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297 對峙(補更1 四千)
朱汝被可憐兮兮的扔在一角時,被他們恐嚇的幾乎連動彈一下都是困難。
沈菁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弄開那鐵柵,根本就是毫無氣力。無奈之下,只好跟着他們四下走動。一路上,她走着着,用盡各種話語來刺激他們。卻發現,從頭到尾,着急的,只是自己一個。
“這裡的暗室挺多啊!”
щщщ◆ ttκa n◆ ¢ ○
“恩,每間房間似乎還設計的都很特別,看來我們得好好逛逛!”
魅沂凜和齊憐走着着,就上前推開一間房,進入到裡面去看。
沈菁顧不得男女之別,拉住他們的袖子就道,“唉呀,我,你們可不可以稍微晚一點再參觀啊!”
她跺一下腳!十分生氣這些人到底還是不是蘇翹的朋友,明明聽到她都到蘇翹被關押的地方時,卻仍舊不急不躁。
“別急,沈菁,你也來吧。所謂男女搭配,幹活纔會不累啊——”
還沒一個不防,沈菁就被要關門的魅沂凜一個帶入,跌進房間。
一片漆黑的房間中。
忽然,被齊憐用事先準備好的火焰紙給點亮。
“哎,我你們——”沈菁正要開口話,突然就被魅沂凜拿着一塊布丟進嘴裡。
“你們什麼意思啊?!”
她一惱怒,被塞着布條出來的話發音不清,也沒人聽得到。
就看到齊憐心翼翼的上前,檢測起來什麼東西。
咦,難不成他們嘴上沒有,但還是在想着辦法去救蘇翹嗎?
沈菁這一刻終於安靜下來,將口中的布條給扯出來,就丟在地上。
“不愧是領導多年的地下組織,設計果然周密——”齊憐着,手裡就拿出一把鉤子,往牆壁上方倒騰起來。
“蹦!……蹦蹦……”
牆壁似乎是中空的,被齊憐敲着過後,立即就引起了一片清脆的響聲。
“已經發現暗道了嗎?”沈菁低着腦袋,心的趨上前就問。
可是齊憐一臉認真,根本就沒空理會自己。魅沂凜就更不用了,一臉魅惑的,神神秘秘的樣子,永遠也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對了,這魅沂凜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是喜歡蘇翹的嗎?怎麼人家蘇翹出事的時候,連個他的鬼影子都見不着呢——
沈菁撇撇嘴,見他們每人理會自己,就索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待他們將密道給弄通。
“對,就是這樣,不能太大力了,也不能太力。”
魅沂凜頭頭是道的就在邊上指示起來。
齊憐累的滿頭大汗,都只是看見魅沂凜在旁邊着風涼話,心裡不屑的往他一瞥,就道,“得了吧你,有種你弄弄看啊,這種玩意兒,就知道在一旁着空話。”
“你應該積極一點的,那裡面可是你哥和你嫂子的命運噢。”
“得了,你是不想我哥活着離開吧?!”
“那是,要不是女人在這裡,我纔不會跟那老頭子去談判什麼,也不用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魅沂凜,你夠了你,還真是人之心啊——”
“嘿,老子是人?偏偏還就是來了,你管的着嗎!”
大男人之間,竟然還有火花!?沈菁一瞧,二人正找着暗道也能吵起架來,實在佩服。
她大力的捂住耳朵,卻還是仍舊能聽到他們的抱怨聲一波一波的傳進耳朵,不禁怒吼一聲,“夠了你們,趕快做事!”
過了沒幾分。
大概是沈菁的怒吼真的起到了作用,才讓這房間內獲得了片刻的安寧。
可是,在看到齊憐慢慢將一方四四方方的盒子取出來後,她的臉色卻是變得特別的狐疑。
“你們在幹什麼?”
沈菁迫不及待的就趕到桌前。魅沂凜卻是謹慎的將她一抓,就堵在一旁。
“注意一點,這可不是個好惹的長眼東西——”
“什麼?”沈菁瞪大眼睛,看着那上面的計時器,忽而覺得十分熟悉。
“已經都被定了時。看來那個林以愷,還真有同歸於盡的打算!”
什麼!同歸於盡!……
沈菁腦袋忽而一陣轟鳴。
她將恐懼的目光扭着就定向那顆定時的黑色物品上面,顫抖着頓口,“是,是——定時炸彈嗎——”
兩個男人同時朝她點點頭。就開始忙碌起自己手頭的活計。
沈菁屏住呼吸的捂住嘴巴,沒有想到以愷竟然,竟然還做了如此危險的打算。
她閉上眼睛,想了一圈後,突然想到之前爲什麼被他發現了路麗娜的事情後,會被扔出外面。
原來,早在那一刻起,以愷就已經打算好了,要償還她的恩情,不想讓她跟着陪葬嗎?……
又過了片刻後。
齊憐倏然將那定時炸彈中的定時器給取出來,並心的斷掉上面的危險紅白電線。
“總算搞定了一個!”
魅沂凜開口就拍着手掌做出鼓掌的樣子。
齊憐則是將工具一收,遞到他手裡。“下一個,該你了……”
“nprle!”
魅沂凜將袋子往手裡一接,瀟灑的就邁出房間。
齊憐經過沈菁身邊,兩個字簡單的就開口,“走吧!”
“原來你們,都是來卸載炸彈的嗎?”
“恩,”
“可是,你們會傷害以愷嗎?”
“……”
“請你們回答我!”沈菁聽不到答案,急得眼圈都紅了一圈。可惜沒辦法,她就是放心不下以愷。
唉,怎麼都是一些癡情人!
齊憐似乎有些和沈菁同病相憐的感慨,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她,便道,“沈菁,我勸你最好還是早一點忘了他吧!”“依照他的罪名,足夠他吃一輩子的牢飯都還不夠呢——”
蘇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和林以愷站在對立的交點上。
“不,我不走,你們打死我都不走!”
“阿翹——”
“子皓,你放心,只要我在這裡,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去打你——”
“沒事的,阿翹,你先站在一邊,我還有力氣起來——”
齊子皓扶着蘇翹慢慢起身的時候,他左手上的手指頭,徐徐軟軟,筋脈全失的耷拉着,幾乎沒有完整可言。
明明已經累到不行,但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卻讓人依舊覺得他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來啊,我跟你們玩玩!”
蘇翹哭泣着,就被齊子皓給護在身後。“阿翹,你先坐在那裡觀看,我一會就來——”
“子皓,你不要過去了,你都受了這麼多的傷——”蘇翹抹去一把淚水,新的眼淚卻又掉落出來。
“呵,不錯啊,齊子皓,沒想到你還能夠站得起來!?”
林以愷眼睛一寒,射出逼人的視線。
沒料到剛纔齊子皓還被亂棍在打,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怎生就恢復平靜了。他不可相信,就索性指示身邊的四個人拿着棍子就朝他又打了上去。
“啊……”蘇翹驚叫一聲,已經有木棍朝着齊子皓的背部就打了過來。
蘇翹想要衝出去的身體,被齊子皓擋了一下,又落座下去。而後,他迅速的一回頭,就將那舉起棍子要打自己的人,一個反手又將木棍送給了他。
“啊……”那人因爲慣性,沒有意識和感覺的往後退。‘崩哧’一聲就從牆角處堆積的大箱子上橫着翻了出去!
拍拍手,沒有來得及回頭,耳邊又是一陣沙沙聲,“子,都受傷了,竟然還這麼囂張!”
迎面過來一隻更壯的大漢,滿臉橫肉,還沒靠近,就叫囂起來。
“哼,不信可以儘管試試!我一隻手也可以將你們全部都給應付了!”
齊子皓哪會給他機會靠近,一個抽身,就橫着一歪身子,對他的腿上橫踢過去。“啊……”
“子皓,注意你的身後……”
“子皓,左面……!”
“子皓,上面……”
不多大一會兒。
門內的廝殺聲戛然而止。一羣黑衣人,正被堆積成山,一個重疊着一個摞成一打。
蘇翹從來沒見到會有這般的場景,就差要拍手爲自己的男人叫好。
林以愷卻不知何時閃到她的身後,靠離的她十分之近。“好身手啊,都成了這樣的半個殘疾,竟然還能發揮到這種地步,真是不簡單!”
“以愷,你回頭吧!”
蘇翹驚呼一聲,十分害怕他的靠近。哪知,他卻似乎知道自己想逃,二話不,就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回。
“林以愷,你放了她!”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齊子皓幽深的黑瞳,緊緊的盯視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立即將他給生吞活剝。哪知林以愷的臉皮也實在夠厚,壓根就不去在意他什麼表情,抓着蘇翹就將她帶離地面,安置在牀鋪旁。
“以愷,我還叫你以愷,是想讓你清醒一些,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
“你懂我嗎,蘇蘇——”
林以愷沒有回答她的,反而在這時有些可憐的反問她一句。
“你——”確實,她懂他嗎。
好像一直以來,她都不曾懂過他。
以前的時候,他的身份是黃金王子,走到哪裡,他的周身都是耀眼的光環,連個約會都得像明星一般偷偷摸摸。
可是現在,林氏倒閉了,還是他這個身爲兒子的暗月頭領親自弄倒的。
他的一切一切,都漸漸在她的腦海中變得模糊一片。“不,以愷,你錯了。不是我不去懂你,而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這個懂你的時間——”
蘇翹苦笑一下,往日的七年。七年哪,那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
平日裡的情侶,呆在一起的話,早就會有種種的事情發生,彼此之間更沒有什麼隱瞞。
可是她與他的相聚,除了她要做的打工之外,似乎很多時間都是他去出差或者實習,跟她真正一塊話或相聚的時間同樣尤其的短。這麼多的因素加上一起,她方纔漸漸明白,原來,他真的一直都在揹着她偷偷的部署他的暗月組織。
統一……對,他們組織的口號,好像是叫什麼,“統一企業,暗月得主!”
“阿翹,別再跟他廢話了!這個男人,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知足!”交織眼光那一刻,蘇翹從林以愷的眼裡,看到的全然都是些陌生。
知道齊子的話響徹耳邊,她方纔領悟到:果然是,人心隔肚皮,都是會變的。
林以愷的眼睛裡,再也找不到初戀時的那種天真和浪漫的優雅氣息,他渾身都只凝聚着兩個字:野心!
“齊子皓,你給我住口!”林以愷聽到他的話後,卻是瞬間就又要從腰身中掏出手槍。
“不要,以愷!”
蘇翹忙喊,男人發瘋起來真的是最可怕的。動不動就是刀槍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眼,會不會傷到別人!——
“哼,林以愷,你的本事就這麼大了嗎?”齊子皓看到後,卻是諷刺的笑了起來。
他緩緩的將自己的已經血乾的左手擡到他的面前,就道,“我都已經廢了一隻手,你難道還怕落在我的手裡不成?!”
“笑話,我會怕你!——”
“那不就行了!”
“齊子皓,你別太囂張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跟我對峙的話,會輸的很慘的!”
林以愷捏住手心,就回憶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從來沒有料到,一個人的功夫會有那麼重要!十五歲的那次血拼整個團伙,幾乎要耗盡他的所有氣血,而在那之後,他的背部也永遠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爲了要變得強大,他不惜走訪天南地北,用自己黃金王子的身份拜訪了不少名師,也獲得不少指點。因爲無論是在知識,或是學歷的一層,他都佔據着巨大的思想。讓在他領導下的每一個人都務必要以他爲傲,絕對的服從!
暗月組織,是他在一次偶然中,收錄編排的幾個犯罪團伙中慢慢形成壯大起來的。起初,發展的形勢十分之,可到了後來,他漸漸發現要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國內是一定有着侷限性的,就索性將這些延伸到國外進行。
國外畢竟是開放的國家,對於犯罪法律方面管教的較鬆。他們暗月組織剛好又是秘密行事,因爲每一次犯案,故意留下的證據,就是爲了要達到樹立威信的目的。
現在他的暗月終於強大了,所以他當然任何人都不怕!因爲他的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他是一,他是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