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抗天這時才發現,原來在他們身後還有好長的隊伍,梵唱聲緊接着在空中大作,雄渾的佛力也如九天落下的瀑布翻滾着衝到平臺上,近百名身穿紫色錦緞僧衣的青年僧人腳踏一個如圓鼓一般大小的黑鉢飛了過來。
蕭怒和韋霸等六大家族的族長和蕭天佐兄弟以及京城七少,全都神情肅穆,雙手合十,翻身跪倒在平臺上。
平臺上只有秦抗天蕭三白虎和鈕瑟等侍衛若無其事的仰頭望着天空,韋小寶剛想跪倒,被白虎一把拽住,笑罵道:“你現在好歹也是老子的兄弟,當年老子連那滿頭是包的禿子都沒拜過,更何況是他的徒子徒孫,你小子要是想丟人,就給老子滾出妙香館。”韋小寶臉色一紅,挺直了腰板,秦抗天回身衝韋小寶笑了一下,又仰頭望向天空。
近百名紫衣僧人同樣站立在落霞水榭的上空,稽首笑道:“見過大師兄!”
老實和尚哈哈笑着走下高臺來到秦抗天身旁:“殿下,這是我紫竹禪院的師弟們。”
僧人們捉狎的衝老實和尚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分開,一股白色濃煙從僧羣內冒出,一個枯瘦的老和尚一臉相的站在空中,張狂的大喊道:“小兔崽子,看到師叔也不打聲招呼,老衲算是白疼你了!”
老實和尚原本眉開眼笑的圓臉一下子拉長了,苦着臉稽首拜倒:“師侄參見不可不老實師叔。”
“不可不老實?!”秦抗天一臉好笑。
老實和尚苦着臉低聲道:“小衲的法號就是師叔起的,小衲也是師叔從小帶大的。”
秦抗天望着空中的不可不老實,點頭道:“我現在明白你爲什麼不像個出家人了。”
不可不老實大笑道:“小丫頭,你要等着情郎,老衲可不奉陪了!孩子們,咱們下去喝茶!”話音剛落,近百名紫衣僧人腳踏黑鉢如一道道紫色的閃電急速落下,剛落到平臺上,就如從水牢裡放出來的老鼠羣向四面散開,將每桌上的茶碗全打開,快速將殘茶倒入黑鉢內。秦抗天等人全都瞪着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
不可不老實在空中跳腳罵道:“一羣有爹孃生沒爹孃教的混蛋雜種們,給老子留點!”話音還沒落下,已站到平臺上,從僧衣內仿若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更大號的黑鉢,如樹枝一般枯瘦的手指輕輕一動,將黑鉢彈了出去,放射出耀眼的金光,噴涌着雄渾的佛力閃電般圍着平臺旋轉起來。
百名僧人臉色大變,剛想將手裡的黑鉢捧在胸前,黑鉢內的殘茶從鉢內如同水箭一般射了出來,百道水箭散發着炫目的光芒盡數射入不可不老實在空中旋轉的特大號黑鉢內。
不可不老實奸笑着,招了招手,黑鉢急速射回手中,仰脖喝了一大口,哈哈大笑起來,百名僧人全都一臉的無奈和尷尬。
韋小寶這時纔將嘴合上,吃驚的低聲問道:“我剛纔沒眼花吧,這就是赫赫有名的紫竹禪院的高僧,我怎麼看他們都像是混丐幫的?”
白虎也吧嗒嘴道:“除了那身僧衣還挺鮮亮外,和要飯的沒區別,你看那老和尚喝的多美,像是有年頭沒喝過茶了。”鈕斯等侍衛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鄙夷的望着紫竹禪院的僧人們。
秦抗天望向老實和尚,老實和尚尷尬的笑道:“你們誤會了,我這個師叔曾經跟我們師兄弟打賭,誰若是能將自己的鉢盂在他眼皮底下裝滿,他就將紫竹禪院的不傳之秘菩提生死禪功傾囊傳授。因此師弟們纔有這番舉動。”
秦抗天韋小寶白虎和侍衛們全都恍然,秦抗天斜睨着眼打量着老實和尚,笑道:“這麼說,你是勝了?!”老實和尚嘿嘿笑笑沒有回答,但是眼中閃過得意之色。
天空中梵唱再起,只是這一次聲音清脆仿若天籟之音,百名白衣僧袍的妙齡尼姑腳踏拂塵簇擁着一名豐滿肥胖的老尼姑急速飛了過來。
“你們說這和尚和尼姑睡在一處是生小和尚還是小尼姑?”不可不老實不知何時已站在秦抗天旁邊,一雙眼色眯眯的望着空中的百名妙齡尼姑,淫笑道。秦抗天韋小寶白虎全都扭過頭吃驚又好笑的看着他,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妙玉美目含嗔瞪了一眼不可不老實,向前邁了一步,望空稽首道:“妙玉見過師叔。”豐滿肥胖的老尼姑笑着點點頭,一雙大號鳳眼兇狠的瞪向不可不老實,沉聲道:“你們不準與他講話。”
一名年約十五六,相貌俏麗的小尼姑,笑道:“要是不可師叔與我們講話呢?”老尼姑陰冷道:“那也不許回話,否則回去後自己到戒律堂受罰!”百名妙齡尼姑臉色都是一變,趕緊正襟面無表情起來。
不可不老實淫笑道:“縹緲庵的小尼姑水靈吧?老衲每次看到她們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少年輕狂時,女人柔嫩豐滿的身子真是太令老衲懷念了。媽的,要都長成滅性那又醜又胖,老衲寧願自閹,不過閹之前先他孃的狠狠暴打她一頓,真是越看越醜,媽的,老衲要吐了!”眼睛惡意的瞟着天空上的滅性,嘴裡誇張的做着嘔吐狀。
秦抗天韋小寶和白虎互相瞧了瞧,韋小寶喃喃道:“知音啊!”
滅性在空中一張圓臉氣成了紫黑,白色的僧衣瞬間被體內的斷情絕性禪功膨脹到了極限,冷厲暴虐的力量如洪水決口一般席捲而下。
不可不老實誇張的邊乾嘔邊大叫道:“媽的,老尼姑現原形了,原來是一隻癩蛤蟆,大膽妖孽,竟敢盜取老衲元陽,看老衲除魔衛道!”猛地轉過身,弓起身子屁股朝天,砰!一個奇臭無比又超級響的屁將僧褲嘣起半米高,化做一道強橫的衝擊波旋轉着衝向空中,百名小尼姑全都驚叫着急忙向四處飛去。
滅性咬牙切齒暴喝道:“老尼今天跟你拼了!”一道道金光從體內射出,滅性肥胖的身子快速的膨脹起來,眨眼間已暴漲到近兩米,胸圍五米,腰圍四米,臀圍六米的超級大胖子。
冷厲暴虐的力量眼看就要與直射而上的屁衝擊波相撞的剎那間,仿如仙樂的簫琴之音從鳥羽大轎內急射而出,化做一道柔和的力量,不偏不倚正好擋在中間,將滅性的斷情絕性禪功和不可不老實的屁衝擊波化解於無形。
秦抗天臉色微微一變,星目快速閃過一絲寒光,震驚的望向鳥羽大轎。白虎驚詫的小聲道:“碎羽飛仙,虛空之力,無品仙人?!”秦抗天身子一震,聖地傳人竟然已修成仙道?!怎麼會還留在人間?望向白虎,白虎也狐疑的搖搖頭。
一串銀鈴般的清脆悅耳的笑聲從鳥羽大轎內傳出:“兩位這一路上還沒打夠嗎?這裡是大秦,咱們怎麼也要給主人幾分面子不是?”
滅性冷哼了一聲,大號鳳目嫉妒的瞪了一眼鳥羽大轎:“都隨老尼下去!”百名妙齡女尼簇擁着滅性急速落在大坪,滅性惡狠狠的瞪着不可不老實。
不可不老實託着黑鉢仰脖喝了一口殘茶,嘿嘿笑道:“老衲這叫屁打癩蛤蟆!”韋小寶白虎和鈕斯等侍衛放聲大笑起來。
滅性胖臉立時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陰冷道:“咱們離這個屁精遠點,哼!”帶着百名女尼坐到了最後一排。
不可不老實嘿嘿奸笑道:“臭小子們,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趕快佔座。”百名年輕僧人回過神來收回色眯眯望向縹緲庵女尼的眼神,慌不迭的向後飛奔而去,在離女尼僅隔一排處整齊的坐下了。
不可不老實嘿嘿淫笑道:“媽的,一羣好色的花和尚!嘿嘿嘿。”
妙玉望着遠處的同門,猶豫了一下,依舊站在了原地,又仰頭望向天空。
老實和尚擦着頭上的冷汗,憤怒的壓着嗓子咆哮道:“老不死的你想拆了老子的買賣?!”
不可不老實笑道:“小不死的竟敢對老子不敬,你想找死?!”
老實和尚擼胳膊挽袖子,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這落霞水榭是老子全部的身家,要是讓你毀了,老子就破產了,你這老不死的我和你拼命!”
不可不老實冷笑道:“破產?!你少來這一套,你一上午的前奏賣掉了上萬中下品仙人的玉飾,每件玉飾最少賣了三十億金天嬌,僅僅這上萬件仙人玉飾所抽的油頭就夠你小子再蓋上百上千間妙香館的,孃的,我明白了,你他媽的是想獨吞?老子告訴你,這妙香館老子是最大的股東,你要是敢耍陰謀詭計,老子立馬收回經營權,讓別的弟子來接管!”
秦抗天神色一變,瞟了一眼望着天空的妙玉,脣角綻起一絲冷笑。
老實和尚也冷笑道:“好啊,老子不幹了,你換人吧。”
不可不老實急忙擠出諂媚的笑容:“好師侄,我剛纔都是話趕話,其實在我心目中你就像我當年嫖院生下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