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日,衆人剛剛離開沉寂森林,準備前往摩卡小鎮驛站,迴天風城,往常十分平靜的小路,卻顯得熱鬧非常,不時一隊隊的騎兵疾馳而去,路上的常人也是行色匆匆。
不同尋常的變化使忘塵以外的衆人心情沉重,忘塵甚是不解,但是既然人家不說,自己也懶得過問!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都一副猴急樣難道要趕着去送死不成!”貨萊德實在忍受不住這股壓抑的氣息大聲嚷嚷。
“貨萊德!”弗朗迪斯一句話就讓貨萊德安靜了下來,誰讓弗朗迪斯的實力高於他,而且每次都是隻用束縛術,讓貨萊德有力沒出使,着實吃了不少苦頭,就這樣只有弗朗迪斯讓貨萊德顧忌非常。
但說衆人接着上路,沒有走出幾步遠,便聽見遠遠的傳來一股悠遠的簫聲,接着便是一陣鏗鏘之聲,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竟然是琵琶,原本各成王者之樂的樂器,在這一刻去也相得益彰,那樂聲好似把人引入了無上仙境,又似情人低泣,癡男迷茫,低語傾訴,護露情腸。
衆人茫然四顧,尋找那迷人的仙樂到底來自何方,卻見在衆人深厚裡許處,八個黑髮褐衣青年擡一頂青紗帳轎踏草而行,整個轎子成玉白之色,那槓身雕着古樸的花紋,八根組合成一個奇特的陣勢,根根之間青筋相連,轎頂和槓身一樣,只是一襲不知何物的輕紗自轎頂垂下,點點青芒,白霧相籠,就是以弗朗迪斯的眼裡也沒有看出這頂青紗帳轎具體是以什麼材料做成。
這八個青年,貌若潘安俊朗異常青衫着身,八個侍女粉面含黛,烏髮及腰卻也是亮麗的佳人,銀裝素裹,圍攏在青紗帳轎四周,爲首兩名女子一持蕭,一抱琵琶,一臉淡然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侍女尚且如此,卻又不知,這頂轎子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弗朗迪斯瞬間雙目便恢復清明之色,當下暗守心神,心中震驚,這羣人沒有一個人在二階之下,什麼時候西方大陸出現瞭如此之多的俊才,甚至兩名手拿樂器的女子讓自己感覺到一股不可力敵的壓力,當下回頭四望,卻見只有忘塵保持着神色的清明,當下對於忘塵的評價再高一分。
“咳!”弗朗迪斯輕咳之下蘊含了絲絲元力,將衆人喚醒。
“真是妖物,竟然是用如此手段!”弗萊娜滿臉的憤然之色,雙眼直直的看向那八名侍女!
“這位小姐有所不知,剛纔曲子名爲風月無痕,乃是以心所奏,有此番感受也屬正常,要是給這位小姐造成了困惑,還請你海涵!”說罷,持簫女子微微欠身以禮。
持簫女子的歉禮讓弗萊娜不好在追究下去。
持簫女子再次對忘塵和弗朗迪斯欠身以禮,“我家小姐請保羅世子和這位風舞者上前一敘,我家小姐身體微恙,還請兩位公子見諒!”
忘塵和弗朗迪斯微微對視了一眼,便上前而去,待走到青紗帳轎前丈許處,忘塵學弗朗迪斯右手護胸施禮,卻不知如此鬧了笑話。
只聽那名抱琵琶的侍女呵呵輕笑,“這位公子,你乃東土人世,爲何卻要學西土禮節,難道你已經獲得了西土爵位!”
這一句話把忘塵弄得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我這位朋友,久居深山修煉,對於外界的禮節不甚瞭解,還請見諒!”弗朗迪斯爲忘塵開脫,畢竟在西方大陸若非貴族衆人,如此作爲卻是忤逆之罪。
“無妨,在這荒山野嶺,那樣那麼多講究,小女子乃東土清音閣三代弟子青詩軒,家師琴心子,此次是奉家師之命到西土遊歷,久聽保羅世子之命,甚是仰慕,只因小女子身體微恙,恐唐突了世子,就沒有下車相迎,冒昧之下還請不要見怪!”清幽的聲音自紗帳內傳出,好似那聲音天生就可以消除人內心的火氣,就連弗萊娜現在心中都沒有半絲火氣,一股沱塵的氣息讓人有一種心甘守護的感覺。
“青小姐,不必掛懷,只是青小姐如何得知在下就是弗朗迪斯?在下自認若非熟人定然無法認出在下!”弗朗迪斯震驚青詩軒身份的恐怖,要知道清音閣在東土可是名列三上宗,實力雄厚無比,但是仍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弗朗迪斯之名誰人不知,自從小女子一踏進西土,救時常聽到衆人提及,在這恐怕西土之中還沒有哪位神聖修士在如此年輕之下就有如此修爲!實在是讓小女子汗顏!”青詩軒輕聲低嘆。
“此番打攪保羅世子,是希望可以結識世子,並希望世子指點小女子,在西土的忌諱!不知這位風舞者怎麼稱呼?”青詩軒終於談及忘塵。
“在下雙名忘塵,複姓東方,先前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忘塵雖然現在羞愧之色未退,但是談吐自然,不悲不吭,一會兒之間,把優雅之氣學了個十足,驚得抱琵琶的女子滿眼異彩,驚訝忘塵應變之快!
“哦,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告知你朋友的來歷!”清幽的聲音的終於問道正題。
“呀——”小獸見談及它,疑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青紗帳,好似他的目光可以穿透似的。
“這頭小獸祖父偶然在沉寂森林發現的小獸,後來便帶我前往,漸漸的小獸就跟在了我身邊,生死相依!有什麼疑問嗎?”忘塵簡單歪曲了一下,不管誰都別想打小獸的主意。
“這,實不相瞞,本次來西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畢派祖師降下法御,西土將有關係到本派的事情發生,從前幾天開始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感應,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呼喚,而且愈演愈烈,帶看到小獸之後”“不要說了,小獸乃和我生死相依,除非它自己離開我,否則只有他過我的屍體!”忘塵打斷青詩軒的話,氣勢陡然變得凜冽非常。
(早晨就起來碼字了,下午還要加班!我的命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