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看林雲夕是真的打算和拓跋清較量一下,便不再阻攔,只道:“點到爲止,切不可受傷。【首發】”
張清婉看着林雲夕沒有什麼防備的樣子,不由冷笑着勾起嘴角,手裡精緻的宮扇優雅地搖動着,一個婦人竟然敢和男子叫板,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拓跋清本來就看不起對方,現在有了教訓的機會豈會放過?
拓跋清也不客氣,將長衫脫掉,露出裡面的短裝束,站到林雲夕對面,揚起下巴看着她緩緩道:“開始吧,清王妃。”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拓跋清是個角力的好手,也有武功,看着林雲夕身材不高大不健壯,估計過不了幾招就會被對方打倒哭爹喊娘了。
拓拔軒當然知道林雲夕不是純粹吹牛,這個女人有武功,而且內力很深,自己還沒有找機會試試,可好今日機會就來了她要主動亮實力了!
這個拓跋清的實力他很清楚,所以林雲夕的挑戰就更讓他期待了。
林雲夕也不福身了,抱拳道:“二皇兄千萬不要客氣,反正我是不會客氣的……”
說完,兩手劃了一個八卦,左腳往出輕輕一點,疾風一般朝拓跋清掠過去!
那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彷彿就是一道影子,眨眼之間就到了拓跋清跟前。
拓跋清哪裡會料到林雲夕有這個身手?心裡一慌,忙出手招架。
拓拔軒從林雲夕迅速出擊的動作上看,心裡就對林雲夕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個看似醜陋又高調蠻橫的傢伙的確有兩手!
他的眸變得饒有興趣起來,仔細看着林雲夕的一舉一動。
皇上看林雲夕靈鹿一般,在於拓跋清的對戰中佔據上風,嘴角輕勾,滿是欣賞。
和他相對的是皇后,眼底的神色明顯陰沉起來。
拓跋清的母妃德妃在一旁看着自己兒子面對一個醜婦並沒有佔上風,心裡已經惱了這太沒有顏面了!
這時,林雲夕漸漸摸清了拓跋清的武功路子,更加得心應手起來,她瞅準一個時機照準對方的臀部,飛起一腳踹了上去!
拓跋清感覺到身後有襲擊想要躲避,但是速度上沒有超過林雲夕,結果被她一腳踹得往前踉蹌了七八步!
衆目睽睽,又是在皇上面前,拓跋清眼紅了,反身泛着殺氣朝林雲夕衝過來!
林雲夕原地不動,等着對方靠近。
拓跋清判斷林雲夕要和自己硬對硬,於是將所有的力氣都灌在右手,只等着和林雲夕一決高下!自己這一拳包含着十成力量,就是一面牆也會被打出一個窟窿,別說是一個醜婦!
林雲夕冷眼看着拓跋清越來越近,全身快速的凝聚內力。
“躲開!”拓拔軒和皇上幾乎同時喊了一句。
就在拓跋清和她距離不過兩寸的時候,林雲夕憑空消失在了拓跋清眼前!
就在他一頓的功夫,腹下傳來悶痛原來林雲夕以快的難以形容的速度生生將自己挪開一尺,然後蹲身出拳,狠狠打在了拓跋清的肚子上!
“噗!”拓跋清一口沒有撐住,嘴角溢出一絲血。
“清兒!”德妃大驚失色,在沒有了端莊的儀態,蹣跚着跑過去扶住拓跋清,同時怒火中燒看着着林雲夕罵道,“點到爲止,你爲何出手這麼重?清兒若是有個好歹你也難活!”
林雲夕面色不改,淡淡一笑:“二皇兄那一拳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有十成的內力吧?要是我躲不開,應該會被他打死了,娘娘這也不是點到爲止吧?……”
“好了願賭服輸,宣太醫給明王來診治一下。”皇上倒很明理,很冷靜的處理了林雲夕打人這件事,他也看的出來,拓跋清最後那一拳對林雲夕下了死手,所以自己纔會着急喊對方躲開要是她有什麼狀況,那周大千絕對會急眼了。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裡,林雲夕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急不緩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拓拔軒別過頭來,深眸看着她,眼底一片意味深長,淡淡道:“真沒有看出來,你的確有兩手……”
“不敢當,王爺回去之後也可以間接轉告你的那些女人們,不要輕易來惹我,我是、真、會、揍、人、的!”林雲夕說完,又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笑,眼底的陽光歡快的閃爍着,顯出主人的心情此時非常愉悅。
明王儘管心恨的厲害,但被打敗了這是事實,所以他極度不甘心地在德妃和張清婉的攙扶下出了大殿。
“這口氣我咽不下,這仇我一定要報!”拓跋清恨恨抱怨着,和德妃還有張清婉進了旁邊的偏殿。
德妃又心疼又氣惱,等攙扶他坐下才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沒事你招惹她做什麼?你可知道這周大千是何許人?”
“不就是替我們看守南疆門戶的蠻人麼?”拓跋清很是不屑。
德妃氣得在肩頭打了他一下,嚴肅地低聲教訓道:“你想要問鼎至尊,卻連這些關係都不清不楚!這周大千可不能輕易得罪,那飛雲部落不屬於我們魏國,是你父皇和他結義金蘭,定下了盟約,並不是我們收服了他,你聽清楚了?!他膝下無子,只有一個飛雲公主,就是這個你口中的醜婦,他愛若珍寶,視爲掌上明珠。你想想,得罪了她你有什麼好處?!
拓跋清被德妃罵的不做聲了,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去。
“母妃,是那個醜婦太野蠻先對王爺無禮的,不是王爺要和她計較什麼……“張清婉低低爲拓跋清辯解了一句。
德妃一臉不耐煩,打斷對方繼續道:“記住哀家說的話,不要輕易得罪她!那個殘廢心裡的彎彎繞繞很多,你一定要多多監視他,這些庶子裡面就數他不老實,他在皇族地位不高,但是在軍隊還有武將心裡威望很高,這對你和拓跋羽都很不利。不過,現在有人正在找他的茬,我們倒可以坐收漁利……”
“之前不是拓跋瑞的例子麼?我們照辦就是,這是父皇的弱點……”拓跋清說到這裡,露出一個冷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