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103 擺脫聞人家控制 天天書吧
皇宮裡,解連環被臨時借用。他很緊張,畢竟是自己養了幾年的蠱蟲,還是很有感情的。已經種到李清譽的身體裡了,他現在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想法。
還好,現在他接觸的東西不多,等接觸信息多了,自己就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受到反噬。到那個時候,還必須殺掉母蠱。養了這麼多年的連心蠱,還真是捨不得毀掉呢。
“陛下,侯爺來了。”小福子一直在外面等着,遠遠地看見臨鼎天的身影就趕緊進來稟報自家陛下。
“讓他進來。”臨鼎天進宮,就代表他已經安排好了。
然後,觴帝看向解連環:“解先生,你那個什麼蠱蟲,有反應了嗎?”
“回陛下,李清譽現在很緊張,內心很激動。”
這是什麼反應?觴帝一愣。又覺得很神奇,竟然憑藉一隻蟲子,就能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如果可以用於……觴帝聯想到了其他。
看出觴帝的想法,解連環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聽觴帝問:“解先生,這蠱蟲,還可以再養嗎?”
“這,這個連心蠱與別的蠱蟲不同,連心蠱很難存活,基本上可以說是養一批就只能成活一隻。而且一隻至少養三年以上,纔可使用。最重要的是,這個蠱蟲要以血餵養,母蠱必須種在喂血之人體內。連環也是試驗了很多年才養出這麼一隻的。而且,連心蠱最容易反噬,用的話,風險很大。”
總的來說,解連環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蠱蟲很難養,就算能再養,至少也得幾年時間。
觴帝自然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又表示惋惜:“那還真是遺憾啊。”
如果好養,就算花幾年功夫,他也同意。只是,需要一直用人血餵養,還不一定能養成。就算養成了,也不能隨意使用,只能遺憾了。
“陛下!”臨鼎天從外面進來,先叫了一聲觴帝,又看向解連環,“情況如何?李清譽應該已經進去了。”
“侯爺,您與陛下先等等。”解連環閉上眼,把自己置入一個無人的境地,慢慢地接收着子蠱傳送過來的信息。
“好,你慢慢感受。不要太拼命,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其他辦法。”臨鼎天不太在意地揮了揮手。本來這個辦法也只是想確保萬無一失,又不是隻有這一種方法。倒是解連環,他是來自神秘的天瀾國,比李牧那點兒破事兒可有用多了。
這一點,臨鼎天和觴帝想到一起去了。如果以後真的想攻破神秘的天瀾國,或者想與天瀾國交好,勢必要有一個知根知底的人。
另一邊,天牢裡。
覃統領帶着打扮得跟青樓老鴇似的李清譽進了天牢。
天牢守衛森嚴,且分爲明暗兩批,安全可靠。覃統領帶頭,更是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李牧所關之處,已是非常僻靜。
牢裡面,李牧已經不復原本的意氣風發。
只是,越是到了這種地步,他倒越發淡定了。
“爺爺。”李清譽看見一夕之間蒼老許多的祖父,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聲音哽咽。
爺爺一聲清傲,現在落得如此地步,他怎麼受得住?李清譽心疼李牧,李牧自己卻並不在意。對於他來說,人生就像一盤賭注,即便他下了地獄,也不等於滿盤皆輸。雖然,現在自己已經進了天牢,可他並不顯得慌張。就連嫡孫的到來,也早就算計好了。
“譽兒來了?”李牧看着眼前的“年輕女子”,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孫子來探個監而已,何必打扮成這樣?
“爺爺,是譽兒,譽兒來看您了!”相較於李牧的不悅,李清譽顯得很是高興。還生怕李牧認不出他,叫喊道。
“小聲點!”他這麼一叫,覃坤頓時無語了。
這小子還真是吃十塹都不能長一智呢。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明白什麼叫做掩人耳目嗎?打扮成那樣本來是爲了掩人耳目的,難道他不怕自己這一叫什麼都前功盡棄嗎?
“是,是,不好意思啊,覃統領,主要是見到爺爺,清譽太過激動了。”李清譽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來這裡是要保密的。不然,下次只怕再不會有這麼輕易見到爺爺了。所以,自己也很自覺地閉上了嘴,還爲自己剛纔的行爲道歉了。
“覃統領,你先出去吧。清譽好不容易來見老夫一次,老夫想與孫兒單獨聊一聊。說不定,見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了。”李牧話語裡盡是遺憾,並沒有多麼可憐,就是一個犯了錯誤的人好像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了似的。
看他臉上的表情,如同——認命!
“爺爺,您不要這麼說。那些罪名全都是別人栽贓陷害於您,只要您告訴孫兒,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就是見不得爺爺一副“認命”了的模樣,李清譽趕緊安慰道。
他啊,是怕自家爺爺想不通,或者說是放棄爲自己喊冤,從而無法爲他翻案。
“覃統領……”李牧並沒有理會李清譽,而是看向覃坤。
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沒辦法給譽兒交代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只能請覃坤先離開。再說,他也不能確保,覃坤是不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故意在這裡監視他與孫兒的。
“尚書大人,以你現在的處鏡,最好不要單獨與李小公子見面。”覃坤好言相勸,李牧被人彈劾,可貪污受賄的肯定不止他一人,萬一別人怕被牽扯,命人進來殺人滅口,那就不好了。
“哈哈,老夫已經不是什麼尚書大人了。覃統領,看在老夫曾經對你有提攜之義的份兒上,就當幫一次忙吧。”覃坤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是李牧,看中了他的一身功夫,向觴帝舉薦了他,才讓他有了今天天牢守衛統領這個職務,也算是提攜之恩吧。
他都這麼說了,覃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囑咐不要多談,不能耽誤太久,便自己一個人先出去了。
“爺爺,您是冤枉的對不對?您一定是冤枉的!您告訴孫兒,孫兒去求陛下,去告御狀,一定會把您救出去的!”覃坤一走,李清譽便撲到牢門邊。
“清譽!”李牧看着孫子如此模樣,心底嘆了口氣,到底是把他保護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險惡,更不知道,他的爺爺,真的不如他看到的那麼光明磊落!
“爺爺,您說吧。到底要孫兒怎麼做,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您和父親都救出去?”李清譽堅信祖父的清白,只是看到祖父這般淡定,他心裡反而升起了一股絕望。是真的淡定嗎?還是,早就有了對策。亦或者,事已至此,爺爺根本沒有想過再從天牢出來?
“譽兒,你聽我說,你去找聞人卿華,求他救爺爺出去。如果他不肯相救,你就離開。帶着你祖母,還有妹妹,離開燕都,回我們的老家。”李牧說得很坦然,而且他着重交代的就是後面一句話。好像,他知道讓聞人卿華救自己不太可能一般。
也確實如此,聞人卿華是什麼人?他可是聞人家族的種,最是陰險狡詐,殘酷無情!李牧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棋子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毀掉又何妨?觴帝想除掉李牧這個棋子來打擊聞人卿華的囂張氣焰,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聞人卿華這種人,只會在乎對自己最有用的東西。而李牧,明顯已經不是了。李牧被觴帝發現,那就成了一顆礙事的廢棋,現在只怕是他也想要除掉李牧。免得,對方出賣他。
“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找聞人少主做什麼?”李清譽不明白,連定國侯都救不了自家爺爺的話,爲什麼聞人卿華可以?
聞人卿華,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是好人。爺爺與他怎麼還有交集呢?李清譽弄不明白。
“譽兒,有些事情,因爲你還小,爺爺一直沒告訴過你。其實,我們李家曾經一直是聞人家族的家臣,我們祖上,不過是聞人家族的一個小小的護院而已。聞人家族,一直掌控着李家,爲他們在朝中的一顆棋子。你想爲爺爺洗清罪名,那是不可能的。貪污受賄的事情,爺爺這輩子做了不知道有多少件,已經洗不乾淨了。”李牧長長地嘆了口氣。
孫子如此單純,如果自己和他父親都註定要死,那以後譽兒怎麼辦?李牧沒有覺得不值,自己的一聲,也算是活夠了。只要留着清譽,他就不會與聞人卿華魚死網破,反正,他李家是有後了,又可以擺脫聞人家族的控制,何樂而不爲呢?
恐怕,連聞人卿華都沒想到,比起死,李牧更擔心的是孫子繼續被聞人家族利用。他們李家爲聞人家族做牛做馬多年,到他這裡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而清譽,他給孫子留的那些東西,足夠他過完富足的一生。
“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是在騙譽兒對不對?”
李清譽猛地擡起頭,看向李牧,眼睛睜得老大。
難以置信,真相竟然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