花惜陌的後窗戶翻了進去。
“誰?”人才剛落地,花惜陌已經撲了過來。
“惜陌,是我。”
“傾瑤,怎麼是你?你們這是要學那些飛賊翻牆入室嗎?”花惜陌瞪了眼,“肯定是你出的餿主意,都把傾瑤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