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恆聽完點了點頭:“外面世道太亂,你姐姐馬上就要和皇上大婚了,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府內,不要出門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錦言自然想到會出不去,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因此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低頭應承了下來,溫恆看她聲音悶悶的,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你放心,這次的苦不會白受,爹爹往後會給你討回來的。”
錦言一聽這話,眼睛一亮,賊溜溜的看向溫恆:“朝堂是不是要出兵剿了鬼王府?”
溫恆看她雙眼明亮,一副十分有所期待的樣子,嘴角難得的噙了幾分笑容,慈愛的看着女兒:“放心吧,不會太久。”
隨後,他又掏出一個白玉做成的小瓶子交給錦言:“這是我向皇上討的去疤痕的藥,你且用着試試看,雖然不能完全祛除,能減淡一點總是好的。”
錦言接了過來,擡頭看了這個父親一眼。她從前沒好好看過溫恆,現下細細瞧去,發覺溫恆其實長得十分好看,只是經歷過戰場的洗禮,又身爲軍人,臉上便有化不開的肅穆之色,他的面相很剛毅,看上去似乎就是剛直不阿,不苟言笑的那種,所以,他此刻嘴角的笑容才分外難得,讓他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下來。
錦言接過藥,心裡暖洋洋的,她笑應了一聲:“謝謝爹。”
溫恆又摸了摸她的腦袋,隱隱的,似乎是嘆息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叮囑她好好休息。
這個爹爹表面上似乎並不關心自己,但錦言看得出來,他似乎還是疼惜自己的。也不知,跟殘王的這門親事……
她錘了錘腦袋,無奈的嘆息一聲,想什麼呢,這是皇帝親自下的旨,誰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是大將軍又如何?一樣也是臣子。在家與國間,他選的肯定是國,是大義。
半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溫歌吟從宮裡回來的當天,全將軍府的人都出來迎接她。半個月的時間不見,她似乎比原先更好看了些,氣色也好,面上粉撲撲的,一雙杏眸,好看得能攝魂奪魄,不僅於此,她出手投足皆端莊貴氣,十足的皇后風範,又儀態萬千,當真是讓一衆將軍府下人都醉了。
“爹孃快起,女兒而今還不算是皇后,這跪拜的禮就免了,往後入了宮,纔是要真正的委屈爹爹孃親了。”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貴爲皇后,這是應該的。”溫夫人說着,朝着錦言招了招手,錦言這才從地上起來,緩步走向她們。
溫夫人左手牽着她,右手拉着錦言,三人一路往回走,溫夫人輕輕道:“我聽說,皇上對你,疼愛有加,你在宮中學習禮儀這段時間,皇上幾次三番約見你,對你極其喜愛,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溫歌吟臉上一片紅雲,嬌羞的點了點頭。
溫夫人見了,頓時大喜。她頓下腳步,猛然就伸出雙手來握住溫歌吟,開口道:“吟兒,還有三天你就入宮爲後了,離你妹妹的婚期卻還有兩個多月,吟兒,你既然得聖**,往後裡,能不能跟皇上求個情,將你妹妹另指人家?這秦王府,實在不是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