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人頭攢動。百姓自顧的奔波着,而當林宣剛剛邁入鐵器鋪的一霎那,身後傳來的破空聲響,讓她眸光倏然而亮,腳下輕移,迴旋一轉,隨後薄涼的轉眸看着不遠處黑紗斗笠遮面的女子,而那耳際處的兩指之間緊緊夾着一枚蓮花鏢!
見此,榮貴妃猛地從袖口中展露出一柄彎彎的匕首,手柄之上嵌着的寶石在陽光之下熠熠閃光,而林宣眯眸,嘴角凜笑,手臂微頓迅雷之間就將那枚接住的蓮花鏢射出,直奔黑紗女子的斗笠。
許是沒有想到這眨眼間林宣就能如此快的反擊,當黑紗女子彎身想要躲過蓮花鏢的時候,卻依然是來不及。
蓮花鏢以絕對的速度須臾間就射在斗笠之上,而那垂掛着黑紗的斗笠,則咔咔兩聲,應聲而裂,順着女子的肩膀處墜落在地面,而林宣看着那人,菱脣譏諷一笑:“原來是你!”
“林宣,我要你死!”
榮貴妃怒瞪着雙眼,手中匕首舉至胸前,忽然蓮步漂移,在百姓驚訝和閃躲的舉動中,衝向了林宣。
街道之上,百姓驚呼,皆是躲在一側看着兩個女子當街打鬥,議論紛紛。
當榮貴妃離地躍身衝過來的剎那,林宣一個後空翻躲過她的攻勢,隨後在鐵器鋪內順手撈過一把長刀,躍然而立。
林宣長刀緊握在素手之中,刀尖劃在石板地面發出刺耳的嘶聲,眸色寒冰而視,在榮貴妃再次欺身而上之際,長刀破空而出,身子旋轉間一把就釘在榮貴妃手中的短巧匕首之上,這刀劍相撞之聲,震耳欲聾引人蹙眉。
榮貴妃內心頗爲震驚的看着林宣一夫當關的架勢,即便知道她行事詭變,卻沒想到她的身手也不一般。
“小看你了!”
林宣眉宇輕斂,璀璨生輝的眸子帶着殺伐之態,一字一頓,“該,有個瞭解了!”她可以容忍別人的挑釁,但是若這份挑釁變成害她的事實,那她必定要對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少廢話!”
榮貴妃再次腳尖點地,由上至下對着林宣出刀,左手也蓄勢待發,將體內深埋許久內力醞釀於股掌之中。
匕首近身,而榮貴妃的左手也順勢拍向了林宣的前胸。千鈞一髮之際,林宣以刀擋身,在榮貴妃那一掌打在長刀之上的時候,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勁力推向後方,而左肩也被她手中的匕首劃傷,瞬間染紅了紫色衣裙。
鐵器鋪內,掌櫃和夥計都躲在櫃檯之後,伸着脖子看着兩人在門口之處打鬥,擔驚受怕之餘還要擔心自己店鋪內的商品不要被波及。
林宣後退着,幾步之後,右腿猛地後踢,踩住身後的展示架頓住身形,殺氣散體而出,側睨着肩膀上的傷口,表情戾氣十足。
“呵呵,也不怎樣嘛!”
榮貴妃看着林宣被她所傷,純真的面孔泛着得意的笑。而就在此刻,‘哐啷’一聲,林宣手中長刀墜地,鳳眸乍然冷冽,菱脣微勾:“是嗎?”
動如捷豹,在榮貴妃還來不及收斂表情,而林宣卻以疾風之態瞬間就立於自己眼前的時候,驚詫之際就狠狠的捱了一拳,左肩瞬間疼痛入骨。
“這一拳還給你!”
說話間,林宣再次出擊,一個勾拳就右下至上打在榮貴妃的下巴處,牙齒相撞傳來的‘咯吱’聲,不禁讓掌櫃和夥計都瑟縮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鮮血瞬間飆出,榮貴妃感受着自己的舌尖傳來的劇烈痠痛,眼淚也忍不住沁入眼眶,而林宣展顏冷笑:“這是利息!”
榮貴妃被打的不禁後退幾步,一手撫着肩膀,匕首寒芒更甚。眸中泛着陰狠,手指在袖口內併攏,衣袂隨着她的動作開始飄忽搖曳。
而林宣最擅長的則是近身搏鬥,況且她深知這古代人的內力需要前期醞釀,太過相近的距離反而會讓內力受束,鳳眸星光閃爍,在榮貴妃蓄勢待發之際,決然迅速的便利用自身爆發的姿態,閃身至其面前,出拳側踢肘擊倒鉤,每一次的動作都完美到無懈可擊,讓榮貴妃根本無暇分身調動內力以抗。
從鐵器鋪的門前,一直打到街對面,林宣如同地獄使者般迅猛雷霆之勢,不給榮貴妃任何反敗爲勝的機會。
半盞茶時間過去,街道之上安靜如空谷,看熱鬧的百姓駐足屏息凝視,所有人表情都是目瞪口呆。除去偶爾傳來的風聲瑟瑟,只剩下那狠戾的拳頭打擊在身上傳來的悶哼聲。
當林宣面色如常的站定,睥睨着身前狼狽的幾乎搖搖欲墜的榮貴妃,左手攥着榮貴妃的手腕,慢慢拉直在自己面前,鷙狠的開口:“當初就是這隻手將茶水潑在我身上的吧!”
“你…你要做什麼…”
榮貴妃深感自己渾身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無力支撐,幾年來在皇宮內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然讓她過於懈怠,如今面對林宣這般匪夷所思的手法,終是讓她感覺到林宣的不簡單。
林宣淡然而視,“討回利息而已!”
‘咔嚓’
話閉,林宣狂然出手,右臂倏然間就穿過榮貴妃的手肘處,而左手拉着她的手腕狠戾一掰,而手臂恰好擋在榮貴妃的手肘處,這一動作,竟是直接將她的右臂反方向折斷,手肘處齊根斷裂,骨肉傳出的碎裂聲,如同索命閻王駕到,讓所有人膽戰心驚。
“啊--”
榮貴妃渾身抽搐的直接倒在地上,周身的疼痛根本不及這蝕骨疼痛來的劇烈,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而那之前刺傷了林宣的匕首,早就被扔在街道正中央的位置,刀尖還帶着一滴血珠。
“林宣…你…”
渾身戰慄着,榮貴妃倒在地上,如同被丟棄的敝屣般,面上掛着傷,陰毒的看着背光而立的林宣,此刻才發覺兩人的差距有多麼大。
林宣?
百姓之中聞聲側目,這女子居然就是當初在王府門前殺人的月王妃,天吶,她到底還是不是女子,怎能這般陰狠毒辣。
*
府邸之中,君莫言正坐在書房內凝神而思,墨雨和墨雷面面相覷的來到門外,不刻開口說道:“爺,王妃在長安街把人給打了!”
“她沒事吧?”
君莫言面色一怔,擔憂的問道。
墨雨額頭滴汗:“爺,王妃沒事。但…但是她打的人是榮貴妃!”
“榮貴妃?派人去告訴皇上,從今後本王不想再見到榮貴妃!”說話間君莫言氣勢凌空一變,膽敢惹她的宣兒,該死的東西!而話語中刻意強調了‘本王’二字!
他忍耐她許久,沒想到她居然愈發放肆了!
墨雨默了,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彪悍,那榮貴妃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
“還不快去!”
見墨雷和墨雨依舊靜立,君莫言頓時冷光斜睨,十足的霸道。
“爺,皇上那邊…”
墨雷和墨雨的擔憂並不多餘,皇宮內誰不知道皇上對榮貴妃是出奇的寵愛,若是現在三爺就這樣下令,他們怕最終會因榮貴妃的關係,導致兩人兄弟間的矛盾升級,畢竟外人看來,三爺的王爺身份已經被削去。
安的上遠下。而君莫言則在兩人思量的時候,狼毫在手揮毫潑墨,在宣紙之上洋洋灑灑寫了幾句話,隨後將紙張灌注內力射出房門,直逼墨雨的眼前。
“將這個交給皇上,問他一句話,西木江山和榮貴妃由他抉擇!”
“是!”
*
養心殿內,皇上和皇后同榻而坐,彷彿恢復了生機的皇后,一舉一動都帶着獨有的嬌羞,也不再是曾經那副高傲凌然的模樣,反而多了一絲女兒情懷。
君莫宇品着龍案上的蓮子粥,臉上也漾出了淺笑:“雅兒,辛苦你了!”看着那銀碗之中熬製的甜香四溢的蓮子粥,內心也有感升騰,總覺得他的雅兒似乎又回來了。
“皇上,說什麼呢!這本就是臣妾該做的!”
東靜雅柔和的睇着君莫宇,含羞帶怯的垂眸,而那被眼瞼遮蓋的眸底,卻是閃過一絲雜質。
當東靜雅在君莫宇要批改奏摺的時候,適時離去走到養心殿大門處的時候,墨雷恰好由桂公公引領而至,見到皇后兩人順勢頷首:“參見皇后娘娘!”
“墨侍衛,來找皇上嗎?”合宜的舉止和語氣,讓墨雷不禁側目,躬身說道:“是!”
“嗯,那你進去吧!桂公公,你跟本宮來,本宮有些事情要請教你!”這忽然轉變的態度,讓墨雷更是不解的皺眉,而桂公公則是浮塵一抖:“娘娘嚴重,老奴這就過來!”
“嗯!”
看着手中薄涼的宣紙,君莫宇難得一見的冷了臉頰,喉結上下滑動着,鐵掌緊握,似是無法接受一般,問道墨雷:“這…是真的?”
“是,皇上,三爺讓屬下帶一句話給您!”
“什麼?!”
墨雷抿脣,硬着頭皮說道:“西木江山和榮貴妃由您來抉擇!”
‘嘩啦’--
君莫宇一把將桌上的奏摺以及碗筷全部掃落在地,墨雷吞嚥了一下,完了,莫非三爺和皇上的情誼就要因此而終止了…
“這個該死的踐人!居然騙了朕這麼久!來人,去把榮貴妃給朕帶回來,立刻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墨雷默默的頷首退下,果然是他多想了,皇上和三爺的思維,完全不是常人能夠揣摩的!
皇令一出,榮貴妃的寵妃命運因此而終結,而此刻依舊身在長安街中的榮貴妃,還不知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已然暴露無遺。是以當皇宮侍衛挾着榮貴妃往皇宮進發之際,慘敗的榮貴妃卻是用計逃脫,無人知其去向!
而另一道聖旨也瞬間昭告天下,榮貴妃身爲他國細作,故意讒言矇蔽世人,暗中作惡陷害月王及月王妃於不仁不義之境地,如今戴罪潛逃,責令天下大肆抓捕皇宮寵妃!而君莫宇則因誤信寵妃,有損天子之威,自行降罪素齋一月!
幾乎是一夜間,斗轉星移,月王和月王妃再次被恢復名號,而那榮貴妃也在聖旨昭告之後,讓百姓紛紛驚詫於心她的做法。然而話雖如此,可月王妃當街殺害百姓之事,依舊如鯁在喉,讓不少百姓頗有微詞。
月王府內,再次紅綢包裹,鐵畫銀鉤的牌匾被重新掛在王府大門之上,百姓駐足議論紛紛,卻是再沒有人敢上前鬧事,許是因爲許久不見有人帶頭,亦或者都對聖旨有所忌憚。
府內,林宣和君莫言身上覆着厚厚的披風,雪白絨毛的領口簇在林宣鵝蛋般尖尖的下顎處,愈顯玲瓏。
“呵,果然是個老狐狸!”
君莫言搖着頭,回想着皇宮內傳出的聖旨內容,不禁莞爾。
“怎麼了?”
林宣雖然不如君莫言瞭解君莫宇,但總覺得他對於降罪自己素齋一月的事情,頗感覺怪異無比。
君莫言眉目含笑,拉着林宣有些薄涼的素手,無奈說道:“他啊,本來就不愛吃葷食,這降罪依我看根本就是他給自己皇宮生活增添的樂趣!”
“原來如此!”
聞言,林宣陡然一愣,隨後幾乎能夠想到君莫宇在寫下聖旨的時候,面上浮現的狡猾笑容,果然身爲皇帝,狡猾如狐是常見!
“墨雷,二哥是何時走的?”
君莫言說着從袖口內拿出一封信箋,遞給林宣的同時問道墨雷。
林宣展開信箋,而墨雷回答道:“在三爺和王妃從良鎮回來第二日,屬下本以爲他是出府去了,後來去他房間,才發現這封信的!”
“二哥信上說你的七星海棠之毒已解,所以他要回天山門,主持門中事物?”林宣看着信紙上潦草的字跡,果然如沈天其人,不受拘束的性格在字跡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
“嗯,二哥年少時候便拜入天山門之中,我也是在良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曾經他讚不絕口的師弟,後來卻背叛師門的人竟然就是東擎蒼!”
君莫言淡然的看着秋色長空,恐怕當年二哥和東擎蒼的感情並不比他和皇兄之間少,可惜卻被自己最爲親近的人給背叛,甚至天山老人現在還一直未清醒,他一個人逆風而上維持着將天門山的和諧,可只怕這包藏禍心之人,定然不會讓他如願的。
“哎,算了!每個人都有他要走的路,咱們也沒法攔着他。如今榮貴妃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不過你就這樣讓她逃回中燕國,可算是放虎歸山了!”
林宣轉眸看着君莫言,榮貴妃逃跑之後,按太極宮的勢力來說,找到她輕而易舉,但莫言似乎有意將她放走,不知其用意爲何。
“就這樣殺了她,太便宜了!她回到中燕國,迎接她的也未必就是好事!再說,總歸還會相見的,六國之中的懇親大會馬上就要舉行,中燕國必然位列其中!”
君莫言隨性一笑,今年的懇親大會,來的過於遲了,又有些太巧了!
聞此,林宣摩挲着雙手,睇着掌紋思量,懇親大會她是知道的,這林宣的記憶中,每一年都會有一國發起懇親大會的交流,這大會說白了就是其中一國邀請其他五國中人去交流傳播彼此的先進文明之意。
每六年輪迴一次的大會,而今年恰好是輪到南楚國發起交流。在現代的時候,林宣對中外懇親大會也有耳聞,只不過這古代相對落後,舉行一次懇親大會要足足準備一年。而這次南楚國已然發出了邀請,就不知他們今年要展現給其他五國的強盛國力是什麼了。
*
翌日
恢弘壯闊的皇宮在深秋之中泛着金色麥芒之光,從中和門一路行進,青石磚的路面兩側是工整排列的數只石燈,每一處途徑的宮門處,微高的門檻早已經全部放倒,只爲讓月王的輪椅悄然而過,不受阻礙。
中和殿內
“三弟啊,你說今年咱們的懇親大會展示什麼好呢?這次大會其他五國肯定又是一番推陳出新的較量,咱們西木這一次大會上也不能丟臉啊!”
君莫宇有些頭疼的看着龍案上的鎏金請柬,這南楚國的邀請函送來的真是時候,恰好在他們處理的榮貴妃事情和林宣藉機篡位的事情之後,變倏然而至。
這朝廷大臣在他頒佈了聖旨之後,每一個都緘口不言,對於之前強烈彈劾月王妃之事也漸漸淡了風聲,君莫宇自然是知道,這些人口服心不服,榮貴妃突然從寵妃變成逃犯,定然有不少被她滲透過的大臣要暗中爲她抱不平,但這次的懇親大會就是對林宣名聲的一個逆轉。
林宣和君莫言落座下首,這皇宮之中進來的氣氛有所緩和,但依舊不失肅穆和陰冷。睇着君莫宇苦惱的神色,君莫言說道:“皇兄可有讓內務府督造?”
“有啊,可是這內務府中的能工巧匠看來也都是江郎才盡了,前年他們讓尚衣監創新的絲織方法,已然用過了,這都兩年過去,內務府卻再沒有任何創新而出,所以朕這才叫你們過來,想想辦法!”
君莫宇躊躇的緊皺眉頭,六國懇親大會,不單單是交流爲主,更是體現一個國力強盛的基礎,若是在大會之上不能表現出國家的快速發展,那豈不是讓他國看了笑話。
見此,君莫言似是也陷入了沉默。而林宣低頭思量了片刻,隨即說道:“那不如就用治療瘟疫之法作爲西木的作祖之新!”
君莫言和君莫宇相覷,尤其是後者更是眸子瞬間火熱的說道:“弟妹,你當真願意將這醫治瘟疫的方法,傳授給他國嗎?你要知道,這懇親大會不單單是展示各國水準,有些推陳出新的舉措,還會被其他幾國相繼引進本國之中使用,你願意嗎?”
林宣點頭:“這醫治之法本也不是什麼不外傳的東西,再說瘟疫之災也始終都是各國頭疼的事,解決之道一出,我相信西木定然不會落後於其他五國的!”1c3uj。
“好!那就這麼定了,弟妹啊,三弟娶了你,真是西木的福氣啊!”
君莫宇笑着恭維林宣,而君莫言卻是面頰一冷,“皇兄,宣兒是我的!”
“是是是,朕又不會跟你搶!那弟妹你就準備一下,這次出使大會的,就由你和三弟去吧!帶上亦軒和亦洋,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皇兄,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林宣揶揄的睨着君莫宇,這狡猾的皇帝,還能有他算計不到的事情麼?!
“咳咳,朕這不是分身乏術嗎?再說三弟背後又有太極宮輔佐,有他跟着,肯定不會有事的!”
君莫宇汗顏以對,就知道肯定瞞不過這兩個精明之人,看君莫言那冷冷的目光也知道,被自己算計定然心中不忿。
“皇兄,只此一次!”
“好好好,以後有任何事,朕一定第一個衝鋒陷陣,這次就當你們幫朕的忙,回來後重重有賞!”
君莫宇誇下海口,卻沒想到長達一月的懇親大會結束後,與君莫言林宣兩人再相見時候,有一種隔世的錯覺。
“皇后娘娘駕到!”
幾人話音剛落,門外的小太監就扯着嗓子喊了唱調,君莫宇神色不變,只是那眸子卻看向了殿門口,似是等着來人的進入。
而君莫言和林宣,自然也是發現了君莫宇的變化,林宣凜然展眉,看來榮貴妃的逃亡,這皇后的功勞也不小呢,重蒙皇寵,果真不一般。
“臣妾參見皇上。三弟和弟妹也來了!”
明顯的,皇后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態度,還是讓林宣不禁心中訝異,到底是什麼才讓她有了這麼巨大的轉變。
“雅兒,你拿的什麼?”
見皇后手中端着托盤,而身後也無人隨行伴駕的時候,擰眉開口問道。
皇后舒然一笑:“皇上,這是臣妾給您做的赤玫餅,馥郁芳香卻不油膩,您試試吧!”皇后說着就將托盤放在龍案邊,身着火紅色鳳袍,卻出奇的沒有了那般高傲姿態,反而隨和的有些過分。
“嘖,這些交給御廚就好了,你身爲皇后,哪能天天做這些下人的活兒呢!”雖如此說着,但君莫宇明顯的感動神色,還是被林宣和君莫言看個分明。
東靜雅的變化太大,反而會讓人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顯然對此十分受用的君莫宇,卻是毫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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