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炙倏地看過來,眸中迸出一絲寒意,見楚傾瑤目色澄清,臉上一片坦然,他眼中的寒意慢慢散去,“本王從不說假話。”
楚傾瑤心內一喜,“那從邊關回去,我就離開。”
“你敢!”他的聲音又冷冽起來。
對上楚傾瑤不解的雙眸,好心的爲她解釋,“楚傾瑤,當晚你若走了,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可惜你沒走。”有些條件只在某一時刻有效,過期不候。
軒轅炙,你個混蛋,你什麼意思?這絕對是出爾反爾。
“可我現在想走了。”楚傾瑤咬着下脣,說出心裡話。她只想過平淡的生活,遠離是非恩怨,既然註定要在這裡過完餘下的生命,那她選擇平庸。
“楚傾瑤,你沒機會了。”軒轅炙無所謂的閉上眼睛。這個女人,醫術好膽量大、有魄力有手段,爲什麼以前從未聽說她如此優秀呢?
難道是她不想嫁給太子,故意表現得那麼白癡?還是她想毀了自己的名聲,目的是爲了接近自己?第二條很快被他否了,畢竟自己才癱瘓一年。而楚傾瑤那臭名聲,可是滿京城傳了好多年。
三天之後的午夜,小將許烈帶着一隊禁軍追了上來。
“末將參見將軍。”許烈給軒轅炙請安。
“許烈,辛苦了。”軒轅炙坐在馬車裡,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末將來遲,望王爺恕罪。”許烈一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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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原地休整,天亮上路。”軒轅炙放下車簾,見楚傾瑤正看着他,清純如水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炙王前去北域的途中連番遇刺,已經傳得天下皆知,皇上也不好再行動,只好悶了一肚子氣,將心內的鬱結發揮在後宮的嬪妃身上,夜夜**,最近身子虛得厲害。
軒轅炙一行抵達北域那日,天瓊國剛吃了一場敗仗,將士們正垂頭喪氣的清理戰場。
“七殺,停車。”軒轅炙喊住七殺。
“王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本王要走進大營。”
七殺一愣,猶豫起來,“王爺,您的腿纔剛好,這麼長的路……?”
見王爺不說話,七殺望向楚傾瑤。楚傾瑤又何嘗不知道軒轅炙的腿應該再多養幾天,可這種時候,她懂軒轅炙的心思。
他就是天瓊國全體將士心裡面不倒的一面旗幟,他要讓將士們看到他們的戰神回來了。他們前一刻才吃了一場敗仗,如果此時看到軒轅炙不再是殘廢,必將一掃軍中的低迷之氣,重振軍心。
她利用藥箱的掩護,從系統中拿出一粒增強體能的藥物,塞到軒轅炙手裡,“王爺,這是增加體能的藥,服下去之後,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這裡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我下去看看傷員。”
軒轅炙望着手心裡純白的藥片,仰頭吞了下去。半路上見到許烈,吩咐他過去保護楚傾瑤。
“末將遵命。”
見軒轅炙穩穩的向前邁步,楚傾瑤也隨後下車,她對這種藥心裡有數,可以在短時間內有效的增幅體力,還沒有副作用。
“姑娘,我幫你拿。”許烈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藥箱。
“帶我去看傷員。”
許烈愣了一下,“姑娘是大夫嗎?”
“略懂皮毛。”
兩人很快到了傷兵營,見這裡到處是被擡回來的傷員,血腥味極重。估計大帳內人滿了,好多傷員都直接放到了外面。許烈偷看了眼楚傾瑤,不忍心如此貌美的姑娘呆在這裡,好心的道,“姑娘,這裡有隨軍大夫。”
楚傾瑤面不改色的從他手裡接過藥箱,“我也是大夫,多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許烈眼中露出讚賞,“我就在不遠處,姑娘有事可以喊我,在下許烈。”
楚傾瑤點了點頭,走到傷員身邊,從藥箱裡拿出醫用手套戴好。傷員警惕的看着她,虛弱的問,“你是誰?”
“我是大夫。”
“我好像從未在軍中見過你,你到底是誰?”傷員根本不相信這麼漂亮的女人會是大夫。
“不想死就乖乖的。”楚傾瑤蹙眉。好吧!傷口真的很疼,傷員選擇了閉嘴。
楚傾瑤神情一變,立刻變得凝重專注,手腳麻利的幫他處理傷口,止血消毒上藥包紮。她的速度很快,下手卻極輕,直到她離開,傷員還如墜夢裡。
楚傾瑤走到第二個人面前,這個人很配合的將腿伸過來,見他的傷勢太重,楚傾瑤便拿出醫用的針線爲他縫合,並叮囑他不要沾水,注意休息。
“大夫,這線以後我怎麼拽出來?”傷員擔憂的看着傷口處的羊腸線。
“這線以後會長到肉裡,和你的身體融爲一體,不需要擔心。”她爲傷員解釋。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經處理了十多名傷員,正準備喘口氣之際,就聽有人大叫,“哪裡來的女人,你是不是來搗亂的?”
楚傾瑤一愣,還未解釋,身後的傷員已經大怒,“你眼睛瞎了嗎?這位姑娘可是新來的大夫,包紮的手法比你們強一百倍。”
本來想過來的許烈,身子一頓又停住。他可是知道軍營裡的漢子很少服別人,要想得到他們的認同,你就要有真本事。
“我看你們是被她的臉蛋迷住了吧?軍營裡的大夫哪個我不認識?”
“放你孃的屁,你再胡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被楚傾瑤包紮過的傷員互相攙扶着站起來,眼中是冷沉的怒火,恨不得掐死這個胡說八道的混蛋。
楚傾瑤心頭一暖,沒想到纔剛剛見面的傷員會如此維護自己,她看向男子,“我是新來的大夫。”
男子眼中帶着一絲輕佻,“就你也是大夫?”
“王八蛋,老子挖掉你的眼珠子。”傷兵們往前移動。
男子被他們的氣勢嚇到,撒腿往大帳跑,邊跑邊喊,“師父,師父,外面來了個女人,自稱自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