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炸金蟬一事後,大家對我的態度都有了大大的改觀,因爲我是第一個讓他們吃飽吃撐的人,而且是吃肉食。
不僅如此,我在短短几天裡,也讓他們見證了我帶來的奇蹟,吃金蟬、抓老鱉、逮螃蟹、捉泥鰍、採蘑菇……
唐朝年間,對於很多東西,他們是不吃的,但對於我來說,完全沒這個概念。
我還利用讓孩子們揀的帶銀粉的黑泥塊提煉出土硝石,然後再用硝石製成冰塊,有了大量冰塊,不僅讓我們住的地方涼爽宜人,還儲藏了大量的金蟬和蔬菜等食物,使得食物能夠長期保鮮不至於變質。
雖然有些問題上我操作的並不是很成功,但好在我可以雙穿越,夢裡夢外,我可以穿梭於現代和唐朝之間,利用現代的科技知識,彌補在唐朝時期的知識匱乏。
有了雙穿的能力,我不僅讓孩子們吃的好了,而且還真正的改善了他們的生活。
我起初榨油,可不單單爲了炸金蟬好吃。而是要用榨油開創出一條生財這道。
有了花生油,我可以徹底改革大唐的餐飲,開創炒菜一系!原來唐朝只是水煮,火燉,沒有炒菜一說。
自我有了花生油之後,我首先創立了炒菜。其實我本來會炒些家常菜,味道還不錯,這要歸功於會做菜的老媽,在我上初中那時侯,因爲老媽經常上夜班,爸爸也時常不回家在外工作,就經常由我掌勺做飯菜,先是自己給自己做菜,然後是做給家人吃。幾年下來,在老媽的指點下,到是有幾個拿手的菜品,但這些遠遠不夠,不過我現在過目不忘的本領讓我腦子裡存儲了大量菜譜,只要有食材,就能按菜譜做出來。
此外,我還用大豆,蠶豆經曬乾,發酵,釀製,出油,暴曬等工序製作出了醬油和豆醬這些調味品,可以說以唐朝不會炒菜的時期裡,我這種不入流的廚藝,憑藉着這些別人沒有的東西,開創了前無古人的烹飪大法。
一開始是周邊鄰居聞着我們這裡的香味而來,當我讓他們品嚐之後,都大讚不已。隨着很快窮巷的人都知道我會做菜,而且是與衆不同的那種,從第一家過喜事請我給他們做菜,讓所有人吃的滿嘴流油後,請我過去做菜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起初我只是在貧民巷裡走家竄戶的做些炒菜供那些窮苦百姓的婚喪嫁娶之事。他們也都是拿東西送我抵佣金。
大唐時還是流行這個的,所以我把他們送來的布匹,碗具,雜物等都送給了那些弟弟妹妹,不但使他們的生活條件改善了,還讓他們天天開心的跟什麼似的。
由於我的炒菜是蜈蚣拉屎獨一份。味美價廉,使得我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不僅是貧民巷裡,短短時間內,整個濮州城內的酒樓,菜館,戲院子,甚至那些富商官員,也都託人請我去做菜。
而我的佣金也隨着我的名氣漸大而水漲船高,從最初的五文錢、十文錢漲到二十文,三十文五十文錢,隨之又漲到一百文,二百文,三百文五百文,後又是漲到八百文到一千文也就是一吊錢等同於一兩銀子,最後一個月內又從一兩攀升到三兩五兩,直至現在的十兩銀。(五代十國的銀錢比較亂,從唐朝年間開元通寶、乾封泉寶、乾元重寶、開通玄寶、直到五代的天成元寶、天福元寶、漢元通寶、周元通寶零零總總不下十幾種,這還不算十國的貨幣,爲了讀者方便閱讀,還是以金,銀,文錢通算。)
十兩銀子什麼概念,我無法精準敘述,只是根據當時的唐朝消費標準,一兩銀子夠貧苦百姓三四人一家一年的花銷。
而十兩銀子,夠……反正夠小沈燕,劉屏,陳英姿這些小娃娃們整整開心大笑着數一天的。我除了掙銀子還大量收花生,便於榨油。隨着我們辛勤勞作,花生油已經儲備的整個地窖都是了,足足夠用。
在我榨了油之後能夠正常用油後的短短時間裡,在濮州,我的名聲鵲起,響譽全城。全城裡都知道,有個會做菜的宋家郎!
名氣之所以大,並不單是因爲請我的多,而是因爲我自已定的一條規矩,對貧民,始終堅持十文錢的佣金。
這一條使得我在整個濮州城裡得到了很高的聲譽,以致於我所到之處,都是對我尊敬異常,搞的我見人都要作揖說敬語。
當然,這些都是窮苦百姓。
來到唐末不足三月的時光,我已經爲蘭哥兒他們掙了不少錢財,不僅給二十多個孩子們都添了新衣,還更換了碗筷,牀鋪,日常用品,同時還把房子破爛處都修補完善,並把冬天要穿的棉衣棉服都按人頭一人三套的置備齊全,甚至過冬的火盆和用料也都備的充足。
今年孩子們過冬,再無問題。
更重要的我把原來幾個因無錢看病一直臥牀不起的孩子們,都請了城裡最好的醫生看病。
他們許多都不是大病,我又捨得花錢,所以很多孩子的病沒多久就全看好了。
只有小石頭和一個叫小江的孩子都是傷了骨頭,因爲傷的太久,城裡的醫生沒有好辦法,不能及時治好,只能靠慢慢養,但我也記在心中,一直想着能否在現代找些好的辦法治好他們的傷骨。
看到孩子們能夠過冬,病號又都康復,原本應日益見愁的蘭哥兒,也是天天笑臉呈現。沒事還經常找我聊天,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始終端着老大的架子,冷冰冰的了。
那幾個大孩子如凌霄,謝劍峰,袁四海,管陽他們,也對我打心眼裡佩服,現在都尊我爲二哥,不叫哥不說話的。
現在我們已經不用天天一大早去撿菜了,當然孩子們也不用去了。
除了我要忙着應付排到一個多月後的主廚工作,孩子們則是天天學習。
這條是我定的,孩子們還小,不學些東西都荒廢了。
所以,我要求孩子們要天天背詩學術。
雖然我的文字功底也還可以,但來到唐朝,他們所用的字和我們的簡體漢字差別太大,教他們看書識字這一方面,就交由給蘭哥兒了。
蘭哥兒竟然能識文斷字,而且是很不一般的那種,這到是我挺驚奇的一件事情,不過更令蘭哥兒驚奇的是我的算術。
其實說白了很簡單,我就是先讓他們背九九乘法口訣,這於現代簡單到小學一二年級都會背的東西,到這古代卻成爲至寶。因爲唐朝即便精於術數的大家,都不會乘法口訣,而在我的嚴厲監督下,所有孩兒們不單九九乘法口訣都倒背如流,就連我從現代網上學的印度二十以內的乘除法口訣也都背的張口就來。
所以,由我們院子裡出去的小孩,那都是術數大家,看到什麼需要算術的,張口就來,根本不用費勁,比那些拿着算盤噼裡啪啦打的作響的賬房可快多了,而且都是心算。這把遠近的百姓都驚的目瞪口呆。
都稱我們那些弟弟妹妹是蘭院出來的小神童。蘭院也是他們給我們的院子起的名號。
對於術數,蘭哥兒常驚奇的問我家鄉到底是哪裡的,怎麼會有這種神通。
我每每則是插科打諢的岔開話題。
不過在學習的過程中,我也收益良多,學了不少古文古字,打下了深厚的古學基礎,但可惜的是我請教了很多有學問的人,都不曾有一人懂的鑽入我腦海裡那九個小人圖畫上的文字。
爲此,我也又幹了一件事情,收書!
收古書!
只要是差不多的古書,送過來,都有錢掙。只要書好,價錢好說。這一條也使得我們的庭院支出流量增大,院子內也書籍日見增厚。
雖然蘭哥兒對我說過幾次花在書上的錢支出越來越大,我卻很高興的道:“不用怕,那些都會換來比錢財更珍貴的東西。”
蘭哥兒也不是見識淺薄的人,也就從了我,並也不時的從書堆裡挑了些好書自已看還教給孩兒們看。
總之,現在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好,過的相當的滋潤。
“多少了,多少了?”
“今天的收入,佣金王大戶的五兩,還有一兩四百六十文的原料錢,再加上訂油的訂金二兩,還有劉大官人的十兩,共計十八兩四百六十文錢。”小沈燕稚嫩好聽的聲音答道。
這是我今天中午,去城東王金柱大戶家出廚收穫的費用,除了佣金和原料費用,王大戶還交了二兩銀子做買油的定金,這是我推銷油品的手段之一。劉大官人交的是訂金,還沒有到我推銷的時侯。
我相信,時間越長,我們的油會越賣越好。
不過想到我竟然來到唐末靠炒菜,賣油發家的,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搖着頭做什麼?難道還嫌掙的少?”蘭哥兒的聲音響起。
我笑道:“沒有,這一天等於普通老百姓他們三五家一年的口糧,我怎麼會嫌少呢。”我言不由衷的說道。其實還真是嫌少,如果按我的計劃發展下去,日進斗金都不是問題。
同時我又想到在現代生活窘迫的境況了,現在還是學生的我,手頭真的很不寬裕,天天都沒敢大吃大喝,營養明顯跟不上我日益增長的飯量了。有時侯真不想在夢醒時再穿回現代了,因爲在這裡吃的所有食品都是純天然,無公害,沒有各種添加劑,沒有催生物質的東西,更沒有地溝油一說。
唉,不行,也得想想辦法怎麼提高一下現代的生活水平了。
可怎麼掙現代的錢呢?
唉,要是把這些銅錢拿到現代,可不都是文物嘛,每個開元通寶,都不少賣吧。
還有,唐朝這些傢俱,鍋盆碗碟之類的,哪件拿回去不換它幾萬人民幣呀。
我心裡如此想着,蘭哥兒問道:“看你神色這般詭異,到底想什麼呢?”
我想賣這裡的東西。
心裡這樣想着,但嘴上卻說道:“沒有,想着明天怎麼給陳家添幾個新菜呢。”我隨口敷衍道。
“恩,也是陳生陳商戶家可是咱州城裡有名的大戶,聽說各種生意都不少做,錢財能堆成山,你明天可要小心伺候着,沒準他們吃好了,還能下好多花生油的,那個叫什麼?訂單?”蘭哥兒不確定的問我。
我笑着點頭稱是。
突然蘭哥兒又皺眉道:“不行,明天讓凌霄,劍鋒,四海他們都跟着你去,不,還是不行,明天我也跟着你去。”
我納悶,平時有兩個跟廚打打下手,搬搬東西就行了,不明白爲什麼要跟那麼多人去。
蘭哥兒靠近我身邊道:“你不曉得,如今世道亂,我聽說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明天陳大商家要給我們至少十兩銀子的佣金呢,這萬一回來時侯被哪些個潑皮盯上了,再把那些錢財劫走可怎麼辦?”蘭哥兒小聲說着,卻看我好似眯着眼聞什麼似的漫不經心,不由的打了我一下:“你幹什麼呢,聽到我給你說話了嗎?”
我一驚,其實正聞着蘭哥兒身上的清香之氣,現在我們條件好了,我特意讓騰出一間房,改建爲洗澡間,讓孩子們每天都能洗上澡,蘭哥兒許是剛洗過澡,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讓我聞的內心蠢蠢欲動。
待蘭哥兒一打醒我,我看着她那依舊抹了黑碳的面容道:“聽着呢,聽着呢,你不就是說有潑皮盯上我們了嗎。”
“啊,有人盯上我們了!”我猛然警覺蘭哥兒的話!
蘭哥兒用手肘懟了我一下,示意我小聲點,怕驚了小孩子們再讓他們害怕。
我忙把頭低到蘭哥兒胸上,小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不想蘭哥兒黑臉下脖子一紅,很是羞澀的道:“我說就是,你頭都抵着我了。”
我嘿嘿一笑,剛纔是抵的近了,都直接抵到蘭哥兒身上了,可是卻沒感覺到應該有的柔軟。
莫非不是女孩子?或者是飛機場?我心中胡思着。
蘭哥兒見我收了收腦袋,自已才自然點,又清了清喉嚨道:“還是城隍廟那些個潑皮,聽說我們發達了,有些想打歪主意。”
“還是高賴子他們?他們不是怕你嗎?”我奇怪的問道。
“所以說我要跟着你去呀,萬一他們在外邊把你堵上了,我們事後找誰去呀。就是找到了,沒準錢也被他們花光了。”蘭哥兒解釋。
接着又說道:“而且,我聽說,這次他們可能要聯合着別的人一起下手。”
“他們能聯合誰呀?”
“誰都有可能,城南的屠戶杜,城北的陳二狗,城西的還有城東的那幾股勢力,都有可能的。”蘭哥兒眼睛閃着一邊想一邊說。
“啊,有這麼多勢力呀。”
“這幾個都不怕,就怕他們聯繫上鐵斧幫和快刀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