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下樓去看了看行政辦公室,結果裡面沒人,想必謝卓有事出去了,他看了看時間也該下班了,他搭乘公司的班車回到了金平市裡,但盧雪今天還沒回去,尹飛昂無奈地回到了租住的房子。
當他開門進到屋子裡的時候,早有人在客廳裡等着他了,“是他!就是他!”裡面一個女人指着尹飛昂就說道。
這時尹飛昂定了定神,那個指着他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甘欣月,這時她正用憤怒的目光準備對尹飛昂開腸剖肚。
這時“呯”的一聲,有人把屋子的門給關上了,尹飛昂扭頭一看正是賀問旋,在他前面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尹飛昂你乾的好事。”此人正是賀問旋的馬子凌初蘭。
這個時候的尹飛昂有點暈,他不知道甘欣月是如何找到他的,但今天看來他麻煩大了。
這時凌初蘭指着客廳裡的椅子對尹飛昂說道:“你坐下!”
到了這個時候尹飛昂還能說什麼,他知道自己造的孽,所以他老實地坐到了客廳中央,而凌初蘭她們三人把他圍到了中央。
“我聽說你喜歡在夜裡攔着別人看人家脫衣服時的靜電火花?”凌初蘭不冷不熱地問了尹飛昂一句。
尹飛昂知道事情麻煩,他無助地看着賀問旋,而賀問旋則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別看我,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搞定。”
凌初蘭這時扭頭看了看甘欣月,“你確定是他嗎?”
甘欣月用那帶着刀的目光盯着尹飛昂說道:“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當天在我回家的巷子裡,就是他讓我脫衣服,結果路燈一下就亮了,我當時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尹飛昂回想起第一次欺負甘欣月的時候,的確是路燈亮了,那時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但那時已遲了。
這時凌初蘭看着尹飛昂說道:“好你個變態的尹飛昂,居然半夜跑出去強要女孩子脫衣服,你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因爲到了這個時候她心裡也有疑問,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劫財劫色都不是,完全就是一種惡搞,所以她今天沒有報警,只是想從尹飛昂口中知道事情的原由。
尹飛昂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看了看臉都變形了的甘欣月說道:“我只是想幫甘欣月一個忙。”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這時甘欣月一臉詫異地問道。
凌初蘭這時也是一臉吃驚地看着尹飛昂,旁邊的賀問旋這時舒了一口氣,看來他一定幫尹飛昂說了不少的好話。
尹飛昂看了看這二位女士,“有人讓我幫檢查一下甘欣月的安全情況,我發現她除了工作就是呆在家裡,很少出去玩,但由於她是護士,有時候下班後夜很深了,她回家的路就那一條小巷最危險,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搬離那個地方,另外去租住安全一點的地方。”
“是誰讓你檢查欣月的安全情況的?”凌初蘭這時的語氣也沒那麼惡狠狠的了。
“是……”說到這裡尹飛昂忽然閉嘴,他如果說是甘欣月的姐姐甘可欣交待的,那麼甘欣月只用一個電話就能覈實,但那樣自己作的惡就會被甘可欣知道,到那個時候可就把***給觸發了。
看見尹飛昂吞吞吐吐不肯說,凌初蘭當時就來火了,她臉一沉就說道:“你不說是不?那樣的話我明天就帶着甘妹妹一起到你們公司去找你的領導,到時候我讓你當着領導的面說清這事。”
見領導尹飛昂到是不怕,但那樣一來盧雪肯定就知道了這事,那樣一來事情就不可收拾了,所以尹飛昂一咬牙說道:“是一個關心甘可欣的人請我這樣做的,她的意思是讓我天天照顧甘可欣的安全,但我真沒時間去關心她,所以我纔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我問你到底是誰這麼關心甘妹妹?”凌初蘭纔不吃尹飛昂這一套。
這時三個人六隻發着綠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尹飛昂,尹飛昂看見三位的眼神心裡直髮麻,如果凌初蘭真跑到自己公司裡去鬧上一通,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他只好咬了咬牙說道:“就是甘欣月的姐姐甘可欣,她被調動工作到外地去了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這個小妹妹,所以她讓我照顧她,但我平時真沒有什麼時間照顧她的安全,所以我就想用這種辦法嚇她一下,如果她有個護花使者保她的安全,那樣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不行她換個地方住也比下班後走那條黑巷子安全。”
聽到尹飛昂這一番解釋,其他三個也都哭笑不得,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就是爲了保護人,簡直就是不靠譜。
這時甘欣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她姐姐的電話,然後就在客廳裡兩姐妹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最後甘欣月才提起尹飛昂的事,那邊一聽就說是她安排尹飛昂保護她的安全,還問尹飛昂保護得怎麼樣,甘欣月打了個哈哈把事情繞了過去。
事情得到了證實後尹飛昂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感謝甘欣月沒有告他的狀,但這事凌初蘭可不幹了,她打量了尹飛昂一番後說道:“把衣服脫了。”
尹飛昂當時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旁邊的賀問旋這時也吃驚地看着他的馬子,不知道她這是要鬧哪一齣。
“把你的衣服脫了。”凌初蘭這時說得很清楚了。
“你不管一下你的妞?”尹飛昂這時看着賀問旋說道。
賀問旋看了看凌初蘭後雙手一攤說道:“這次我不敢管。”
凌初蘭看了賀問旋一眼後加大了自己的聲音,“叫你把衣服脫了!”
尹飛昂無奈,只好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他一個男人到是沒有什麼難爲情的,只是被一個女人這麼指揮脫了衣服,那感覺真的相當彆扭。
“繼續脫。”凌初蘭還是一臉的陰沉。
到了這個時候甘欣月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凌初蘭,她也不知道這個凌初蘭到底想幹什麼,但她知道這是在爲她報仇,所以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尹飛昂看了看賀問旋後把裡面的衣服也脫了,這個時候尹飛昂光着膀子了。
凌初蘭這時纔對賀問旋說道:“親愛的,把你屋裡的那一箱酒擡出來。”
賀問旋愣了一下,然後他回到自己的屋裡擡了一箱啤酒出來,凌初蘭將一箱啤酒打開了後放在尹飛昂的面前,“給我全喝下去!”
這一招夠狠,這個天氣早就是深秋了,在外面穿着外套都感覺有點涼,這時凌初蘭讓尹飛昂脫得光着膀子,還讓他喝一箱啤酒,這簡直就是動私刑。
這下尹飛昂可不幹了,“你也別太過分了!我這也只是爲了甘欣月好,只是方法不當而已,我又沒有壞心!”
凌初蘭看了他一眼說道:“一個姑娘家深夜被一條色狼截道脫衣服,你還是爲人家好,這話說到哪裡也講不通,你不喝不是?不喝我就帶着甘妹妹到你的公司去鬧。”
遇上這麼一個主尹飛昂也是無語了,他恨了恨凌初蘭拿起酒瓶就往嘴裡塞,這時凌初蘭滿意地點了點頭,“親愛的,把電視打開,我今天還有一個節目沒有看。”說完就拉着甘欣月坐到一旁看起了電視。
“阿嚏!”,才一瓶啤酒下肚尹飛昂就冷得受不了了,現在他知道自己品嚐的是一杯苦酒,不過這杯苦酒還是他親手釀的,現在是自己挖的坑再大也得自己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