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這纔想明白這回事,尷尬的撓撓腦袋道:“好,這個決定好,我們就等着他們送上門來。那這段時日豈不無聊的要死?”
趙信聳聳肩膀道:“那也沒辦法,其實也不無聊的,就當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了。其實我們可以修煉,可以切磋甚至可以下下棋什麼的。”
“我不用修煉,我不會下棋,不過這切磋聽起來蠻不錯的,來來來跟我過幾招。”蠻王說着就從背後將大刀拿了出來。
趙信直接轉頭看向別處道:“二哥,我還有事,你找大哥陪你切磋吧。再說了,二哥威武,我怎麼敢和二哥對戰?”
蠻王白了趙信一眼道:“不打就不打唄,找那麼多理由做什麼?大哥,不要說你也有事,今日你必須和我打上一場!”
易星帶着頭盔看不到什麼表親,只看到易星嘴角抽搐一下說道:“好,今天我就陪你打一場,我還真想看看你沒有真氣如何打破我的護體真氣。走吧,咱們去外面打。”說着還看了趙信一眼,好像在說:小子,你夠狠!
雖然易星帶着頭盔看不到表情,趙信還是感覺到背脊一涼,忙縮縮脖子轉身跑開了。所謂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時間多的是,趙信還是免不了要和蠻王切磋切磋,趙信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趙信想的是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樣安靜的過了半個多月,期間三人沒事就相互切磋一下,梵天城還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倒是讓三人感覺有點好奇了,這梵天城的人怎麼那麼能忍?自己這方都故意露出形跡了,對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難道說這梵天城真的就是軟柿子?
所謂平靜只是一時的,就在三人商量着是否採取點什麼措施的時候,一個斥候飛奔進來道:“報!”
趙信擡頭淡淡的說道:“講!”
那斥候點了下頭道:“稟報皇子,梵天城派出軍隊,方向正是我軍駐紮所在,半晌即可到達。”
趙信和蠻王易星對視一眼問道:“梵天城派出了多少軍隊?都是什麼人?”
那斥候想了想說道:“稟皇子,據目測梵天城派出的軍隊有三十萬左右,其中還有蠻族在內。”
趙信嗯了一聲吩咐道:“好,終於耐不住了,繼續關注他們的動靜,去吧。”斥候走後,趙信大聲呼喚道:“來人,吩咐下去,全軍備戰,我要讓他有來無回。”
趙信眯着眼睛冷冷的說道:“只要你敢來犯,就要你知道天威不容挑釁。”
易星也在一邊分析道:“三十萬大軍,梵天城能有多少?有二弟在,蠻族不成問題。只是剩下的軍人都是大秦子民,你忍心對他們出手?”
趙信看看易星,又轉頭看看蠻王說道:“膽敢對帝都軍隊出兵的人,即爲叛徒,對待叛徒有何不忍?倒是二哥,你準備怎麼做?”
蠻王眼睛眯起冷冷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膽子這麼大,冒充我還將我蠻族帶上戰場。這人必死,我還要將蠻族帶回蠻族該在的地方。”
易星笑着搖搖頭道:“二弟,你有點激動了,或許是因爲你太久沒有回去過,蠻族缺少一個領頭的,這才選了個新的王。而這新的蠻王又一時被迷了眼睛,看錯了形勢這纔將蠻族帶入了戰場。其實我覺得,沒必要殺了他,教化一下倒是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至於二弟你,我認爲你也不要再做什麼蠻族之王了,跟我們一起逍遙自在去吧。”
趙信也插嘴說道:“對啊二哥,大哥說的沒錯,你倒不如放棄蠻族之王這個差事和我們一起逍遙豈不是更好?哪裡有不平哪裡就有我們三兄弟。”
蠻王皺着眉頭想了想道:“等會看情況再說吧,你們說的我很是心動,等我見了那個傢伙再說。不過話說回來,我和大哥可以天地任逍遙,你呢?身爲皇子你能說走就走?”
趙信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二哥這點都想到了啊?這不是問題的,我可以的,修煉之人閉關是很正常的!”
易星算是聽明白了趙信的話,趙信是準備拿閉關修煉這個理由來爲自己的出行製造機會,不由伸出手點了一下趙信肩膀。
這時一個士兵進來稟報:“報,皇子,準備就緒可以出戰了。”
趙信點點頭問道:“嗯,對方距離我們多遠?”
“稟皇子,還有十里。”
趙信低頭想了想道:“好,派出一隊先鋒,佔據一個有利地勢,我們即刻出發。”那士兵馬上領命去了。
趙信站起身直接換上了那套金黃色的盔甲,長槍已經提在了手中。易星和蠻王也換上了一套銀白色的盔甲,氣勢凜凜的站在那裡。
三人走出帳篷,二十萬大軍已經集合在此,等待趙信發話了。趙信揮舞了一下長槍朗聲道:“兄弟姐妹們,與我並肩作戰吧。犯我國威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二十萬人同時吼出這一句,就連正在向此地進軍的梵天城軍隊都聽到了。
趙信揮揮手一指前方大聲說道:“敵人就在前方,我們出發!”說完轉身坐到了跟在身旁的獅虎獸身上,招招手帶領着軍隊緩緩的迎向梵天城的軍隊。大戰即將到來,就連天空中不時飛過的鳥兒都消失了蹤跡。
兩方人馬同時行進,速度快了不少,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雙方就在一處平坦的地方遇到了。看到對方的時候,雙方同時停了下來。就這樣兩方人馬相距一里不到開始了對峙,氣氛有點緊張。
趙信看着對方三十多萬雜七雜八的軍隊,再看看自己這邊統一的正規軍隊,心裡底氣大漲。正要說點什麼,就看到對面人馬中一人策馬前行到兩方人馬中間大聲說道:“對面的聽着,不管你們是何人的軍隊,這裡都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現在給你們兩條路選擇,第一,繳械投降;第二,退兵速速離去!”
趙信沖走面的一個侍衛點頭示意一下,那侍衛會意策馬向前幾步大聲喊道:“你好大的口氣!我們乃是帝都信皇子的部隊,你們膽敢冒犯已經是罪不可恕。皇子念你們初犯,給你們留條活路。繳械投降歸順皇子還來得及,否則殺無赦!”對方說得氣勢洶洶,趙信這邊的人也不是軟柿子。
孰料對方一聽這話,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前一人笑着說道:“哈哈,皇子?真可笑,你說的是那個畏手畏腳的皇子?告訴你們皇子,他不過是個軟蛋而已,沒有皇室的庇護他就是個菜!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來與我一戰啊!還皇子!回皇宮呆着去吧!哈哈!”
趙信眉頭一皺,手中長槍一緊正待衝出去,易星一把拉住趙信道:“別上當,對方的激將法而已,他們要玩就陪他們玩玩。你,可敢與他一戰?”易星一指站在前面說話的侍衛。
那侍衛點點頭豪氣的說道:“爲帝國而戰,雖死猶榮!”說完轉頭看向對方站在前面叫囂的那人,揮舞一下手中的戰戟朗聲說道:“對付你,還用皇子出戰?我來送你一程!”
對面的那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侍衛,冷冷的說道:“自不量力!”說着示威似的揮動一下手中的長刀。
兩人同時間策馬衝向對方,半里不到的距離轉瞬就到,眨眼間兩人已經衝到了一起,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砸向對方腦袋。只聽得“噹啷”一聲兩人擦肩而過,調轉馬頭開始了又一次的衝鋒。
趙信在一邊看着,手中的長槍攥得緊緊的,準備一有不測隨時衝上去。易星在一旁淡淡的說道:“普通人之間的戰鬥也是有規則的,其他人是不能插手兩個人的戰鬥的,就算你是爲了他好,是要救他那也會被他鄙視。因爲,你違反了戰鬥的規則。”
易星一句話直接打消了趙信要出手的打算,鬆了鬆手中的長槍,瞪着戰鬥着的兩人。只見兩人只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從起初的試探性的交鋒已經進化到正面攻擊。戰戟點出點點寒芒,角度刁鑽狠毒。長刀拖起道道刀光,招式霸氣十足。可是兩人誰都奈何不了誰,漸漸地兩個人似乎都感覺不耐煩了,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招式。
只見趙信這方的人直接毫不設防的將戰戟點向了對手的胸口,而對方的大刀則是直接橫掃向了他的脖子。兩人誰都沒有防備之下,同時中招,長刀砍下了對手的腦袋,自己的胸膛卻是被對手的戰機戳穿。
兩人同時栽下馬來,這一幕在戰爭中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對面的人還一陣歡呼,趙信就想不開了,納悶的說道:“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爲什麼還要同歸於盡?”
易星在一旁解釋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戰士而已。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戰場纔是最好的歸宿,或許戰死沙場是他最好的選擇。普通人不想修真者那麼怕死,他們把戰死沙場當做一種榮耀,而不是恥辱。這是一個戰士的天職,戰鬥!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