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夕一看,對方這是氣到極點,原形畢露,想要狗急跳牆,所以她也不含糊,站在原地等着他衝過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喊道:“監國駕到!”
拓跋清的動作生生停在了空氣中,臉上的狠戾全都不見了,剩下的全是驚恐,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拓拔羽會在這個時候來。
就在他愣神的的時候,拓拔羽已經出現在院落裡。
“監國,你來的正好,這裡有件大事需要你的秉公處理呢,”林雲夕搶在所有人前面來到拓拔羽跟前,回身指着拓跋清和蘇姬,“你看到了,他們一個是當朝的明王,一個是清王的側妃,現在大白天的卻在這裡做那些見不到人的事情,監國,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辦呢?”
拓拔羽眼底的震驚不亞於拓跋清,他剛下了朝出了皇宮,便被南辰遇見說林雲夕請他到明王府一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事!
“這怎麼回事?”拓拔羽漸漸平靜下來,看來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自己現在就遇見了一隻豬,一隻自己都不能再繼續保護的豬!
“監國,我……”拓跋清想解釋一下,卻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對自己最有利,因爲現在事情一團亂麻,自己根本連一個頭緒也找不出來。
“監國,我聽說有句話叫‘兄弟妻,不可欺’,也知道魏國律例規定,**知罪應該是當誅吧?”林雲夕纔不會給對方任何餘地,立刻將魏國國法搬了出來,神色嚴肅地繼續道,“現在清王爲了國事去親赴險地,而他的哥哥,堂堂明王卻趁虛而入,勾引清王的側妃來明王府做苟且之事,並且被我抓了一個正着!監國,我現在請你給我們清王府一個交代!”
看拓跋清傻眼了,蘇姬一咬牙向拓拔羽跪下道:“監國,我與明王原本就是情投意合,當初是被迫入了清王府,求監國不要怪罪明王,要懲罰就懲罰蘇姬一個人吧!”
“被迫?清王他逼你了麼?我好像沒有聽說吧?”林雲夕輕蔑地掃了對方一眼,又看向拓拔羽,“她已經承認了,監國要怎麼處理?你要是感覺爲難的話,我現在就去求見父皇,相信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給清王一個公道。”
說完,拔腿就要走。
拓拔羽知道林雲夕做得出來,立刻擡手阻止道:“弟妹且慢,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不過我想知道你想要什麼結果?”
“我想要什麼結果?監國大人,不是我想要什麼結果,而是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有什麼結果。”林雲夕立刻糾正拓拔羽的用詞,這件事情又不是自己想要它發生的,畢竟清王府的顏面會受損,這個拓拔羽一定想要維護拓跋清,自己不能讓他得逞。
“清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拓拔羽示意林雲夕進屋,表示有些話需要和她單獨談。
“不必了,監國,”林雲夕這回直接拒絕了拓拔羽的建議,她知道拓拔羽的目的還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纔不會再上了他的當,由他們再演一出苦肉計什麼的,然後自己妥協,“現在我代表清王府進宮去見父皇我知道監國顧及兄弟情分不好做出處理,但是拓跋清卻沒有顧及過我們王爺的顏面,這樣的兄弟之情不要也罷,所以這次我一定要父皇來處理!”
說完,林雲夕不在理會院落的人,轉身對小五和南辰道:“我們走,進宮見皇上。”
“清王妃……”
拓拔羽想要阻攔卻沒有成功,南辰和小五同時出手將拓拔羽攔下,道:“監國留步!”
拓拔羽狠狠瞪了拓跋清一眼,低聲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這次誰能救你!早跟你說了你不是她的對手,非得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麼?”
“我不知道她會監視蘇姬,我……”拓跋清說到這裡轉身氣急敗壞地看着蘇姬,“這回我真要栽在你的手上了!”
“王爺,在父皇宣你進宮之前,請你給我一紙放妻書,這樣好成全你和蘇姬。”張清婉面無表情地說完,示意丫鬟們去拿筆墨紙硯。
“清婉,你是要和我和離?!”拓跋清非常意外,指着張清婉問道。
張清婉冷冷一笑:“王爺早以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再不離開豈不是太不識趣?”
說話間,丫鬟已經拿過紙筆。
“聽我說,這件事會解決的,父皇不會治我的罪,你若是離開,我可會讓蘇姬做我的王妃,你最好想清楚!”拓跋清沒有去接紙筆,隻眼睛微紅着緊緊盯着張清婉那張秀美的臉。
誰知,張清婉掩起眼底的痛楚,淡淡道:“王爺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好好好,枉我對你那麼好,現在竟然如此對我!”拓跋清氣得搶過紙筆匆忙寫了然後扔給張清婉。
丫鬟拾起來交給她。
“就此別過。”張清婉語氣依然平淡,轉身出了院落。
“現在你最好帶着這個女人去皇宮請罪,估計還有希望獲得父皇的諒解,不要等着侍衛來請你了,到時候你會更被動!”拓拔羽說完,也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沒有回頭道,“記住,這次要靠你自己了,我再不能幫你什麼……”
對於拓跋清,他現在沒什麼可說的了,現在拓跋軒還沒有倒,他就和蘇姬這樣公開,簡直是小瞧了林雲夕的看家本領,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拓跋清臉色很差,張清婉的離去,拓拔羽的推手讓他一時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景。
“清……”蘇姬輕輕拉住他的手,“我們……”
“現在去皇宮,先找母親,然後見父皇”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沒有理蘇姬徑直往外走去。
蘇姬眼底喜憂參半,她沒有說話,緊跟着拓拔羽走出去如今沒有退路了,只有跟着自己愛的人一起面對,他是嫡子,沒準皇上會顧及到這一點,還有德妃,她一定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