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尹飛昂就起牀了,他心裡急着想知道村子裡的情況,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起牀的,汪權和澹臺雨燕早就在院子裡喝茶了。
尹飛昂吃過早飯後來到院子裡,這時他看見澹臺雨燕正拿着手機在搜着什麼,他坐到澹臺雨燕身邊問道:“你聯繫總部了沒?”
“聯繫了,他們會盡快來人接汪權,但這個什麼文帽村在地圖上找不到。”澹臺雨燕可比尹飛昂心急多了。
尹飛昂看了看她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們出去走走。”
澹臺雨燕高興地挽着尹飛昂的手出了金老漢的家,汪權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二位出去逛耍。
出了金家尹飛昂地發現這裡真的不一般,他們進村的時候已是夜裡,所以村子裡的具體情況看不太清,今天尹飛昂走在這村間小道上時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震撼,這個村子不但富裕,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裕,每家的房屋都是按別墅標準修建的,而且還很統一,似乎這裡的人一夜之間有錢的。
但尹飛昂又感覺這裡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首先這裡沒見到一個小孩子,而且這裡的村民看起來很富裕,但家家都沒有車,再看遠方,除了自己三人來時的路,還有一條小路通向遠方,估計這就是這裡跟外界聯通的道路了。
尹飛昂這時不自覺地看了看電線杆,看來這裡也是農村線路改造工程計劃內的村子,這裡都通上了高壓電網,但昨天夜裡他們分明是聽到了發電機的聲音,有了高壓電網爲什麼還要發電機?而且當時他們進到金老漢家中的時候,分明這一家子人在看電視,說明他們的電是夠用的。
澹臺雨燕可不一樣,明天驚魂一夜後,她總算得到了休息,今天他出來就是欣賞鄉村風景的,所以在她眼裡只有平日裡看不見的山水和動物,但是沒有狗,村裡的狗一見到澹臺雨燕都嚇得躲起來了,它們可不想再挨澹臺雨燕的石頭。
看着街上沒有一條狗露面,尹飛昂這時也好奇地問道:“雨燕打狗的手法好熟練,你是跟誰學的?”
誰知道澹臺雨燕把臉一沉,“本姑娘什麼時候打狗手法熟練了?”
尹飛昂愣了一下趕緊說道:“你不是打狗的手法熟,是你打暗器的手法精妙,我還真沒見過世上有打暗器這麼厲害的人。”先拍個馬屁也沒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幾句話拍得澹臺雨燕很舒服,她這才緩和了臉色說道:“訓練的時候我學什麼功夫都不行,隊長見狀就讓我只學暗器這一項,所以我打暗器比別人強一些。”
原來是這樣,尹飛昂真沒想到這丫頭單練一門還成才了,他看了看周圍說道:“你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嗎?”
澹臺雨燕左右看了看說道:“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呀!”
“首先你聽,什麼人大清早的就在打麻將。”
果然這時從旁邊的屋裡傳來了打麻將的聲音,澹臺雨燕皺眉道:“聽說南邊有些人愛打麻將,但這也太早了吧!”
尹飛昂點了點頭,“你再看這裡,怎麼一個小孩子也沒有。”
“也許是送到外面去讀書了,我在新聞裡看到過,這些地方的孩子都送到大一點的縣城裡去讀書的。”澹臺雨燕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她心裡也有點起疑。
“難道這裡的孩子都是適齡兒童嗎?”
“這到也是,一般都是把大一點的孩子送出去讀書,但太小的孩子都是留在家裡。”澹臺雨燕也感覺有點不妙了。
“還有就是這裡也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掙錢的生意或農活,但家家似乎都很有錢,這裡的人除了玩就是休息,不見他們勞作。”尹飛昂疑惑地看着四周。
這下澹臺雨燕也感覺背後莫名地發涼,“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人不務正業?”
尹飛昂看了看她沒說話,這時後來傳來一個聲音把他們叫住了,原來是金鏢在家裡沒看到他們二人就出來找他們,“你們要到什麼地方去?這裡山上有野獸,別到處亂跑!”
“我們只是在村子裡逛一下,怎麼沒看到這裡有賣東西的?”澹臺雨燕到是很感激金鏢的好心。
“我們這裡只有一家小賣部,賣的也是普通生活用品,這裡比較封閉,所以要買大點的東西都得坐車去城裡買。”金鏢看來是長年在這裡住的。
“你們平時靠什麼生活?”澹臺雨燕好奇這裡的人天天玩又不用幹活,而且生活還過得這麼愜意。
“我們村裡辦有養雞場,在山裡我們還種有藥材。”金鏢道出了這裡富裕的原因。
這時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口,這時尹飛昂看見遠處有一個很大的棚院,他指着那裡問道:“那裡就是你們的養雞聲吧?”
“是的。”金鏢一邊回答一邊引着尹飛昂二人來到了那個養雞場。
三人來到養雞場的時候也是非常吃驚,這裡的雞跟別處養雞場的不一樣,這裡是把雞圈在一個地方放養的,這樣養出來的雞肉和雞蛋的價格都要高很多。
站在養雞場外面金鏢就不讓二人進去了,“要進到養雞場得進行消毒,所以你們在外面看看就行了,我們都不能進去。”
這話到是很在理,尹飛昂和澹臺雨燕繞着雞場走了一圈後回到了村裡,這時他們看見汪權拄着兩根柺杖在院子裡活動,尹飛昂上前去仔細看了看汪權手中的柺杖問道:“你從哪裡找到的柺杖?”
汪權指着坐在一旁休息的金老漢說道:“金大爺幫我做的。”
尹飛昂趕緊坐到金老漢的旁邊說道:“真想不到金大爺還是一個根雕高手,你做的兩根柺杖就是兩件藝術品。”這不是尹飛昂拍馬屁,這個金老漢還真是一個高手,他做的兩根柺杖是用一整根樹枝雕成,從握把到拐身都是一體,而且一看就像是兩條飛天的神龍。
金老漢得意地說道:“當年我也搞過根雕,但你們不知道,藝術這東西靠的是名氣,我雕的東西一件也賣不出去,而那些什麼藝術家,只比我多一個證書,東西比我賣的貴十倍都好賣,後來那些什麼藝術家還在我手裡收購根雕,然後標上他們的名字賣,原樣的東西在我這裡就不值錢,他們加上自己的名字就身份百倍,我也是心冷了,乾脆就不幹這行了。”
聽到這裡尹飛昂也嘆了一口氣,“現在人都很急躁,他們不是靜下心去品味藝術,而是把藝術看成一種投資,而很多人又沒辦法分辨這些藝術品的好壞,所以他們只看名氣不看藝術品本身的價值,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金老漢看着尹飛昂吃驚地說道:“小夥子,想不到你對這些還知道的不少嘛!”
尹飛昂笑道:“我給有錢人作保鏢很久了,這些都是他們教我的。”
“那些有錢人都懂藝術?”金老漢吃驚地看着尹飛昂,似乎在他心裡,天底下的有錢人都是土豪。
“有錢人是不是都懂藝術我不知道,至少我接觸到的很多都懂,他們教過我,這藝術是一種境界,是靈魂的昇華,藝術就是人類社會的上層建築,懂藝術的人能要他喜歡的藝術品前坦誠自己的內心,在這種寧靜中清洗自己的靈魂。”尹飛昂是在白谷正那裡聽到的這些,現在他都用上了。
金老漢點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講的這些是什麼,但感覺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你是一個懂行的。”
尹飛昂傻笑道:“懂行說不上,我只是跟着別人看得多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