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秦雲洛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便知道安侯爺肯定是與她達成了什麼協議。
比如說協助他對付自己?
這麼說來,那他們一致的目標就是自己了?
秦雲洛斂下眼眉,細手纖纖撥弄着茶葉。
“阿洛,要不要我讓人直接把他們給端了?”拓跋澤煜認真地說到。
秦雲洛笑笑。“好啊!只要你捨得!”
“阿洛說得哪裡話?本王只覺他們可恨,恨不得直接把他們給殺了了事。”
阿洛怎麼覺得他會不捨得?難不成她這是在爲自己吃醋?嗯……這倒是一個現象,拓跋澤煜沒有戳破她的心思,怕她呆會兒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她有這個行爲,沒必要說得太直白,他自己知道就好!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乾脆替我把安侯府和鬼谷都給屠掉吧!”
好話誰不會說?誰知道那個神機不是他的老相好呢?
“那好!你給我等着。”拓跋澤煜直接走了出去,大有一副要把人給殺了,不殺不罷休的感覺。
秦雲洛蹙起眉頭,“你給我回來。”
不過卻不見拓跋澤煜進來,秦雲洛無奈之下,只得自己追了出去。
“拓跋澤煜,你皮癢癢了對吧?”秦雲洛正好看到要出府的拓跋澤煜,不禁少有的喝斥出聲。
路過的百姓們見到了,都不禁替煜王汗顏,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兇悍的婆娘?不過秦相爺也真是的,怎麼也不好好請一個教導嬤嬤好好教教什麼是出嫁從夫?
偏偏要學些什麼旁門左道,還把安小姐給害死了。
走到大門率着幾名侍衛的拓跋澤煜見到秦雲洛追出來,趕緊停了下來。
“阿洛,你叫我?”拓跋澤煜揚着笑容,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去做什麼好事呢!
不過對於別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但對於秦雲洛來說,卻是好事!
“你想好了,你要去把安侯府的人都給殺了?”秦雲洛調侃,眼裡盡是不相信,不過就是配合他演的鬧劇而已。
即使他真的喜歡自己,也不可能會爲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況且現在安侯府只不過是傳出了謠言,還不至於將她置於死地!
“阿洛,你覺得我是開玩笑嗎?”拓跋澤煜一點兒也不顧忌,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
“如果你不相信,那你且等着。”拓跋澤煜神秘一笑。
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末了還不忘偷親了一下。
還沉浸在他話中秦雲洛突然被親,頓時還有些怔愣,對上拓跋澤煜的雙眼,看到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怎麼樣?我這個計策是不是萬無一失?”拓跋澤煜眼眸中都綻放着別樣的異彩,可以看得出來整個人都很興奮。
像個孩子似的。
秦雲洛不禁有些看得發愣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會真的抽瘋看上他了吧?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是新奇,也許是吧……但這種奇怪的感覺,她的內心並不排斥!
“阿洛,你說說到底怎麼樣?”拓跋澤煜見她愣愣的,以爲她不贊同。
“行了,你別鬧了,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秦雲洛心裡此刻有些亂,她覺得她必須得好好理一理。
否則行事會大亂!
“阿洛,這怎麼是胡鬧?”拓跋澤煜正準備帶着人要去安侯府大鬧一場,反正他現在對外也只是一個失了憶的傻子王爺。
阿洛爲什麼不同意他去?人手他都挑好了。
秦雲洛:“……”
雖然她知道拓跋澤煜此番前去,就是打着大鬧一場的幌子試探一下鬼谷在安侯府的佈署,如果貿然出手只怕會打草驚蛇,甚至會有損失。這番前去試探也並沒有什麼危險。
可……她卻不想他去。
“行吧!你去吧!”秦雲洛爲自己這個想法感到無力,她不禁開始生起自己的氣來。
開始擔心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拓跋澤煜還是開開心心帶着人去了安侯府,秦雲洛只讓人隨時向她彙報情況!
到了安侯府
安侯府的白幡還沒有撤下,整個安侯府都還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但對於下人而言,他們少了一個安大小姐,現在又來了一位安然小姐,於他們並沒有什麼改變。
甚至有人還暗地裡暗自竊喜,這位端莊的安然姑娘比那位平日裡,表面溫和背裡卻是另一副臉孔的安寧大小姐可好得太多了,他們都寧願伺候這位安然姑娘呢!
這位安然小姐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正式成爲安侯爺義女的神機。
安然是她在安侯府的名字。
安侯爺正在廳中交待管家,讓他好生照料安然的起居,任何東西都不能短了。
這時下人便走了進來,向他行禮。“老爺,煜王來了。”
安侯爺一聽,臉色就黑得要滴出墨來了,揮退了管家。
“不見!”
安寧的屍骨未寒,他怎麼能見仇人的丈夫?也許害死安寧,連他拓跋澤煜也有一份,他和秦雲洛都是一丘之貉。
“可是……他已經進來了。”下人有些爲難。
那守在門口的侍衛根本就攔不住他,硬是被他闖了進來,就連他都是跑小道纔來報的消息。
話剛落音,安侯爺就看到拓跋澤煜帶着一衆侍從走了進來,看他那樣子,簡直就是直接把安侯府當成了他的家煜王府一般,來去自如!
“不知煜王大駕光臨,有何要事?即使有事,也恕老夫難以招待。”如果可以,安侯爺連場面話也不想說。
再怎麼樣,安寧也是他的一根獨苗,如今說沒就沒了!
這筆賬,他一定會向煜王府討要回來。
“本王來此,當然是有事了,你這安侯府辦喪事,怎麼……也不讓本王進來瞧瞧了?”拓跋澤煜說的話極爲欠揍。
簡直讓人聽了直恨得牙癢癢,偏偏他還不自知。
瞧瞧?他真當他是來瞧熱鬧的嗎?
安侯爺臉色都快繃不住了,“小女的屍身已經入土,還請王爺以死爲大,趕緊離開吧!”
換作是誰,恐怕都沒有好臉色吧?如果真是誠心想要來弔唁,也不會過了頭七纔來。
如今白幡馬上就要撤下來了,他纔來,不是來尋安侯府的晦氣嗎?
“你還真當本王有那個閒心,來弔唁你們家的女兒了?實力告訴你吧!近日因爲你家女兒死了,白白讓本王的王妃擔上了殺人犯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