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牀後的林宣,睇着小寶與小黑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頗爲欣慰的抿了抿脣,隨後遞給君莫言一個眼神,心靈相通的兩人隨即便轉身走向了另一邊。
而小寶正玩的開心,也並未看到自己孃親回來的時候,手裡捏着的三條已經氣絕身亡的長蛇。
少頃,當陣陣焦味傳來之際,小寶疑惑和回頭,恰好看到自己的孃親和爹爹返回的身影,顛顛跑上前,蹙着小眉頭問道:“孃親,什麼味道啊?”
“小寶,先吃一些,等咱們出去後,爹爹再帶你去吃別的!”
看着君莫言遞過來的東西,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寶也並未多想,乖巧的接過來,點着頭:“嗯,謝謝爹爹!”
林宣欣慰的看了一眼君莫言,其實這些就是剛剛她在小黑的帶領下,在這地宮之中找到的活物,正是三條蛇。
艱難的困境,爲了生存她也無法顧及烤蛇作爲食物是否合適,如今他們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去,一直滴水未進的他們,只能靠着這些來充飢。
她和莫言還能堅持,但是小寶還是個孩子,況且東擎蒼身體的狀況,清醒之後必然需要補充熱量,這也只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自然,這些被君莫言以內力催生的火,所烤熟的蛇,味道不算鮮美,但卻被林宣剝去了蛇皮,只留下了裡面鮮嫩的蛇肉,由絲巾包裹着,到也一時不會被小寶所察覺。
簡單的吃了一些,林宣便走到石牀邊,看着閉目沉睡的東擎蒼,不知這一次他會再昏睡多久…
“孃親,這是什麼?”16xws。
小寶糾結着小臉蛋,一隻小手還捂着嘴巴嗚咽地說着。而林宣回眸,就見小寶胖乎乎的手指中,正夾着一個金色的圓環,接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指環。
同樣,這也引起了君莫言的注意,兩人眸色相交,睇着指環臉色微變。
顯然這指環應該是被那蛇吞下了腹中,而她在清理蛇身的時候,卻是忽略了。拍拍小寶的頭,將指環隱在手心中,慈愛一笑:“沒什麼,吃飽了嗎?”
“嗯,飽了!小黑,你要不要吃?”
點着頭應承之後,就記掛着自己的小夥伴,那知道小寶如此問着,而小黑吐了兩下信子,便盤臥在一邊,沒了動靜。
見小寶逗弄着小黑,林宣悄聲對着君莫言說道:“這應該是歷代皇帝的陪葬品,也許…”林宣的想法雖未說出,但是君莫言也同樣產生了顧慮:“看起來,這皇陵之中,說不定前面還會有蛇羣守墓!”
君莫言的猜想,在不久的時候就被印證爲真。
愈發感覺到地宮內不同尋常的危險,林宣和君莫言對於彼此都沒有任何擔憂,但是如今情況不容樂觀,他們身邊有小寶,還有不知何時會醒的東擎蒼,這會讓他們在地宮的行進中,增添不少的束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走了,早點出去,也是時候討利了!”
*
林宣拉着小寶,而小寶的脖子上盤踞着金鱗蛇小黑,君莫言則走在後方,架着東擎蒼的一隻手,毫不費力的跟隨前行。
按照林宣腦海中的地形圖以及君莫言以血繪製圖案的衣袂,很快幾人就走出了岔路。而岔路的盡頭處則是另一方天地--
按照地形圖上的路線,若想要走出這皇陵,就必定需要穿過那埋葬着東郡國曆朝歷代皇帝的靈柩所在處。
此時,站在岔路的盡頭處,十級臺階延伸向下,一縷平地之後展露在眼前的就是同樣的十級臺階,深褐色的大門蘊含着古樸厚重陰森森的氣氛,而這裡正是地宮第一處皇帝靈柩所在,也就是幾百年前東郡國的開國皇帝。
從岔路的盡頭來到大門之前,不過十幾步的距離。門下的臺階兩邊,擺放着面目猙獰的兩隻石獅,似是看守着這沉睡百年的一切不受世俗打擾。
而大門和岔路之處,是遙相對立的。左右兩邊則是同樣的十級臺階密佈,看得出這兩邊應該是從之前的地宮或者是其他地方通往靈柩的所在。
整個大門前的平地上,被四面臺階包圍在其中,頗有些四面夾擊之感。
若不是有石牀地形圖的指使,若是猛然間站在這裡,林宣自己也不能保證,她和莫言是否能夠安全的走出去。
再一次視線交匯,彼此雙眸的堅定和果決充斥其中,一步步走上臺階,深褐色的大門在緊閉了百年之後,在林宣和君莫言同時用力下,一陣沉重壓抑氣氛下漸漸開啓。
灰塵撲簌,吱呀呀的聲音在厚重的大門打開時候,沉悶的撞擊在林宣和君莫言的心頭上。地形圖中只有描繪出離開地宮的路線,但是對於皇陵靈柩存放的宮殿內,危機依舊四伏。
大門打開,入目的一條圓拱形雕琢極爲精緻的拱道,而正對着大門處,就是碩大的青銅四角方鼎。
慢行入內,走過二十米長的拱道後,眼前一切豁然開朗。
一塊偌大的石碑雕刻着墓誌銘,年代久遠上面也佈滿了灰塵。而石碑所在的後方,擺放着的是一頂金棺,棺槨周身龍騰虎躍,蓋棺上面甚至鑲嵌着各色的珠寶。
而舉目四望間,林宣和君莫言同時發現,出去大殿最中央的金棺之外,圍繞着金棺還擺放着不下二十個棺槨。
通過墓誌銘上不算十分清晰可見的字跡來看,這些應該全部都是當年給開國皇帝殉葬之人。
除去這些,就剩下滿室的金銀珠寶,瓷器陶罐,寶劍金縷玉衣等多不勝數。從這些來看,想當年開國皇帝能夠開闢東郡國,應該也是個能文能武的生猛勇者。
“地形圖上所畫的,應該是這裡打開後,就會通往第二處宮殿了!”
林宣繞過金棺,站在金棺後方的一處石壁前,睇着君莫言說道。
“孃親…這裡…”
小寶瞪大着圓溜溜的眼睛,四周顧盼的打量着超出了他所瞭解範疇的一切,卻沒有害怕只有好奇。
“小寶,如果孃親告訴你,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你會不會害怕?”
蹲下身,雙手撐在小寶瘦弱的肩膀兩側,林宣認真的看着他問着,眸色擔憂明顯。到林自看開。
小寶嘟着小嘴,小胳膊隨即就纏繞在林宣的脖頸上,吧唧一聲就湊近林宣的菱脣親了一口,展演一笑,說道:“有孃親和爹爹,小寶就不怕!”
咔哧…咔哧…
十分詭異的聲音在小寶話畢後,就在安靜的陵墓中,有些瘮人的傳來,林宣即刻緊繃了神經,作勢就要將小寶攬住,而她的動作還來不及開始,就聽到小寶側歪着頭問道:“爹爹?怎麼了?”
小寶天真的詢問和君莫言此刻有些可笑的怒氣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那咔哧咔哧的聲音,也正是從君莫言那緊握的手掌傳來。
原本林宣和小寶看來,對於這種親子互動很是正常。但這對佔有慾極強的君莫言來說,卻彷彿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而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宣和小寶互親,更何況還是他最貪念的軟糯紅脣。他怎麼能承認,心裡的酸味好像都蓋過整個陵墓中的腐朽氣息了。
“沒事!”
生硬的回答了小寶一句,明知道他是自己和宣兒的兒子,但不可否認他也是個男人!君莫言親眼看到的景象,讓他嫉妒的發狂,那是他的領土,他人不需侵犯。
林宣詫異的看着君莫言還不曾舒展開的手掌,又轉頭看着小寶蘊滿疑惑的鳳眸,不用多想就明白了這男人在彆扭什麼。
失笑的拉着小寶走到君莫言的身邊,作勢同時查看着牆壁如何打開,輕掃了一眼不見清醒的東擎蒼,林宣細聲在君莫言的耳際說道:“兒子的醋你也吃?”
君莫言表情不變,一如沁入骨血般的冷漠神情,白髮蒼茫猶如銀絲皚雪,處變不驚的說了一句:“他也是男人!”
林宣:“……”
溝通不良的結果就是,君莫言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越來越執拗,視線一直在林宣泛着柔嫩光澤的紅脣上打轉,想着什麼時候才能蓋上自己的吻。
“莫言,你聽!”
咚咚咚--
林宣敲着牆壁側耳傾聽之際,喚了一聲君莫言。牆壁上兩處地方卻傳來不同的敲擊聲響,讓林宣計上心頭。
路線所指的離開方向就是這裡,而聽這聲音,應該是牆壁上有什麼暗置機關?!
君莫言將東擎蒼安放在牆壁一側,和林宣一點點輕撫上沒有一點花紋的牆壁,摩挲着探究着。
“宣兒,這牆壁沒有機關,不如找一找這些棺槨!”
君莫言暗中施壓檢查之後,發覺這牆壁另一面的確是空的,但是牆壁上卻是沒有機關所在,否則以剛剛他的內力感知,定然會有結果。
而若是這牆壁是一道門,就必定會有開門的機關,說着君莫言就將眸子轉向了身後的棺槨所在處,入目的就是開國皇帝的金棺!
看出了君莫言的想法,林宣擰眉思忖着,同樣是觀察着金棺槨,卻是反駁的說道:“如果我是工匠,我一定不會把機關安置在最明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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