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番外2 歲月靜好之齊聚 天天書吧
臨晚鏡到了穿雲城,基本上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她發現,一路走來,竟然很多人和她打招呼。甚至,連過路上下的商販都不乏認識她的。
嘿,她以爲臨大小姐在燕都已經算得上是名聲赫赫的紈絝千金了,沒想到,在穿雲城更甚!而且,看這些穿雲城百姓的表情,對她還都屬於善意的。
明明四年沒來穿雲城,這些人對她外貌氣質上的改變似乎都沒有什麼無法接受的。當然,外貌不用說,在她來之前,雲破月已經命人將她的畫像貼了公告欄了。城主府外的公告欄,看的百姓多了去了。何況,以前每年都是這樣做的。小時候的臨晚鏡喜歡被大家認識的那種感覺,雲破月寵她,比寵自家親妹妹破曉更甚,所以,也依了她。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到了現在,這個習慣也沒改過來,穿雲城的百姓們,似乎也適應了。每一年的畫像都是雲破月親自操刀,能讓每個人看到臨晚鏡的第一時間就認出她來,雲破月可謂是功不可沒!
唯一遺憾的就是一路上景王的臉色一直是臭臭的,太煞風景。臨晚鏡倒是覺得這兒是個稀罕地兒,民風彪悍而淳樸!
爲什麼說淳樸呢?因爲,大家不會因爲燕都那邊她的名聲不好,就認定了她是個紈絝千金。爲什麼彪悍呢?這裡街上逛街的大部分男人身上都佩戴兵器,女人,多數也虎背熊腰,想來,在家都是打鐵打慣了的。鑄造兵器這份活兒,在穿雲城從來都是不分男女的。
城主府裡,丫鬟侍衛都是統一的制服,說得曖昧一點,都快趕上制服誘惑了。
一一掃過這裡丫鬟侍衛們的臉,臨晚鏡眼底的困惑越來越多。
“怎麼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雲破月走近她身邊。
“破月哥哥,你這城主府的丫鬟們,都是選美選進來的嗎?”不會是爲了給城主大人當侍妾的吧?這些個丫鬟,竟然沒一個是歪瓜梨棗的,就連身材,都大差不差。
每個人都是爲了來給城主獻身的嗎?還有,這裡的侍衛,長得那叫一個養眼,小鮮肉,老臘肉,簡直是應有盡有哇!如果不是現在景王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話,她還以爲自己做夢掉進了美人窟呢。
好在,她家夫君那涼颼颼的小眼神兒時刻在提醒着她要淡定。
“你忘了?”雲破月驚訝地看着她,“這不都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小時候的臨姑娘,和現在的臨晚鏡一樣,口味兒挑,非美人不看。最愛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自己的東西不精緻不要,別人的,她也希望處處都能最好。特別是在穿雲城,她比在侯府還要快活。因爲侯府可能安插了別人的眼線,礙於她爹,她還不好讓換人。可城主府就不一樣了。她處處都要最好的,起初只換她出雲閣的丫鬟,到後來,整個城主府的丫鬟僕人包括侍衛都被她給折騰了個遍。再到後來,雲破月還真遷就她,城主府的人,不好看的不要!
“咳,我說呢。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破月哥哥還記着我當年的喜好呢?”臨晚鏡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只覺得身旁那涼颼颼的眼神兒似乎更涼了。
“你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大,喜歡的東西又古怪,誰敢不順着你啊?”趕在景王爆發之前,臨晚照這個當哥哥的很識相地隔開了自家妹妹和未來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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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臨晚照眼裡都是寵溺。對於這個妹妹,他們幾個可都是把她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她要求的,哪裡能換?
“哥,我都多大的人了,不會那麼任性的啦。”臨晚鏡給自家哥哥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兒,然後伸手牽住自家夫君,小拇指在他的手心裡畫圈圈,“阿景,你說是不是?”
“嗯。”夙鬱流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開口,“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們回去把王府的人也換了?”
與這座城主府的花枝招展比起來,他景王府典型的都是老弱病殘嘛,簡直太掉份兒了!
“好啊好啊,咱們把侍衛也換個制服,再挑些長得俊俏的小夥子,看着多亮眼啊!”臨晚鏡連連點頭,一提到養眼的東西,她壓根兒就忘記了自家夫君是個醋罈子。如果說把丫鬟們都換了,興許他還高興一點,可這一說就是換侍衛,你簡直是想多了!
“休想!”
夙鬱流景就回她兩個字,然後,他沒過多久就讓某女知道了一時口快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很久之後,每次九皇子到王府轉一圈都會覺得慘不忍睹。
他一直想不通,爲什麼王府的侍衛會長得越來越醜了。一批比一批醜,這是爲了嚇退賊人嗎?如果別人擅闖王府,他家小皇叔是不是就指着靠臉嚇死人家?
他當然不知道,換侍衛的出處在這兒。
現在嘛,還算和諧。景王是第一次來城主府,雖然之前對穿雲城也充滿了好奇,可到底是別人(情敵)的地盤兒上,他不會表現出任何的好奇心。否則,掉檔次咩!
月彌夫人多久沒見寶貝女兒,又得知她前段時間失去了孩子,心疼得要死。晚飯過後,就把女兒拉到一邊兒去說私房話去了,雲破曉也在。至於景王,自然是被留下來參觀王府。雲破月雖然身爲一城之主,可他管理有方,每日工作量不大,有時間陪客。臨晚照本來也算得上是半個主人,兩人自然是想把景王(妹夫)照顧得舒舒服服的。除了不會帶他出去喝花酒,還真想讓他在一夜之間把穿雲城的風光都領略一遍。
有大舅子在,偏偏景王還不能反抗。被迫逛了一大晚上的穿雲城,臨了睡覺才發現媳婦兒不在。咋一問,有人過來傳話,說是王妃今晚與她娘月彌夫人一道歇下了。
景王的表情是絕望的!
沒等他怨念達到頂端的時候,另一個怨念極深的人找來了。臨鼎天扔給景王一罈酒,然後他自己找了個地兒,坐得跟個二大爺似的,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明明生在皇家最倒黴,卻偏偏遇到了老子的寶貝女兒。”臨鼎天是個口不擇言的,現在不是在燕都,他更沒把景王當成個王爺來對待。頂多,把他當成搶了自己小情人的混蛋。
“那本王還是要感謝岳父養了個好女兒。”夙鬱流景知道定國侯一直挺不待見他的,不過,被搶走了寶貝女兒嘛,這心情,他能夠理解。
“老子的女兒自然是最好的,你日後若是敢辜負她,老子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許是喝得有點兒多,臨鼎天還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明明,對方是個王爺,身份在他之上,可他就是當做不知道。
“岳父請放心,您等不到那天。”就算是對自己不好,他也不會委屈了鏡兒。這一生,都不會!
“最好是這樣,不然,老子天天跑王府去找你麻煩!”臨鼎天一邊兒喝着酒,一邊兒瞪女婿,見景王手上的酒罈都沒打開,頓時不高興了,“怎麼?老子請你喝酒,你還瞧不上咋滴?”
“沒——”他本來想說不喝,本來,他對酒也沒*。可瞧見岳父大人那種“違令者——殺無赦”的表情,他立馬打開喝了一口。哎,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你小子也是沒本事,怎麼連媳婦兒都留不住?害得老子今晚還要在這裡陪你喝酒。”他和媳婦兒可是十幾年不見了,最近才得以相見,還不得夜夜藏在被窩裡聊天啊?可是,到底是他不及女兒在彌兒心目中的位置,這不,有了女兒,夫君就不要了。
夙鬱流景被岳父大人說得是啞口無言——如果不是你媳婦兒硬拉着我媳婦兒,她會回不來嗎?
這尼瑪到底怪誰?到底是誰留不住自己的媳婦兒?還有,到底是誰在陪喝酒?似乎,作陪的那個人是他好不好?他說岳父大人這麼不待見他,怎麼會跑來尋他喝酒,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景王只覺得內心有一萬個“冤枉”在咆哮。
見景王不說話,臨鼎天卻是越說越來勁。他如今兒女都在,妻子也回來了,正是人生得意時,絮絮叨叨地能說大半天。最後,自稱千杯不醉的某侯爺喝得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還是臨晚照和雲破月二人找來,把他擡回了自己房間。
徒留景王一人獨守空房。
後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旁多了點什麼,迷迷糊糊,摸着一具柔軟的身體。原本睡意濃濃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使勁兒睜開眼,發現一雙明澈的眸子正滿含溫柔地看着自己時,才鬆了口氣。剛纔那一下子,真的是把他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怎麼了?看到我回來,不會嚇成這樣吧?”臨晚鏡不解,景王這個表情,她都快以爲自己是不是長得太嚇人了。
“嗯,我以爲是別人。”一邊把人摟進懷裡,摸了摸她冰涼的手腳,一邊解釋。
他以爲,是有不安分的女人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