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拓跋峰將前些日子張夫人拿給他的香囊拿了出來,並說了事情的經過。
“本殿一直相信,皇嬸是不會害本殿的。”末了還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來人!把旺財們都給本王牽進來。”咬死這個嘴巴不乾淨的東西,嘴裡口口聲聲叫着皇嬸皇嬸的,卻不安好心的東西。
當然,王妃沒有發話,還是沒有人敢這麼做的。
氣得拓跋澤煜更加鬱悶了,王府的人都聽秦雲洛的,他也很無奈啊!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很怕他的,可是久而久之,他發現,大家更加怕、不!是更敬重王妃。
“拓跋澤煜……”秦雲洛現在不得不想,這拓跋澤煜是不是他侄子派來壞她事的間諜?
“皇嬸,皇叔如今不過是孩童心智,你又何必與他計較,傷了身體?”拓跋峰好意地道。
孩童心智?
拓跋峰是在提醒她,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好轉到他的懷抱嗎?
秦雲洛有些不恥,這種連自己嬸嬸都敢勾搭的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拓跋澤煜這個傻子都看清楚了,還做得光明正大。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太子吃午膳了!太子若是真對我有懷疑,恐怕日後還是保持距離來得好一些。”秦雲洛狀似還在爲香囊的事生氣。
這纔是正常女人的心性不是嗎?被自己看重的人懷疑,自然是要傷心一下的。
如果真的相信,那就根本不會來問了!
“皇嬸嬸爲何要生氣呢?本殿不過就是過來瞧你一下,聽說昨夜你被母后身邊的花奴刺殺了?”拓跋峰一臉擔憂。
臉上的表情真真的。
秦雲洛這倒覺得好笑了,皇后是他親孃,他怎麼不去關心一下?反倒跑來關心自己了?
這殷勤獻的,有些過了吧?
“這就不勞殿下掛記了,再不濟,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想必你也聽說了花奴的死狀了吧?”
拓跋峰臉色一僵,他自然是聽說了的,聽說花奴死的時候,雙眼大睜死不瞑目,面目全非,身上沒一個地方是好的。
想不到秦雲洛還有這能力?他是小看她了嗎?
不過那又怎麼樣?始終她只是一個女人,女人就一定會渴望被珍惜,尤其像他這樣尊貴無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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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必爲我擔心,得罪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活着的。”秦雲洛笑道。
同時眼裡暗含警告,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拓跋峰並未看到。
倒是一旁坐着的拓跋澤煜眼神一動!
接過話茬:“欺負阿洛的人,本王也不會讓他繼續喘氣!”
“有你什麼事?”秦雲洛白了一眼努力找存在感的拓跋澤煜。
“阿洛,我們是夫妻啊!共進退呢!”
妻子?
這世間怕也只有他的妻,會這麼彪悍厲害了吧?
“太子,你這麼勤快往煜王府跑,就不怕你父皇與太子妃不樂意?”秦雲洛提醒道。
皇帝有多顧忌拓跋澤煜,身爲太子的拓跋峰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再勤快一些,皇帝都要以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坐上他的龍椅,聯合煜王府來對付他了。
就算拓跋澤煜現在失了憶,難保他不是裝的,爲了保全自己,萬一迎合太子呢?
自古帝王多猜疑,哪怕是親兒子,也會提防。
再者秦雲芯肯定也不會樂意他往自己這裡跑的,只怕不日秦雲芯又要來警告她了。
她秦雲洛倒不怕,就怕到時候自己一個不留情,把人給弄死了,那秦相府就得不償失了!
相信拓跋峰也不會想看到!
“本殿來此,只是爲了皇嬸,想必父皇不會有意見的。”至於秦雲芯?他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本王有意見!”拓跋澤煜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把掃帚,對着拓跋峰就是一陣亂攪,當即把拓跋峰嚇得夠嗆。
“皇叔,你這是作何?”拓跋峰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出這麼一招。
行爲極爲荒誕!
“本王要作何?你站在這裡調戲我的妻子,你說我要做什麼?”拓跋澤煜見秦雲洛沒有阻止他,將掃帚揮得更加歡快了。
掃帚一下一下打在拓跋峰的身上,那灰塵也盡數沾在他的身上。
拓跋峰的臉色難看極了。
“放肆!本殿怎麼也是太子,豈容你這麼對本殿?”從小到大,拓跋峰沒有這麼狼狽過,他一邊躲閃一邊罵了起來。
絲毫不見太子該有的架勢。
而秦雲洛則在一旁看熱鬧!
一邊指着腦袋,抱歉地對拓跋峰說道:“太子,你皇叔這兒有問題,你就別跟他這麼計較了吧?”
看着狼狽不已的拓跋峰,秦雲洛心裡有一種解氣的快感。
拓跋澤煜傻雖傻,但乾的事還是挺靠譜的嘛!
拓跋峰見秦雲洛並不偏幫他,只能狼狽地跳着出了煜王府!
書房
秦雲洛看着書,拓跋澤煜小心翼翼地拿着掃帚,看着她。
“站着幹嘛?”秦雲洛見他一動也不動,不由問道,自己也沒有罵他啊!幹嘛站在那裡不動了?
難道這個傻子想玩木頭人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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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你拿這個打我吧!”拓跋澤煜很自覺地遞上掃帚。
“打你幹嘛?你皮癢了?”這廝腦袋不會是越來越嚴重,傻得越來越徹底了吧?
不然的話怎麼找起打來了?
“因爲我趕走了拓跋峰,阿洛是希望他留下來的吧?”秦雲洛肯定是想讓他留下來,不然爲什麼待他不同?想到這裡,拓跋澤煜不由得傷心起來。
“阿洛你別這麼看着我不說話,你還是打我吧!”只要她不生自己的氣,怎麼樣對自己都無所謂!打自己十次都行。
“你這麼想我打你?可惜,我偏不如你願。”秦雲洛拿着書看了起來,不再理會拓跋澤煜。
拓跋澤煜不禁着急了起來。“阿洛,我求求你打我吧!”
見秦雲洛還是不理他,拓跋澤煜拿着掃帚,走到她的跟前,從牆壁上取下一把劍,“如果你覺得這樣也不解氣的話,那你刺我一劍。”
“我沒那閒工夫理你,待會兒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秦雲洛腦袋一偏,繼續地道:“當然,你要是不樂意去的話,我也不勉強,那我自己帶小採和小雨去就算了。”
拓跋澤煜大喜過望,一臉的期盼。
“要去的!要去的!一點兒也不勉強,不過你真的不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