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奕傳輸的內力作用下,劉興元的意識漸漸清醒了。在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劉興元緩緩睜開了雙眼。
劉剛看見自己的父親醒了過來,激動不已,立馬站起來,抓住父親的手“爹,你醒來了,剛子不孝,沒有能及時來看你。”說着就跪了下來。
劉興元用手拉着劉剛,示意他起來,劉剛這纔起來。劉奕趁人不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衝着劉剛說道“爸,爺爺既然醒來了,我去把醫生喊來瞧瞧吧。”
劉剛這才用手拍着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哎呀,我真是糊塗,小奕啊,你快去把醫生喊來,給你爺爺瞧瞧現在的情況。”
劉奕應了一聲就跑到看了醫生值班室,將值班醫生喊了過來。
醫生看到劉興元醒過來,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詫異“奇蹟,真是奇蹟,我還沒見過那麼快就醒來的人呢!”說着又給劉興元檢查了一下“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好,輔助的呼吸設備可以撤去了。”
於是醫生就將呼吸器撤掉,囑咐着幾人“一定別讓老人情緒太大波動,我先走了哈。”
醫生走後,劉剛走上前去問着劉興元“爸,怎麼樣了?”
劉興元用沙啞的聲音說着“我沒事,只是劉楓那個逆子,真是氣死我了!”
劉剛一聽便知道這裡面有故事,忙問着劉興元“怎麼了,爹?劉楓他幹什麼了?”
“這個畜生,一直惦記着我名下的那套房產,我這還沒死,他就巴不得我死,要我把我那套房產過戶給他。我還沒老糊塗,他現在還管我吃管我喝,就是因爲我手裡還有這套房產。要是我真把房產給了他,我還能有好日子過?”
劉剛氣的破口大罵“這個劉楓,真是個畜生,豬狗不如啊,連自己親爹的房產都惦記,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哎呦,這是罵誰呢?罵的這麼帶勁!”劉剛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衆人擡頭一看,這副小人嘴臉的不是劉楓還能是誰?
劉剛立馬衝上去,抓住劉楓的領子“劉楓,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對爹這樣呢?”
劉楓一把推開劉剛“你這垃圾什麼時候也敢這麼大聲對我說話了?我對爹怎麼樣了?我天天伺候着咱爹,生病還把他送過來,也不知道你給咱爹灌了什麼迷魂藥了,他居然不把房產給我,卻偏偏要給你!”
劉興元掙扎着坐起來,指着劉楓罵道“畜生,給我滾,給我滾遠點!”
劉楓恬不知恥地向前走了一步“你個糟老頭子,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抓緊把房產過戶給我,給了我之後我就不來煩你了!”
“你做夢!”劉興元幾乎是咆哮着喊出這三個字的。
劉楓卻沒有善罷甘休“哼,死老頭子,你說我對你不好麼?整天給你吃的給你喝的,你好意思不把房產給我?”
“滾!”這個滾字沒喊完,劉興元忽然又暈了過去。
這下可把劉奕和劉剛都嚇壞了,劉奕趕緊握着劉興元的手輸送內力,而劉剛則是去喊醫生過來。劉興元立馬被送到了急救室,醫生們開始進行搶救。
劉奕一家在手術室外的一邊等着,而劉楓則在另一邊等着。劉剛惡狠狠地看着劉楓“劉楓,你給我等着,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劉楓不屑一顧地說道“爹要是死了也不是 我的事,誰讓這糟老頭子不認理,不把房產給我。”
劉剛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朝着劉楓就撲了過去,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衝兩人喊道“喂喂喂!這裡是醫院,不是角鬥場,更不是你倆打架的地方,能不能消停一下?”
劉剛這才滿臉慍色地後退了幾步,不再搭理劉楓。
不一會,醫生從急救室裡走了出來,劉剛乾嘛湊上前去問着“醫生,我家老人怎麼樣?”
醫生凝重的臉上寫滿了答案“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們能夠想開點,人,還是要往前看的。”
劉剛的臉有如霜打的茄子,悲痛不已,可隨機,劉剛心中的悲傷全都轉換成了對劉楓的怨念和仇恨。
劉剛轉過頭來瞪着劉楓,大喝一聲“畜生,我今天殺了你!”就朝着劉楓撲了過來。
劉楓顯然也沒想到劉興元會死,所以心裡也有那麼一絲愧疚,看到劉剛火冒三丈地衝過來,嚇得撒腿就跑。
劉剛邊追邊喊道“劉楓,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給我等着,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房產不會全都是你的!”劉楓這個時候還把房產掛在嘴邊。
“你個畜生,我今天要和你同歸於盡!”劉剛怒吼着追趕着劉楓,劉楓趕緊躥上自己的豐田車,離開了醫院。
劉剛累得氣喘吁吁的,可還是沒有追上。劉奕走過來安慰着父親“爹,彆氣了,爺爺這筆賬我記着呢,他欠下的,早晚要讓他還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怎麼處理爺爺的屍體,還有葬禮的舉辦。”
劉剛嘆了口氣“小奕,你真的是長大了,比爹懂得孰輕孰重,懂得識大體,這個家以後就靠你支撐了。我這一出海就不知道多久,你得多幫着點你母親,別讓她太累。”
兩人邊說邊走向太平間,聯繫了火葬場和殯儀館。劉剛親自給劉興元選了個骨灰盒,然後一家人到了火葬場,將劉興元火化了,裝在骨灰盒裡。
在殯儀館裡,幾個人舉行了個小小的葬禮,只有劉奕一家三口人,劉楓也沒有去。
劉剛給父親買了個位置,可這墓地一個比一個貴,花了半天時間才談好了價錢,將骨灰盒埋了起來。
劉奕又買了幾束花,放在了王興元的墳頭,駐足在王興元的墳前,默默地凝視着王興元,眼中噙着淚水。想着自己和藹可親的爺爺就這樣走了,永遠地從自己身邊離去,再也回不來了,劉奕的心中就有止不住的惆悵。
許久,劉奕才離開了墓地,帶着心中的壓抑的情緒和自己暗自立下的誓言,一步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