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巡邏弟子似乎不想讓皇甫羽然離開,閃身出現在皇甫羽然身前,躬身說道:“還請道友略施薄面,到得宗門一敘,這樣對於我們都有好處。如若不然……”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語氣倒是硬氣了很多。
皇甫羽然心神一震,驀然間探手出去,一掌拍在了攔在自己面前的那巡邏弟子胸口上,那巡邏弟子“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靈兒幾人也相繼出手,將所有的巡邏弟子給放倒了。皇甫羽然招招手,展開身法,疾速向着北面飛去。
如此殺了神符宗的弟子,就能這麼輕易離開?事實上是絕對不可能的,神符宗能夠在修真界屹立數百年自然會有他自己的道理。
就在那些巡邏弟子被殺的時候,在門派中屬於他們的命之符咒就開始燃燒了,最後更是整個“嘭”的一聲爆炸開來。雖然命之符咒被保存的相當嚴密,不過在這特殊時期還是有人在一旁守護着的。
那符咒爆炸的聲音儘管不大,還是驚動了不少人。對於命之符咒的爆炸聲,神符宗的所有人也算得上是耳熟能詳了,可是這一連串的爆炸聲卻讓所有人驚訝,也讓所有人緊張了起來。
神符宗的議事大殿內,掌門和幾個長老正在商討事情,忽然間聽到符咒爆炸的聲音,掌門人眉頭皺了一下伸手在身前憑空化了一張符籙出來。那符籙出現之後,搖晃了幾下就變成了一個畫面,正是皇甫羽然他們動手殺人的場面。
看到自己門下弟子被殺的場面,神符宗宗主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狂妄之徒,竟然敢在我神符宗範圍之內殺害我神符宗弟子!劉燁,你帶十幾個元嬰期以上修爲的弟子去把他們給捉來,看他們人數不在少數,當心點。本宗先用陣法困住他們!”說着雙手手指閃着光芒在虛空中連連劃過,一張張似有似無的符籙出現在半空中。
那被點到名字的劉燁站起來走了出去,其他人爲了不打擾到宗主的施法,也站起來跟了出去。良久之後,神符宗宗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後哈哈一笑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道是誰敢這麼大膽殺我門人,原來是你皇甫羽然!等抓到你,神符宗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話說皇甫羽然等人展開身法疾行,速度自然是比以前快了不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皇甫羽然停下來轉頭看着四周說道:“不對啊,我怎麼感覺我們並沒有離開神符宗的範圍呢?按說以我們的速度應該早就出去了纔是!”
帶着這份疑惑繼續向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皇甫羽然纔算是發現了問題所在。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的血腥氣提醒了他,低頭看了看地面,卻看到了方纔那些巡邏弟子的屍首。這才意識到自己等人是中了幻陣,一直在原地打轉,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這是幻魔陣,是由符籙聯合而成,雖然沒有什麼危害,卻能將人給困死在裡面。不過這種符陣頗爲耗費心神,也很損耗真元,一般情況下神符宗是不會用出這種陣法的,畢竟一個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堅持不了多久。”說話的是輕雨,輕雨雖然沒有在修真界走動過,對於一些修真界的軼事還是知道的。
皇甫羽然輕輕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一切都沒有改變的景象,驚訝的問道:“師叔你說什麼?你說着幻陣是一個人所爲?那要怎麼才能破了這幻陣呢?”
輕雨點點頭又搖搖頭,指了指周圍說道:“你看周圍景象全都是一個樣的,其實這些都是幻影,說不定現在敵人就在我們不遠處我們卻不得而知。這幻魔陣確是一人所爲,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應當是神符宗宗主的手筆。想要破掉幻魔陣,只有一個辦法,等!”
莫說是皇甫羽然,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震驚,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等?等什麼?難道要在這陣法中等死不成?”辰羽已經安奈不住了,說着在身前伸手一劃,隨後側身鑽進了被劃開的空間裂縫中。
片刻之後,辰羽的身影在不遠處出現,輕雨輕輕搖搖頭說道:“沒用的,這幻魔陣算得上是一個獨立的空間,無論你怎麼穿越空間都還是在幻魔陣之內。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控制陣法的人真元耗盡,或者精力耗盡,那時候這幻陣不攻自破。”
皇甫羽然有點焦躁不安了,轉頭四顧着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就算要等也不能在這裡等呀,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肯定會派人來的。恐怕還沒有等到他真元耗盡,我們就先被誅殺了吧!”
輕雨想了想說道:“有,那就是殺了控制陣法的人,只是我們現在被困在陣法之中,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在什麼地方。或者是那人自動取消陣法,除非我們束手就擒,否則他是不會取消陣法的。”
皇甫羽然愣了一下,隨後大聲說道:“束手就擒?怎麼可能?我皇甫羽然寧折……等等……束手就擒?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這樣一來就可以走出這陣法了。”
“爾等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免得讓我們大動干戈。要等宗主親自出手,你們必死無疑!”一道聲音從陣法外面飄渺的傳來。
皇甫羽然心神一動,一個分身就從皇甫羽然身體上走了出來,同時間皇甫羽然本身進入了隱匿狀態之中。分身皇甫羽然朗聲說道:“我們願意投降,請撤去陣法。”
周圍的空氣一陣扭動,幾道符紙飛了過來,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貼在了衆人的身上。符紙上筆走龍蛇的畫滿了符文,中間一個醒目的封字,這就是神符宗的封印符。一旦被封印符碰到,再強悍的修爲也將被封印住,整個人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
其實皇甫羽然他們完全可以躲開這封印符,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只有被封印住才能瞞得住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神符宗的人。
皇甫羽然等人被封印住之後,幻魔陣就消失了。站在外面的正是神符宗宗主派來的劉燁和一衆神符宗弟子,這些人清一色青灰色道袍,手中拿着桃木劍。
實在看不出這桃木劍有什麼傷害力,可是絕對不能小視了這些神符宗的能力。他們的桃木劍絕對不是用來砍人的,而是用來引動符咒的,桃木作爲最好的靈元導體被做成法器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站在最前面的身着淡黃色道袍的劉燁伸手將手中的桃木劍插回了背後的劍鞘之中,淡淡的說道:“儘管貧道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在我神符宗範圍殺害我神符宗的弟子就是蔑視我神符宗,貧道自會將爾等帶回宗門聽候宗主發落。”
皇甫羽然冷哼一聲說道:“如今吾等盡被封印,生殺還不是由爾等說了算?既然如此哪裡還有如此多的廢話!”
劉燁輕哼一聲,對身後的衆弟子一揮手說道:“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宗門內!”
其身後那些身着青灰色道袍的弟子應是一個個飛上前,將皇甫羽然等人提在了手中向着宗門飛去。隱匿了身形的皇甫羽然也在後面遠遠的跟了上去,他這麼冒險,就是想憑藉自己乾坤八步的身法來搏這一次。
半柱香的時間,皇甫羽然等人已經被帶到了神符宗內。在他們眼中,神符宗算不上奢華,至少比不上逍遙派的壯觀。
偌大的神符宗,全都是那種簡單的木質建築,一起都樸素的讓人感覺心酸。皇甫羽然實在不敢想象如此清寒的生活他們是怎麼過得下去的,雖然說修真者苦修是很正常的,卻也不可能像這般“苦修”吧!
皇甫羽然等人被直接帶到了議事大殿之內,神符宗的弟子們將皇甫羽然扔下之後就離開了。在議事大殿內有宗主和一衆長老在,想來皇甫羽然等人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神符宗宗主看着站在大殿之內的皇甫羽然等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殺我神符宗弟子,我完全可以不予計較……”
“你說的是真的?”皇甫羽然驚訝的眼中閃耀着光芒問道,他不敢相信神符宗宗主竟然第一句話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神符宗宗主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本宗是可以不計較你們殺我宗門弟子,但是……你的身份卻是非死不可!皇甫羽然,沒想到你會自己送上門來!”
皇甫羽然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裝作迷茫的說道:“宗主你在說些什麼?在下可是一點都聽不懂,什麼皇甫羽然?宗主你不會以爲在下是皇甫羽然吧?在下可是追殺皇甫羽然到此的,怎麼可能……”
“何必再隱瞞呢?你的易容術確實不錯,但是這種瞞天過海的計策在絕對實力的面前卻是毫無用處的!你說是吧?輕雨長老!”神符宗宗主一邊說着一邊將眼睛看向了一邊的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