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天晚上王爺在西月苑用膳。”天近黑的時候晴天丫頭在一旁提醒洛王妃,此時她正懶慵的坐在牀上曖着,喝一杯清茶,吃一點點心,神態悠閒自在。
洛神苑與西月苑相隔較近,王爺若是往西美那邊去晴天一準是知道的。
只是這一次王妃的反應似乎不大,她眉毛輕挑一下,淡淡的應了句:喔。
浩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戰功無數,爲人冷冰似傲,可是,腦子裡依稀有點信息,據說在西洛與浩瀚王成親之前,浩瀚王是有一個心上人的,本來二個人是要成親的了,但在成親的當日那女子似乎是失蹤了,這事究竟是真是假她還真不能分曉,畢竟她當時並不在場,很多事情都會是越描越黑的。
乍見久久沒有了迴應晴天丫頭心裡就尋思着,轉了性的王妃難道對王爺也不上心了?
平日裡王爺哪一次去西月苑的時候她不是趕着找個藉口一個人偷偷的溜了過去,美其名曰是自己做了好吃的送給西美妹妹吃,實際上就是想看一眼王爺。
當然,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從來不讓她們這些當奴婢的跟着去,可能是怕奴婢們也笑話她吧。
那個時候的洛王妃心性也是有一點清高的,但卻奈不住對王爺的思念,只能卑微的放下身段去了。
可是,即使她卑微到塵埃裡去,王爺似乎也鐵了心似的,不多看她一眼。
作爲王爺的女人,如果王爺不肯多看她一眼,以後她在王府裡的日子怕是不會很好過。
現在,晴天的心裡對她還是抱着幻想的,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夠贏得王爺的心,畢竟,論姿色,她真的絲毫不輸與西美和別的幾位夫人,她少的只是狐媚王爺的手段罷了。
想着王妃現在剛好流產了,藉機親近王爺博得他的同情或許會有轉機,晴天思及此處剛想說出自己的看法卻忽聽王妃輕描淡寫的問她:“以前,王爺是不是也娶過一個別的女人。”
“……”晴天臉色大變,這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因爲她幾乎是在府裡成長的,這件事情已經令王爺曾經成爲浩瀚王朝的笑談,也成了浩瀚王府的禁忌,如今,事隔三年,隨着浩瀚王的權利越來越大,已經沒有人再敢提及此事了。
一看晴天的臉色不對西洛就明白自己猜對了,果然有這趟事,只是腦子裡的記憶有些模糊,不確定罷了。
“本王妃想知道,說一說吧。”西洛直接問開了。
晴天聞言心裡疑惑,按理說這事是她們西家的事情,她自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不過,轉而一想王妃當時也不過是十三歲的年紀,常年在深閨之中,也許不太清楚也說不定?而她是浩瀚王府裡的奴婢,小道消息是最多的。
心裡這般想了也就不再隱瞞,因爲她現在忠於的主子是洛王妃,既然王妃想知道的事情她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現在這屋裡又沒有旁人,晴天便開口據實的道:“啓稟王妃,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浩瀚王才十七歲,將軍府的西秀小姐也是二八年華了,西秀小姐是浩瀚王朝公認的第一美人,才華橫溢,浩瀚王也是整個王朝公認的第一美男,文韜武略無不精通,二個人也是絕配了,當時西秀的父親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在朝中也是一個很有份量的人物,皇上就有心把這位西秀小姐指給浩瀚王爺,其實說白了也是爲了讓浩瀚王牽扯着西家的勢力,可沒想到,在成親當天,西秀的花轎在京城之中就被人劫了去。
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無人知曉,但外面總是傳得很兇,有人說西秀小姐早就有了相好了,不然也不會冒着被砍頭的危險舍下浩瀚王這樣一個美男,總之西秀小姐最終是沒有回來的,而浩瀚王卻一身疲憊的回來了,回來後浩瀚王就脫了自己的一身大紅喜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第二天又沒事人似的該幹嘛該嘛去了,可也就在那一天,皇上龍顏大怒,斬他一個欺君抗旨之罪,幸好浩瀚王朝的律法裡並沒有誅連九族這一條,也只是將西將軍的兵權收了回來,交與了浩瀚王的手中。
晴天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西洛微微點頭,這西秀小姐,按輩份來說,應該是她的堂姐吧?
她們西家女子與這浩瀚王倒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只是,西秀小姐真的會不顧一切與自己的相好私奔嗎?
西洛輕輕搖頭,也許,另有玄機。
西秀小姐的父親當初是大將軍,手握重兵,也許,那是帝王之術也說不定,可誰又知道呢,君心難測。
心裡這麼想嘴巴上卻是道:“這麼說來王爺還是一個苦情人了。”
事隔三年,西洛的父親丞相大人在朝中也穩固下來,皇上見浩瀚王這幾年依然是孑然一身,便把西家的嫡出千金賜與他。
晴天丫頭低眉笑笑,見該說的都說完了,並沒有忘記王爺在西月苑一事,不由道:“王妃,您現在剛小產過身體一定不適,要不奴婢去給王爺傳個話。”言下之意就是要讓她裝病了。
西洛聞言低聲笑了,這丫頭倒是巴着想把王爺請過來,只是,她微微挑眉,說了句:“強扭的瓜不甜。”就算要請,也得讓他心甘情願的來。
晴天聞言微微一怔,隨之瞭然,看來王妃不是不爭,而是必爭,只是時機不成熟罷了。
其實,如果不是爲西洛爭口氣,她纔不屑於請搭理她呢。
她剛剛小產過,做爲西洛的男人,哪怕他只睡過她一回,他如果有心就應該來主動瞧一瞧她的,而不是跑到西美那裡風流快活,可見這男人,是多麼的冷血無情。
再想到西秀小姐那事,雖然印象不深,可眼前還是晃動一個妙人兒的臉,那可是她的堂姐姐,溫柔大方,養尊處優的一個人,在這個年代逃婚若是抓到非要活活打死,何況是逃皇家的婚,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姐逃婚後嫁給誰?一切不過是個局罷了,皇上爲的就是收回兵權罷,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底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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