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心頭髮顫
“林峰,程宇那邊進行的怎樣了?”軒轅澈放下手中的書卷,向一直恭立一旁的林峰問到。
“稟王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林峰神色肅然的回稟到。
“表哥,咱們真的就在這裡等他們自投羅網嗎?”軒轅旭心中不是很有底氣的問。
“不,我在等太子自掘墳墓。”軒轅澈神色冷冽的淡然道,隨後再次拿起書卷,目光灼然的繼續閱讀。
“恩,不錯的主意。”葉涵雲品味着軒轅澈的話,越發能夠明白他的心思,這傢伙真不愧是帶兵的老將,兵法運用的十分嫺熟,讓她這個現代僞軍事迷都自嘆弗如。
“耶?太子會上當嗎?現在京城的局勢有多麼的緊張大家心裡都十分清楚,太子怎麼會捨得放任自己處在危險中,還派兵來追殺咱們。”軒轅旭有些擔憂的問到,這種蠢事,太子那麼心謹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別的事情上,或許不能,但要是對象是你我,他定然會義無反顧的出擊。”軒轅澈朝軒轅旭遞去一記你該知道的眼神。
“呃?好吧。”軒轅旭不置可否,太子想要滅了他和表哥的執念可不是一般的強烈,這種事情,他到是會做出的。
“阿澈,你們可知現在京城裡瘟疫控制的怎樣了?”葉涵雲變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後,盯着軒轅旭許久後擔憂的問。
“沒有了太子的從中作祟,瘟疫很快就在京城各大藥房和大夫們的齊心努力下控制住了,這還多虧了雲兒的努力。”軒轅澈這次是直接將書卷給丟到了一邊,寵溺的看着雲兒那略顯慵懶的模樣。
“我哪有做什麼。”葉涵雲搖搖頭,輕輕的笑了笑,而且她開的可是大藥房,本來做的就是救死扶傷的營生。
“嫂子,你在京城的幾家大藥房,在這次的瘟疫救治中,可是幫了很大的忙,這些當然都是王妃的功勞。”軒轅旭神色肅然的到,對於葉涵雲有如此大的胸懷和魄力,他非常羨慕軒轅澈的好命。
“那也是應該的,以後還得請阿旭多多幫扶啊。”被起京城的大藥房,葉涵雲就自豪,而既然阿旭這麼關心,那就給他帶個高帽,以後他若登基爲帝,很多事情還是可以找他做靠山的。
而就在葉涵雲他們這方侃侃而談時,新皇軒轅靖那邊卻是兵戈相向,岌岌可危。
御書房。
“稟皇上,南方叛軍已經攻破第一道城門了。”禁衛軍統領嶽鵬鎧甲戎裝在身,腳步萬分沉重的匆忙來報。
“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個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居然連幫刁民湊成的烏合之衆都對付不了?”軒轅靖面色凝重的怒吼到,眼下他手中還未能掌握太多的兵權,而京城禁衛軍是他所能動用的人數最多的兵馬,但是他們居然連那些個刁民都對付不了,當真是廢物一羣。
“稟皇上,末將與他們交戰後發現,那些人恐怕不是單純的刁民組成的烏合之衆那麼簡單。”嶽鵬肅然的神色間是濃濃的不安。
“叛軍中可有你熟識的面孔?”聽嶽鵬這麼一,軒轅靖的心咯噔一下,該不會是那幫該死的影衛軍吧。
“稟皇上,末將並未發現,不知皇上所指何人?”嶽鵬注意皇上越發難看的臉色上充滿了肅殺,心驚的同時,更加疑惑究竟是何人能讓一向唯我獨尊的皇上所忌憚。
“程宇,發現此人立即斬殺!”軒轅靖陰沉肅殺的命令。
而此刻被他所忌憚的人卻是正如他所料,十分嫺熟的指揮着各路兵馬,迅捷而有序的將楚京各個城門逐一攻破而直逼皇宮。
“程將軍,王爺有令,在天黑前攻下皇宮。”定北王府的暗衛悄聲而來,將軒轅澈的命令帶到。
“末將遵命!”程宇拱手恭敬的領命。
就在皇宮被圍,禁衛軍苦苦堅守之際,身在皇宮的皇上卻已經計劃着逃離了。
“皇上,現在也不過是情況緊急,而禁衛軍正在浴血奮戰,你這是打算做什麼?”謝淵鵬臉色非常難看的怒斥到。
“舅舅,不是朕過於謹慎,實在是那羣廢物禁衛軍根本就擋不住叛軍的腳步,恐怖不久皇宮就會被攻破,咱們必須早做打算,不可坐以待斃。”軒轅靖陰沉冷鬱的解釋到。
“皇上,你一個人可以輕易走得,但是母后呢?還有你那些妃嬪呢?你能都一併帶走嗎?”太后凝視軒轅靖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失望,她一心培養長大的兒子,居然要做臨陣脫逃的人。
“母后,舅舅你們跟朕走,至於那些妃嬪,她們有命跑的就跑,沒有福氣的,朕也無能爲力。”軒轅靖毫不在意的到,只是瞧着母后和舅舅那臉上的失望之色讓他更加難堪。
“可是又能逃到哪裡去?”太后沉重的嘆息,她的一生除了在孃家的閨房,就是被困在這像牢籠一樣的皇宮,唯一的遠行機會,居然還是要逃命!
“是啊,皇上,這偌大的楚國,雖然又能藏到哪裡去?”謝淵鵬也是非常憂慮的問,況且以睿王和定北王的實力他們藏到哪裡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查到。
“北疆。”軒轅靖淡淡的瞟出兩個字,卻的驚得皇后後謝淵鵬差點栽倒在地。
而被派去捉拿軒轅澈和軒轅旭的元亨,當他帶着大批人馬到達並與之前的隊伍匯合後,便信心十足的帶人衝向了上去。
“表哥,太子沒來啊。”與軒轅澈並肩站在高高的山頭,軒轅旭注視了漸漸逼近的官兵良久後,方纔神色肅然的到。
“他不會來這裡,躲在皇宮是最安全的。”軒轅澈嗤笑到,片刻後有接着:“不過,此刻皇宮也岌岌可危,只怕他會設法潛逃。”
“不會吧,他還想逃到哪裡去?”軒轅旭凝重的神色有些龜裂,這還沒開打呢,就想着跑,太子當真那麼沒有膽量嗎?
“你以爲他這麼多年只賄賂拉攏了朝中官員,而沒有想過事敗的退路嗎?”軒轅澈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對於太子的籌謀他早就清楚,只是身份地位不同,他也不去幹預和揭發。
“呃?你是他可能與別國有協議或者聯繫?”軒轅旭頗爲震驚的呢喃到,臉色異常的凝重。
“稟王爺,睿王,魚兒咬鉤了。”林峰滿含喜色的閃身來報。
“好,我們走。”軒轅澈點點頭吩咐到。
於是,原本自信滿滿,志在必得的元亨輕易的踏入了地獄而不自知。
“元大人,這座山太過詭異了,我們、我們還要前進嗎?”一個校尉在元亨的耳邊低語到。
“不就是座山嗎,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天要是你們還是不能將睿王和定北王給抓了或者殺了,你們就等着皇上雷霆震怒,卒你們九族吧!”元亨朗聲吼到。
“是,大人!”
這下子,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得上,只是纔剛剛鼓起的一點勇氣,就被一個的意外給滅了個乾乾淨淨。
“稟大人,我們中陷阱了,有很多人都掉到狩獵的深坑裡了。”士兵抖着身子匆忙來報。
“該死的,怎麼那麼不當心,這深山老林的有獵人的陷阱那還不正常嗎,告訴他們心些,我們趕時間,先辦完事,在回來救他們。”元亨氣鼓鼓的怒斥到,該死的獵人,該死的陷阱。
於是他們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可是一路上卻事故頻發。
“稟大人,一個隊的人被狩獵夾傷到了,動彈不得。”
不久後。
“稟大人,一個隊的人被突然自樹上掉落的帶刺竹筏刺傷了。”
片刻之後。
“稟大人,一個隊的人被突然出現的老虎給咬死了。”
“……”
於是乎,在不經意間元亨所帶領的兵馬,居然就這麼零零散散的被滅了一半還多,而相當自負的元亨卻執念要完成任務,對於那些個官兵的性命視若罔聞。
待到他們終於踏入了林峰所佈置的最後一個陷阱時,元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身邊的官兵已經聊聊無幾,結果就是原本是來抓人的他,反而被生生擒住。
而相對於軒轅澈這邊幾乎風平浪靜的就困死了元亨,皇宮中的軒轅靖則是差點被來勢洶洶的程宇給生擒。
山洞中依舊是寧靜祥和,卻不知世外已經是天翻地覆。
“稟王爺,元亨已經束手就擒。”林峰將剛剛暗衛的消息連忙稟告給等候多時的兩位王爺。
“皇宮那邊如何了?”軒轅旭壓抑着情緒,沉聲問到。
“稟睿王,暫時還沒有消息。”林峰立刻回稟,他也在焦急的等候消息。
“阿澈,咱們今日真的就能夠回去了嗎?”葉涵雲雖然沒有皇宮那邊的情況,但是她非常期待自由的空間。
“恩,應該可以的。”軒轅澈冷然的到,他十分相信程宇的能力,就楚京目前現有的那些兵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還幫他給解決了一大部分。
“稟王爺,程將軍差人來報,太后已殤,皇上潛逃,宮中局勢已經掌控,請睿王和王爺移駕。”墨夜喜上眉梢的奔來稟報。
“哦,我們終於自由啦!”葉涵雲聽到這個好消息,興奮到忘形,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卻是嚇得墨夜瞬間冷汗直冒,驚得軒轅旭連連順氣,而最爲受驚的軒轅澈卻是突然爆喝:“雲兒!”
由軒轅澈漆黑的俊臉上看到了騰騰的怒意,葉涵雲吐吐舌頭,輕撫着微微凸顯的腹,努力的掛着討好的嬌笑。
於是在京城百姓的萬分期待中,這場歷時數月的奪嫡之爭,終以睿王軒轅旭完勝太子而落下帷幕。
不論是京城百姓,還是朝廷重臣,對於太子軒轅靖的劣行均是受害頗深,所以當深得民心的睿王軒轅旭迴歸後,非常順利的登上了皇位,改國號爲“瑞昌”。
對於京城百姓而言,新皇繼位這種大事,卻還未及定北王居然可以正常行走來的震驚與熱切關注。
相對於楚京百姓們日漸恢復的平靜生活,相府中卻是波瀾不斷。
“老爺,蓮兒可是九死一生才從宮裡逃出來的,現在身子很弱,都起不了牀,求您不要將蓮兒交出去,好嗎?”關氏哭得萬分傷心的乞求到。
“可是我們私自藏着她也不是辦法,要是被皇上發現了,那也許就會連累整個相府,這是你想要的?”葉鴻安沉着臉,神色凝重的盯着關氏那梨花帶雨的模樣。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蓮兒,蓮兒她太可憐了。”關氏壓抑不住心中的酸澀,萬分悲痛的道,誰能想到風光無限的太子,居然是個窩囊廢,逃命的時候居然連親孃和妻妾全都仍了。
“老爺,要不去求一下雲兒,畢竟她與皇上可是有交情的。”蘇氏向葉鴻安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眼。
“好吧,我也許久沒有見過雲兒了。”葉鴻安點點頭,卻是有些擔心葉涵雲的反應,畢竟上次的事情鬧的很僵,現在這事也非常棘手。
“謝謝姐姐,謝謝老爺。”關氏滿含熱淚的道謝,爲了她的蓮兒,她必須這麼做,但是關於蘇氏爲何沒有要葉熙霞幫忙情,還是有些芥蒂的。
而此刻身在定北王府的葉涵雲,雖然終於遠離了山洞的束縛,卻又被腹中胎兒給折騰的形銷骨立。
“穆雨,雲兒究竟怎麼了?”軒轅澈冷冽陰深的問到,周身的殺氣四射,因爲他懷疑雲兒可能中毒了。
“王爺啊,王妃嫂子這是正常反應。”穆雨在被軒轅澈強迫爲葉涵雲把了好幾脈後,不知多少次重複這句話了。
“她這哪裡叫正常了!”軒轅澈橫眉怒目,非常懷疑穆雨和雲兒聯合瞞他什麼了。
“哎,真是不通,要不你還是請御醫來吧。”穆雨不麻煩的揮揮手,奪門而出,靠!再來一次,他非抓狂不可。
“阿澈,我沒事的,真的,一般的懷孕後都會這樣的,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你不要這挺穆雨了。”葉涵雲無力的起身,拉了拉處於狂怒狀態的軒轅澈。
“你確定?”
“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嗎?”葉涵雲狠狠的瞪着他,哼!欺負她現在沒力氣,但是瞪人她還是可以的。
而此刻朝中的各項事宜也開始逐漸走上正軌,忙翻了的軒轅旭自然也沒有將軒轅澈給落下,於是,在朝堂上有處理不完的公務,回到府中有頻頻出狀況的雲兒,軒轅澈短短數日就學着葉涵雲消瘦了許久,卻不自知。
直到對此看不下去雲老夫人,提議要住到王府陪伴雲兒,軒轅澈這才終於能夠放心雲兒的安危,但是很多時候,傷害不是外在的,而是內心深處。
“爹,您今日來是?”葉涵雲強忍着不適,由香玲和石悅一同陪着來到王府前廳,也在這時,葉涵雲才突然發現,這王府大了,也不盡是好事,就拿這臥房到前廳的距離,就讓她現在頗爲腿軟。
“雲兒,你這都回來多日了,也不見你回相府看看,所以我就來看你了,怎麼瞧着你的氣色不是很好?可是生病?”葉鴻安雖然沒有仔細看葉涵雲的臉色,但是就剛剛話間的匆匆一瞥他就發現了問題,只是他今日來是有事相求的,所以在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我沒事。”葉涵雲非常疲懶的靠着椅背,不願多話,對於便宜爹早就不抱希望的她,也沒有刻意去留意他的神色間的轉化,只是半眯着眼,等待他的下。
“雲兒,是這樣的,那日宮中大亂,蓮兒好不容易纔在刀光劍影下逃了出來,輾轉避到了相府,你也知道的,蓮兒作爲前任皇妃,雖然沒有正式冊封,但是也是不能隨意出宮的,何況現在的皇上對於前朝忌諱頗深,所以我們擔心蓮兒會不會給相府帶來災難,且也請你向皇上爲蓮兒求情,就放過她,可好?”葉鴻安一氣將問題直接表明,就看葉涵雲的態度怎樣,可是他卻是得到了長久的沉默。
於是久等不到迴應的葉鴻安方纔注意到,葉涵雲根本就是已經睡着了,雙拳緊握,對於自己被如此忽視而憤怒無比。
“雲兒!”深吸了幾口氣後,葉鴻安終究是忍不住大聲吼到。
而葉涵雲則真是被他的吼聲給驚到了,還差點自椅子上滑落,幸虧香玲和石悅手疾眼快的紛紛上前將她穩住。
“你吼什麼?”葉涵雲穩住後,重新做好,火氣也同時彪了上來,於是語氣不善的質問到。
“我剛剛與你了許多,你都沒聽到心裡,是不?我這個爹的來求你點事,你就這麼來敷衍我的?”葉鴻安依舊怒氣衝衝的道,卻是沒有注意到葉涵雲那方已經大變的臉色。
“呵呵,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求人還有這麼囂張的,況且我之前與你過,相府的事情,以後少來煩我,你還真當耳旁風了。”葉涵雲也收不住怒氣的吼到,纔不管這個人與原主可是父女,需要注意分寸也語氣。
“葉涵雲,你這個逆女,我是你爹!”葉鴻安再也忍不住,站身來就衝葉涵雲而去。
啪啪,兩個異常響亮的耳光一左一右的扇在葉涵雲的臉上,那異常鮮紅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疼在葉涵雲的心頭,勃然的怒氣立即充盈心頭,葉涵雲驟然詭異一笑,就在葉鴻安第三個巴掌就要拍下的時候,葉涵雲的右手以詭異的角度,迅捷無比的回敬了葉鴻安兩對紅掌印。
這下子,剛剛尖叫了兩聲的香玲驟然愣住,而扶着葉涵雲的石悅想要拍手稱快,只是被打楞的葉鴻安不可置信的瞪着一臉怒氣的葉涵雲。
而就在着異常詭異的時刻,軒轅澈由房門處快速飛來,直接落在葉涵雲的身邊,然後將她摟在懷中,當注意雲兒臉色上那惹人發狂的紅指印後,更是差點要親手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滾!”軒轅澈厲聲爆喝,而後將摟在懷中的雲兒抱起,瞬間消失。
而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麼的葉鴻安頓時癱軟下來,許久都不見他動作的墨夜則是轉身抓起他的衣領,直接給丟出了王府大門,卻是讓路過的百姓好奇的過來圍觀。
被軒轅澈萬分心疼的抱回臥房的葉涵雲,此刻則來了精神,將石悅和香玲叫了來,問了一下剛剛便宜爹究竟和她什麼了,而在聽完後,葉涵雲和軒轅澈均是臉色發黑,靠!那關她什麼事。
雲老夫人的意見卻是要軒轅澈嚴懲葉鴻安和葉佩蓮,而軒轅澈的意見卻是直接叫他們去死,於是直接吩咐皇上幫他辦妥此事,而皇上軒轅旭在得知事情的始末後,卻是眉頭黑線。
“皇上,定北王的反應似乎過激了些,要不要等他笑笑氣,再行處置?”李巖被皇上叫來後,對於此事也是頗爲頭疼,這丞相也是的,他居然都不知道定北王妃現在都懷着身孕,且正非常虛弱呢,居然還敢伸手打人,這、這不是找死嗎?
“哎,朕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表哥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哪有那麼容易會消氣,況且他可是疼嫂子疼到心坎裡去了,我現在能不給辦這事嗎?”軒轅旭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恐怕也救不了丞相大人了。
“皇上,丞相都接連幾日未來上朝了,他是避着定北王呢?還是擔心皇上您責罰他?”李巖有些奇怪的道,就算是爲了躲避定北王,他一個堂堂丞相,有那麼多的公事需要處理,怎麼可以任性的不來就不來呢?
“你去相府看看吧。”軒轅旭揮揮手,又開始忙着看那成堆的奏摺,真是該死,本來就忙不過來,被葉鴻安那麼一鬧,表哥居然只顧着嫂子,將他一個人扔進了火堆。
相府中。
“李大人,您請進。”蘇氏將李巖請到臥房中,因爲葉鴻安自那日回來後就變了個樣子,連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丞相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李巖十分疑惑,就算怕風什麼的,也不至於將自己的頭也蒙在裡面吧,會不會被憋死啊。
“李大人,我、我沒事,你來是?”葉鴻安僵硬着身子,死死的蒙着自己的頭,聲音異常沙啞的問到。
“哦,您這連日來都未上朝,皇上潛微臣前來探望您,您這是哪裡不舒服嗎?”李巖也聽出了他的異樣,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且瞧蘇氏那尷尬的神情,他就更加的好奇。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來了好多大夫都無礙,養養就好,可是這麼多天,它還是那樣。”葉鴻安有些顫抖的到,心中卻是隱隱的不安,且有了幾分猜測,只是那可能嗎?
“哦?可否讓我微臣看看?也好幫您請示皇上,派御醫來給您瞧瞧。”李巖強忍着想要一把掀開被子,好看個究竟的衝動,非常耐心的等着丞相大人自己動作。
“呃?這不太好吧。”葉鴻安頗爲難堪的拒絕,他現在的這幅尊容哪裡還敢見人,這也是爲什麼他都不敢去上朝的原因,只是很多大夫看了都直搖頭,令他也是莫可奈何。
“沒事的,皇上愛民如子,知道具體的情況後,一定會派最好的御醫前來的,丞相大人也不會顧慮什麼。”李巖頗爲用心的勸慰到。
“那個,李大人,實在不是我們老爺怕給皇上添麻煩,而是他現在的模樣非常恐怖,怕是嚇到您了。”蘇氏見兩人來去卻僵持不下,於是解釋到。
“怎麼會,夫人都沒被嚇到,我一個堂堂男子漢還會怕了不成?”李巖被他們得越發的心頭髮癢,卻始終是見不到偉大的丞相大人。
於是瞬間的沉默,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葉鴻安躲在被子裡,被蒙得有些頭暈;蘇氏站在一旁,卻是不敢在看葉鴻安的方向;而李巖則期待又猶豫的盯着被子,許久之後,一直藏在被子中不肯見人的葉鴻安終於有了動靜了,只是當子被子中露出臉後,蘇氏根本就不敢向這邊瞟來,而李巖則是目瞪口呆。
只見葉鴻安原本俊朗的臉上此刻佈滿了令人發顫的黃色膿包,而那些膿包似乎還時不時的向外滲着膿液,且那些膿包似乎一下一下的抖動着,讓心驚的李巖覺得那裡面好像有蟲子似的心頭髮顫,而原本他剛剛來到房間就有的一股怪味,現在則更加濃烈到發臭的直撲而來,令他差點狂吐出來。
於是,帶着聖意前來探望丞相大人的李巖,頂着被惡臭薰的發暈的腦袋,提着被驚嚇得想要狂跳而出的心臟,拖着萬分沉重的雙腿,讓人扶着走進了御書房,只是在那人離開後,他瞬間毫無形象的癱軟在地,驚的軒轅旭直愣愣的盯着他,還以爲他被人給揍了。
“李愛卿,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傳御醫?”軒轅旭狐疑的問,卻是好奇的走到他的身邊,行仔細瞧瞧怎麼回事。
“皇上,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李巖艱難的帶着顫音的呢喃到。
“什麼太恐怖了?”軒轅旭奇怪的盯着李巖毫髮未傷的樣子,怎麼就太恐怖了?難道是相府?
“是丞相大人,他臉上起滿了恐怖的膿包,還留着膿水,微臣都懷疑那裡面有張着蟲子,而且,而且那東西臭得要命,微臣差點沒被嚇死,也差點就被薰死了。”李巖激動到斷斷續續的連帶喘。
“哦?誰幹的?”軒轅旭非常好奇,誰的手這麼快。
“稟皇上,還沒來得及查證,但是微臣懷疑、懷疑是定北王妃下的手,因爲丞相夫人,丞相就是那日回來後開始發病的。”李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邊回憶當時的情景邊分析到。
“哈哈,真是好樣的。”軒轅旭放聲大笑,卻是更加喜歡這個嫂子了。
而當此消息傳到定北王府時,軒轅澈的反應是直接給了葉涵雲一個長長的熱吻,而云老夫人卻是又愛又恨的不只是該打她還是鼓勵她。
“王妃嫂子,你給丞相下的究竟是什麼毒啊?怎麼現在京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穆雨在美美的欣賞完兩人的激情表演後,非常好奇的問。
“秘密,那本來是給你研製的,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解了。”葉涵雲脣角帶笑的到,哼!讓你看,嚇不死你。
“呃?不是吧,王妃嫂子,我又哪裡得罪你,你那麼恨我。”穆雨怕怕的瞅着葉涵雲那笑得發顫的樣,他就鬱悶,他不過想向她學一些本事哎。
於是玩世不恭的穆大少主在與古怪精靈又腹黑的王妃鬥法時,再一次的落荒而逃。
然而當葉涵雲面對雲老夫人卻又一番景象。
“雲兒,不論你爹他做了什麼,他終究是你爹,你們有着不可以磨滅的血緣關係,你怎麼對他下這麼重的黑手呢?”雲老夫人很是不贊同的直搖頭。
“外祖母,你的沒錯。”葉涵雲十分贊同的點點頭,而後有神色凝重的接着到:“但是,如果他從來都沒有將我當成過親人,那又如何?”
“那也是不可以的,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你要懂得理解。”雲老夫人依舊勸慰到。
“那也不能所有的錯都是子女的吧,所有我才堅決要求他沒事別來煩我。”葉涵雲嘀咕到,嘴嘟的高高的,心情非常不好。
“就算我們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是天下人呢?你會被罵不孝,不仁不義,這些對你,對阿澈都是極壞的影響,你不得不考慮的啊。”雲老夫人依舊不放棄的勸到,現在的雲兒還太過年輕,而年輕氣盛的衝動往往會帶來終身的遺憾。
“外祖母,我們爲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呢?我們是爲自己而活,不是嗎?被人看到是多數只是表像,而表像之下的苦與樂,也只有自己知道,不是嗎?就像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是一樣的啊。”葉涵雲也非常堅決的強調自己的想法,之前她深受其害的時候,誰有過什麼?好似那都是應當的,而她反擊堅持自己的原則,怎麼就成了大逆不道了。
“哎,外祖母知道你這些年所受的苦。”雲老夫人心疼的將雲兒的手拉起,在擡頭瞧見她臉上依舊還明顯的掌印後,便也不在堅持,雲兒的也沒有錯,憑什麼她就的委曲求全。
而原本是要葉鴻安爲葉佩蓮求情的關氏卻萬分懊悔,因爲她不但連累了老爺,還害得蓮兒被髮配邊疆與披甲人爲奴,於是這些個仇恨的種子就在落在了她的心頭。
而已經對相府裡的人失望透頂的葉涵雲已經不再關心那些了,她現在最爲頭疼的是,她的如此強烈的孕吐反應,究竟何時才能好轉,默默的祈禱中。
當然,不久之後就知道事情的相府中,在無數次的咒罵葉涵雲後,卻的不得不多次上府求見,以便讓葉涵雲早日將葉鴻安的毒給解了,但卻全都被定北王府的侍衛給攔了下來,因爲王爺命令,相府的人,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均不得善入,否則軍法從事。
在輾轉間,蘇氏終於是想到葉涵雲與靖遠侯府的郡主軒轅雪關係不錯,於是便託人請了軒轅雪來,好言相告,十分急切的請求軒轅雪郡主去到定北王府爲丞相求情。
於是,隔日,軒轅雪便請哥哥軒轅書陪着一起去到了定北王府。
“雲兒姐姐,好久不見,你可有想雪兒啊?”軒轅雪一見到葉涵雲就想撲過去抱抱,但是卻被她微微凸起的腹給驚到了。“呀!雲兒姐姐你有孕了?”
“呵呵,是啊,怎麼雪兒羨慕嗎?”葉涵雲此刻的症狀好了些,便有了精神來逗弄許久不見的軒轅雪。
“當然啦,可是我娘懷孕很辛苦的,雲兒姐姐累嗎?”軒轅雪十分認真的到,因爲她確實是注意到雲兒姐姐臉上的疲累之色,和那掩飾不住的消瘦。
“雪兒,你還沒有見禮呢,來,我們一起向王妃行禮。”軒轅書被軒轅雪那急火火的性子給打敗,這裡可是定北王府,這禮節哪裡可以荒廢,着便拽着軒轅雪恭敬的向葉涵雲行禮。
“世子真是太客氣了,我與雲兒親如姐妹,以後咱們可不來這些個繁縟節,免得生疏。”葉涵雲強調到。
“好啊,好啊。”軒轅雪也不等哥哥的意見,直接高呼,氣得在一旁直瞪眼的軒轅書莫可奈何。
“好了,好了,坐下吧,今兒個怎麼想起來看我了?”葉涵雲招呼他們入座後,便直接問到。
“呵呵,實在是受人所託,我們才勉爲其難的來找你的,雲兒姐姐不要怪雪兒多事哦。”軒轅雪吐吐舌頭,俏皮的到。
“哦?什麼事?”葉涵雲頗爲疑惑,什麼會有事求她還需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就是關於丞相大人中毒一事。”軒轅雪有些爲難的到,因爲市井傳言她也是聽了的,但是她相信雲兒姐姐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所有她纔在蘇氏找的時候,百般推辭,但是拗不過孃親和祖母幫她應承下來了,所有她跑這一趟,但是成敗她可就不管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葉涵雲恍悟,卻是將墨夜給叫了來。
“王妃。”
“王爺是不是命令相府的人不準放進王府了?”葉涵雲等着她預料的答案。
“是的,王妃。”墨夜立刻點頭到。
“我就知道。”葉涵雲嘀咕一聲,然後纔對軒轅雪到:“雪兒,此事也許你也聽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就不與你詳了,而對於蘇氏的要求,我只能抱歉了,因爲我在出手的一刻便沒有打着會爲他解毒,何況,那個是我新研製的,而現在我懷孕自然也不會去碰那些有毒的藥材。”
“耶?真的啊?那他會不會死?聽很恐怖的。”軒轅雪驚詫的問。
“呵呵,那個毒死不了人,只是懲罰而已。”葉涵雲輕笑着搖頭,她怎麼會讓他那麼輕易的死呢,那樣他都沒有受什麼罪就玩兒完,而她還要被上一個弒父的惡名,多麼不值,況且這毒根本就做處來消遣穆雨的。
“死不了啊,那就好哈。”一聽葉涵雲這麼,軒轅雪就放下了心,只要死不了就成,至於其他的,那是他們的問題。
“世子今天怎麼這身打扮,是要出征了嗎?”葉涵雲有些疑惑的問,記得之前世子也就是的校尉,而他常常穿便服的,今天特意穿着出征將士的常服,倒是讓她感覺怪股的。
“我們最近正在訓練,因爲邊疆戰事告急,應該不日就要出征了。”軒轅書原本靜靜的凝視着葉涵雲的,卻被她的問話給驚到,但是馬上緩下神色,十分淡然的到。
“邊疆戰事告急?我怎麼沒有阿澈提起?”葉涵雲晃了一下神,阿澈之前可也是將軍,這要是出征,他是不是也得去啊。
“稟王妃,邊疆戰事屬於機密,此等事情王爺一般是不會輕易透露的。”墨夜沉聲爲王爺辯護到,其實王爺根本是忙的沒有時間與王妃閒聊,自然很多事情她都不得而知了,而之前穆少主還常來的,消息也會透露一些,但是神醫山莊最近出了點問題,所以穆少主被絆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恩,我知道了。”葉涵雲點頭表示理解,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出征都意味着犧牲,所以機密也是理所應當的。
“抱歉,是我多嘴了。”軒轅書覺察到自己的失言,但是也收不回來了,便抱歉的聳聳肩。
“呵呵,怎麼能怪你,是我問的。”
於是,就在軒轅澈非常糾結他該怎麼與雲兒,他馬上就要出征到北疆邊境時,卻不想已經有人替他墊了一下底,而葉涵雲則知道軒轅澈有可能要出征時,便開始認真思索,還命墨夜硬是將正忙得焦頭爛額的穆雨給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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