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早晨起來用膳了?”
“並無。”
“唱茶了?
“暫無。”
“那您是不是覺得身體又開始疲軟了?”
厲景淵頓了頓,隨後點了點頭:“嗯,有這感覺。”
見歷景淵點頭,林繁星的上下其手再次上演。
這一次,她可是當着倆個活着的外人的面兒,各種按着歷景淵身上的幾個重要部位。
歷墨塵和夏無雙本打算看看這位王妃大人如何診斷,卻不想又看到了非禮勿視的畫面。
“王爺,您這裡有知覺嗎?”
用手狠狠扭了一下歷景淵的小腿,林繁星臉上的表情真摯得很,不像是調戲。
厲景淵忍了忍:“沒有。”
冷漠的回答了林繁星的問題,歷景淵繼續等待着對方接下來的招數。
然而某女的手幾乎在他那雙修長的大腿摸了個邊也沒有接下來的招數,這下厲景淵確定這無鹽女是時刻逮着機會就沾他便宜。
正想一把推開她,林繁星卻忽然說道:“銀針!對,銀針!”
說着便伸手在自己頭髮上的簪子裡摸了摸,接着拔出來了幾根銀針。
厲景淵:……
這女人頭髮裡藏着銀針?!
不僅厲景淵詫異,連不遠處的兩人也驚呆了。
“七嬸,這東西你是隨身帶着的?”厲墨塵問道。
“不然呢?吃飯的傢伙肯定要隨身帶着啊!”
話落只見林繁星嫺熟地掀開歷景淵的下袍,夏無雙立馬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他們竟然沒有對林繁星進行搜查,萬一這銀針有毒,昨天王爺豈不是一命嗚呼了?!
心裡自責,夏無雙打算對林繁星動手。
還是歷景淵暗地裡給他一個手勢,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林繁星在厲景淵腿上摸到了穴位,看向男人:“王爺,我將銀針扎進去的時候如果你有痛的感覺那你記得告訴我,我好判別腿傷勢的程度。”
厲景淵面無表情對上她的視線,鼻腔裡淡漠的“嗯”了個字。
得到迴應,林繁星便將銀針在歷景淵腿上的穴位一點點的扎進去,隨着林繁星用力向着裡面深入。
厲景淵微微皺眉:“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樣啊,那王爺中毒不深。”
林繁星說着將銀針拔了出來,看向屋內:“我們還是快從這屋裡出去吧,這屋不對勁,我剛剛也中毒了。”
厲墨塵懷疑的眼神的看向林繁星:“七嬸你中毒了?”
“嗯!我剛剛在翻找藥櫃,給王爺配藥,然後就覺得身體痠軟,沒有了力氣,再然後就……”
“七嬸,你確定不是餓暈的?”厲墨塵有些黑線。
林繁星翻了個白眼:“我可是個醫生誒,我難道還不知道中毒和餓暈有什麼區別嗎?”
“話說,情敵,你一個勁叫我七嬸,這是故意在強調些什麼嗎?”
“……”
“你放心,我只想富貴平安,我沒想和你爭奪你小情人七叔的。”
“林繁星!”
“誒,我在!”
“……”
厲景淵:“……他是我侄子,我是他七叔,是血緣關係。”
這個蠢女人腦子裡是進水了嗎?
竟然會有這種……
厲景淵沒詞語形容了。
若林繁星小姐用現代詞形容的話,那就是邪惡。
“嗯,對啊,他是你侄子,你是他七叔,這有什麼問題麼?”
“……”
林繁星一副你倆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表情:“真愛是不分年紀身份國度的,只要相愛,我祝福你們。”
她一副我祝福你們的表情看着眼前人,就差當場鼓掌祝賀了。
厲墨塵聽到滿臉黑線,他這七嬸是傻的吧?!
“祝福就不需要了,孩子需要個弟弟妹妹陪着玩,愛妃要是可以努努力,本王不介意你長得醜。”
話落厲王爺一把將人攬在懷裡。
他很生氣,有股想把這小女人胡說八道的嘴給堵上。
然而被攬在他懷裡的林繁星像是受到驚嚇的貓咪,臥槽,這男人是暗示她,他和歷墨塵這個侄子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然後還要她跟他生孩子?
我勒個去,我連個帥哥都沒泡過,纔不要生孩子然後在家裡相夫教子呢。
“王爺,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治好您的腿!”
“再說了,我這要是真給你生了孩子,我哪還有時間給您治腿呢,對吧?!”
把話編的圓滿漂亮,林繁星大力按了按手下的銀針。
歷景淵吃痛,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纔算是將人鬆開。
林繁星心底哼了哼,小樣,我還治不了你麼?!
看出她小人得志的模樣,厲景淵也不氣她剛剛的故作行爲,似笑非笑道:“那就辛苦愛妃爲本王的腿花費心血了。”
林繁星剛想說話來着,只聽男人又道:
“你放心,等本王好後,保證讓你在家好好生兒子。”
“……”
得,這一局,她完敗。
查出厲景淵的腿傷到什麼程度後,幾人便換了個房間。
然而走進另外一個房間,林繁星彷彿長了一張狗鼻子一樣滿屋攛掇。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屋內的味道怎麼跟剛剛那屋內的味道一樣?
隨後她看到桌上的薰香:“咦,怎麼這房間也點了薰香啊?這青天白日的每個房間都點薰香,王爺您過得這麼小資的嗎?”
“小資?”
“就是精緻!不對!”
只見林繁星眉頭一皺,直接將眼前的薰香當場折斷,然後扔在腳底下踩了好幾腳。
“王妃大人,您太奢侈了吧!您知道這是什麼香料嗎?”
歷墨塵一臉的肉疼。
這沉香就連他們皇子都很少可以拿到,現在卻被王妃如此踐踏。
而做這種事的人還是個鄉下來的沒見識的土包子!
“什麼香料?我只知道這東西被人下了料!”
林繁星蹲下身,伸手去捻起地上的香灰,她面色瞬間變了。
一雙漂亮的美眸微眯,就是這東西!
她起身看向厲景淵,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這東西是誰送來的,王爺您就可以去砍了他的腿了!”
“我就說我餓了一天一夜還能中毒,原來是這東西!”
“沉香有毒?”厲景淵臉色駭人,潭黑的眸閃過一抹殺意。
“對,有毒。”
林繁星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將其中的香灰送到了歷景淵眼前。
“王爺您看,這香灰不是灰白色的,是紫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