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年好殤
被一羣人圍着，楚慕飛自感不妙，立即護身站在羽夕身前。“羽夕，快跑！”楚慕飛扭過頭對着羽夕喊道。
“你不會言靈，我至少還能抵擋一會。”
“跑什麼，一起留下陪我們玩玩吧，哈哈”站在那羣混混中的人道，言語中痞氣十足。
“老大，交給我吧，兩三下的事。”一個瘦的皮包骨的混混對那人說道，一臉陰笑向楚慕飛走去，指骨被他掰出一聲聲脆響。
楚慕飛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先發制人，一計右勾拳向他的腦門砸去。那人連忙後退，一個踉蹌差點倒地，楚慕飛抓住時機，衝上去又補一拳。那人剛反應過來，看到楚慕飛這如狼似虎般肉搏的打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一條火舌立昂從他的手中噴射出來。火舌席捲而來，剛接觸言靈的楚慕飛有些反應不適，不過還是用雙手本能的護住身體，雙手被火炎嚴重燒傷空氣中還傳來陣陣焦味。身體被氣浪衝飛了幾米遠，意識還尚處清醒的他，掙扎想爬起來，受創的雙臂還是無力的軟趴下去。
“哈哈，他居然不會言靈，還用這種原始的打法，剛開始還真嚇了我一跳！”那人邊說還邊走向受傷的楚慕飛，羽夕立刻幻化出幾道水箭射向他，火舌再次噴射而出，生生將水箭蒸成水汽。
旁邊幾人向前止住了羽夕，“這妞皮膚還真他娘水靈。”邊說還邊用手摸她的臉頰。“你們這羣垃圾！”楚慕飛忍着劇痛，嘶聲罵道。混混頭兒聽完而帶不屑地走向楚慕飛，一腳抽射在他的肚子，楚慕飛接連翻滾幾下，連吐幾口鮮血。
“喂，叫聲爺哥就放過你。”
“去你的蛋….咳咳。”鮮血止不住又從他口中咳出。“唔…..唔唔！”一旁不遠的羽夕爲防她大喊驚動別人，被人捂住了嘴巴。看到楚慕飛被他們重創，心中十分悲憤。
“你說什麼！”混混頭兒擺出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手擒住了他的脖子，提了起來，細瘦的手臂看似無力但上面卻涌動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手臂一鬆，由於重力原因楚慕飛自然下落，也就在那一剎那，那隻手臂又再次抓住了他，按着他的頭部。
“還是那句話，叫我聲爺我可以放了你……..”
“垃圾…”嘶啞的聲音微微傳出，混混頭兒面子有些掛不住，便有些惱怒。
“垃圾？我最恨的就是這個詞！爲什麼那些導師和整日酗酒的廢物老爸也這麼說…….呵，我甘願墜落！”混混頭有些癲狂，手臂上的力量像止不住的江水滾滾涌出，淡白色的符紋浮現在他的手臂上，令澀的語言響起“寂滅的神，借你之力帶來毀滅吧……..言靈•暗•嗜魂之手！”
“言靈師？”楚慕飛腦海中閃現過這樣一個念頭。之前觀看的言靈師的決鬥，奈何他就要與一個言靈師打鬥。
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奔騰，從口鼻中生生抽離。一股龐大的能量聚集在他的手上，磅礴地噴發出來。人的頭骨是最堅硬的，但此刻卻感受到骨髓的痛意，眼中已是朦朧一片。楚慕飛被那力量噴飛，一剎那間流逝彷彿變緩，疼痛感不在，身體的控感一消失了，四周嘈雜的聲響也變得靜默。
“我要死了麼…….”心有不甘，但只能無奈於現實。透過那瀰漫的血霧，看到了羽夕那雙悽悲的雙眼，混混的冷嘲……..好熟悉的場景……..記憶的枷鎖被打開，曾經的往事浮現於腦海，悲哀，傷感，憤怒各種情殤同時涌上心頭。
“我不甘！”
我的人生就這樣了麼，這樣與夢想背道而馳……
他在內心咆哮，跨越百年而沉澱下來的戰意一時間噴發涌而出。
磅礴的戰意從楚慕飛體內釋放，在體外凝成一層氣籠罩。
轟….激烈的戰意完全的釋放出來，無實質的氣浪擴散開來，雖沒對這片空間造成什麼影響，但巨大的精神威壓籠罩着這一片。
距離楚慕飛較近的立即被震飛，雖未出現吐鮮血的重創，但眼神中的各種神情已歸於虛無，成爲沒有靈魂的肉體。混混頭兒還想使出言靈技，但體內的靈力彷彿一面平靜的湖水，提不起半點波瀾。
楚慕飛懸浮在虛空之上，磅礴的戰意逐漸內斂。混混立刻扯上同伴，向街道深處逃去。
解脫束搏的羽夕也立刻向楚慕飛奔去。楚慕飛體力消耗殆盡，強忍下來的傷勢暴發開來，鮮血順着他的嘴角向下淌，身體重重摔了下去。疾奔而來的她連忙用手托住下落的他，手一滑他的下巴恰好搭在羽夕的肩上，下落的趨勢促使他們的身體緊靠，一起摔落在地面上………
楚慕飛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了。
“我躺在這有多久了？”楚慕飛對着一旁的護士問道。女護士一愣，轉身過來看着他，微微一笑。
“嗯，你醒啦。你呆在醫院都快一個月了。”女護士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個月！哦，羽夕還好嗎？”
“羽夕？是那個送來的女孩？”
“嗯，她人呢！”楚慕飛顯得有些急切，那天他暈過去了，真擔心她會受到什麼傷害。
“她在醫院照顧你幾天後，他父親讓她走了，然後請醫院派了護士，就是我每天來監護你。”
“哦……”看得出，楚慕飛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你昏迷的時候有時還叫嚷着她的名字，她叫詩韻？”
“詩韻……”心中有些寂寥，百年了，還是忘不了，最愛的還是她啊……
楚慕飛從牀上坐立起來，雖然傷得很重，但至少下地溜達還是沒問題的。全身綁着繃帶的他，活似一個出土的木乃伊。他站在窗前，望着樓底的小公園，心中也是有些無聊，便讓護士攙扶着自己去小公園。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靜靜的欣賞着小公園的景色。楚慕飛的記憶在被擊飛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坐在長椅上緬懷着曾今的自己。重生後，一切就都會過去了，而記憶卻在停留，心和魂魄都停格在記憶的最深處原來，歲月也會對心撒謊的，歲月可以消磨一切舊跡，但卻無法消磨心中的傷痛。
冰冷的液體劃過臉頰，滑落嘴角，鹹鹹的味道，心裡卻是苦澀傷悲不是說時光的分化可以沖淡一切麼，難道百年還不足夠嗎？
緣起緣滅，彈指一揮間凌亂的片斷拼湊言語滿是無奈哀傷，聽見的只是靈魂遠去的呼喊與破碎的記憶在空空地遊蕩着。
“你是楚慕飛？”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人對楚慕飛道。
“嗯，有事？”
“我們老爺有請，代表小姐感謝你。”
“小姐？羽夕！”黯淡的瞳孔散發出現光彩。
“嗯，跟我來。”
楚慕飛跟着黑衣男子上了輛轎車，駛出醫院。目的地是一座**大樓，樓前許多警衛在巡邏，車子剛靠近便被圍住了，看得出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動亂。男子掏出一個牌子，警衛們便散開了，繼續巡邏。這緊張的場面隱隱讓楚慕飛覺得不安。
楚慕飛和男子走入大樓，進入到一間會議廳。裡面有一箇中年男子，兩排鄰座上都坐滿了人，似乎是在討論着什麼。
“議長，人我已經帶到了。”黑衣男子對着中年男子道，看到中年男子的這份氣場，自知他的身份肯定不低。
“嗯，大家先休息吧，散會。”中年男子說了一聲，鄰座的人便散開走出了會議廳。
看到楚慕飛還全身綁着繃帶，中年男子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啊，太忙了，脫不開身，所以只能請你過來了。”
“那個……沒關係，快痊癒了。”楚慕飛的語氣有些淡，他對羽夕父親的做法還是心有偏見的。
“謝謝你救了我女兒，聽說你雖然不會言靈技，但擊退了二階的言靈師？”
“二階？”楚慕飛回憶着當時的場景，只是記起自己被擊敗，並未想起擊退過誰。
“這份天賦很難得，對了，你今年幾歲了？”中年男子微微笑道。
楚慕飛沉睡之前，他還是16歲，雖然沉睡了百年，但是醒來後體質還是16歲那時的一樣，所以還算是16歲。
“應該16了吧。”
“要是你去修煉，說不定能拿到百傑的稱號。”男子置之一笑，看得出他對楚慕飛也不是抱很大的期望。
“百傑……”說到百傑，他又想到了羽夕。
“你爲了權利，居然出賣你女兒！”楚慕飛冷冷的看着男子，他始終無法壓制住心中的這份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以爲我想嗎？”中年男子有些無奈與落寞。
“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那爲什麼不去做一個好父親，爲什麼？”
“我無法給她信服，但是我能保障她的安全。最近反動革命已經越來越強大了，**估計只能再撐3年。到時你認爲我們這些官宦，以及親屬會好過？”
“這……”此時楚慕飛纔開始瞭解真相，原來他要揹負的是如此沉重的包袱和踏上漫長荊棘的路。
“他可能給不了她幸福，但是能讓她過得安全……”男子說得有些心酸。
男子推過一封書信：“這是神風學院的推薦書，希望你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之才。”
楚慕飛拿過書信，心中卻無比沉重。
“百傑，真的那麼重要嗎？爲了一個稱號能有那麼多人肯爲之犧牲。”楚慕飛獨自嘟囔着。
暴走橘子作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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