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脫了她的衣服,和她糾纏在一起,當喘息和低吟交織,男子有些緊張,“玉兒,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軒轅睿?
楚玉兒猛的睜眼,愣然看着身上的男人,不是太子軒轅睿還能是誰!她慌亂起來,“你怎麼在這裡?你趕緊走。”要是被人發現她入宮之後,還和太子行男女之事,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軒轅睿抱緊她,“玉兒,玉兒,外面的人我都迷暈了,你放心,沒人會發現。玉兒,我愛你。”
楚玉兒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伸手攀上他的脖頸,瘋了似的要他,她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廢在自己牀上,與他同歸於盡,哪怕明日身敗名裂,被浸了豬籠。
軒轅睿也熱情的迴應她,與她顛鸞倒鳳,傾盡全力。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筋疲力盡的攤在了牀上,楚玉兒媚眼如絲,身上紅痕點點,給本就玲瓏有致的身子添了幾絲誘惑。
軒轅睿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壓住,“玉兒,他這些天都沒碰過你是不是?”
楚玉兒一呆,一個巴掌響亮的扇在軒轅睿臉上,“軒轅睿,我恨你!你連你爹的妾都不放過。”
軒轅睿摸着臉,“玉兒,我求你先聽我說。如今我娘失勢,我的太子地位怕是也早晚不保,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過苦日子。玉兒,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只有你留在父皇身邊,我纔有繼位的可能。”
楚玉兒絕望的笑,“你什麼意思?”
“只要我還是太子,我早晚會是皇上,你一定要在父皇面前替我多說好話,陪我熬過這幾年,只要我繼位,你就是皇后。”軒轅睿怕她不信,抓起她的手再次扇到臉上,“玉兒,你打我,你打我啊!我軒轅睿所說句句是真,如果違背誓言,就讓我不得善終。”
楚玉兒瞪大眼睛,淚水如同決堤,她搖着頭,她不敢再相信這個男人。她該怎麼辦,她好不甘心就這樣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玉兒,你必須相信我。”軒轅睿生怕楚玉兒把這事告訴父皇,到時候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吻上她的脣,極盡纏綿。
“楚玉兒,你記着,我東宮正妃之位永遠爲你留着。”
見天色快亮了,他趕緊穿好衣服,“玉兒,你必須要討好父皇得到他的信任,我們動不了炙王,就拿楚傾瑤開刀,我想玉兒也不願意水潤齋還留在她手裡。”
一直到他走,楚玉兒還沉浸在他的話裡。忍着身上的痠痛趕緊收拾好牀鋪,穿好衣服繼續補眠。
整整在牀上躺了小半天,楚玉兒纔起來。和太子殊死纏綿了一晚,身上全是歡愛之後的痕跡,她也不敢出屋,一個人呆在房裡捉摸太子的話。忽然眼前一亮,讓喜樂拿來紙筆,給孃親修書一封。
幾天之後,青倚從外面進來,“主子,小金子來報信說,水潤齋被查封了。”
“因爲什麼?”水潤齋可是百年老字號,經營了這麼多年都沒事,爲何偏偏自己接手沒多久,就出了這碼事。
“說是有人在水潤齋買了條玉石項蓮,回去一看珠子都是假的。便把水潤齋告到了府衙,府衙不但封了鋪子,還帶走了李掌櫃。”
楚傾瑤騰地起身,“買主是誰?”
“聽說是住在附近的王婆,要買回去給姑娘當嫁妝。”
“王妃,這事要不要告訴王爺?”紅檀也跟着着急,如果有王爺相助,府衙肯定立刻放了李掌櫃。
“不用。”楚傾瑤已經斷定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到底是誰?她一時猜不透。楚玉兒?白柔芷?太后?
這三個人都有嫌疑,從府衙封鋪子的速度來看,定是有人在背後支使,要不然誰敢和炙王府做對?
她帶着紅檀青倚火速趕到府衙,府衙大人出來迎接。“爲臣見過王妃。”
“水潤齋的掌櫃呢?”
“在府衙大牢,已經審問過了,假項鍊就是水潤齋賣出去的。”知府不看楚傾瑤,直接告訴她結果。
楚傾瑤不由大怒,纔剛發生沒一會的事,這麼快就定案了?“誰審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水潤齋是在賣假貨?”
知府一臉尷尬,“王妃,人證物證俱在,臣也是秉公處理。”
楚傾瑤冷聲,“小小的府衙也敢故意污衊本王妃,我看你是在這位置上呆夠了。”
府衙一驚,這案子他接手的比誰都清楚。上面有令,就要查封了水潤齋。所以根本沒審,把水潤齋掌櫃押來後,直接動刑,然後就定罪了。
楚傾瑤擔心李掌櫃,開口說要見他。
“王妃,水潤堂掌櫃藐視公堂,臣不得不動刑,怕是現在還沒醒。”楚傾瑤怒喝一聲,“誰給你的膽子?”
“臣是按章程辦事,還請王妃理解。”
楚傾瑤深吸了口氣,“青倚,今日何時查封的水潤齋?又是何時帶走的李掌櫃?”馬不停蹄的趕來,都沒阻止得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青倚回道,“主子,今日巳時賣出的項鍊,正午查封的鋪子,現在是未時一刻。”
楚傾瑤眼似寒星,逼視着府衙大人,“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府衙辦事的速度何時如此快了?就算是殺人犯,你也得給人辯解的機會才能定罪。我看你是對本王妃起了歹心,想將這水潤齋據爲己有。”
府衙大人當時就冒冷汗了,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咚一聲跪下,冷汗直流,“炙王妃恕罪,臣沒這個膽子啊!”
“沒有你就敢偏聽一面之詞,屈打成招封了水潤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炙王府?你把炙王致於何地?”
“王妃,臣絕不敢欺瞞炙王,臣……”
“準備個藥箱,帶我去天牢。”知府爬起來,膽顫心驚的在前面帶路。
他雖然聽說水潤齋是楚傾瑤的鋪子,覺得以她從前的名聲,就算嫁給炙王也不會得寵,再加上背後之人許的各種好處,他腦子一熱,本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心思,直接定了案。
進了地牢,楚傾瑤眉心緊蹙,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陰暗潮溼不說,還散發着一股惡臭。等她看到李掌櫃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時,頓時怒道,“把門打開。”
“李叔。”青倚隔着牢門大叫。
地上的人動了一下,看來是有意識。楚傾瑤冷冷望着府衙,“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下官錯了,下官馬上就去叫大夫。”府衙一聽就慌了。
牢門打開,楚傾瑤將青倚和府衙大人支到遠處,快步進去。
“李叔,對不起,我來晚了。”她馬上開啓醫療系統,給李叔做全身檢查。肋骨斷了一根,腰部還有扭傷,特別是屁股都被打開了花。
李叔睜眼,看到是她掙扎着想要起身,被她按住,“李叔,我幫你包紮。”
“主子,我沒事。”
楚傾瑤眼圈一紅,都這樣了,李叔還安慰自己。她着重檢查了一下斷掉的肋骨,見骨頭並沒有移位,也不會導致血氣胸,便從系統裡拿出肋骨固定帶小心的固定好。又拿出膏藥貼到李叔腰上。最後纔開始清理屁股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主子,我在水潤齋幹了一輩子,我們水潤齋從來沒賣過假貨啊!水潤齋的招牌不能在我手上砸了。”李叔老淚縱橫,“項鍊是小金子賣出去的,主子去找他,他知道是誰買的。”
“李叔放心,水潤齋會沒事的,我一定儘快救你出去。”她安慰李叔。
李叔身子很虛弱,沒時間給他掛營養液,她便拿出一小袋葡萄糖喂他喝了,把空袋放進系統處理掉,這才走出牢房。
“府衙大人,本王妃把人交給你了,你自己看着辦。”來到外面,她疾言厲色的道。
“王妃放心,下官以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會好好照顧李掌櫃。”楚傾瑤冷哼一聲,帶着青倚去找小金子。
“主子,李叔怎麼樣了?”青倚邊走邊問。
“傷口處理過了,斷了一根肋骨。”青倚聽完,心疼的直抹眼淚。
小金子正守在水潤齋外面,一見到青倚,立刻走過來。
“主子,青倚姐。”
“買主是誰?帶我們去找她。”青倚紅着眼睛,恨不得馬上救出李叔。
“那人我認識,是住在前面巷子口的王婆。”
當楚傾瑤看到王婆家徒四壁,便斷定她是被人利用。破爛的草房,打着補丁的粗布舊衣,怎麼看怎麼買不起水潤齋的飾品。
“王婆,這是我們水潤齋的老闆。”小金子給王婆介紹。
王婆一臉不耐煩,“你們來找我幹什麼?我那麼相信你們水潤齋,你們卻賣給我假貨?是看我老婆子好欺負嗎?”
“這位婆婆,你先別激動,我想看看你買來的假貨。如果我確定是我們水潤齋售出的飾品,我願意假一賠十。”
“你們自己賣假貨,還有臉看?”王婆雖然冷嘲熱諷,還是將假項鍊丟過來,“你們自己看。”
小金子趕緊撿起來,只看了一眼便確定這是贗品,“這根本不是我賣給你的那條,我賣你的是真正的羊脂暖玉,根本不會掉色。”
青倚拿過項鍊,細瞅了瞅,氣憤的道,“主子,他們這明明是有備而來,連我們水潤齋的印記都模仿得如此逼真。”
楚傾瑤看着項蓮上惟妙惟肖的水滴印記,神色又冷了一分。
她拿過項鍊,“婆婆,不是說你的女兒要出嫁嗎?怎麼沒看到她人?”
“她出去了。”
“那你買項鍊的銀子哪來的?”楚傾瑤終於問到了正題。
她話音方落,王婆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起來,“你怎麼說話呢?我自己攢錢買的項鍊不行啊?”
楚傾瑤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她的屋子,“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把你這把老骨頭賣了,也買不來一顆項鍊上的珠子,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水潤齋的?”
王婆神色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你這是看不起我們窮人,我……”
楚傾瑤冷聲,“本王妃不跟你費口舌,我們現在就走一趟戶部,看看你家名下有多少田產多少收入,算算你能不能買來一顆水潤齋的珠子?”
王婆臉一白,聲音戛然而止,身子卻抖個不停。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只要你說了,本王妃就不追究你的責任。”楚傾瑤目光凌厲,聲音冷冽。
王婆身子一軟,跪了下去,“你是王妃娘娘?”
“王婆,你睜開眼好好瞧瞧,我家主子可是炙王妃。”小金子瞪着眼睛。
“王妃娘娘,你饒了我老婆子吧!我也是沒辦法,我女兒在楚相府中做下人,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要被賣掉了。”
楚傾瑤怒火中燒,她還以爲楚夫人長了教訓,沒想到楚玉兒剛剛入宮,她就敢向自己下手。“真項鍊在哪裡?”
“王妃,真項鍊我一拿回來就給了女兒。”
楚傾瑤對着紅檀和青倚耳語,讓紅檀和小金子將王婆帶去府衙,她則帶着青倚直奔相府。進了相府,見青倚消失在假山後,她纔去見楚夫人。
楚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迎上來,我當是誰!這不是炙王妃嗎?怎麼這麼有時間回我們楚家了?楚傾瑤上前,一把拉住楚夫人,“水潤齋的案子是夫人做的吧?還請夫人陪我走一趟府衙。”
“楚傾瑤,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玉兒現在可是皇上的人,你要是敢動我,皇上絕饒不了你。”
楚傾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夫人的意思是說楚玉兒詐死,宮中的玉妃就是她?你們一家聯合起來欺騙全天下的百姓?”
楚夫人趕忙捂嘴,又急忙辯解,“楚傾瑤,你不準胡說,玉兒明明……?”
“明明怎樣?夫人剛剛可是說過宮中的玉妃就是她。”
楚夫人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傲然挺胸,“真是笑話,我是什麼身份?沒有府衙的命令本夫人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楚傾瑤聽她如此說,倒也不急,輕輕鬆手,“那我就陪夫人在這坐等府衙來傳人。”
楚夫人臉色大變,起身就要往後堂走,楚傾瑤如何能讓她離開。一把將她抓住,“夫人莫不是不敢去府衙?”
“楚傾瑤,你放手。等我換身衣服,陪你走一趟又何妨!”楚夫人掙扎了幾下,見無法掙脫,氣惱的對下人喊,“你們趕緊把她給我按住。”
“我看誰敢動本王妃?”楚傾瑤眉眼狠辣,眼神陰冷。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楚相接到消息急忙過來。一進來就冷聲質問,“楚傾瑤,你已經是嫁出去的人,還回我相府耍什麼威風?”
楚傾瑤譏諷的看着楚相,“父親,這就是你見到本王妃該有的禮數?”既然楚相無情,她也不想虛僞。
楚相一愣,甩了下袖子,這才躬身輕施一禮,“臣見過炙王妃。”
“平身。”楚傾瑤一擡眼,見楚夫人又要向後堂溜,大喝一聲,“範青菊,你給本王妃站住。”
楚夫人臉色鐵青,只好放軟語氣,“瑤兒,你不是說要帶本夫人去府衙協助調查嗎?我換身衣服,去去就來。”
“怕是要讓夫人失望了,我覺得夫人這一身裝束大方得體,用不着再換。”
楚夫人一臉怒容,“老爺,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你看看她是怎麼對我的?”邊說邊對楚相擠眼睛。
“夫人的眼睛,是病得治。”楚傾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