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後,拓跋澤煜才恢復了神色。
秦雲洛看着無塵公子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會來試探,說明一定是對拓跋澤煜的失憶有所懷疑。
看來,拓跋澤煜就算想再隱藏下去,也一定會被人拆穿的。
“阿洛,你盯着他做什麼?”拓跋澤煜見秦雲洛還在望着無塵公子離去的方向發呆,不禁有些吃味起來。
“聽說鬼谷宗主的大徒弟,一般情況是不會出谷的,他此番前來,該不會是衝着你來的吧?”秦雲洛收回視線,並沒有理會他眼中的吃味,反正他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就習慣了。
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那些話,她聽聽就過了。
“算是吧!”拓跋澤煜眼神暗了起來,也不否認!
秦雲洛見他這個樣子,十有八、九自己是猜對了,只是他來意到底善還是其他,那就等着他露出破綻了。
拓跋澤煜的表現,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只怕是來者不善。
相比這個,秦雲洛還是更加好奇他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解了,爲什麼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中過毒的樣子?
她對自己制的毒還是很有信心的,要麼這個無塵公子是確實厲害,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將毒給解了,要麼就是他將千機的毒性壓制了下去。
秦雲洛更加相信是第二種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不出今晚他一定會更加痛苦,被壓制的毒性會加倍加劇他的痛苦。
秦雲洛勾起了笑容,還真的是想看看,那個無塵公子發作起來,那痛苦的樣子呢!
她纔不想承認,正是因爲他惹到了拓跋澤煜不開心,所以纔會有的這種想法。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秦雲洛不等拓跋澤煜開口答應,不由分說就將他的手拉住,拓跋澤煜微微一愣。
看着她溫潤的小手緊握着他的手,心下一喜,這還是阿洛第一次這麼主動。
他也不問去哪裡,有她牽着,就算她帶他去的地方是阿鼻地獄,他也願意!
秦雲洛沒有將他帶去阿鼻地獄,而是將她帶上馬車。
來到源園!
此時的源園不似夜裡的那樣神秘,這是秦雲洛第二次來這裡,上次是大晚上的來這裡泡溫泉,遇到了拓跋澤煜。
這回她是帶着他光明正大來到這裡。
“怎麼樣?”秦雲洛跳下馬車,走到源園轉了一個圈圈,難得地笑看着拓跋澤煜。
而拓跋澤煜見到她的甜美的笑容,不禁看癡了,印象中,阿洛並沒有這麼對誰笑過,連對他也沒有那麼純粹的笑容。
這樣的阿洛,就像變一個人,彷彿現在纔是符合她年紀的性子。
向來她都是老氣橫秋的,甚至比他這個大男人都還要成熟,遇事也很沉穩!
無論是怎麼樣的他,都讓他爲之着迷。
“美,很美!”看癡了的拓跋澤煜捨不得移開眼,這一面的阿洛並不多見,他怎麼會不好好珍惜?
秦雲洛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像着了魔似的,不禁臉有些發熱,別開了臉。
“你腦子裡想的什麼呢?我是問你這裡設計得怎麼樣!”秦雲洛有些氣急敗壞,他往哪裡看呢?
“我說得就是這景色很好看啊,設計得也非常完美,你能想什麼呢?還是……你希望我想什麼呢?”拓跋澤煜不懷好意地壞笑。
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認真地打量着源園。
這個地方他當然不陌生,但經過秦雲洛改良設計後的真面目,他還是第一次見,別有匠心的涌泉,還有那別緻的迴廊,花園裡盛放不屬於這個時節的花,就跟阿洛一樣讓人覺得舒服又新奇。
他的阿洛果然不同於一般人,一般人哪裡能想出這麼匠心別運的景觀來?他真是撿到寶了。
“走吧!”秦雲洛想到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出聲道。
一路走來,拓跋澤煜一路看一路都在驚歎!造化鍾神秀,也不過如此了。
“阿洛,你可真能幹,我娶了你,真是我的好福氣。”拓跋澤煜笑笑。
惹得秦雲洛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就不能說點別的好聽的嗎?這算哪門子的誇獎?
這裡有許多的房間,這些屋子秦雲洛沒有去動,畢竟到底還是封家的產業,她不過就是看上這兒的溫泉而已,沒必要非得去動這裡,她不感興趣的東西。
再說,她不感興趣又何必費心!
“你們倆個,去收拾一下屋子。”秦雲洛吩咐跟來的小雨與小採,除了他們四人,就還有一個馬伕跟來了。
小雨與小彩聽到命令,雙雙微微福身向秦雲洛與拓跋澤煜行禮。
“是!”
她們二人對視一眼,看來兩位主子今晚是不回去了,這可把她們二人高興壞了,一來是她們好久沒有跟主子出來玩了,二來嘛……自然是替王爺高興了。
王妃難得有興趣出來陪王爺散心,說明他們二人的關係肯定更進了一步,就是……現在王爺失憶了,對情情愛愛什麼的都遲鈍一些,難免不會錯過了些什麼。比如說,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秦雲洛見她們二人古怪的表情,真不知道她們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東西。
小雨與小採趕緊小跑着離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拓跋澤煜與秦雲洛,秦雲洛之所以會來這裡,當然是想泡泡溫泉,來放鬆一下,也讓拓跋澤煜暫摒除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我們去泡溫泉吧!”剛開口,秦雲洛就後悔了,源園的溫泉只有一個大池,不像現代那樣男女分開的那種,她身爲現代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就像一個游泳池一樣,有男有女自然是正常的。
但這兒是古代,可不像現代那麼開放,她是現代來的,拓跋澤煜可不是!
萬一他想一些有的沒的,那可就會讓人苦惱了。
“好啊!正好,我好久沒有泡過了。”拓跋澤煜很痛快就答應了,臉上也沒有別的表情。
秦雲洛暗想自己多想了!
人家都坦蕩蕩的,自己身爲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卻在這裡自作多情,有些過於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