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嘆了口氣:“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得了,弟弟陛下,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回京後就辭官,然後將家產全獻出,我帶着妻妾淨身出戶,這你總滿意了吧。”
“你會嗎?”秦抗天懷疑的看着韋小寶。
韋小寶聲嘶力竭的低聲咆哮道:“你明知老子不會,還問什麼問,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孃的!”
秦抗天望着韋小寶,韋小寶也不甘示弱回瞪着,突然秦抗天哈哈一笑,一把摟住韋小寶的脖子,兄弟倆這回不僅並駕齊驅,還糾纏在一起走向羣臣。滿朝文武全看傻眼了,各種異樣的眼神全都瞟向韋霸。
包文正臉色鐵青,低聲吼道:“韋小寶僭越,本官要上本參他!”
韋霸身子一顫,險些癱在地上,蕭怒一把攙住,微笑道:“韋相連日勞累,真是辛苦了。”
韋霸嘴脣顫抖着,兩眼冒火,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兒子,喃喃道:“這個逆子,你是想讓韋家抄家滅族啊!老夫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天大的禍害?!”
韋小寶臉都驚白了,尖着嗓子叫道:“臣冤枉!”
秦抗天低聲笑道:“沒錯,我就是在冤枉你,你就等着大臣們如雪片一般的彈劾吧,你放心我會留住個三五天,讓咱爹最少扒了你兩層皮,我再在御極殿宣佈,給你這當朝首輔幾項特權,帶劍上朝,入朝不趨,見君不跪,大哥,說到底你還是佔便宜的。”
韋小寶臉都嚇白了,帶着哭音,低聲說道:“你這是要我死啊,弟弟,我的好弟弟,我以咱爹發誓,你和妙玉的事我會將它爛在肚子裡,絕不用這件事威脅你要好處,這總可以了吧。”
秦抗天緩緩鬆開韋小寶,陰沉着臉說道:“你簡直混蛋,重新發一個。”
韋小寶趕忙說道:“我混蛋,我重新發誓,我以我的妻妾和將來的孩子發誓,你和妙玉的事我會將它爛在肚子裡,絕不用這件事威脅你要好處。這可以嗎?”
wωw● ttκā n● ¢ Ο 秦抗天沉吟了片刻,冷笑道:“你要是違反誓言怎麼辦?”
韋小寶剛要詛咒發誓,秦抗天一擺手:“算了,算了,相信你了!”韋小寶長舒了一口長氣,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望向父親,苦笑了一下。韋霸一愣,茫然的看着韋小寶。
秦抗天一臉得意笑容,大踏步走向羣臣,臭小子要是不這樣狠狠的嚇唬你一次,你會沒完沒了拿這件事威脅我要好處,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嘿嘿嘿。
“臣蕭怒(韋霸)率百官恭迎陛下凱旋還朝。”蕭怒和韋霸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秦抗天趕忙將他倆攙扶起,真誠的笑道:“岳父和義父辛苦了。”
韋霸慌忙笑道:“陛下,臣等已在玄武殿擺下國宴,爲陛下接風洗塵。”
秦抗天笑着點點頭,揚聲道:“衆臣工都平身吧,你們也辛苦了。”
“勤勞王事,臣等不辛苦!”百官們齊聲喊道。
秦抗天滿意的點點頭,左右手挽着蕭怒、韋霸,笑道:“來,朕和兩位重臣一同回宮。”蕭怒和韋霸身子一顫,剛想跪下,又被秦抗天拉住了。
蕭怒急忙道:“陛下萬萬不可,君臣之禮不可廢,老臣有罪!”
韋霸也驚慌道:“是啊,陛下,臣怎敢和陛下並駕同行。”
秦抗天笑着大聲道:“兩位老臣都是對國家有大貢獻的國之重臣,朕御駕親征,大小國事朕都交付給了兩位老臣,怎麼和朕同行,就犯了不軌之心,真是笑話。朕今天高興,你們這些言官都聽好了,誰要是看着不順眼要掃朕的興,朕可不給你留面子,尤其是你,包文正,朕提前先警告你,你要是讓朕吃不下這頓國宴,那朕就讓你全吃了!”
轟,滿朝文武都大笑了起來,包文正羞紅着臉躬身道:“既然陛下已經這樣說了,臣只好當睜眼瞎了,不過臣這瞎子明天可就會復明的,若是明日還有人敢僭越,臣還是要參他!”
秦抗天笑着點點頭,望向韋小寶,韋小寶感激的衝秦抗天直作揖。秦抗天哈哈大笑着挽着蕭怒和韋霸進入東城,東城內響起震天的歡呼聲,街道兩側跪滿了歡呼的百姓,遠處不斷傳來密集的鞭炮聲和鑼鼓聲。
蕭怒笑道:“京都的百姓從昨晚就自發的在這裡跪迎陛下凱旋歸來。”秦抗天激動的望着那一張張望向自己,充滿仰慕自豪的臉龐。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姓們跪伏在地,齊聲高呼起來。
“陛下,能否讓百姓們盡情發泄一下對您的仰慕之情,老臣建議,京都大慶三日,取消一切禁令,讓百姓們好好樂上一樂。”
秦抗天激動的點頭道:“義父此議甚好,准奏!”霎時間,歡呼聲更加高漲起來。
秦抗天笑道:“看起來咱們還是乘龍輦回宮吧,要不然到天黑恐怕也到不了皇宮。”韋小寶急忙轉身飛奔出城,片刻龍輦駛到身旁,秦抗天縱身躍上龍輦,笑道:“岳父,義父,大哥都上來!”
蕭怒笑眯眯道:“韋相請!”韋霸趕緊躬身:“不敢,蕭相請!”秦抗天笑道:“您二位就不要相讓了,來啊,將兩位老相國攙扶上車!”兩名小太監過去攙扶着蕭怒和韋霸登上龍輦,韋小寶在後邊得意的低聲笑道:“以後該管老子叫韋相了,嘿嘿嘿!”身子微動,躍上龍輦,不等御駕的小太監挑開寶石簾,自己已先伸手挑開進入龍輦內,執鞭的小太監揮動御鞭,龍輦向皇宮行去。
秦抗天笑着望着坐好的蕭怒和韋霸,說道:“岳父,義父,有一件事我想聽聽您們的意見。”擺手止住了蕭怒和韋霸的見禮。
蕭怒道:“臣等恭聽陛下聖諭。”
秦抗天瞟了一眼站在韋霸身後的韋小寶,笑道:“我想任命大哥做大秦的首輔,不知岳父和義父意下如何?”
蕭怒和韋霸身子都是一顫,臉色全都一變,互相看了一眼,都垂下頭,半晌,蕭怒擡起頭,臉上露出淒涼的笑容:“是啊,老臣老了,不中用了,陛下,臣願辭去首輔一職。”
韋霸擡起頭,說道:“不知陛下這是旨意還是徵求我二人的意見?”
秦抗天微笑道:“有區別嗎?”
“有,若是陛下的旨意,老臣無話,只有服從,若是徵求老臣的意見,老臣認爲不妥。”
“父親,你怎麼?”韋小寶驚叫道。
“住口!這是在和陛下談論國事,沒有父親,只有君臣!”韋霸臉色陰沉,呵斥道。
秦抗天笑道:“義父就不要責怪大哥了,請義父說說理由。”
韋霸躬身道:“小寶太年輕了,且舉止輕浮,遇事太急躁,不適宜首輔一職,反之,蕭相老成謀國,爲相二十餘年,從無過錯,朝廷內外,人人稱頌,是我大秦不可多得的相才,蕭相深得百官的擁護,驟然罷相,會讓百官舉止失措,心神惶惶,不利於我大秦政局的穩定,況且陛下剛剛平定晉王叛亂,大秦四州若沒蕭相這樣老成持重的首輔操持,萬難在短期內平復戰亂造成的創傷。”
蕭怒感激的望向韋霸:“韋相,沒想到竟是你爲老夫講話,老夫老眼昏眊不識人啊!韋相不必說了,陛下是銳意進取的新君,我們這些老傢伙官做得久了,早就失去了進取之心,全都一味墨守成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該退下來了,讓年輕人幹吧。”
蕭怒跪倒叩頭道:“陛下,老臣不是意氣用事,是真的誠心請辭首輔一職,對陛下選韋公子擔任首輔,老臣舉雙手贊成。”
“陛下,萬萬不可,你要三思啊!”韋霸也跪倒在地,叩首道。韋小寶氣的一個勁翻白眼。
秦抗天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剛開個頭,你們就想撂挑子啊,朕不準!”這一下蕭怒、韋霸、韋小寶全都吃驚的望着秦抗天。
韋小寶撲通跪倒在地,不滿的瞪着自己的父親:“陛下,臣的父親韋霸輔相大人說臣沒有當首輔的資格,自古以來,知子莫過於父,看來臣確實是沒有資格擔當首輔,臣國宴後,就閉門不出,在家好好苦讀,也許三五十年後,臣就有資格當首輔了。”
秦抗天撲哧一笑:“閉門苦讀三五十年,大哥你好有恆心啊!佩服佩服!”韋霸臉上的肉顫抖了一下,緩緩垂下頭,小寶別怨父親,爹這是爲你好,你舉止太輕浮了,若是貿然爲相,會遭禍的。
秦抗天微笑道:“義父,岳父,大哥,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既然是一家人,我也說幾句心裡話。岳父主動請辭,其實是含着怨氣的,你的請辭是被我剛纔的話逼出來的,義父剛纔說的沒錯,您老成謀國,爲相多年,在我大秦居功甚偉,父皇和朕都很敬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