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圍獵,並沒有像往年一樣,滿懷激情的開始,志得意滿的結束,而是在午間就已經被強行結束,原因是聖駕遇刺!
這個原因讓滿堂譁然,皇上遇刺是何等大事?而且還是在皇家圍場遇刺,頓時就讓所有的王公大臣頭上烏雲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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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們紛紛打探回來的情況顯示,聖上無事,靜親王無恙,兩人都只是受了驚,可燕王君康就不那麼幸運,聽說他被射了足足五箭,雙膝雙臂和右胸心口,每一箭都射的極深,卻沒有一箭是致命的,比他更慘的則是他的女兒,這位小郡主據說找到的時候血肉模糊的依稀只有一個人的形態,可偏偏也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就是流血過多,昏死了過去,隨行而來的太醫紛紛搶救,沒有一個有十層的把握。
當然,君家倒黴的還不止這兩個,就連唯一的庶子君裕隆也難逃厄運,竟然被老虎咬傷了手臂,就連太醫都紛紛表示,若是一個不慎,這一條手臂,就會廢了。
這樣的結果一出,所有人都頓驚覺是不是上頭那一位對燕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了,因爲憑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除了上頭那一位,還有誰有如此強大的能力,當然他們更不會想到這是兩個死對頭最完美的配合。
當慕解語與軒轅止瑢用了午膳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沉默了許久,纔對軒轅止瑢道:“你若與宣隱瀾是友非敵,這天下將無人會是你二人的對手。”
連高高在上的帝王都被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不得不爲他們背上黑鍋,還無處可伸冤,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夠逃得過他們的手中。慕解語想,此刻除了宏安帝以外,怕是包括靜親王都要懷疑對君家一行人下手的宏安帝。
“一山尚且不能容下二虎,天下又怎麼能有兩個主人?”軒轅止瑢將一枚棋子放上棋盤,輕聲說道,“我與他或許會有聯手之時,但也不過是彼此利用,各取所需。今生今世,絕不可能成爲朋友。”
“那麼這一場博弈,你二人誰輸誰贏?”慕解語雙手托腮,指尖在吹彈可破的雪白臉頰上輕彈着。
誠然宏安帝被他二人給陷害了,可宏安帝本人難道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且宣隱瀾故意把君家害得這麼慘,卻一個不死,不就是要他們再活過來找宏安帝給個交代?當然,慕解語相信宏安帝絕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真的坐實這個罪名,將君家三人給弄死在帝都,這無疑是逼得燕北君家謀反,那麼宏安帝這個交代要怎麼給?帝王的威嚴被踩於足下,在他的地盤陷害他,他又該是如何的憤怒?
帝王最忌憚與不能容忍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這世間還有他無法掌握的事和人!
“凡事講究證據,父皇若是能拿出證據,我認打認罰。”軒轅止瑢看着慕解語這樣可愛的模樣,不由眼眸柔波一蕩。
“阿容,你這一次徹底與皇上撕破了臉。”慕解語的動作很可愛,可她的面容卻異常嚴肅。
“敏兒,我與父皇早就已經撕破了臉。”軒轅止瑢雲淡風輕的笑着,“既然虛與委蛇已經無用,對付父皇這樣的人,就要拿出足夠讓他忌憚的能力。”
軒轅止瑢的話讓慕解語眸光暗了暗:“阿容,之前雍京的流言是宣隱瀾傳出去的吧?他,是衝着我來的……”
“傻丫頭,不許胡思亂想,就算沒有你,他想要對付我,只能藉助父皇的手,因爲他始終是見不得光的人。”軒轅止瑢扔下手中的棋子,抓住慕解語的小手,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