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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瑤想到上次軒轅炙射他的那一劍,心裡有些愧疚,“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
“帶他進來。”想見她,從來就沒走過門,這次是抽什麼風?難道說上次被軒轅炙教訓,學乖了?以的性子,怕是不可能。
進來時,一身緋色的衣衫如同天邊忽然飄過來一朵紅雲,風華萬千,流光溢彩,讓人想忽視都難。楚傾瑤眼中帶着笑意,這人還真是騷包。
“丫頭,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一進來就直接將七絕忽視掉。
楚傾瑤指了指座位,“坐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上次被炙王傷成那樣,丫頭,你一點都不擔心嗎?”瞪着雙眼,那模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其實楚傾瑤真的很擔心,那麼重的傷,一看軒轅炙就卯足了勁絕沒手下留情。見他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楚傾瑤的心終於放下。
“說正事,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楚傾瑤假裝沒看到他孩子氣的目光。
“丫頭,楚丫頭,你好狠的心。”掃了眼七絕,“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和你家王妃有私事要談。”
七絕瞪着他,擺明了不想走。
楚傾瑤無法,只好道,“七絕,你去外面等着。”
王妃開口,七絕只好出去。坐下來,“丫頭,你答應的入我毒門呢?要何日兌現?”
楚傾瑤一愣,“你來就是因爲這個?”
“不然你以爲呢?”一臉笑容,眼中卻帶着執着,“丫頭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裡,會當真的。”
“我說過的話,也一定算數,入毒門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經過禁藥令一事,她已經徹底看不起醫門。
“丫頭,那你先跟我去毒門,去拜過祖師,你再回來可好?”站起來,眼中有什麼東西閃過。
楚傾瑤搖頭,這個時候她不能走開。軒轅炙已經走了,她不能再走。
“,炙王不在京裡,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實話實說。
盯着她,漸漸收了笑意,“就因爲炙王不在,你就不能走?你離開的這三年,炙王就沒離開過京城嗎?炙王府還不是好好的存在。丫頭,你在炙王府真的沒那麼重要。”
他說的都是實話,楚傾瑤知道。可她不能走,因爲她答應了他。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她不能再讓他失望。
“,我楚傾瑤說過的話絕不反悔,你在毒門等我。”她做出承諾,“最遲年底我就會去毒門。”
有些傷心,連眼神都帶着憂鬱,可他忽然笑了,笑得沒心沒肺,“原來,炙王在你心裡那麼重要!”
楚傾瑤總覺得因爲自己加入毒門一事,讓跑了好幾次有點小題大作,她望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頓了一下,“丫頭,你想多了。”
但願是真想多了,楚傾瑤笑笑沒說話。不過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你毒門有沒有藥材種子?”
“丫頭要是需要藥材,我毒門的隨你用,你要種子幹什麼?”一臉不解。他毒門別的沒有,漫山遍野全是藥。
“我想自己培育藥材,希望門主能支持一些種子。”
第一個就想到了軒轅炙,拉住她的手,“是不是炙王逼你的?丫頭,你不用怕他。”
“不是”楚傾瑤抽回手,“是我自己想要種植,如果在天瓊劃出一塊地方種藥,完全可以夠整個天瓊使用,這樣就能脫離醫門的控制。”
聽說要脫離醫門,來了精神,他可是早就看醫門不順眼了。
開心的道,“如果是這樣,本門主倒是可以無條件送你一批藥材種子,不過是送給丫頭你的,不是炙王。”
“既如此,我楚傾瑤在此多謝門主。”楚傾瑤感激的道謝。她沒想到來得如此是時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丫頭,和我你不需要客氣。”
來了有一會了,楚傾瑤剛要問她何時走,院外響起腳步聲。就聽七絕道,“什麼事?”
“七絕大人,外面來了個女子,自稱煙紅夏,說是來找他們門主。”
楚傾瑤記得煙紅夏,就是那個在醫門大會上站出來指證她,又因爲自願叛出師門,再後來聽說入了毒門的紅衣女子。此時想來,她那一身紅,應該是爲了而穿。
她嘴角帶着一抹譏笑,“門主大人,你的女人來找你了。”
臉一沉,“丫頭,她不是我的女人。”就她也配!
楚傾瑤無意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的私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你的人找來了,慢走不送。”
暗惱,煙紅夏來得不是時候,只好出府去見她,“丫頭,毒門你非去不可,我等你。”
目送她離去,楚傾瑤又想到了軒轅炙給的毒,毒門她誓在必行。花千妍從外面進來,柔聲道,“姐姐,我想哥哥了,想和方簡回古武門。”
楚傾瑤蹙眉,大皇子纔剛走,這丫頭就要離開,怕是還存着什麼幻想。可她如果幹涉得太多也不好,憂心忡忡的看着她。
“姐姐,我是真的回古武山,”花千妍坦然的與她對視,“要是姐姐覺得孤單,那我們留下來陪你也行,等王爺回來我們再走。”
楚傾瑤拉着她坐下,“妍兒要是想惜陌,那你們就回去,這裡畢竟是王府,姐姐不會有事。”
花千妍也覺得自己在這時候提出回去,會讓人誤會,乾脆着道,“我等些日子再走,先找賀蘭唏玩幾天。”
“妍兒……”不待楚傾瑤說完,花千妍已經跑了出去。
其實這丫頭心裡終究是在意東方瞬了。
宇文景瑞派人去給玖月國的東方鐸和天瓊國的軒轅安送信,要與他們談論求和之事。東方鐸盯着送信之人,冷聲道,“拉下去砍了。”
“二皇子,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不能殺我。”信使驚恐的大叫,也改變不了人頭落地的命運。
天瓊的五皇子軒轅安倒是明智很多,看過求和書之後,立馬派人用八百里加急往京中送信,請父皇定奪。
宇文景瑞知道東方鐸斬了信使,氣得臉色鐵青。敢如此落他面子,東方鐸,本太子早晚要你好看。
他帶着人已經在野外住了半個多月,今日見天氣很好,對着侍衛道,“去城裡調一萬大軍過來,本太子要在城外安營。”
“太子,一萬人太少了,要是對方偷襲我們,只怕……”
宇文景瑞惱怒的揮揮手,“那你說怎麼辦?”
“太子,只要天瓊同意停戰,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就能全力應對玖月國。到時候只要生擒了東方鐸,還不是太子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太子,謀而後動。”
宇文景瑞也知道自己剛纔的提議不可行,心裡鬱悶卻無計可施。
這麼憋屈的日子哪是人過的?天天貓在山洞裡,跟野人沒啥分別。宇文天清到現在也沒利用上,帶在身邊真是浪費糧食。
正在他焦急不安之際,越澤忽然找到了這裡。
“越澤,你怎麼來了?”因爲越澤很忠心,所以一直被他留在京裡,替他守住後方。
“殿下,出事了。”越澤跪到地上。
“出了什麼事?”宇文景瑞一陣不安,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十日前,百官在御前冒死諫言,皇上已經廢了殿下的太子之位。”越澤的頭低得都要埋到土裡,根本不敢看主子的臉。
不用看他都能想得到,宇文景瑞有多生氣。
宇文景瑞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父皇……竟然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不,他是蒼隼國的太子,這點誰都不能改變。
“皇后如何反應?”他一下子想到了母后。
“皇后接到消息,在御書房外跪了一整晚,連皇上面都沒見到。”
宇文景瑞陰着臉,“羣臣可提議了新太子人選?”
“沒有。”這個消息讓他心下稍安,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也說不定。就聽越澤又道,“但皇上派了二皇子來處理邊關之事,屬下爲了報信,只好抄小路過來。”
宇文景瑞感覺一陣從未有過的絕望,他沒想過有一天會被父皇拋棄。一向只有他拋棄別人的份,何時被人拋棄過?
“殿下,你想開些,我們還有機會。”越澤知道殿下受到很大的打擊,怕是短時間內都振作不起來。
宇文景瑞站在樹林裡,直到夜風襲來,倦鳥歸巢。他才返身進了山洞,拎起宇文天清就走。宇文天清大叫,“宇文景瑞,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陰着臉忽然停下,“你確定要我放手?這四周的侍衛可是很久沒看到女人了?”
宇文天清憤恨的閉嘴,不再說話,見她乖下來,他才提着她一路疾馳,在密林裡狂奔了一個時辰後,將她扔到靠近玖月國大軍的地方。旁邊有一個不大的山洞,黑黝黝的看不清裡面。
“太子哥哥,你……千萬別把我扔在這。”宇文天清一陣哆嗦,害怕的抓住他,她一個女人在這根本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