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峰接着又道:“在我得知風箏暗語之後,我特意找人演示,依悉記得謝言那時,就是用風箏傳達了我們的方位和人數。我一開始也不信,一直以爲這是巧合,但卻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就一直暗中觀察謝言,而之後,我幾次遇險,看似巧合,細想之下,都和這謝言千絲萬縷的關係,是謝言知道我懷疑她,想殺我滅口。所以,我認定,這謝言,並不像她平時表現的乖巧可人那麼簡單。”
話說到這裡,謝老二和謝老三盡是沉是失色,臉色都不大好看,謝老二張口欲言,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老三卻問道:“那最後可查到證據?”
謝天峰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那謝言行事周密,也沒找到直接證據。不過,有一次我特意找了一個外人,試探於她,卻意外的發現,她竟然身有武功。”
“啊,她有功夫?”謝老二驚訝道。
“不錯,我派的那人裝作輕浮小子,裝作在市集巧遇挑逗於她,卻被她不顯山露水的打斷了兩根肋骨,並且事後還有鐵斧幫的殺手要將他滅口,好在那人機靈,逃了出來,否則,我也不會知道謝言身有武功,而且我想,鐵斧幫的殺手找上門來,定不是偶然。”
我和管忠民還有火娃兒聽着謝天峰說着古代版的無間道,並沒有做聲,只是感嘆那謝言一個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本領。
我暗歎謝言的同時,也不由的再度對謝天峰高看一眼,此子不但沉穩謙虛,而且謹慎機智。
謝老二自已都沒信心的喃喃道:“峰兒不會搞錯吧?”
謝天峰笑了笑,沒有解釋,謝廣龍卻道:“沒有搞錯,就算其它諸事都不論,剛纔我已經感覺到了這女子的殺機,她的確對我起了殺心!”
聽到這話,我不由笑着抱拳致歉道:“我想謝幫主也是武功高強,那謝言必然傷不了你,是小子我多事了哈,見笑了哈。”
謝廣龍道:“哪裡話,要不是宋兄弟見機的快,我恐怕也未必能免此一難。”
這時我突然發現謝天峰從謝言身上取出的匕首顏色特異,不由好奇的說道:“這匕首怎麼是藍色的?”
衆人一驚!謝老二卻說道:“哪有什麼藍色,不還是正常色嗎?”
我看着那匕首的確有些泛藍,像浸了藍水一樣,但見謝老二如此說,我只好笑了笑道:“也許,是我看錯了。”
但謝廣龍臉色一變,隨即取過那匕首細看了一下,謝天峰也趁空取了小盆液體,謝廣龍把匕首往那盆液體裡一放,竟然滋滋冒煙,還發出極難聞的味道,謝廣龍不由大怒,轉身一腳把謝言的屍體踢的橫出四米開外,撞到牆上。
“哼,這個臭**,竟然用淬了毒藥的匕首想加害於我,枉我這麼多年,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氣死老夫!”
謝天峰走到我面前,深施一禮道:“多謝宋叔叔及時出手,救了我父親一命。”
我忙謙讓不敢接受謝天峰的拜禮。
謝廣龍也道:“宋兄弟不要過份謙讓,這禮是受得的,我謝廣龍也敬你……”說着端起身前一杯酒,剛想一飲而盡,突然又想到這杯酒也是謝言所到,不由的一皺眉,隨手把那酒潑了,乾笑一聲道:“唉,這酒,免了。”
我們都不由的失笑。心想謝廣龍怕中毒也實屬正常。
接着我們又重回座位,商定怎麼對付鐵斧幫的人。我將所有細節和他們應該怎樣配合的事情都講了一通。
這之後,是格外的順利,原本還怕在細節上會遇到各樣的問題,這次在謝廣龍父子的大力支持下,什麼條件都省了,只要我們同意交鐵斧幫的產業送於快刀幫,所借的兵器和銀子,都不用再說歸還的事情,而且快刀幫還會出人出力,義不容辭。
回去的路上,管忠民高興的說道:“沒想到勇哥兒出馬真是一個頂倆,他們竟然真個借錢借兵器,這下我們的力量一下就強大許多了,以後,再也不會只捱打受欺負了。”
我也是很高興,沒想到這次雖然驚險,但卻有驚無險,結果比預期的還要好很多。
“對了,勇哥兒,你是怎麼過的火路一關,又是怎麼看出那摔杯子的人和那謝言不對勁的?還有,那匕首又是怎麼查覺有特異的?”管忠民問道。
“火路一關其實一開始也把我嚇了一大跳,但最後由邱大叔送我的令牌起了作用,那令牌上有小人和飛龍,我是按着小人打的拳,才感覺到火路不是那麼灼燒。我也算是僥倖過了那關,那隱匿的殺手和謝言,我是看着感覺上不對勁,所以一直留心,他們也是因爲自已露了馬腳,纔會讓我們有機會的。匕首是看着的確有些不同,才說的。沒想到真是淬了毒。”
“令牌?什麼令牌?”管忠民道。
我隨取出那令牌直接交給管忠民看。
管忠民拿着令牌翻看半天,卻疑惑的道:“這哪裡有你說的小人和飛龍呀?火娃兒,你看一下,能看出來嗎?”
火娃兒也伸頭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我也看了看,卻發現原來令牌上的正反兩面的飛龍和小人,現在卻都不見了。也不由的驚奇莫明。只是說道:“也許,應該是遇到烈火纔有吧?”我不太肯定的說着。
管忠民珍而重之的將令牌還了與我,也叮囑道:“勇哥兒,你雖然本領高強,聰慧過人,但經驗還是少些,防人之心不可少,這令牌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麼神奇,這些事,千萬不要再給 更多的人知道,要好好保存纔是。”
我謙虛受教,只是心裡疑惑着那令牌怎麼都不見了呢,突然想到,在烈火路那關,我舞龍拳到最後,感覺身體猛震下,好似有什麼東西衝入了體內,不會是這令牌上的飛龍和小人吧?要是這樣,也太恐怖了。
我忙晃了晃身子,也沒感覺到什麼不適,也就沒在多說。
不過想到管忠民說的防人之心,也不無道理,突然想到一事道:“忠民哥哥,你對快刀幫的謝家幾人怎麼看?”
管忠民想了想道:“謝家三兄弟成立快刀幫也有些年了,三兄弟不但功夫高強,而且心狠手辣,那謝廣龍別看現在好似威風不在,但其實那人以前可是兇名在外,很不好惹的,鐵斧幫的幫主任滿江功夫只在其上不在其下,又憑藉着衆多弟子,但都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可見這謝家三兄弟不一般。”
我深以爲然道:“你說的不錯,那謝廣龍其實並沒有我們看的那麼善與,剛纔在宴廳內,謝老二招來那些刀手來臨之時,我感覺到了謝廣龍的殺機顯現。”
適才在宴席之上,十多名刀手出現,想必個個都是快刀幫的精英,這些人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而那時,謝廣龍的確動了殺機,只是可能考慮到我們能帶給他們更大的利益,權衡,利大於害,才收了殺心。
管忠民聽我如此說,不由的心頭一顫,不由後怕道:“是的,經你一說,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那謝廣龍當時的神情的確是不一樣。看來我們以後真的能平了鐵斧幫的話,還要小心些這快刀幫的三兄弟。”
“不但要小心那三兄弟,我看那謝天峰也不一般,小小年紀,心思縝密,做事隱忍,能屈能伸,懂得佈局,其成就應該遠在其父和那兩個叔叔之上。”
“恩,勇哥兒說的不錯,那謝天峰的表現,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及的。”管忠民深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