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和蠻王不是修真者,看不到黑白無常和冷凌雨。清兒走到靈兒身邊好奇的問道:“靈兒姐姐,爲什麼都出來了,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靈兒此時站的位置距離皇甫羽然很近,皇甫羽然又往前走了一步,此時看來清兒就站在皇甫羽然懷裡。靈兒擡頭笑着看了皇甫羽然一眼,低頭撫摸着清兒的腦袋輕輕說道:“清兒想不想羽然哥哥?羽然哥哥一會就會醒來了呢!”
清兒眼睛一亮,跳起來就往屋裡跑,一邊跑一邊說道:“真的嗎?清兒要去守着羽然哥哥!”
皇甫羽然微微笑着搖搖頭,慢慢跟在清兒身後向屋裡飄去。一路上看着衆人看着自己的關切眼神,皇甫羽然感覺心裡暖暖的。
黑白無常一直跟在皇甫羽然身後,倒不是害怕皇甫羽然會出現什麼意外,只是兩人還有話要和皇甫羽然說。修真者們都能看到黑白無常,黑白無常向前走的時候他們就向後退了一點。
皇甫羽然走到屋裡就看到清兒此時正坐在牀上,小手抓着皇甫羽然身體的手放在自己小臉上,眼中帶着眼淚說着:“羽然哥哥,你最喜歡摸清兒的小臉了,你快點醒來啊!”
皇甫羽然微微一笑走到牀邊,身體化作一道青煙融入了身體之中。躺在牀上的皇甫羽然眼皮動了動,被靈兒抓着的手指也動了動。
清兒感覺到皇甫羽然手指動了動,驚喜的說道:“羽然哥哥你醒了?”
皇甫羽然慢慢睜開眼睛,笑看着清兒輕聲說道:“我們家清兒那麼想我,我怎麼能不快點醒過來呢?”
清兒小臉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趕緊撲到了皇甫羽然懷裡把頭埋在皇甫羽然懷中嬌聲說道:“哥哥你壞!”
皇甫羽然拍拍清兒的後背說道:“好了,先起來,哥哥有些事要解決。”清兒聽話的從皇甫羽然懷裡爬了起來,低着頭站在牀邊。
皇甫羽然從牀上下來,剛站起來就從身上嘩啦掉下來好幾件東西出來。清兒忙蹲下去撿起一個令牌翻看着,好奇的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東西?”
皇甫羽然低頭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令牌一個玉瓶以及那柄奇形怪狀的刀。皇甫羽然驚愕的看着這些東西,自己明明已經收進了乾坤袋中了的。
白無常此時卻是開口了:“你現在沒有修爲,自然乾坤袋是暫時用不了了。這些東西都是被你靈魂收進體內的,此時掉出來也不奇怪。”
皇甫羽然哦了一聲,彎腰將殘魄弒魂刀給拿了起來,他還記得殘魄弒魂刀說過要滴血認主的。現在自己沒有修爲,只有用最笨的方法了,於是伸手就往刀刃上抹去,一片血光亮起手上就多了一道血口。皇甫羽然竟然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看來是沒有修爲的原因。
皇甫羽然捏着手指將血滴滴在刀上,每滴上一滴刀身就散發出一陣耀目的紅光。滴了五滴之後,皇甫羽然將手收了回來。剛在想該怎麼處理殘魄弒魂刀的時候,腦中一亮就多了一些記憶,同時腦海中傳來一句話:“小子,滴血認主完成了。不過你別想把我收在乾坤袋裡,我纔不要和那些死物呆在一起。”
皇甫羽然驚愕了一下,想着問道:“不把你收在乾坤袋裡能怎麼辦?難道要這樣大搖大擺的抗着你?”皇甫羽然知道殘魄弒魂刀可以讀取自己的想法的。
殘魄弒魂刀的聲音在腦海中淡淡的說道:“老子可是準神器,讓你抗着還能給你丟人不成?不過老子不喜歡張揚,就不讓你抗着了,那就只好借用你的身體了。老子是可以融入身體內的,只要滴血認主了。”這句話纔剛出現在皇甫羽然腦海中,皇甫羽然就感覺手心一震手中一輕殘魄弒魂刀就不見了。
皇甫羽然驚詫的看看自己的雙手,這樣也好,總好過時時刻刻拿着。於是皇甫羽然彎腰將兩個令牌和玉瓶撿起來交給清兒說道:“清兒把這些拿去讓靈兒姐姐放起來。”
清兒乖巧的接過東西笑着跑出去了,只要是皇甫羽然交代的事情,清兒是從來都不會多問什麼的。
等到清兒離開了,皇甫羽然才轉身對着黑白無常笑着說道:“這次又勞煩二位跑了一趟,如今小子已經迴歸肉身了,二位想來是有什麼要告訴小子的吧。”
白無常笑看着皇甫羽然,忽然就笑着擡手用哭喪棒對着皇甫羽然的肩膀敲了下來。皇甫羽然看在眼中,身體條件反射的向一旁閃過去,可是沒有修爲的他如何能躲得過這一擊。哭喪棒毫無懸念的就敲在了皇甫羽然肩頭,皇甫羽然身體一個踉蹌,其實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白無常嘿嘿一笑說道:“看到了吧,你現在沒有修爲,就連我隨手的一擊你都躲不過去。你自己在修真界務必要小心了,危難的時候就用閻羅令將我們叫來就行了。”
皇甫羽然心裡雖然感激,但是他是不會輕易認輸的。若有一點阻礙就召黑白無常前來,雖然可以省下不少力氣,卻不是皇甫羽然想要得到的。皇甫羽然笑着點點頭,隨後問道:“你們不會就爲了和我說這些吧?這些就是你們不說我也知道的,我可是很怕死的!”
白無常轉頭看看黑無常,看到黑無常點頭這才說道:“我們在閻羅殿看到了你今生的影像,你的發展着實令人堪憂,我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要把持住自己的赤子之心纔是。”
皇甫羽然很想知道自己今生是怎麼樣的,於是往桌子旁邊一坐,指着旁邊的座位說道:“哦?我今後會是什麼樣?來來坐下跟我好好說說。”
白無常擺擺手說道:“此乃天機,不可說不可說。命中有時終須有,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我們還有公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保重!”說完和黑無常一起消失在了房間內。
皇甫羽然擡起手剛要阻止已經遲了,黑白無常已經不見了。皇甫羽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嘟囔着:“真是鬼話連篇,不想說就不想說唄,還天機不可泄露?哼,忽悠鬼呢?”
靈兒從門外走了進來,黑白無常離開之後氣息就沒有了,靈兒笑着問道:“我們家羽然這是在抱怨什麼呢?一臉鬱悶的表情呢!”
皇甫羽然看到靈兒這才笑着招招手笑着說道:“沒什麼,發點牢騷罷了。”
靈兒走到桌旁坐下,翻手拿出清兒交給自己的兩面令牌和一個玉瓶放在桌上,好奇的擺弄着問道:“羽然,這些是什麼?這令牌上有好恐怖的能量,做什麼用的?”
皇甫羽然一一拿起來看看了,淡淡的說道:“一面是閻羅令,另一面是冥王令,玉瓶中裝的是孟婆湯。”這些東西子啊皇甫羽然看來都是平平淡淡的東西,根本想不到會帶來怎樣的轟動。
靈兒早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甫羽然,把玩着手中的玉瓶說道:“你怎麼把孟婆湯帶來了?還有這閻羅令和冥王令都有什麼用處?”
“閻羅令可以召喚陰兵鬼將爲我戰鬥,至於這冥王令嘛……也是用來召喚的,只是召喚的卻是冥將。”皇甫羽然解釋道。
靈兒是很好奇的,好奇心一起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歪着頭問道:“那鬼將和冥將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陰曹地府的人嗎?”
皇甫羽然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是有區別的,鬼將是閻羅王座下的差使,就像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一般。而冥將則是冥王座下之人,冥將的修爲比之閻羅王也弱不了多少的。”
皇甫羽然說道這裡,轉頭對着門外喊道:“你們都進來吧,我有事情要說。”皇甫羽然雖然是沒有了修爲,但還是能感覺到外面人身上的氣息。
皇甫羽然的話音落下,關着的門就被打開了,在羽靈雅筑的所有人都走了進來,一時間不大的屋子裡就擠滿了人。清兒冷凌雪(冷凌雨)當先走了進來,後面跟着蠻王、李青、何鳳環、狂神辰羽、煞神點雲以及呂方和周青。
皇甫羽然起身坐到了牀上把座位給讓了出來,清兒乖巧的走到皇甫羽然身邊,往皇甫羽然懷裡一坐。冷凌雨和靈兒雖然也想坐到皇甫羽然身邊去,但是清兒先一步過去了,再說了屋裡現在這麼多的人二人也不好意思。
衆人都找到位置坐下之後,皇甫羽然說道:“現在我們的情況是不容樂觀,羽靈雅筑外面有陣法守護,外面還有人員守衛。他們這是把我們變相的軟禁在了這裡,若不是歐陽情把我送了進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你們。”
皇甫羽然說的都是事實,衆人自從進入了逍遙派之後,就已經感受到了周圍的情況。無論是誰都沒有把握能夠衝破護山陣法並且安然無恙的衝出去,暫且不說逍遙派那些人會不會任由他們胡來,光是護山大陣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既然逍遙派他們沒有禁錮他們的修爲,軟禁在這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在擔心魔道的追殺了。反正逍遙派是修真界第一大門派,靈氣充足,就算再多這些人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