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曠古絕戰
大地震顫，從地底傳來的哀嚎令人悚然。空間的能量在天地間狂躁，就像那暴風雨前的狂風，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凝聚起來。
蒼穹之上，一圈火焰組成的陣紋擴散着波浪逐漸將整個地宮都罩在之內，一層層烈焰在大陣中翻滾。處在陣紋中央的他，周身散發着強大的力量支撐着陣紋的完成。
地表之上，黑色的光芒乍現，一個古老的陣紋在黑光的勾勒下隱隱浮現，漸漸清晰黑氣在陣紋中組成巨大的漩渦，沖天而起，欲將毀滅蒼穹。
一道道岩漿夾雜着赤紅色的火焰從天空的火陣中爆射而出，在半空中組成一道巨大的炎柱，耀眼的火芒，所過處，只留下一條長長的真空痕跡，長達幾百丈的火焰尾巴，宛如戈破天際。火芒帶着撞裂大地的恐怖能量，衝擊黑芒。突然至風旋之上爆開來，旋即，足以令得人耳膜震裂的驚天炸響，陡然響徹天際！ 爆炸聲響徹天際，一股極爲恐怖的能量風暴，瞬息間，便是從炎柱與黑芒撞擊處席捲而出，旋即瀰漫方圓千米！天際之上，兩股毀滅天地的力量在相互抗衡。火光之下，漆如黑夜，黑芒之上，亮若白晝，晝夜交替一般。霎那，天地中游離的能量在此刻陷入瞬間的待滯。能量的交界處，空間開始扭曲，時間在這一刻滯住了……
對撞的風暴，席捲千米，到處的是殘垣斷壁，空蕩蕩的一片廢墟。兩股能量此時處在一個平衡點上，但楚慕飛現卻青筋暴出，全身開始出現了虛弱感。一絲絲猩紅的鮮血順着嘴角溢出，眉心的火焰圖型也變得黯淡。
“怦”突然之間火焰圖型化爲漫天星火隨風消散……楚慕飛的身體也隨之一震，體內流淌沸騰的能量都被人抽空了一般，無盡的脫力感將他的意識引入混沌的黑暗中。
天空中的火焰失去了後援的力量，無力的被黑氣擊散，天空開始黯淡起來。黑氣的深淵中，似乎傳來了某人冷冷的笑意。“嗚嗚~”深淵下傳來的哀嚎就如那九幽地府厲鬼的召喚，勾人心魄。
緊接着，黑氣順勢而上，將楚慕飛淹沒在黑色的洋流中，包裹着向黑暗的最深處落去。
他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胸口出還被擊穿出一個碗口大的洞眼，但體內的血液卻彷彿蒸乾，沒流出一滴。顯然，這具冰冷的骸骨已經不具備生命的氣息。軀體從空中飄落入地表上那個巨大的深坑中，像是爲他而掘的墳墓。
神秘男子從黑暗的深澗中漂浮而出，與楚慕飛的對戰，他也不能好受，古老的戰衣幾乎完全損壞，被灼傷的身體還冒着灰煙。但他卻對自己的傷勢不理會，無知覺般的走了過來。
神秘男子甩手一揮，地上的碎石立刻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朝着深坑填埋去。眨眼間，那令人驚歎的戰鬥痕跡就被填平了。屍骸被掩蓋在土塊之中，隨着透進來光線的減少，四周也變得黑暗…..
“不愧爲神農氏的血脈，不過終究也僅僅是擁有和他一樣的血脈……”
神秘男子望了一眼平靜的地面，拉開一道時空裂痕穿越而去，那離去的背影后，手臂化爲了灰燼……
天地恢復了平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但地上百里的廢墟，空氣中的焦味印證了那毀滅的力量。這片荒涼的土地變得寂寥，天空上聚起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雷霆狂嘯。冷風捲着地面的土石，漫天的塵埃飛舞着，那個人的離去，彷彿離蒼天都會爲之惋惜。
雨，淅淅瀝瀝的從空中落下，焦黑的土壤中竄出一根嫩綠的新芽。雨水透過土壤間的縫隙，滲入更深的土質下。微弱的淡藍色光芒從一具屍骸中散發出，雖微弱，但卻長久。一團團冷白色的火焰漂浮在屍骸的周圍，外焰是淡藍色的，透發出生命的活力。雨水滴落在屍骸之上立即被凝化，結成晶瑩剔透的水晶冰塊。
隨着雨水的不斷滲透，冰晶將深埋地底的屍骸包裹住，體積也再不斷地擴大，最後白色的火焰也封在了冰晶之中。淡藍色的光芒充斥着整塊冰晶，透過厚厚的冰層，看到屍骸的胸口上那碗口般大小的傷口正一絲絲癒合，裡面那顆破碎的心臟似乎也跳動了一下。
雨停了，日出了。清新的早晨，悶熱的午後，日落的黃昏……地面之上，正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空間之中陣陣能量的漣漪在盪漾。“屍骸”還是靜靜的躺在土壤之中，沒有半點動靜。雖然胸口上的傷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斷開的肌肉卻在一層新生的血絲中被連繫在一起。
時間在飛逝，季節在變幻，一年、兩年、三年、十年…….這種狀況還在持續。也許不久，他將會甦醒過來。
地面上的世界正在日新月異的變化着。
黑暗的地表下，晶瑩的冰晶上出現一條條裂痕，一聲聲細微的破裂聲傳了出來，如同那破殼的蛋。聲音細微卻很清晰，冰晶的表面的棱角也變得圓滑。
隱約間，冰晶內部有着一絲絲火芒閃現，逐漸變得耀眼，金色的火焰，從內部烘烤着整塊冰晶。隨着一聲炸響，冰晶被炸開，碎片消散於土壤間。炫麗明亮的金色火焰猛的衝了出來，一條火舌竄入土層之中，留下一條長長的甬道。
“這裡是哪？”一個少年迷糊地睜開眼睛，站立起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粘溼的泥土，就只有一條冒着黑煙散着焦味的甬道。他現在腦中完全是空白的一片，除了隱約記得“楚慕飛”三個字外其餘的都是空白。
“喂，有人嗎？”少年朝着甬道，放聲大喊着。甬道的另一頭傳來了一聲迴響，便再無迴應了。沒人響應，少年也只能硬着頭皮，踏入漆黑的甬道中，向更深處走去。隨着不斷地深入，甬道的盡頭傳出一陣陣水果黴爛的臭味。
他捂着鼻子，頂着臭味繼續前進。味道越來越濃，離出口也不遠了。嘩嘩的水聲從前方傳來，不過前方依舊是漆黑的一片。
少年有些警惕的放慢腳步，摸索着緩慢前進，終於，走出了甬道，橫在他前面有一條漂浮着垃圾混合着油污的河，惡臭就是從着散發出的。四周都由水泥築成，一條條管子向污水河中排放着各種污穢……
“這….着是下水道？我怎麼會再這？”少年蹲坐在下水道的兩旁走道上，一臉的迷茫相。他不斷的回想，嘗試勾起自己的記憶，但腦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咕~”少年的肚子發出了抗議，摸了摸凹進去的肚皮，少年站起了身，沿着走道繼續走了下去。順着水流的方向，向下遊走去。走了許久，發現了一條連通頂面的梯子。向上看去，有一面鐵蓋封死了出口。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也要試試。
他爬上梯子，雙腳站立在梯子上，一手握着鐵架保持平衡，只騰出一隻手臂來推動鐵蓋。鐵蓋不大，但卻十分沉重。兩隻手臂的力量可能都推不開鐵蓋，更別說一隻手了。少年使出全力，也沒能使之動搖一分。嘗試了幾下後，他的手臂傳來痠痛，力量也越來越弱，脫力了。
他從鐵梯上下來，坐在水泥地面上，頭依在階梯架上，從污水河水中傳來腐臭味和空氣中飄蕩着濃厚的刺鼻的氣味。
他深知，若他在這再呆上一段，他以後就再也出不去了。抱着對生命的渴望，他又一次爬上梯架，頂着睏意，將全身所能調動的力量都使在了右臂上，全力推着鐵蓋。細嫩的手緊緊繃住，一條條青筋露出，咬緊的牙關滲出一絲猩紅的鮮血。
睏意越來越重了，也感受不到乏力感，彷彿手臂消失了一般，眼睛不自覺地合上。透過蓋子上的洞眼，一陣寒冷傳進來，少年頓時清醒，拼着命使出全身的能量。一股滾燙的熱能涌上手臂，手上的力量放鬆下來，鐵蓋正在一點一點的挪動，清新的空氣從推開的縫隙中流進。
許久，一個衣衫襤褸，或者能用幾條破布裹着身來形容的少年，從下水道中爬了出來。一陣寒風吹來，少年不由得哆嗦一下，眼前雪白一片，天空中還飄着雪花。
少年從巷子中走出來，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着。此時已是黑夜，在這種風雪交加的夜晚，街上連條老鼠都見不着。睏意繼續涌上，身體也漸漸變得冰冷，步伐也顛簸起來，眼中的事物產生了殘影。
我要死了麼？他在心裡一直不停的問着自己，是生的本能促使他不能倒下。眼裡的景物一晃再晃，沉重的眼皮總在他睏意上涌時不自覺地合上。
少年被埋在雪中的石塊一絆，一個踉蹌撲在大街上，朦朧的視野中照進一道刺眼的光，是來救我的麼……
少年趴在雪地上，暈了過去。
暴走橘子作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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